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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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好的春假結束、春季開學之前，最忙碌的絕對不是發現自己作業沒寫的學生，而是第一次當班主任的老師。
聽著年級組長的各種要求以及一大堆需要發放的表情還有什麽社團活動小梶紗夜就頭大，她雖然和C組的同學混了三年挺熟了，但是正兒八經當班主任還是有些手忙腳亂。
家長的電話導入，家庭住址需要記檔，學生的身體數據、各科成績、以及各種競賽學分分配全部都需要經過她的手。再加上每個人的社團參與度，小梶紗夜點了班上幾個學生的名字，想到最後還要再去和他們社團的指導老師鬥智鬥勇就心累。
這年頭成績不好就好好學習，為什麽還要努力於“我一定要進入全國大賽”啊！她當年國中的時候那叫一個……也沒什麽，但完全沒有耽誤自己提高偏差值啊。
然而想到自己的國中時期小梶紗夜頓時心虛了起來，也再一次慶幸自己來了沒什麽熟人的橫濱。要知道她當年可沒那麽平和，黑歷史到現在為止還時不時有人提起。
不行不行，好漢不提當年勇。
收回自己略有些發散過頭的思緒，小梶紗夜看著自己手頭最後一點教學計劃迅速處理完畢，倒在椅背上看著午休已經開始，略有些懶洋洋地從包裏把織田作之助做的午飯便當拿了出來。
看著便當裏的用米飯做成的輕松熊臉、章魚小香腸、炸雞塊、西藍花與炒油菜時，小梶紗夜再一次陷入沈默。
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失敗。
“哦呀呀，最近小梶老師的便當一直很厲害呢，難道說是有在春假裏修行過麽？”
“修行？沒有，便當不是我做的。”
完全沒有把織田作之助的功勞攬到自己頭上的想法，小梶紗夜對著調侃的老師搖了搖頭，哢擦一下把炸雞放進了嘴裏：“是我的田螺先生。”
“田螺，先生？男朋友？”
“不，應該說是男保姆。”
“……”
雖然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但是又確實好像沒有哪裏不對的樣子。
“請個男保姆怎麽了？保姆家政這種事情男女都能做，我有說的不對麽，啊？”
下班後與好友秋山七海走在校園裏，小梶紗夜嘆了口氣，只覺得這年頭老師也是作業太少天天八卦：“我實話實說總比說‘對，這是我做的’來的好吧？”
“因為很出戲嘛，二十五歲的國中英語老師，請了個男保姆什麽的。”
秋山七海笑瞇瞇地晃了晃手，一點也不在意小梶紗夜的牢騷：“而且保姆這種職務一般都是女性承擔，男性的保姆對於女性家主而言卻是有些不安全。”
“我覺得挺安全的。”
畢竟她還能玩火，還有把勃朗寧。
“那你現在家裏有人做飯了，今天我們就不喝酒啦？”
“嗯……周五還是聚一下吧，下個星期我和作之助說讓他周五不用幫我準備晚飯。”
“作之助？”
“哎呀你這是什麽表情？”
“這不是什麽表不表情的問題，我就問問你那位‘作之助’，帥麽？”
“……”
看她八卦而又激動的模樣，小梶紗夜按下車鑰匙打開車門，對著蹭車的好友挑了挑眉：“是坐我的車，還是繼續問八卦？”
“車車車，當然是車要緊。”
姬友的八卦哪比得上坐小轎車呀，再說了，這種八卦回頭可以慢慢問，又不是一定要現在一下子什麽都知道。
美滋滋地拉上安全帶，小梶紗夜開到路上後一腳油門讓副駕駛位的秋山七海尖叫出聲，手忙腳亂抓住扶手才安穩下來：“紗夜你幹什麽！”
“沒什麽，想要你快點回家。”
用漂移快點回家？你以為你開的是豐田就是藤原拓海的AE86麽！
“當然是啊，要知道AE86就是我這輛車的祖宗。坐穩了，保管你安全到家。”
“……”
神特麽車還有祖宗！
