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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他滿意。”

“也就是說,大小姐這麽拼命戰鬥,只是報覆心作祟咯?”

Archer長長吐出一口氣,沈重的口調終於放晴了些。

“差不多就是這麽回事。我也不是什麽高尚的家夥嘛。”

——盡騙人。

英靈暗暗苦笑。

聖杯已經被汙染了。

這一點,Archer現世時就已從胡桃那裏了解到。所以,他們最初便約定“不追求聖杯”,而是以回收、破壞滲透到三次元的聖杯為己任。

這樣漠視自身的愚者,怎麽可能為了個人意氣投身戰火。

她的心意,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既然早知聖杯已附帶了“殺光所有人”的極惡機能,那麽,追求聖杯的人到底打算許下怎樣的願望呢——

胡桃想要阻止這出幻想劇的始作俑者,不僅是因為看他不爽。

更是因為,她早就知道——那個人的願望,一定會以“殺死誰”為代價。

柴田僅僅為了召喚不一定能到手的聖杯,就能夠毫不避諱地犧牲陌生少女的人生。那麽,倘若是為了實現願望,他一定犧牲多少人都在所不惜。

不能容忍那種事發生。

——因為自己重生於地獄,所以有義務親手阻止地獄降臨。

兩年來,這就是作為活祭品而被世界“制造”出來、看透了自身命運的人柱少女,唯一一個悲涼的願望。

“明白了嗎,Archer?我父母離開的原因,十之八九就是這個。人柱的出生除了雙親外無人知曉,而意識到自己生下了什麽的爸媽會怎樣做……”

被世界選中的。註定早夭的非人小孩。即使付出關愛也得不到回報。

……那麽,放棄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之後的話語,胡桃沒有說出口。

開口的話,就會變得像是在博取同情一樣了。

事實上,胡桃並不指望從Archer那裏獲取同情,也不認為自己很悲慘。只是不得不由某人承擔的厄運,恰好落到自己頭上而已。

她什麽壞事都沒有做,所以只要挺起胸膛向前走就好了。

代替早已對自己命運絕望的雙親,日見阪胡桃必須直到最後都懷抱希望。

“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個詞了吧?F-A-T-E,Fate。我從普通女高中生一路混到這步田地,只能說都是命了。不過,我唯一的優點就是‘不認命’啦。”

正當她提高聲調這麽說著、從長椅上站起身來的瞬間——

“等等,小姐。”

手腕突然被人從身後扣住。

Archer不知何時現出了實體,一手鎖著胡桃的腕部將她向自己扳去。綠色鬥篷的粗糙質地落在她肩頭,使浸染在夜晚涼意中的身體恢覆了一點溫度。

“小姐覺得這樣就好了嗎?這樣就,全都接受了嗎?”

自己也明白,那是太過不合理的宿命。

盡管如此,胡桃依然帶著笑容回話。

“欸欸。不是沒有想過‘為什麽偏偏是我’,但我抱怨再多也沒可能改變現狀,還不如接受現實好好幹。我的生命長度本來就不及別人,不能連厚度都給打薄了。”

感受著身後Servant的氣息與溫度,胡桃心滿意足地斜了斜嘴角。

“可是小姐,你這樣……!!”

——那不就是、只有你沒法得救嗎?!

英靈想要這樣向她大喊的瞬間,胡桃忽然靈巧地轉過身來,像家貓一樣湊近前去,用額頭輕輕抵上他的臉頰。

“唔?!”

“我說Archer,你覺得我的人生很不幸嗎?”

“啥?那當……”

金發女人扶著弓兵的肩膀退後一步,綻放出雨後涼風一般的清爽笑顏。

“那麽,如果我向聖杯許願,把你·的·人·生與我原封不動對調,你願意嗎?”

“開什麽玩笑?!”

Archer叫得更大聲了。

“我那種亂七八糟的人生,怎麽能換給小姐……”

“OK,那不就好了。”

帶著一臉惡作劇成功的得意笑容,胡桃沖他擠了擠眼睛。

“你不願意交換,就說明你認為我不是世上最不幸的人——起碼不像你那麽不幸。所以別為我難過了Archer,否則,我不是更該為你難過嗎?”

