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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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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業琛近來也有些焦頭爛額。事情的發展有些失控。 父親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請柬全發了不說,請的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葉清那邊失去了聯絡,他單方面想發申明卻被父親壓住。他的人脈依附於家族,勢力也無法超過父母。本就煩躁,和陸則靈又進了死胡同。

整夜失眠,一閉上眼想到的全是陸則靈沖上去抱住白楊的那一刻。那畫面太刺眼了,生氣、沮喪,說不清還有什麽情緒,總之全是負面的。

和父親大吵後,父親下了最後通牒,一切已成定局,如果他不訂婚,傷了家族面子,將會一無所有。

不知道為什麽,盛業琛並沒有覺得這是多麽厲害的威脅,他原本就是一無所有的人,盛家的公司、名利或財富,他都沒有多深切的*。如果可以,他希望做一個普通人,努力地工作,養活自己的小家,擁有一份平實的幸福。

他希望他能過這樣的日子。可是那個他想一起過這樣日子的女人,卻放棄了他。真正的一無所有了,連最篤定的一份愛都消失了。

他就像一個一直行走在冰面上的人,無知無畏的走著,直到有一天冰面破裂,他才知下面是深不可測的危險。

午夜夢回,總是瘋狂地想念陸則靈,想起從前看不見的時候,每次夜裏噩夢,不管離得多遠,只要醒過來的時候能感覺她在,就莫名的不害怕了。人是會有依賴心理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對她產生了難以割舍的依賴,而與此同時,他也斬斷了她對他的依賴。

也許人和人之間真的有時差吧?

淩晨八點多,一夜沒睡的盛業琛還在輾轉反側,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靜謐的房間裏顯得有些突兀。

但這個電話的來人,卻讓盛業琛一下子清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裝作沒事,努力平靜:“餵。”

電話那頭的陸則靈半天都沒有說話,兩人都沈默的拿著手機,也不掛斷,只是通過電波聽著彼此的呼吸聲,沙沙的帶著些雜音。

良久,陸則靈才問了一句廢話:“起床了嗎?”

盛業琛的心情很覆雜,抿了抿唇,“起了。”

電話那端漸漸有些吵,陸則靈不說話,盛業琛甚至可以聽見劣質音箱放著歌的聲音。隱隱約約有廣播的聲音,她好像在那個廣場或者車站,應該是車站,他隱約聽到了X城的車次廣播。他皺了皺眉頭,問她:“你在哪裏?”

“外面。”陸則靈的回答還是淡淡的。

盛業琛突然想到白楊,一時不受控制地猜測了起來:“你是不是要去X城找白楊?”

陸則靈楞了一下,沈默著沒有回答。她的沈默讓盛業琛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測,不由有些生氣,說話也口不擇言:“既然你都有選擇了,還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陸則靈被他噎了一下,半晌才聲音淡淡的回答:“也沒什麽,只是問問。”那麽輕描淡寫的口氣。

盛業琛氣極,口氣不善的對待她:“你不是要和白楊結婚嗎?”越說越尖銳,最後幹脆胡說八道,只為爭那一口氣:“怎麽?你要給我送請柬?放心,禮金我一分都不會少,”他賭氣地說:“你別想太多,我現在也過的好得很,你也知道的!我要和葉清訂婚!你不是說希望看到這一天嗎?正好可以看看了!”

人在盛怒之下說出的話就是這樣,比刀槍更加令人疼痛,說出來的最快意的話,最後也會成為最傷人的話。

盛業琛說完就後悔了,他握著手機在房間裏踱步很久,焦急地解釋著:“我……陸則靈……”

陸則靈在這時候開口了,還是那麽淡淡的口氣:“那……祝你幸福。”

一句話徹底將他想要解釋的話全部堵了回去。他看著反光玻璃裏自己的影子,不由自嘲,原來她根本不在意,那麽解釋又有什麽用呢?