把好友送去她的公寓看著她顫顫巍巍上樓，小梶紗夜哼著歌一路再順路開向自己的住宅區。只不過下車之前她略微頓了下，放下手剎後把頂窗開了一條縫。
安靜地拿出香煙放在嘴裏，用打火機點燃後黑發女人略吸了一口，同時伸手按住太陽穴略微揉捏。她很喜歡這種下班後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時光——以前這種時光大把大把的，現在？
家裏一個異世界黑手黨文豪一個普通男子高中生，想到回家就覺得煩。
所以她這種算不算提前預習了下當今社會中年男性上班族的煩惱？而且最讓小梶紗夜覺得痛苦的是，她居然還莫名有了一種自己是家裏頂梁柱的感覺。
這是什麽男媽媽女爸爸的劇情。
就算煙絲燃燒地再慢，它也終究是會燃燒完畢的。將煙灰抖落在自己特意備好的一個一次性塑料盒裏帶走扔掉，小梶紗夜往嘴巴裏噴了點清新噴霧後才滿臉蛋疼地把手裏的東西塞回包裏。
她抽個煙怎麽了？又沒幹壞事，怎麽弄的好像做賊心虛一樣？
“……”
“你，你看我幹嘛？”
剛開門就看到走到玄關的織田作之助，小梶紗夜皺了皺眉，換好鞋後擡起頭：“有事麽？”
“你抽煙了？”
她早成年了！
“對肺不好。”
“十個抽煙的人裏有十一個知道抽煙對肺不好。”
“不戒麽？”
“戒過。涼太？”
“在，紗夜姐什麽事？”
“幫我把廚房上面的零食櫃子裏給我拿盒pocky出來。”
“不用拿，現在快吃晚飯了。”
平靜地制止了黃瀨涼太的動作，織田作之助也沒太在意，在小梶紗夜看來確實就像只是提了提而已。在心裏莫名松了口氣，瞥到黃瀨涼太那擠眉弄眼的模樣時人民女教師瞇了瞇眼睛，露出了個你是不是作業太少的微笑：“涼太。”
“什麽什麽？”
“楞著幹什麽？你不是答應我照顧日奈的麽？餵貓去。”
在旁邊看的很樂呵哦？我折騰不了我的田螺先生，還折騰不了你麽？
看著黃瀨哭唧唧地給日奈倒了貓糧再去鏟屎換水，小梶紗夜瞬間覺得自己舒坦了。坐在飯桌主位上看著織田作之助端出來的壽喜鍋，小梶紗夜與黃瀨涼太同時眼睛一亮，剛想動手就感覺到了廚師大人的目光。
“洗手了麽？”
“洗啦！”
行，天大地大，做飯的人最大。
無視了黃瀨涼太的譴責，小梶紗夜洗完手重新坐下，迅速夾了兩片牛肉放在自己碗裏瞇了瞇眼睛：“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說起來涼太，聽說你在國中是籃球隊的？”
“嗯嗯，是奇跡的世代哦，超厲害的那種。”
“那你怎麽沒和隊友一起去一個高中，反而來了海常？”
“……”
敏銳地感覺到黃瀨涼太的表情變化，在場的兩個成年人也沒太在意。這個年紀和隊友不合什麽的太正常了，高中換個學校換個城市也不會讓見多識廣的兩個人大驚小怪。
“我可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畢竟當年我都直接跑美國了。”
小梶紗夜吸溜了一口湯，她在家裏才沒有什麽食不語的想法，邊吃邊開口：“關鍵是涼太你有了確切的目標麽？”
“當然啦。目標，全日本第一。”
“挺厲害的，那麽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
隨意扒了口飯，小梶紗夜瞥了眼黃瀨涼太，臉上略微勾了勾嘴角：“你們帝光去年惡意控分的那個123對23，23的學校是我們立海大的籃球部，好像還是第一次打入全國。今年正好有兩個曾經籃球部的去了海常，希望你別遇見他們。”
等，等等紗夜姐，不要一言不合就爆這種事情啊？
“自己做出的事情自己解決，雖然我不知道當時在場上的你是怎麽想的，但是你應該知道你們去年做的有多過分。”
“可是……啊，可是立海大不是有直升到大學的麽？”
“為什麽會去海常？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別人的想法。”