她這樣說著,然後任憑青年不發一語默默抱住了自己。

“雖然早就想說了……小姐真是個笨蛋啊。”

“笨蛋都能笑到最後……雖然想這麽說,但Archer在原作裏早早就敗了呢。沒辦法,看來我還得更努力才行。”

“真對不起啦我在原作是個炮灰!!”

…………

——這個夜晚,生為凡人而妄想扮演英雄、最終成為非人靈體的青年,以及生為活祭卻作為凡人無憂長大、最終難逃異端宿命的少女,在另一種意義上,真正地“相遇”了。

作者有話要說:MENG妹紙說綠茶和胡桃的CP可以叫綠桃……我覺得這個稱呼非常美【餵

胡桃這部分的真相基本清楚了,她就是個大宇宙的杯具。人柱作為“獻給世界”的活祭,是和英靈同格超出人類的存在,所以能扛住Assassin的攻擊,但受傷更重也會壞掉。胡桃的能力是“連接”,她樂意的話,從思維共享到溝通世界都可以做到。而大BOSS的女兒能力更強,相對的負擔也更大,所以身體弱得不行,壽命也特別短。

其實胡桃的設定很爛俗,綜漫文裏動輒一個女主創世神XX神,胡桃的能力和穿越大神差不多,只不過大多時候她都不知道咋發動。而且俺是等價交換主義,XX神不能白當,所以胡桃就……【心虛臉

PS:你們要相信這文是HE,看綠茶多萌……雖然原作死得早。【拖出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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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把內容抽掉了,還抽得俺連後臺都上不去OTZ

話說我發現了好多一直霸王的姑娘……你們不抽就不出水嘛QAQ!

33第七幕 第一個敗者

【宅聖杯戰爭·第二夜】

…………

“那麽——幹杯!!”

當啷一聲,三盞黃金酒樽響亮地碰在一處,震碎了深夜沈寂的空氣。

“唔姆。英雄王雖然其他方面品味堪憂,唯獨藏酒還有幾分美妙可言。”

真紅的劍兵仰起脖子咽下甘醇的酒液,白皙的面龐上浮起一抹陶醉的紅暈,卻還是擰著細眉以高高在上的口吻誇讚道。

“哼,這是王的恩典,你就心懷感激地領受吧。”

盤膝正坐在另一側的吉爾伽美什搖晃著杯中清如玉石的殘酒,掩飾不住聲調中透出的得意。

“……不過,有句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見啊,紅Saber唷。你說本王‘其他方面’品味堪憂,究竟意指何物?”

“哦?那自然是女性觀了。”

尼祿旋轉著手頭的酒杯,譏諷地扇了扇濃密的睫毛。

“方才也說過吧。朕可以打賭,世上不會再有騎士王那樣與汝價值觀背道而馳的女性。汝明知那一位的心性不容她委身於汝,卻還一直窮追不舍。那豈非是緣木求魚之舉,荒謬至極?”

“你……”

……

——事情要從當夜早些時候說起。

那時,尼祿在夜晚的街道上將與Rider組敘舊正歡(?)的吉爾君抓個正著,並對他施以了劍柄爆頭之刑。其後她隨口向征服王搭話,誰知兩人一見如故再見交心,結果就演變成了敵對者手牽手出門辦酒會的場面。

自然,尼祿不會棄最重要的Master不顧,楞是把睡眼惺忪的冬樹也拖出家門拉到了酒宴上。冬樹雖然無心勝敗,但面對其他英靈總是有些發怵,幸好Rider生性豪爽、韋伯樣貌無害,才稍稍緩和了他心頭的不安。

令冬樹頭疼欲裂的是,這場新·三王宴上最需要註意的,還是不知何時便會刀兵相見的兩位賭場殺手。

……

“嗚——嗚啊啊啊!我、我突然想起有話要對Saber說!”

見英雄王臉色驟變,立在不遠處旁觀的冬樹連忙小跑近前,湊到自家英靈耳邊。

“算我拜托你了Saber,不要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

“雖然汝這麽說……吉爾伽美什可有哪壺是開的麽?奏者如果不介意,朕也大可改談他被汝的雙生妹妹嫌棄之事。照汝所言,那個小姑娘可是寧願使用無名的凡人英靈也不願以他為伴……”

“嗚哇哇哇——Saber快閉嘴啦!英雄王在看這邊,在用超恐怖的眼神看這邊啊!!再說人家只是情場不順,不要說得他好像一無是處那樣,他在戀愛以外的方面還是挺能幹的……大概?”