陸則靈沈默了幾秒,最後掛斷了電話,嘟嘟嘟的機械聲音像手指劃玻璃一般刺耳。盛業琛有些恍惚地站在窗前。

他還住在這所公寓裏,明明該換的都換了,卻怎麽都消除不了她的痕跡。迷迷糊糊的,他總覺得她正在屋裏哪個角落忙碌,那麽安靜,像從前一樣。

爭吵過後,明明撂了一堆狠話,卻絲毫沒有贏的感覺,也沒有所謂的快感,反而更加添堵。翻箱倒櫃,把之前收起來的戒指又翻了出來,他只戴過很短的時間,明明只是銀質的,光華也黯淡得很,他卻覺得安慰,好像缺失的心肺又被找回來似的。

想起之前的種種,不由洩氣,很疲憊,不知道還能做什麽,陸則靈不再是他的了,他和白楊打架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去護著白楊。她一次次的要他走,她說她累了,她說她要開始新的生活了。可是新的生活裏,不再有他。

這比用刀淩遲更讓他心痛。

和葉清訂婚的日期越來越近,每天接到父親的電話,沒耐心聽什麽就掛斷了,他的態度把盛父氣得夠嗆。盛業琛持續頹廢的過活,旁人都一籌莫展。

那對戒指一直被放在盛業琛的枕下,直到訂婚宴的那天,盛家差人送來了禮服和訂婚的戒指,他才終於有了一些反應。

兩個人想要在一起,並不是一個宴會,一對戒指,一張請柬就能完成的,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真的想要在一起。

沒有誰可以逼迫他,當初陸則靈那麽走進他的生活,也是自己懦弱半推半就,那時候陸則靈不曾逼迫過他,她付出給予,他接納享用,說到底,陸則靈從來都不是最自私的那一個,真正自私的,是他才對。

想通了這些,盛業琛倏然起身,隨手抓了衣服,緊握著那一對戒指就出門了。

他終於明白,他從前輕易放棄的,是一份多麽沈重的愛。他不能再這麽消極渾噩地錯過。

從生命中出現陸則靈這個人,直到現在她的影子逐漸消失,快八年的時間,久到可以經歷一場抗戰。那麽錯綜覆雜的愛與恨,在漫長的時間裏,逐漸變得輕淺,愛曾模糊,恨曾盲目,很多情緒撥開了濃霧,也漸漸看得更清楚。

他該去找她的,哪怕沒有結果,他也要去爭取一次,用盡全力的爭取。像從前她對他那樣。

開車避開了密集的車流,天氣不好,雲層低低的,似乎正在醞釀一場驟雨,盛業琛也有些忐忑。

到達陸家樓下的時候,他意外地碰見了白楊。似乎是剛從樓上下來,看見他,二人俱是一楞。

從白楊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白楊叫住了他:“別上去了,她已經走了。”

驚愕地定在原地,盛業琛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他慢慢地回過頭,問他:“她去哪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喉間已經哽咽。

白楊聳聳肩:“根本沒有通知我,又怎麽可能知道她去哪裏?”

盛業琛覺得憤怒,兩步過來,一手抓住了白楊的衣襟:“你們都要結婚了!你怎麽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白楊翻了個白眼,一拳把他推開:“你他媽怎麽不問問你自己?”他氣沖沖地說:“結婚?結黃昏啊!要是她願意嫁給我!還有你什麽事啊!”

盛業琛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他:“你們……沒有要結婚?”那他說的那些揶揄的話,又算什麽?

盛業琛緊緊地握著拳頭,愧疚,後悔,一瞬間如潮水將他淹沒,他怎麽能說那些話?一次一次那樣說她,她一定難過極了……

“從來沒見過那麽傻的丫頭,不管你怎麽對她從來不恨你,只是一次一次說和你不般配。”白楊輕蔑地看著盛業琛:“確實不般配,你這種人,根本配不上她。”

白楊瀟灑地離開了,末了,只把陸則靈唯一留下的東西交給了他:“她為了保住這鐲子,和小偷打架,摔下樓,你就那麽隨手就摔了。”他把盒子塞進盛業琛懷裏,“她真傻,碎成那樣了,還粘起來。”

盛業琛握著盒子的手在顫抖。他不敢相信她真的走了,也不管白楊說什麽,固執地上樓,非要眼見為實。

她真的走了,家裏的鐵門怎麽拍都沒人應,直到隔壁的阿姨忍不住噪音出來說:“隔壁家走啦,今天什麽日子都來找她,不是已經把東西給你們了嘛!”