小梶紗夜聳了聳肩膀，迅速吃完碗裏的東西後眨了眨眼睛。織田作之助如今對她的飯量預估已經到了非常精準的地步，如今她想多吃一點都會覺得有點撐。
“飽了麽？”
“情感上總覺得還能再吃點，理智告訴我還是放棄比較好。”
聽到這個結論織田作之助勾了勾嘴角，將幾個人的碗筷收起後放在了洗碗機裏。看著織田作之助的動作，小梶紗夜隨手拿起之前黃瀨沒來得及給自己送過來的pocky，叼了一根在嘴裏一晃一晃地拿起了之前自己還沒看完的周刊少年JUMP。
不抽煙就不抽煙，但是不抽煙啃pocky的話，她要胖了怎麽辦？
馬上就要開始開學，黃瀨涼太倒是反而忙了起來——並不只是重新開始恢覆的籃球基礎訓練，小梶紗夜還需要送他去做模特的工作拍了幾次廣告。看著自己從小認識的弟弟在攝像機前做出各種動作，她覺得還挺……
“紗夜姐，什麽感覺？”
“你真想聽？”
“嗯。”
“搔首弄姿？”
“……”
“哦，裝模作樣？或者說……嗯，花枝招展！”
您嘴裏還有誇人的詞麽？算了，花枝招展就花枝招展吧。
“我其實對你的模特工作並不了解，籃球也僅限於會看，畢竟我以前的房東是WNBA的，我也被她拉著打過籃球。”
聽著黃瀨涼太驚訝的聲音，小梶紗夜也沒太在意，只是露出了個笑：“涼太，你到海常是為了什麽？”
“因為教練說，海常適合我。”
“他騙你的。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存在有什麽適合你的環境。”
趁著一個紅燈把棒棒糖的糖紙撥開塞進嘴裏，小梶紗夜覺得自己果然不應該因為織田作之助一句話戒煙：“不是海常適合你，是你適合海常。”
“我……”
“涼太，我並不是在潑你的冷水，在去做什麽事情之前，你首先要考慮好幾件事情。”
“哪幾件？”
“我的定位是什麽，我為什麽在這裏，以及，我在這裏是為了什麽。”
安靜地一路開著車到商業街門口，小梶紗夜看著走在路邊的織田作之助踩下剎車拉下車窗，略微拉下遮光的太陽鏡對著他吹了聲口哨，看著他轉過來的模樣笑得無比燦爛。
“喲帥哥，看你拎這麽多東西好重的樣子，要我幫忙捎一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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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的電話導入，家庭住址需要記檔，學生的身體數據、各科成績、以及各種競賽學分分配全部都需要經過她的手。再加上每個人的社團參與度，小梶紗夜點了班上幾個學生的名字，想到最後還要再去和他們社團的指導老師鬥智鬥勇就心累。
這年頭成績不好就好好學習，為什麽還要努力於“我一定要進入全國大賽”啊！她當年國中的時候那叫一個……也沒什麽，但完全沒有耽誤自己提高偏差值啊。
然而想到自己的國中時期小梶紗夜頓時心虛了起來，也再一次慶幸自己來了沒什麽熟人的橫濱。要知道她當年可沒那麽平和，黑歷史到現在為止還時不時有人提起。
不行不行，好漢不提當年勇。
收回自己略有些發散過頭的思緒，小梶紗夜看著自己手頭最後一點教學計劃迅速處理完畢，倒在椅背上看著午休已經開始，略有些懶洋洋地從包裏把織田作之助做的午飯便當拿了出來。
看著便當裏的用米飯做成的輕松熊臉、章魚小香腸、炸雞塊、西藍花與炒油菜時，小梶紗夜再一次陷入沈默。
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失敗。
“哦呀呀，最近小梶老師的便當一直很厲害呢，難道說是有在春假裏修行過麽？”
“修行？沒有，便當不是我做的。”
完全沒有把織田作之助的功勞攬到自己頭上的想法，小梶紗夜對著調侃的老師搖了搖頭，哢擦一下把炸雞放進了嘴裏：“是我的田螺先生。”
“田螺，先生？男朋友？”
“不，應該說是男保姆。”
“……”
