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我有一個問題不吐不快。【零↑九△小↓說△網】”香雲說。

霜雪點了點頭，“但說無妨。”

“窮苦人家的女子即使沒有辦法為自己謀得一個好的出路，平平淡淡的日子也一樣過得開心啊！”

霜雪冷哼了一聲：“是嗎？你確定那樣平平淡淡的日子過得開心嗎？”

聽到霜雪這樣說，香雲沒有說話。她不是沒有看到過小夫妻為了生計而奔波，偶爾還要看人家臉色行事的樣子。

“那如果做大戶人家的姬妾難道就不會生活得好很多了嗎？”她繼續發問。

霜雪用手玩弄著自己的鬢角，“你說呢？”

香雲此時心裏在想，曹夫人家裏也有一個通房丫鬟喜兒，似乎喜兒和曹老爺同房以後，地位絲毫沒有改變過，還是要繼續伺候曹老爺和夫人。

“那就算這樣，也好過夜夜……”香雲說不下去了。

“好過夜夜對著男人對不對？”霜雪大大方方地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嗯。”香雲低聲應道。

“流星坊分有雲、錦、花、香四支你還記得吧？你負責的這一支是香，香支和錦支的姐妹負責情報及分析工作；雲支姐妹主要精力放在練習武功之上；花支，也就是花娘率領的這一支，主要負責青樓業務。【零↑九△小↓說△網】”

霜雪笑了笑繼續說：“妹妹不用擔心你需要伺候男人，你的工作不涉及這些。”

聽到霜雪這麽說，香雲松了一口氣。霜雪知道她一定擔心自己需要拋頭露面伺候男人，所以才會對加入流星坊有一些猶疑。

香雲繼續問道：“那麽花支的姐妹們，她們真的就要伺候男人嗎？”

霜雪嫵媚地一笑：“妹妹那一晚和曹二公子一起，感覺可好？”

香雲的臉“騰”地一下就全紅了，“首座……”

“別害羞嘛，妹妹不要叫我首座，叫我霜雪姐姐就好。妹妹回答我，那一晚感覺可好？”

香雲低眉垂目，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霜雪站起身來，拉著香雲的手，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道：“妹妹，先不說你日後是否有和曹二公子再見面的機會。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情，在伺候男人這件事上，真的很難說清楚到底是誰來伺候誰。哈哈哈！”

說著她推開了房門，花娘迎了過來。

“花娘，這是香雲妹妹。香雲，今晚暖心閣迎客的時候，你也一同出場吧！放心，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們暖心閣晚上的輝煌，我不會要求你做任何事的！”

花娘過來拉著香雲的手：“恭喜姑娘，我帶你去見見其他姐妹。”

晚上暖心閣開門的時候，由於中午在飯館裏霜雪幫著暖心閣打了一個廣告，所以今晚的客人特別的多，香雲被安排在在正對著樓梯的一個小房間裏面，房間裏只有一個小桌。門是鏤空的掛著珠簾，外面看不到裏面，但是香雲在裏面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樓下大廳的情況。

香雲看到樓梯下面是一個舞臺，臺子上有幾個女子揮舞著水袖在跳舞。舞臺前面是四張桌子，幾個公子哥兒有的摟著女子在喝酒，有的只是瞇著眼睛看著臺上的表演。

霜雪穿著一身鎏金色的袍服，她這個袍服很特別，鎏金中點著朱砂，是一種很特別的染色方法，叫做“金帶石榴”。女子多喜歡梳發髻，但是霜雪沒梳，她一頭金發披散著，和這一身鎏金色袍服很相襯。

花娘正帶著花穗在樓上安排著客人吃酒，霜雪就在樓下大廳裏，鎏金色長袖舞動。

“金姑娘，你這衣服好特別，叫做什麽來的？”有一個公子哥兒拉住霜雪問道。

“金帶石榴啊，陶公子。喜歡嗎？喜歡給你府上夫人做一身如何？”霜雪眉開眼笑地說。

“唉，我府上那些個庸脂俗粉哪裏配得上這金帶啥來著？”

“石榴啊陶公子，石榴多子嘛！”霜雪說。

“多子？你為什麽要穿這多子的衣服？難道說……”陶公子色迷迷地看著霜雪。

“喲，陶公子，你怎麽把主意打到我這裏來了？我可是不賣身你知道的！”

旁邊一個公子哥說道：“霜雪妹妹，你是不知道，他不是想你賣身，他是在想能不能娶了這暖心閣的老板娘而成為老板！”

陶公子伸手推了一下這個公子哥：“你小子故意和我作對對不？哪壺不開提哪壺！金姑娘你不要介意啊，沒這事沒這事。”說著連忙擺手。

霜雪朗聲大笑，開始在大廳裏高歌“鳳求凰”她一邊唱，一邊在酒桌之間和客人碰杯敬酒。舞臺上也適時地更換了節目，樂隊給霜雪的鳳求凰伴奏，有兩個女子在臺上合著歌曲舞蹈。

霜雪唱著唱著轉頭看到了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她的歌聲突然停了一下，搞得樂隊沒跟上她的節奏。而後她繼續清唱了一段以後樂曲才又跟了進來。

霜雪走到門口挽著一個公子哥再次走進了大廳，香雲這個角度看得很清楚，她手上的茶杯沒有拿穩“當啷”一聲就掉到了桌子上。香雲“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珠簾後觀察，來人正是曹家二公子曹金英，香雲的情郎！

說曹金英怎麽來了？他們家剛剛出了那麽大的事，曹夫人死了、曹三公子死了，曹金英怎麽會有興致來逛青樓了呢？

曹金英此次前來是來找霜雪的，今天白天他們聊曹府被襲之事的時候霜雪提到是在曹金英的房間發現的曹金英，幫曹金英隱瞞了他昨夜是睡在曹嬌娘繡樓的事實。

曹金英知道母親和弟弟剛剛身故，來暖心閣實在是不合適，但是霜雪今天的行為讓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所以他換了普通人家的服裝就來了暖心閣。

門口的迎客看他著裝很普通，不是很想放他進來，直到他從懷裏掏出一些碎銀塞給了迎客，那迎客的才肯放他進來。原本迎客的跟著是想把他安排在比較偏一點的地方。結果沒想到霜雪看到是曹金英，一把就把曹金英挽住，往二樓帶。

霜雪挽著曹金英，其他人看到曹金英有如此特別待遇，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霜雪繞過舞臺，走到後面的樓梯上，登到樓梯平臺上的時候，霜雪從身上掏出一條香巾。

她揮舞香巾從鼻前掃過，然後伸手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用香巾包好，之後把香巾連帶銀子往舞臺上空一拋：“你們要銀子還是要香巾啊？哈哈哈！”

樓下看客紛紛離開酒桌往舞臺方向跑了過來，不用問，肯定是為了搶香巾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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