“……”

握著陸則靈粘好的手鐲,盛業琛覺得好像能感覺到陸則靈粘手鐲的時候,那種絕望的心情。

說到底,傷她最深的,還是他。

倉惶的想要尋找,卻完全沒有方向,她走了,那麽徹底,一丁點線索都沒有留給他。甚至沒有給他任何緩沖的餘地。

突然想起那通電話,悔意彌漫,她一定是希望他挽留她,可他做了什麽?他氣極了,不遺餘力地在電話裏挖苦她。

他坐在駕駛座上,想要發動車子,卻沒有目的地了,心裏那麽空曠。

原來失去一個人,是這麽痛苦的感受。

腦海裏驀然出現了很多畫面,零零碎碎,蒙太奇的剪輯手法,直到最後一刻,一切才拼湊完整。

畫面停格,眼前的一切都是黑的,明明什麽都看不見,聽覺和觸覺卻敏感得出奇。

身體那麽灼燙,背後好像突然貼上了一具溫軟的身子,他不敢動,也沒有動,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那柔軟的觸覺。

帶著溫暖的濕意,一個綿軟的吻落在他的耳廓,那麽繾綣而溫存的聲音,絕望中含著慶幸,帶著淺淺的呼吸聲:

“業琛,我愛你。”

……

那麽恨,恨時光不能倒流,恨一切不能重來,恨那時候軟弱膽怯的自己。

為什麽,為什麽沒有在那一刻,轉身將她擁進懷抱裏?

如果一切從頭來過,那該多好?

現在才了悟這一切,晚嗎?

手機不停地響著,盛業琛沒有接,靠了一會兒,用很短的時間下定了決心,做出了人生截然不同的決定。

很多事情,逃避和消極抵抗是沒有用的,不管是對是錯,面對才是唯一的選擇。

他著一身便服出現在了酒店,他的“訂婚”現場,盛父盛怒之下把他推進了酒店事先準備的房間,一個大套房,裏面是葉清的化妝室。

墻上掛著禮服,和家裏那套有些微區別,大概是備用的,盛業琛看了一眼,最後轉身去敲響了葉清的房門。

葉清沒有化妝,也沒有換禮服,一頭黑長的直發披散在後背,襯得她膚白似雪,她聽見了聲音卻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你還是來了。”

還不等盛業琛說話,葉清又說:“你是不是又想來說服我?”

盛業琛沒有說話,葉清慢慢轉過身來,明媚而清麗的一張臉,一笑起來仿佛萬物失色,她好像又回到了最初清傲的模樣,“我一直被關著,比你好不到哪去,大約是年紀真的大了,爸爸覺得不嫁給你就會嫁不出去。”她笑著,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

她目光篤篤地凝視著盛業琛,清澈而單純的眼神:“我應該是最後一次說這些話。盛業琛,你愛上陸則靈了嗎?你分清什麽是愛什麽是習慣了嗎?”

盛業琛眉頭微微凝蹙,幾乎毫不猶豫的回答:“你很清楚,我對她不是習慣。如果這樣的感情是習慣,我只想一輩子保持。”

“那她呢?知道了嗎?”葉清沒有激動,也沒有反對。

“她走了,”盛業琛輕吸了一口氣:“但我會去找她,我答應過她,這輩子不會再讓她一個人。”

葉清微微偏了頭,眼底積蓄了薄薄一層水光,她仰起頭,讓那些水汽逆流,最後扯著嘴角對盛業琛笑得豁然:“謝謝你,我終於可以死心了。”

盛業琛沈默地抿了抿唇,良久才說:“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葉清說:“陸則靈,你,我。我們都是一樣的。”她低頭,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裏形成一道陰影,像停息的蝴蝶,微微翕動翅膀。

她用平靜的語氣向他坦白:“我曾去找過她,給過她錢,希望她能離開你。業琛,不要怪我,愛會讓人變壞,從我回來,我們之間的關系就變了。我就是六年前的陸則靈,而她,成了過去的我。也許,離開的才註定是最好的。”她淡淡一笑:“28歲了,我也該回頭了,業琛,這次做了決定,就別再回頭,別再後悔,也別再反覆了,好嗎?我們一起向前走,再也不回頭。”

“……”

在盛業琛的幫助下,葉清逃婚了,去尋找屬於她的幸福。

曾經的一切都仿佛變得不再重要。他心底平靜,留下的回憶,都是美好的,這樣,已經足夠了。

訂婚典禮只剩他一個人,滿堂嘩然,賓客錯愕,他這個被議論的男主角,卻覺得無比解脫。

他坐在休息室裏,喝著茶,看著書,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只是過了一個平凡的下午。

盛父憤怒地進來,那麽嚴厲的表情,盛母攔了幾次都沒有攔住,良好的修養在這一刻飄渺得虛無,他上來就抓起了盛業琛的衣襟,嘴角直哆嗦,想說什麽,可是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他坐在盛業琛不遠的沙發上,側著頭,看都不想看盛業琛一眼。最後是盛母從中轉圜:“算了,葉家的丫頭不想嫁,強扭著又有什麽意思?”