雖然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但是又確實好像沒有哪裏不對的樣子。
“請個男保姆怎麽了？保姆家政這種事情男女都能做，我有說的不對麽，啊？”
下班後與好友秋山七海走在校園裏，小梶紗夜嘆了口氣，只覺得這年頭老師也是作業太少天天八卦：“我實話實說總比說‘對，這是我做的’來的好吧？”
“因為很出戲嘛，二十五歲的國中英語老師，請了個男保姆什麽的。”
秋山七海笑瞇瞇地晃了晃手，一點也不在意小梶紗夜的牢騷：“而且保姆這種職務一般都是女性承擔，男性的保姆對於女性家主而言卻是有些不安全。”
“我覺得挺安全的。”
畢竟她還能玩火，還有把勃朗寧。
“那你現在家裏有人做飯了，今天我們就不喝酒啦？”
“嗯……周五還是聚一下吧，下個星期我和作之助說讓他周五不用幫我準備晚飯。”
“作之助？”
“哎呀你這是什麽表情？”
“這不是什麽表不表情的問題，我就問問你那位‘作之助’，帥麽？”
“……”
看她八卦而又激動的模樣，小梶紗夜按下車鑰匙打開車門，對著蹭車的好友挑了挑眉：“是坐我的車，還是繼續問八卦？”
“車車車，當然是車要緊。”
姬友的八卦哪比得上坐小轎車呀，再說了，這種八卦回頭可以慢慢問，又不是一定要現在一下子什麽都知道。
美滋滋地拉上安全帶，小梶紗夜開到路上後一腳油門讓副駕駛位的秋山七海尖叫出聲，手忙腳亂抓住扶手才安穩下來：“紗夜你幹什麽！”
“沒什麽，想要你快點回家。”
用漂移快點回家？你以為你開的是豐田就是藤原拓海的AE86麽！
“當然是啊，要知道AE86就是我這輛車的祖宗。坐穩了，保管你安全到家。”
“……”
神特麽車還有祖宗！
把好友送去她的公寓看著她顫顫巍巍上樓，小梶紗夜哼著歌一路再順路開向自己的住宅區。只不過下車之前她略微頓了下，放下手剎後把頂窗開了一條縫。
安靜地拿出香煙放在嘴裏，用打火機點燃後黑發女人略吸了一口，同時伸手按住太陽穴略微揉捏。她很喜歡這種下班後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時光——以前這種時光大把大把的，現在？
家裏一個異世界黑手黨文豪一個普通男子高中生，想到回家就覺得煩。
所以她這種算不算提前預習了下當今社會中年男性上班族的煩惱？而且最讓小梶紗夜覺得痛苦的是，她居然還莫名有了一種自己是家裏頂梁柱的感覺。
這是什麽男媽媽女爸爸的劇情。
就算煙絲燃燒地再慢，它也終究是會燃燒完畢的。將煙灰抖落在自己特意備好的一個一次性塑料盒裏帶走扔掉，小梶紗夜往嘴巴裏噴了點清新噴霧後才滿臉蛋疼地把手裏的東西塞回包裏。
她抽個煙怎麽了？又沒幹壞事，怎麽弄的好像做賊心虛一樣？
“……”
“你，你看我幹嘛？”
剛開門就看到走到玄關的織田作之助，小梶紗夜皺了皺眉，換好鞋後擡起頭：“有事麽？”
“你抽煙了？”
她早成年了！
“對肺不好。”
“十個抽煙的人裏有十一個知道抽煙對肺不好。”
“不戒麽？”
“戒過。涼太？”
“在，紗夜姐什麽事？”
“幫我把廚房上面的零食櫃子裏給我拿盒pocky出來。”
“不用拿，現在快吃晚飯了。”
平靜地制止了黃瀨涼太的動作，織田作之助也沒太在意，在小梶紗夜看來確實就像只是提了提而已。在心裏莫名松了口氣，瞥到黃瀨涼太那擠眉弄眼的模樣時人民女教師瞇了瞇眼睛，露出了個你是不是作業太少的微笑：“涼太。”
“什麽什麽？”
“楞著幹什麽？你不是答應我照顧日奈的麽？餵貓去。”
在旁邊看的很樂呵哦？我折騰不了我的田螺先生，還折騰不了你麽？
看著黃瀨哭唧唧地給日奈倒了貓糧再去鏟屎換水，小梶紗夜瞬間覺得自己舒坦了。坐在飯桌主位上看著織田作之助端出來的壽喜鍋，小梶紗夜與黃瀨涼太同時眼睛一亮，剛想動手就感覺到了廚師大人的目光。
“洗手了麽？”
“洗啦！”
行，天大地大，做飯的人最大。