“……雜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著黃金王者將一張俊臉拉得越來越長,舉杯共飲的第三人終於忍不住捧著肚子爆發出了一陣粗獷的大笑。

“原來如此,朕理解你為何要將這位小姑娘邀至酒宴之上了。她與你還真是感情親厚吶,金閃閃。”

身裹大紅披風的征服王咧嘴笑著,用巨掌連連拍打自己的大腿。

“竟然稱朕與這種不識美感的男人感情融洽,這是在刻意尋釁嗎?奉獻給朕之物,就連挑釁也必須是最高級品。征服王,汝會為那低等的挑撥後悔的。”

紅Saber正視著Rider投出尖銳的視線,征服王卻撫掌捶胸笑得更開心了。

“哈、哈哈……你這個小姑娘,用起皇帝陛下的口吻來倒是流暢自如,也難怪能與那個金閃閃從容相處。”

Rider按著肚子止住笑,讚賞地瞇起了眼睛。

“不過,這的確是朕從未設想過的光景啊。竟然能看見長著這副臉孔的少女與英雄王談笑風生……如你所說唷紅Saber,另一位Saber是斷斷不會在他面前展現笑顏的。哎呀,這麽一說,朕會不會也被騎士王討厭了呢……?”

回想起藍色Saber固執刻板的神情,巨漢有些為難地撓著頭皮。

“……到最後都沒勝過那個小姑娘,朕也真是沒臉再說教人了啊。”

“姆,在朕看來那也不是什麽值得消沈的經歷。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戰失利又有何妨?”

真紅劍士唇邊浮現出自信而超脫的笑容,優雅地擎起了掌中的黃金酒杯。

“區區一次聖杯戰爭而已,什麽東西都沒有因此而結束。以汝的器量,若是此次遠征鎩羽而歸,只需再重整旗鼓踏上另一次征途即可。”

“你有所不知吶,羅馬皇帝。朕並不是為自己征途失利而嘆息,只是想到那個與你姿容相似的不列顛小姑娘……她所懷抱的志向與決意實在叫人看不下去。朕本打算在那一次聖杯戰爭中打敗她、消解她心中的執念,結果卻無功而返,著實令人扼腕啊。”

“亞瑟王的傳說,朕亦有所聽聞。”

尼祿托著腮幫沈吟片刻,露出理解的神情點了點頭。

“她與朕一樣,生為女性卻終生以男裝示人,傾盡一世成就了高潔的王道,似乎被世人評價為完美無瑕的賢君。那樣清高聖潔的王者,倘若至死尚有執念的話……哼嗯,朕明白了。她是為故國的傾覆而痛苦自責吧。”

“——甚至還想為此顛覆過去,將自己這個失職的王從歷史上抹消,重新進行不列顛王的選定呢。”

Rider聳了聳寬闊的肩膀,沈痛而無奈地補充道。

聽得此言,吉爾伽美什嘴角一歪顯出輕蔑的笑意,尼祿則悶悶不樂地皺起了眉。

“身為一國之君卻連這點自信都沒有,真叫人無話可說。不過,朕也不是不能體會她的悲痛。深愛著國民卻不為國民所理解,對執政者而言確是令人心寒之事。”

紅袍大漢與黃金青年還未反應過來,場外的冬樹率先蒼白著臉色搖晃了一下。

(尼祿……)

——他雖然不是熱衷於Fate系列游戲的宅男,但對妹妹偏好的角色大多略知一二,這位紅色的Saber就在其中。

說到一生履歷,紅Saber與今日缺席的另一位王者·騎士王阿爾托莉雅具有頗多相似之處。她雖然性情豪放又自信過剩,而且喜好奢華、隨心所欲,乍看之下與“明君”一詞相距甚遠,但實際上卻是個比誰都熱愛人民的溫柔君王。