“你問問你的好兒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不想娶,意義不是一樣嗎?”盛母眉頭也皺了起來:“我一開始就不同意,我說不過你,聽你安排,最後呢?”

盛父突然將手邊的茶水掃到了地上,冷卻的茶濺了幾滴在盛業琛身上。

他緩緩站了起來,將身上的公寓鑰匙,車鑰匙,錢包全數拿了出來,除了身份證,他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東西。

他將這一切都擺在盛父手邊的桌子上,平靜對應對著父親的盛怒。

“這些都是你給予的,現在都還給你。”他的聲調很是平常:“爸爸,媽媽,感謝你們給我生命,如果沒有生命,我沒辦法體會人生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麽。”

他輕輕地笑了:“不對,其實我現在也沒有搞清楚人生最重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但我可以肯定,一定不是錢,不是地位,也不是名利。”他毫不畏懼地看著有些陌生的父母:“我至今仍然不能理解你們的選擇,至今還在想著素素,所以請容許我的叛逆,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他忽然跪了下去,撲通一生膝蓋著地,無比鄭重的向父母各磕了一個頭:“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我覺得重要的東西,爸媽,請你們千萬要保重。”

拂去了褲子上的點點灰塵,盛業琛孑然一身地向外走去。留下一臉沈思的父母。

盛父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她已經走了,你心裏清楚。你根本不懂什麽是愛,你一無所有,有什麽資格愛?”

盛業琛無比輕松的雙手插進口袋,明明一無所有了,卻感到無比解脫和快樂,好像再也沒有什麽可以阻止他前行了。

“愛如果有條件,就不是愛了。”盛業琛拉開了房間的門,在離開的最後一刻,無比篤定地說:“哪怕是找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找到她的。”

……

帶著陸則靈無比珍惜的手鐲和很多年前她買的那對銀戒,盛業琛走進了來來往往嘈雜無比,仿佛沒有盡頭的長路,最終融入人海。

腳踏著實地,再不是從前那麽虛浮的感覺。他終於懂得了陸則靈最初的那一份的偏執,破釜沈舟,不顧一切,只因為愛他。

如今這個人換成了他,她會接受他嗎?他沒有把握,但他相信,他不會再有遺憾。

你相信嗎?偏執也是一種傳染病。

有一種愛,無法言說,只是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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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盛讚!”一個拽拽的小男孩突然拽住了前面小女孩的羊角小辮。

“放手!臭嚴磊!你是不是想死啊!”

“嘖嘖嘖,真是母老虎啊!”

盛讚突然無比友愛地轉頭,笑裏藏刀地對那個叫嚴磊的小男孩說:“是不是想被我打到墻上摳都摳不下來啊?你要是實在賤骨頭,我可以讓你死的像素很高!”

盛讚正要繼續那小男孩幹仗,一個美麗溫柔的女子叫住了她:“盛讚,還和同學玩呢?回家了。”

盛讚瞇著眼睛笑了笑,笑得嚴磊毛骨悚然:“今天算你走運,饒你一命。明天等我來收拾你。”

說完,收起了兇狠的表情,一派天真地沖進那女人的懷裏,撒嬌地喊著:“媽媽——”

是夜。

盛讚熟睡,陸則靈疊著女兒的衣服,浴室裏的水聲停止,盛業琛用毛巾擦著頭發,看著妻子還在忙碌,不由皺眉:“明天再弄吧,不早了,睡吧。”

陸則靈撇了撇嘴,抱著盛讚的衣服,有些發愁地說:“盛讚在學校好像有點不受歡迎。今天我去接她,看到她正和男孩子打架。”

盛業琛笑:“那男孩子是不是叫嚴磊?”

“你怎麽知道?”

盛業琛得意洋洋:“那小子看上我姑娘了。”

“啊?才小學三年級呢!”

