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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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碧珞昨夜想著青石師叔的事情，不知何時睡了過去。清晨一早又醒了過來，心中記掛著青石的事情，洗了洗臉就往丹房跑去。到丹房的時候，裏面靜悄悄的沒有人。碧珞開始整理新采摘來的各類草藥，剛開始整理不久，就聽見有人進來了。
“師父……”碧珞以為是草古道長，趕緊擡起頭來，看到的卻是玉書道長。
“不敢當。”玉書笑著答道。
“玉書師叔。”碧珞見禮道。
“我來取下山弟子隨身的藥草。你知道在哪麽？”
“是，師叔，我去找……”碧珞站起來，爬上一個梯子，從頂端的櫥子裏取出幾個小包裹。玉書饒有興味的看著她爬上爬下，想起昨日青石師兄提起她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又不免有些擔憂。
“師叔，都在這裏了。要不我去送吧。”
“嗯，也好。那我在這裏等草古師姐來。正好我有事找她商議。我會跟她說我遣你去跑腿了。”
“好。”碧珞跑出門去，又折返回來。“師叔……”
“怎麽？”
“都要送給那幾位師兄師姐呢？”
“你去送給龍幽，讓他分發即可。龍幽在天權宮。”
“是，師叔。”
碧珞抱著幾個包裹，來到天權宮。這天權宮是玉書師叔的居所，裏面是一排排的書架，各類書籍都能找到。其中不乏志怪類書籍，倒不像是修仙之人應有的收藏。隔著書架，看不到龍幽師兄是否在此處。
“龍師兄？你在麽？我來送藥草。”碧珞朝裏面問道。
“怎麽是你來？”龍幽從裏面一排書架裏閃出來，碧珞看到擺在那架子上的，竟都是自己熟悉的醫書，不禁好奇問道，“你也看醫書？”
“我不過幫師父整理。”龍幽擺擺手，走過來接過碧珞抱著的大小包裹。
“誒？龍師兄你不是玉書師叔的大弟子嗎？怎麽還要做整理書架之事？”
“呵，誰告訴你我是大弟子的？”
“嗯，師叔什麽事都要我找你。”
“我不過上蜀山數月，是師父現在的最後一個弟子。不過我跟你一樣，是以俗家弟子身份入師門，所以一些世俗之事，師父都是交托給我的。”
“整理書架也算是世俗之事吶？”碧珞笑著問道。
“你……”龍幽攤攤手。
“嘿嘿，你為什麽上蜀山吶？為了看玉書師叔的書麽？”碧珞聽龍幽說他也是俗家弟子，不免好奇。
“……”龍幽頓了頓，沒回答碧珞的問題。“我要去送草藥了，你也快些回去吧，不然草古師伯該說你偷懶了。”
“對哦。我得趕緊回去。”
“師父……呼，呼。”碧珞一路小跑回來，到丹房時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跑得這麽急做什麽。”草古道長口上責備，卻透著關心。
“師父昨日說要考我的，我想趕緊回來再溫習溫習。”
“嗯，那你去吧。”
“師父……”碧珞剛邁出步子，又停下來，欲言又止。
“怎麽了？碧珞。”草古道長見她這樣，停下手中正在煉制的藥草，轉向她。
“師父，我……”
“但說無妨。”草古道長的表情溫和慈祥。
碧珞鼓了鼓勇氣。“師父，青石師叔的眼睛……治不好麽？”
草古道長聞言楞了一下，略一沈思，道，“我並不知。”
“嗯？師父怎麽會不知道呢。”
“我和青石師弟皆是自幼就在蜀山上，從我與他相識時他就已是這樣。我見他處之泰然，並未想要改變之意，自然也不好多過問。碧珞，有些事，莫要強求。”
“可是，師父……”碧珞頓了頓，“青石師叔言語不多，就算是他自己想要改變現狀，也未必會開口求人。”
草古略一沈吟，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師父，這樣好不好，我去問問青石師叔是否有意醫治，如果他願意的話，我們就來想想辦法。”
“試探一下即可，不要太過突兀。何況我們也沒有把握，不必給他徒增煩惱。”
“是，師父。”
“好了。昨天要你記下來的都記住了嗎？”
“啊……”好在碧珞自小就愛自己研習醫書，倒也能對答如流。
“不錯，碧珞，你有一顆懸壺濟世的心，加之你肯努力，假以時日，必能如願。”草古道長對碧珞十分滿意，自己收碧珞為徒，是看中她的資質和她善良天性，但開始時不免有些擔心，碧珞是歐陽家的小姐，在自己門下修習醫術，若是無所成，怕是不好向歐陽盟主交代，若碧珞自己不努力，自己也不好強迫於她。如今見她勤奮好學，對其他師兄師姐也是尊敬有加，絲毫不透露自己的身份，也半點未見大小姐脾氣，草古道長也安下心來，傾囊相授。
傍晚時分，碧珞從丹房出來，打算去找青石。
“師叔，師叔，你在嗎？”碧珞站在天璇宮外，向裏面問到。
“碧珞？”青石道長聽見碧珞的聲音，略有驚訝，但還是很快迎了出來。
“師叔。”碧珞突然又覺得突然造訪冒昧，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進來吧。”青石師叔倒像是他邀約碧珞來一般，引著碧珞進屋裏來。“桌上有弟子從山下帶回的點心，你嘗嘗看。”
“那我不客氣啦。”碧珞初上蜀山，飲食尚有些不習慣，見有點心，不禁食指大動。
“你若喜歡，帶回去吧。”
“那怎麽行，這是帶給青石師叔的。”
“我不喜歡，贈你倒是一樁美事。”碧珞擡頭看看青石師叔，近日師叔倒像是經常會微笑。
“不喜歡？師叔你是因為沒興趣所以都沒嘗過吧。很好吃的，你試一個。”碧珞說著，將桌上的盤子推到青石手邊。
青石道長拗不過，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好吃吧。”碧珞賣乖的問到。
“嗯，還好。”青石點點頭，“你來找我做什麽？”
“我……”碧珞想了想還是不要直接問“你想不想要治好眼睛”這樣的問題比較好。“我，我剛上蜀山，都沒什麽朋友，自己覺得同師叔還相熟些，所以來找師叔聊天咯。”
“屋裏也悶，我陪你四處轉轉吧。”
“哈，真的嗎？”