然而,尼祿對“愛”的理解與常人相異。盡管她比任何人都更加熱愛人民,人民卻無法感受到她的愛意。她的藝術愛好無人認同,她的熱情奔放被視作殘忍暴戾。最終,這位顯赫一時的羅馬皇帝被自己熱愛與信任的人們推翻,在流亡途中用劍刺穿了自己的喉嚨。

深愛著所有人類、卻從未被任何人所愛的少女。

那就是她的最後了。

時至今日,談及自己流傳於史冊的種種劣跡,這位惡名昭著的“暴君尼祿”仍會勾起一絲寂寥的苦笑。

啊啊……要是當初有人能明白自己強烈熱忱的愛,該有多好呀。

少女這麽自言自語著。

紅Saber落寞的表情,讓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冬樹每每感到揪心不已。

但是……

“即使如此,盼望抹滅自己的人生實在是愚蠢之至。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誤,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看著前方活下去的才是人類——汝也這麽想吧,奏者?”

尼祿每次都振作得過於迅猛,以至於旁觀的冬樹連插嘴安慰的空隙都找不到。

緊握拳頭擅自得出結論的少女,看上去就仿佛天邊遙遠而明亮的啟明星那樣耀眼。

——那是無需他人救贖、獨身一人便可跨越迷茫的王者之姿。

被少女大無畏的身姿感動,冬樹心頭翻湧的焦慮漸漸歸於平靜,甚至向對面同樣坐立不安的(敵對者)韋伯笑了一下。

就在此時,周遭平穩流動的空氣驟然一變。

“……奏者!!”

尼祿的身體反應比思考更為迅速,轉瞬之間已提起大劍護到了冬樹身前。英雄王和征服王雖然仍波瀾不驚地端坐在原地,卻也收起了方才悠然飲酒時的輕松表情。

“我說,英雄王啊……不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嗎?”

“呵,誰知道呢。這等卑賤的氣息,本王怎麽可能一一銘刻於記憶之中。上次戰爭中值得紀念的事物,除了與你的橋上一戰,便也只有那個女人了。”

兩人謎語般意味不明的發言,很快就在夜色中陸續浮現的詭異黑影身上獲得了解答。

黑長袍、白面具,或高瘦或矮小的各異身材。

一個接一個,蒼白的髑髏如幽靈般乘著夜風悄無聲息地潛行而來。

盡管宴會參與者瞬間陷入了包圍圈中,除了紅Saber之外,卻無人表現出半分緊張或驚訝,就連韋伯與冬樹兩個人類都杵在原地淡定自如地環顧四周。

這也是自然之理。但凡對《Fate/Zero》劇情有點兒了解的人,面對這一僵屍圍城似的場景都不會感覺陌生。

——在原作裏Saber、Archer、Rider的三王宴上,正是這群不解風情的雜兵前來打攪,結果當場被征服王的寶具“王之軍勢”挫骨揚灰。此時這一幕在他們眼前重演,就算想驚慌失措也醞釀不出情緒了。

“哎呀呀……看這情形,那邊的召喚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啊?這些Assassin,沒有那一次聖杯戰爭的記憶吧?”

Rider活動了一下胳膊,口氣與當日一般平靜自若。

“英靈原本就沒有‘記憶’一說。你能夠記得上一次聖杯戰爭發生的事,是因為這次的戰爭發生在規則不同的異界、又恰好被有點水準的魔術師召喚了吧。你的Master雖然是個人畜無害的雜種,倒也算稍有長進。”

吉爾伽美什挑挑眉毛,略顯無趣地端起酒杯呷了一口。

“看這情形,對方的Master應該是個毫無資質的門外漢了,反正不會是綺禮……嘖,真無聊。”

“哼,汝等倒是自在。”

尼祿從鼻孔裏輕輕哼出一聲,獨自面向四下包抄而來的Assassin們架起了紅黑大劍。

“也罷,今晚聽了騎士王的傳說,朕胸中本就郁結了一口怒氣,趁此機會痛痛快快發散出來也好。反正總有一日朕會以此劍讓那個高貴的愚者清醒過來,今日就暫且忍耐一番,先拿這群毫無美感可言的暗殺者來祭劍。”

“Sa、Saber……?”

