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內，提姆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拿起手邊的杯子打算來個是是好兄弟就一杯幹。但是普一進嘴，提姆就差點噴出來，這一弄反倒讓他精神許多。

“阿福，我想我剛剛放在這裏的是一杯咖啡。”他無奈的看向一旁的老管家，企圖用怨念光波打到對方。

但老管家的背依舊挺拔，絲毫不為所動，目不斜視道，“我想一杯營養十足的蔬菜汁比一杯無用的咖啡強很多。”接著老管家好像想到了什麽，“我想老爺和迪克少爺都會十分喜歡這個的。”

提姆默默閉嘴。為遠方的蝙蝠俠和夜翼默哀了三秒。

正在夜巡的蝙蝠俠和夜翼突然一陣惡寒，尤其是蝙蝠俠一個重手將眼前的暴徒打翻在空中。

一旁的夜翼雖然也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沒那麽嚴重。他反手將身後的暴徒摔倒，“最近騷動明顯在增多。”

街上游蕩的人在不斷增加，貧窮小警官已經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假了，很久沒有這麽這麽騷動過了，上次這個情形還是因為大家認為蝙蝠俠死在達克賽德的歐米伽的射線中。

想到這裏夜翼的動作明顯一頓，差點被對方打。頂著蝙蝠俠不讚同的目光夜翼坐上了蝙蝠車，望著窗外飛快劃過的景象，夜翼不禁漏出一絲苦笑，他只是想到他的弟弟——傑森，上次騷亂他親手將他送進了阿卡姆瘋人院，思及，他心中的苦澀更加明顯，這次騷亂又會為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庭帶來什麽呢？即使——小醜已死，這個幾乎將他弟弟害死兩次的兇手死了，與家族漸行漸遠的傑森還會回來嗎？

夜翼的腦海中劃過，不久前傑森從病床上清醒的那一刻，幾乎是所有人，覆仇者聯盟的所有人都一瞬間沖上去，那一瞬明明是該開心的時刻，夜翼卻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他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轉頭離開，但是到了最後他還想往常一樣笑著上前，然後一如既往的被嫌棄。

想到這裏，夜翼痛苦的閉上眼睛，這一瞬他無比感謝自己的多米諾面具，這樣的面罩能絕對的遮住他的眼睛，不會讓他人看見他現在狼狽的模樣。

“夜翼？”蝙蝠俠低沈的聲音響起。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到了蝙蝠洞——已經到家了。

“沒事，一切都好！”

招牌式迪克·格雷森笑容。

要是讓達米安看到又會說他，笑的很假。

達米安，他的小弟弟。表面看起來比誰都驕傲難以接觸實則跟傑森一樣內心柔軟的好男孩，但他去不知所蹤。

蝙蝠俠很明顯的察覺到了什麽，但是他很信任夜翼，他相信夜翼能處理好一切所以他什麽也沒說轉身下車。

只是他沒看見，夜翼在他轉身後摸著臉上的水漬，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

“B，你們回來了？”提姆轉過椅子看向自己的導師和兄弟。提姆心思細膩，見迪克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發表自己，直接將眼神遞給迪克。迪克則慫肩表明自己很無辜。

提姆：真的嗎盯———

迪克：QAQ

好吧，暫時相信你，提姆收回視線，看向正要將頭罩脫去的布魯斯，轉回電腦將自己研究的結果投放在電腦上，同時又從身邊的牛皮袋裏拿出一張紙。

“是萊斯利醫生送過來的報告。我還沒有看過。”

這一瞬，時間仿佛都停止了。

誰都不會想到，這個折磨了蝙蝠家族的罪魁禍首留下的最後痕跡不是那些選擇題，不是無辜之人的鮮血，更不是一顆又一顆的炸彈，他最後的豐功偉績就是這麽一張紙，一張屍檢報告終結了他的一生。

“布魯斯？”

疑惑且擔心的語氣在蝙蝠俠耳邊想起。

“我很好。”