盛業琛摟著妻子的肩膀安慰:“你要知道現在孩子都早熟,幼兒園沒早戀就不錯了。”

“……”陸則靈無語。

“睡吧。”盛業琛把妻子推進被子裏,臉面上雖然笑著,心裏卻已經磨刀霍霍:臭小子,看來上次的警告還不夠,還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找死吧。

盛業琛公司事情忙碌,卻每天都抽空去接女兒,盛讚屬於沒什麽心眼的孩子,對感情也很遲鈍,不對,小學三年級能知道什麽?她壓根就不懂。盛業琛每天黑貓警長一樣目光炯炯地守在校門口,嚴磊哪還敢靠近啊。盛讚倒是樂得清凈,對盛業琛越發親近。

盛讚喜惡很分明,反應靈光,鬼點子多。盛業琛停好車,正準備把她牽回家,她卻突然神神秘秘的扯住了盛業琛的衣服。

她鬼鬼祟祟的從書包裏拿出一朵壓得有些變形的玫瑰花給盛業琛:“爸爸,你把這個送給媽媽吧。”

盛業琛沒想到女兒這麽貼心,自然笑納,寵溺地摸了摸盛讚的腦袋。“真乖。”

“20塊。”

盛業琛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你說什麽?”

盛讚笑得狡猾:“我說!一朵20塊!”

盛業琛皺眉,還不等他拒絕,盛讚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把緊緊地抱住了盛業琛的腿,怎麽叫都不起來,不給錢就不讓走。

盛業琛哭笑不得:“你這上哪學的爛招?”

“步行街上都這麽幹。我看你是我爸一朵只賣你20,快給錢吧!”

盛業琛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著盛讚的衣領,整個將她拎了起來,嚴厲地說:“20塊是吧,抵成20下打屁股,今天你爸我心情好,打個折,18下!”

盛讚知道自己摸到老虎屁股了,後悔不疊,不住哀嚎:“嚴磊!你又騙我!我和你沒完了!”她痛哭地嚷嚷:“爸我錯了!爸!別打我啊!!啊!!我就知道我不是你親手撿的!!”

……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有屁要放】

我有習慣,每次網絡搞定一個文都會寫很長的後記,這次也不例外。

這個文因為合同簽了20W字,所以後面可能還會寫,我不確定,要看編輯的意思。可以肯定的是,有兩個番外是放在紙書裏的。

一個是盛業琛視角的,一個是白楊視角的。

現在我發上來的最後一章,其實我最初設定的結局,也是我覺得最符合我文風的結局,不是倉促瞎寫的。不過後期可能會改動,如果改動了,上市以後我會放上來的,所以大家盡可放心,不會是坑。

這本書的編輯和我說6、7月上市,所以應該是很快的。

我個人是覺得,靠停更逼迫讀者買書就像靠懷孕留住男人的小三一樣,所以我一直不喜歡停更,但是書商為了避免盜文,所以希望不放結局的心思我也可以理解。

我的文如果不V我一般會停更,因為我自己每次都卡結局。如果V了一般都會發結局。除了【今天】那本書,在此向追【今天】的讀者致歉。

偏執狂我發到這裏,已經是我想到最能兩全的辦法了。希望大家理解。

這個文是我留言最好的一個文,承受的壓力也是前所未有的。追這個文的讀者對我也是前所未有的苛刻。這個文女主會讓人詬病,是我一早就想好的。我並不是要表達什麽樣的愛情觀,只是突然想到了這麽個故事,然後寫了出來。寫了這樣一個其實很軟弱卻在愛情裏強大到非人的女孩,最後成全了她的偏執。

前面虐女主,我寫的很順手,後面虐男主,不可能滿足每個人的想法,所以大家褒貶不一。我全部接受。

我有一對一控,也可以寫得大家解氣,但是那樣要麽要換男主,要麽要抹黑主角,我不想在文章的最後寫那樣的情節。所以寫的很平和。

我可以理解讀者看文有一千種想法,但是也希望大家尊重我創作的初衷。

我設定的性格情節角色才能寫好,哪怕我設定的並不好。

感謝大家一路的陪伴。

這個文和我生活最沒有關系,全文YY,寫得不算順利,但是這個文是我寫過最幸福的文,因為你們的熱情,讓我一直一直的寫。

這本書上市以後會有送書之類的活動如果有興趣的可以晚些刪收藏或者關註我微博。

上市後我會把修改的稿子和番外都放上來。

感謝大家。

——出書版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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