“奏者啊,今次特別允許汝。呼喚朕的真名即可。”

金發少女劍鋒一挑,筆直地、威風凜凜地指向頭頂繁星密布的遼闊夜空。

帶著滿溢榮耀與自豪的明艷微笑,惡名昭彰的女皇傲然向對手宣告。

“安心吧,朕是非常寬大的。無論怎樣無禮的觀眾,都會招待至朕自滿的黃金劇場之中。汝等只需盡情沈醉於朕華美的藝術傑作便好。”

然後——

再一次義無返顧踏上死地的Assassin們就沒有然後了。

————————————————————————————————————————

…………

關於Assassin集團這次無謀的全軍突進,還要追溯到他們的Master·小林先生身上。

既不具備魔術修為,也對Fate系列作品沒什麽興趣,只是隨便從街頭買了流行的真人游戲用來打發時間。這樣碌碌無為的男人,卻偏偏被萬能的聖杯選中了。

要說他與聖杯戰爭唯一的因緣,大概就像雨生龍之介一樣,只是同Assassin擁有相當合適的“相性”。確切來說,他的生活極其需要Assassin這樣的從者跟隨。

名叫小林的男人,是個十分敬業的娛樂記者。

為了抓住名人明星的第一手情報,其敬業程度已經上升到了被當成跟蹤狂也不為過的地步。就在男人為挖不到獨家新聞而苦惱的時候,擁有“氣息遮斷”技能的影之暗殺者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簡直是神的恩典啊。

對於小林來說,Assassin的存在就已實現了自己最大的願望——無聲無息地盜取他人隱私。因此,當某游戲會社的知名技術員找上他要求合作的時候,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反正他只要派出一部分暗殺者幫忙調查情報,不僅不影響平日取材,還可以輕松收獲大量金錢,這等美差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這個連魔術與魔法都分不大清、自以為Assassin天下無敵的純外行,就這樣顛兒顛兒地在三次元重演了一次『王的蹂躪·羅馬版』。

由此可見,要創作出優秀的同人作品必須認真研讀原作,要在同人作品一樣的歪曲世界中存活下去,也得好好讀上一遍原作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哈桑簡直太苦逼了,我忍不住抹一把同情淚【都是你幹的】這個菜鳥娛記沒看過原作,不知道哈桑去攪合三王宴是會死的……【餵!】不過這次他木有派上全軍,之後會有人再來補刀【哈桑哭了

這章加了點尼祿的真相,按史料來說她(他)的確是暴君,但FE裏的尼祿是個熱情奔放愛人民、有大帝氣場的女王陛下,總是自高自大【餵】又積極勇敢地引導著主角。在型月萌妹紙遍出的女性角色中人氣也可以列入前十來著br />

PS:從明天開始作者進入疲於奔命時期。2號跟校隊去外省圍棋邀請賽,5號返校,6號出發去新疆社會實踐,回家可能要到八月半……由於作者是不存稿主義,接下來半個月就處於停更了。15號以後恢覆正常更新,乃們就當是FZ第一季完結等著第二季開播……【被打死!

34第八幕 英雄恩奇都

【宅聖杯戰爭·第三日淩晨】

【七草出雲·自室】

…………

在炙熱難耐的地獄中,少年回想起了某個久遠到令人懷念的畫面。

“我說啊、出雲,我們……這莫非是,那個……”

“如果你我都還神志清醒,那麽這的確就是。”

“哎~~哎,果然是變成那個了啊。唔嗯,都是出雲的錯。”

“——是你的錯,顯而易見。”

某年外出野營時,出雲不知因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惹惱了香織,倔強的女孩將臉一扭就向近旁的樹林跑去。少年無奈追上,結果卻是和她一同在茂密的森林中迷失了方向。

在原地兜兜轉轉耗費了大半天,隨著濃重的夜幕一點點降下,出雲也越發煩躁不安起來。就在此時,本該驚恐哭泣的香織卻出人意料的鎮定,靜靜伸出手來牽住了出雲的手掌。

“沒關系的,出雲。一定能走出去的。”