布魯斯說道，這是一種什麽感覺，既有說不出來的暢快之感，又有不敢相信的質疑，以至於當蝙蝠俠拿起老對家的屍檢報告書時候，手都有些顫抖。

他的眼睛慢慢的劃過報告書，一行又一行他一個字母都不敢錯過，姓名身高年齡以及——死因。他在場的孩子們甚至是老管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他，他們想要知道小醜的死因即使在發現屍體那天他們內心就已經清楚了個大概。

畢竟，殺人者，人恒殺之。當年犯下的惡，早晚都有償還的一天。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死法終究是便宜小醜了。

就在布魯斯放下報告。即將開口之際。

通訊鈴聲驟然響起，眾人騰地醒了過來，一瞬間眾人目光都聚集在提姆身上。

提姆淡定的拿出通訊器，面色一變。

“傑森。”

他說道。

一時間，除了管家阿福之外的人臉色都有些臉色發灰，鈴聲好像響的有些不耐煩了，最後還是蝙蝠俠開口，“接通他。”

然後，他與夜翼一同消失在視線中。

提姆接通了電話，甚至將它貼心的連接了蝙蝠電腦，變成了視頻通話。

“嘿，大紅，怎麽了？”

提姆道，他說話的同時開始觀察對方的所在的環境，右邊是黑色的書架，燈光很是昏暗，傑森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很好他應該只是有什麽事情罷了。確定了對方在覆仇者基地的房間，或許只是有關惡魔崽子的，他想。

果然對方開口，“小崽子是應該失蹤了，我派過去的人打聽到，他的行蹤總是反反覆覆一會出現一會消失，大概在這一個星期左右，徹底的沒了消息。”

提姆皺眉，自從發現小醜死了之後，他就再也沒去過少年泰坦，一切事情都交給了超級小子康納，而他的隊伍又和達米安是兩支隊伍，達米安一在他的隊伍就會去位於舊金山的泰坦塔，曼哈頓與舊金山相隔甚遠，他也因為小醜事件後續而煩心根本沒時間去管達米安。

“消息可靠嗎？”

“可靠，我們的新人和夜魔俠認識，夜魔俠親口說的。”

“你沒去泰坦塔？”

此話一出，提姆立刻後悔，他恨不得給剛才的自己一巴掌，傑森和泰坦的關系很是一般，或者說是有些糟糕和陌生。

最初的隊伍，因為他是新的羅賓又來自犯罪巷，一點也沒有初代羅賓讓人喜歡。傑森性格敏感人家對自己不好，他也懶得倒貼，他說話又刺人，根本沒有好友。能和他說話的只有兩人，一個是神奇女孩唐娜，一個就是現軍火庫·初代快手羅伊。但如今前者已死，後者追隨傑森組成隊伍。

按道理說，關系淡了，也就沒什麽了。但偏偏傑森覆活歸來後，在泰坦塔把提姆打了，當時的提姆是少年泰坦的領導人，可謂深得人心。所以這下可是交惡了。

而達米安一到來就直接得罪很多人，所以現在的少年泰坦才會有兩支隊伍。

但這跟傑森有什麽關系嗎？

所以，當提姆緊張到語無倫次的時候，傑森只是笑笑，“不用擔心，新來的是個十分靠譜的人，我相信他。”

“是嗎？”提姆的笑容有些苦澀。“B那裏我會告訴他的。”

兩人之間，有些沈默。

“呃，你最近怎麽樣，立香怎麽沒在你身邊？你們一般不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嗎？”

“一切都還好，你得小點聲，她在睡覺。”

說著傑森移動攝像頭，橘色的側影在角落裏若隱若離。

尷尬的對話結束，兩人之間又陷入沈默。角落裏的三人都險些憋不住，尤其是夜翼表示自己現在十分想出現在鏡頭裏。

“只有你一個人嗎？”

“什麽？”提姆有些詫異但是馬上反應道：“當然，只有我一個。”

說完，他慫肩為這句話添加可信程度，“你知道的，我經常是那個不壓榨的人。”

果不其然，對方的神情放松下來，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呵壓榨童工的老頭子。”

這一笑，雙方都放松了神情，角落裏偷聽的蝙蝠俠嘴邊也掛上了一絲笑意。

“我們是一直是兄弟，對嗎小紅。”

嘮了一會家常後的傑森突然開口。

“當然，怎麽了大紅？”