無視了黃瀨涼太的譴責，小梶紗夜洗完手重新坐下，迅速夾了兩片牛肉放在自己碗裏瞇了瞇眼睛：“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說起來涼太，聽說你在國中是籃球隊的？”
“嗯嗯，是奇跡的世代哦，超厲害的那種。”
“那你怎麽沒和隊友一起去一個高中，反而來了海常？”
“……”
敏銳地感覺到黃瀨涼太的表情變化，在場的兩個成年人也沒太在意。這個年紀和隊友不合什麽的太正常了，高中換個學校換個城市也不會讓見多識廣的兩個人大驚小怪。
“我可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畢竟當年我都直接跑美國了。”
小梶紗夜吸溜了一口湯，她在家裏才沒有什麽食不語的想法，邊吃邊開口：“關鍵是涼太你有了確切的目標麽？”
“當然啦。目標，全日本第一。”
“挺厲害的，那麽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
隨意扒了口飯，小梶紗夜瞥了眼黃瀨涼太，臉上略微勾了勾嘴角：“你們帝光去年惡意控分的那個123對23，23的學校是我們立海大的籃球部，好像還是第一次打入全國。今年正好有兩個曾經籃球部的去了海常，希望你別遇見他們。”
等，等等紗夜姐，不要一言不合就爆這種事情啊？
“自己做出的事情自己解決，雖然我不知道當時在場上的你是怎麽想的，但是你應該知道你們去年做的有多過分。”
“可是……啊，可是立海大不是有直升到大學的麽？”
“為什麽會去海常？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別人的想法。”
小梶紗夜聳了聳肩膀，迅速吃完碗裏的東西後眨了眨眼睛。織田作之助如今對她的飯量預估已經到了非常精準的地步，如今她想多吃一點都會覺得有點撐。
“飽了麽？”
“情感上總覺得還能再吃點，理智告訴我還是放棄比較好。”
聽到這個結論織田作之助勾了勾嘴角，將幾個人的碗筷收起後放在了洗碗機裏。看著織田作之助的動作，小梶紗夜隨手拿起之前黃瀨沒來得及給自己送過來的pocky，叼了一根在嘴裏一晃一晃地拿起了之前自己還沒看完的周刊少年JUMP。
不抽煙就不抽煙，但是不抽煙啃pocky的話，她要胖了怎麽辦？
馬上就要開始開學，黃瀨涼太倒是反而忙了起來——並不只是重新開始恢覆的籃球基礎訓練，小梶紗夜還需要送他去做模特的工作拍了幾次廣告。看著自己從小認識的弟弟在攝像機前做出各種動作，她覺得還挺……
“紗夜姐，什麽感覺？”
“你真想聽？”
“嗯。”
“搔首弄姿？”
“……”
“哦，裝模作樣？或者說……嗯，花枝招展！”
您嘴裏還有誇人的詞麽？算了，花枝招展就花枝招展吧。
“我其實對你的模特工作並不了解，籃球也僅限於會看，畢竟我以前的房東是WNBA的，我也被她拉著打過籃球。”
聽著黃瀨涼太驚訝的聲音，小梶紗夜也沒太在意，只是露出了個笑：“涼太，你到海常是為了什麽？”
“因為教練說，海常適合我。”
“他騙你的。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存在有什麽適合你的環境。”
趁著一個紅燈把棒棒糖的糖紙撥開塞進嘴裏，小梶紗夜覺得自己果然不應該因為織田作之助一句話戒煙：“不是海常適合你，是你適合海常。”
“我……”
“涼太，我並不是在潑你的冷水，在去做什麽事情之前，你首先要考慮好幾件事情。”
“哪幾件？”
“我的定位是什麽，我為什麽在這裏，以及，我在這裏是為了什麽。”
安靜地一路開著車到商業街門口，小梶紗夜看著走在路邊的織田作之助踩下剎車拉下車窗，略微拉下遮光的太陽鏡對著他吹了聲口哨，看著他轉過來的模樣笑得無比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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