平穩安詳地微笑著,少女如是說道。

自己的友人不僅是個嬌生慣養、軟弱無力的大小姐。這一點,少年從一開始就知道。

雖然出身優裕又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白鳥香織卻沒有富家女孩常見的驕矜,偶爾撒嬌也只是針對交往深厚的出雲。對於旁人——包括那些時時向她大獻殷勤的男生們,她總是在懷抱親切之心的同時,用禮貌有加的態度與他人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在出雲看來,香織的確是個完全符合現代女性標準的好姑娘,除了看男人的眼光之外。

如果不是對秋田雅也一見鐘情,香織一定能夠與某位值得她依賴的男生心心相印,度過幸福安穩的人生吧。

在森林中迷失方向的那一夜,香織與出雲肩並肩坐在某處可以瞭望星光的空地上,仰著紅撲撲的臉蛋細聲細氣哼起了歌。

“有你在的那個夏天/已是遙遠的夢中/漸漸消散於夜空/盛放的花火……”

“夏天、花火……是以夏日祭為題材的歌嗎。”

出雲剛聽幾句歌詞便動了動嘴唇,不解風情地出聲打斷。

“嗯嗯,是叫做《夏祭》的歌,在女生中很流行。主唱的女孩子跟我們差不多大,聽起來很有共鳴吧?只是哼著這首歌,就有種置身於祭典中心的感覺。真的好像親眼看到一樣……‘啪’——地,在頭頂上炸裂開來的煙花。”

香織就像被人誇獎的小孩子一般,開心地張開兩臂比劃著解釋道。

“我們現在可是被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森林裏,真虧你能聯想到祭典的景象呢。”

出雲很為她的達觀感到欣慰,但天生的不坦率促使他半吊著嘴角挖苦了一句。

然而,香織的回答卻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欸嘿嘿……”

少女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憨憨地抓了抓頭發,將明眸彎作月牙,含著純粹而率真的笑意如此說道:

“就是因為現狀糟糕到了極點,才要多想些明媚快樂的畫面啊。不然的話,不是很快就撐不下去了嗎?”

…………

香織那時的笑容,出雲始終無法忘懷。

與潔白雪花般純凈無邪的外表不同,少女的心靈非常堅強。

這本該是令人高興的事情,出雲卻莫名地感覺焦慮。

也許,從那時起他就已意識到了。

——和作為先輩及同類的日見阪胡桃一樣,心智尚未成熟、心性卻強韌無比的少女將被這份堅強傷害到體無完膚。

…………

“…………織!!”

至此,夢境戛然而止。

七草出雲在寬敞而陌生的洋館臥房內陡然驚醒,冷汗淋漓地睜開了眼睛。

背部依然殘留著清晰而強烈的痛覺,似乎剛被人連皮帶肉剜走一大塊,或許刀尖還挑下了些許骨粉。只是稍稍嘗試活動手腳,便牽扯著軀幹一道撕心裂肺地疼痛起來。

(對了……我之前一時犯渾,替那個阿姨擋了一刀來著。)

少年難得體驗一回舍己救人,感覺簡直可以用“糟透了”來形容。

四肢發麻。

嘴唇幹燥欲裂。

每一次呼吸都夾雜著沈甸甸的鈍痛。

上下頜像烤糊的面餅般緊緊粘連在一起。

幹涸的血液在面頰和衣襟上結成暗褐色的硬塊。

內臟仿佛蜿蜒的蛇,彼此交錯糾纏成滯重的一團。真正意義上的牽一發而痛全身。

理性分明一次次亮起紅燈警示他“不可亂動”,不知從何而來的本能沖動卻叫囂著逼迫他強打精神坐起身來。

——玄關……非到玄關去不可……

——快點,快到玄關那裏去……

冥冥之中,似乎有道聲音如此急迫地催促著他。

聽見這聲呼喚的瞬間,少年像是被什麽幽靈精怪附體了一樣,不顧自己傷勢嚴重,立即動作僵硬地翻身下床,然後夢游般腳步虛浮、恍恍惚惚地跨出了房門。

此時,昨夜晚歸的胡桃剛進入夢鄉不久,經歷了一日激戰的菜菜子和妙也酣睡正香。閨蜜組的英靈都一心守著各自的禦主,不曾對出雲的動向多加留心。相見恨晚的法蘭西抱抱團則搬著鋪蓋卷兒聚到一處,由龍之介老師親切傳授兩位英靈新時代的社交秘技——打撲克。

因此,誰都沒有註意到。

少年在自身“機能”驅使下邁出的這一步,將成為扭轉全盤戰局的重要鎖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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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聖杯戰爭·第二日淩晨】

【小林雄·市區某公寓,客廳】

“廢、廢物!!都是廢物!!!”