提姆這次意識到什麽叫做緊張，他打人的時候都沒這樣，但現在卻被這句風雨欲來的話弄得簡直瑟瑟發抖。

“你知道的，鳥寶寶，我最討厭的只有兩件事，那就是欺騙和背叛。”

傑森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離。

他的話也讓提姆汗流浹背，屏幕下的手開始不自覺的搓動，他多次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說些什麽，他是否應該說出小醜已死的真相，但是又怎麽對傑森解釋蝙蝠俠在懷疑這是不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更不要說蝙蝠俠甚至懷疑傑森殺了小醜。

他該怎麽說出這些話，怎麽對自己的兄弟說，你的敵人死了骨頭被敲打的稀碎，不是你幹的，但是你爹——我們的爹卻懷疑和你有關。

“是嗎。”最終他只能幹巴巴的說出這句話。想要揚起的嘴角，卻根本擡不起來。

“是的。”

傑森沒有在說些什麽，只是已一句我要睡了關掉了視頻。

“我沒有告訴他。”

提姆一臉黯然，他的兄弟說了不喜他人的謊言可他還是對他撒了謊。

“你做的很好，提姆。”

“老爺！”

阿福有些震驚，他沒想到布魯斯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這或許是一場陰謀，小醜死像是很有預謀。”蝙蝠俠將報告擺放在眾人面前，“他的傷口太多了，幾乎被折磨了將近3個月或者更久，尤其是他的身體裏還檢查出了兩種毒素，兩種毒素的濃度簡直太高了，一種是稻草人的恐懼毒氣，而另一種也是最致命的——泰坦病毒。”

“泰坦病毒？”

一旁的迪克，驚詫道。

泰坦病毒是小醜研究的病毒，但是還只是研究初期就被蝙蝠俠發現並且將其銷毀，就算這個病毒還存在，也只會在蝙蝠俠的手中。

“還在我這裏。”

蝙蝠俠當然知道，迪克在想什麽他在萊斯利醫生的報告到來之前，就對小醜的血跡進行分析了，當時他也的確不可思議但是事實證明藥劑就在他的口袋裏。

“這件事不能告訴傑森，提姆你不要再管這事，現在去搜尋達米安的線索，他身上的檢測器表明他還活著。”

“夜翼，你現在和攪局者，黑蝙蝠，神諭一起。以東區為主要陣地，讓所有人閉嘴。”

看著蝙蝠俠揚起披風轉身要離去，夜翼馬上叫著他。

“你去哪？”

“阿卡姆。”

伴隨著蝙蝠車的轟鳴，蝙蝠俠的身影消失在盡頭。

他當然有重要的事情，關於小醜死亡的牢房和之前牢房中帶有鮮血的覆雜圖案終究代表什麽含義。

這個圖案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作用，以至於將小醜的血幾進放幹。

——————

“傑森？”

奇異博士擔心的叫到。

“noting。”

傑森對他和王笑了笑，身後的情景正在慢慢消散。原來剛剛提姆看到的不過是王用魔法構建的。

剛剛的視頻中，誰又比誰呢。

只不過一個是假的騙人，一個是真的騙人罷了。

作為一個百步穿楊，動態視線極好的傑森來說，他又怎麽看不到對方的遲疑和頻繁註視暗處的眼睛呢。

他只是不想說罷了。

“我只是——得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唉，蝙蝠家表達情感的方式真的是嘖嘖。

迪克是個好哥哥無疑，那是對於大米和提姆。

提姆很崇拜前兩個羅賓，但他聽蝙蝠俠的。

蝙蝠俠，咋說呢，你就直說，傑森肯定不會咋樣的。

我又有新的腦洞了。

一個是傑森沒有想起來，立香也沒來，傑森在一次事故中無人知曉的死了，回到英靈座剛和立香沒好幾天呢，卻被蝙蝠家召喚發生的故事，此版傑森咋的說呢，看開了。

哪個傑森，沒看開啊

另一個是跟這個差不多，但是沒有立香，傑森還是死了，無人知曉，直到他被召喚。

你們想看的話，就在評論搞搞，我就在番外試試。

第二個腦洞我在老福特，寫了一章。

我康康有人認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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