“自然。”青石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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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當。”玉書笑著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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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叔，我去找……”碧珞站起來，爬上一個梯子，從頂端的櫥子裏取出幾個小包裹。玉書饒有興味的看著她爬上爬下，想起昨日青石師兄提起她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又不免有些擔憂。
“師叔，都在這裏了。要不我去送吧。”
“嗯，也好。那我在這裏等草古師姐來。正好我有事找她商議。我會跟她說我遣你去跑腿了。”
“好。”碧珞跑出門去，又折返回來。“師叔……”
“怎麽？”
“都要送給那幾位師兄師姐呢？”
“你去送給龍幽，讓他分發即可。龍幽在天權宮。”
“是，師叔。”
碧珞抱著幾個包裹，來到天權宮。這天權宮是玉書師叔的居所，裏面是一排排的書架，各類書籍都能找到。其中不乏志怪類書籍，倒不像是修仙之人應有的收藏。隔著書架，看不到龍幽師兄是否在此處。
“龍師兄？你在麽？我來送藥草。”碧珞朝裏面問道。
“怎麽是你來？”龍幽從裏面一排書架裏閃出來，碧珞看到擺在那架子上的，竟都是自己熟悉的醫書，不禁好奇問道，“你也看醫書？”
“我不過幫師父整理。”龍幽擺擺手，走過來接過碧珞抱著的大小包裹。
“誒？龍師兄你不是玉書師叔的大弟子嗎？怎麽還要做整理書架之事？”
“呵，誰告訴你我是大弟子的？”
“嗯，師叔什麽事都要我找你。”
“我不過上蜀山數月，是師父現在的最後一個弟子。不過我跟你一樣，是以俗家弟子身份入師門，所以一些世俗之事，師父都是交托給我的。”
“整理書架也算是世俗之事吶？”碧珞笑著問道。
“你……”龍幽攤攤手。
“嘿嘿，你為什麽上蜀山吶？為了看玉書師叔的書麽？”碧珞聽龍幽說他也是俗家弟子，不免好奇。
“……”龍幽頓了頓，沒回答碧珞的問題。“我要去送草藥了，你也快些回去吧，不然草古師伯該說你偷懶了。”
“對哦。我得趕緊回去。”
“師父……呼，呼。”碧珞一路小跑回來，到丹房時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跑得這麽急做什麽。”草古道長口上責備，卻透著關心。
“師父昨日說要考我的，我想趕緊回來再溫習溫習。”
“嗯，那你去吧。”
“師父……”碧珞剛邁出步子，又停下來，欲言又止。
“怎麽了？碧珞。”草古道長見她這樣，停下手中正在煉制的藥草，轉向她。
“師父，我……”
“但說無妨。”草古道長的表情溫和慈祥。
碧珞鼓了鼓勇氣。“師父，青石師叔的眼睛……治不好麽？”
草古道長聞言楞了一下，略一沈思，道，“我並不知。”
“嗯？師父怎麽會不知道呢。”
“我和青石師弟皆是自幼就在蜀山上，從我與他相識時他就已是這樣。我見他處之泰然，並未想要改變之意，自然也不好多過問。碧珞，有些事，莫要強求。”
“可是，師父……”碧珞頓了頓，“青石師叔言語不多，就算是他自己想要改變現狀，也未必會開口求人。”
草古略一沈吟，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師父，這樣好不好，我去問問青石師叔是否有意醫治，如果他願意的話，我們就來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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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父。”
“好了。昨天要你記下來的都記住了嗎？”
“啊……”好在碧珞自小就愛自己研習醫書，倒也能對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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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碧珞從丹房出來，打算去找青石。
“師叔，師叔，你在嗎？”碧珞站在天璇宮外，向裏面問到。
“碧珞？”青石道長聽見碧珞的聲音，略有驚訝，但還是很快迎了出來。
“師叔。”碧珞突然又覺得突然造訪冒昧，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進來吧。”青石師叔倒像是他邀約碧珞來一般，引著碧珞進屋裏來。“桌上有弟子從山下帶回的點心，你嘗嘗看。”
“那我不客氣啦。”碧珞初上蜀山，飲食尚有些不習慣，見有點心，不禁食指大動。
“你若喜歡，帶回去吧。”
“那怎麽行，這是帶給青石師叔的。”
“我不喜歡，贈你倒是一樁美事。”碧珞擡頭看看青石師叔，近日師叔倒像是經常會微笑。
“不喜歡？師叔你是因為沒興趣所以都沒嘗過吧。很好吃的，你試一個。”碧珞說著，將桌上的盤子推到青石手邊。
青石道長拗不過，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好吃吧。”碧珞賣乖的問到。
“嗯，還好。”青石點點頭，“你來找我做什麽？”
“我……”碧珞想了想還是不要直接問“你想不想要治好眼睛”這樣的問題比較好。“我，我剛上蜀山，都沒什麽朋友，自己覺得同師叔還相熟些，所以來找師叔聊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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