…………

男人額角青筋暴突,汗水將油光水滑的頭發粘成了濕漉漉的一團,邊拍桌子邊氣急敗壞地責罵著。

正如他的表情動作所顯示的那樣,小林先生現在非常不高興。

背負著“平庸市井人物”這一標簽度過了半生的小林,理所當然地將獲得Servant視為神之恩寵一般的幸運。時隔數日,小林仍然沈浸在“被上天選中”的喜悅與驕傲之中,完全沒有考慮過制定戰略之類的技術性問題,只是一味興奮於聖杯戰爭給自己人生帶來的巨大顛覆——當然也包括從柴田處得來的大把金錢。

自己掌握著非人的英雄。

能夠忤逆自己的人類是不存在的。

這樣的小林,在Assassin幹凈利落地敗北時,就像Assassin的敗北一樣幹凈利落地……崩潰了。

要打比方的話,他就像是《Fate/Extra》中那位年僅八歲的天才黑客慎二君一樣。抱著“這只是游戲”的天真僥幸感,胸中沒有半點覺悟與信仰,輕易涉足自己毫無了解的危險世界,直到招致自滅時才幡然醒悟。

如此看來,他也算是別種意義上的悲劇角色。雖然因其無知而可笑,但也因其無知而可悲。

現在,小林先生短暫的、悲劇性的聖杯戰爭即將迎來終結。

“什麽‘人類最強的英雄’啊!這不是弱得沒邊嗎你?!明明有那麽多人一起上,就連區區一個黃毛丫頭都放不倒——”

任憑小林罵得面皮紫漲唾沫橫飛,幸存的Assassin都只是保持著仿佛要融入夜色一般的緘默姿態,一個個紋絲不動地佇立在原地,端出一副潛心受教的恭順模樣。

而痛罵到興頭上的小林不曾註意到的是,每一副貌似謙恭的髑髏面具之後,都隱匿著一抹輕蔑的譏笑。

Assassin將小林視作主人、打從內心宣誓忠誠這種事,可以說迄今為止一次也沒有過。他們只是遵從聖杯的召喚,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與Master結成名義上的契約關系,說難聽些是互相利用,說好聽些是合作雙贏。他們之所以一直老實服從小林的荒唐指令,大多還是出於對令咒的忌憚。

為了讓毫無戰略頭腦的Master也能理解“英靈各有所長”這一基礎知識,幾個哈桑對望了一番,最終由其中能言善辯、擅長說明的一位開口:

“魔術師……不對,小林閣下,我想您對聖杯戰爭的程序還有所不知。恕我直言,Assassin這個職階原本就是以偵察與暗殺見長,在正面沖突上會比較…………嗚?!”

劈裏啪啦、嘩啦啦——咚。

沒有任何預兆地——無論是禦主小林歇斯底裏的怒罵,還是從者哈桑苦口婆心的解說,都在中途戛然而止了。

“……?!!”

房內所有人/髑髏不約而同轉過頭,向接連傳來玻璃破碎聲與沈重鈍響的方向望去。

——在那裏的,是來不及吱一聲就面朝下撲倒的好口才哈桑,以及某個靜靜凝立於他身後、衣袂隨風飄飛的纖細身影。

沒有劍氣華光籠罩、平淡到幾乎無法與背景分離的外表,卻充滿了異樣的存在感。

“晚上好。深夜打擾實在冒昧,請見諒。”

水一樣柔軟、春風一樣和煦的嗓音。猶如風拂花葉,只給人留下幾近窒息的美感。

僅從這道黑影翩然飛舞的衣袍與及腰長發來看,來者似乎是位窈窕可人的纖弱女子。但是,那道溫和的聲音裏卻裹挾著不容質疑的明確意志——無需多慮,那的確是屬於“敵人”的聲音。

平靜地、甚至可說是彬彬有禮地,來人向前踏出一步,整張面容完全暴露在了明朗的月光之下。

“————”

小林張開嘴,本想呼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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