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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所謂傳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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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所謂傳說 (1)

“哼,老子才不管你什麽日月神教,總管,方才奪魁比試結果已經出來了,黑白兩道都是我們贏了,’令狐沖’,你們還想怎麽樣!”天理教刑堂堂主劉毅朝地上唾了一口,惡狠狠地瞪著日月神教的眾人。

’令狐沖’笑了,對著劉毅道:“從來武林盟主與黑道魁首皆以武藝與名望取勝,如今貴教教主與我教教主論名望都及不上這三十六路綠林總瓢把子與了塵長老,所以咱們就只能論武功了,若我們能派出人將黑白兩道的魁首打敗不也就成了麽?”

“不行,這怎麽能行!”天理教刑堂堂主劉毅立刻大聲道。

“哦,為什麽不行?”‘令狐沖’仿若不解似地看向他,隨後恍然大悟一般地道:“莫非你們是怕敵不過我們日月神教的高手丟人麽,放心,本總管會請我們的人溫柔一點的。”

溫柔一點?

底下的看熱鬧的民眾都忍不住捧腹笑起來。

底下民眾的這一笑頓時讓劉毅惱羞成怒起來,但他武藝雖高,卻不善言辭,一下子還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令狐沖’為什麽不行。

“你……誰怕誰!”劉毅剛要沖動地點頭答應,捋了袖子就上,卻被電堂堂主江五一把拉住,他暗自用力將不甘不願地劉毅拉開後,看向’令狐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蒙著臉的少年後,才眸光陰沈地道——

“這位令狐總管,我們武林中人從不曾聽過你們日月神教的名字,看貴教眾人的裝扮,不像是中原武林人士,倒像是扶桑武者,且不說萬事也要有個先來後到,何況方才比試已經分出勝負了,黑白兩道都是我們奪得魁首,就算是讓你們按照武技比拼,貴教得了魁首,但中原武林怎麽能任由外人來擔任黑白兩道的魁首?”

此言一出,果然引起了眾人的議論紛紛。

“是啊,沒人聽過這日月神教的名字……。”

“看著就像扶桑人啊!”

“中原武林怎麽能夠讓扶桑人來參和一腳?”

“……。”

’令狐沖’,或者說西涼茉看著這位天理教電堂堂主江五,倒是暗自點頭,不錯,不錯,看著倒是個有頭腦的,三言兩語就挑撥了中原武林對他們‘日月神教’的懷疑和敵意。

也怪她太過輕率,實在喜歡那一位爺穿這身的妖嬈又喜感的模樣,卻平白讓人添了懷疑。

不過……

西涼茉挑眉笑了笑,忽然揚聲道:“弟兄們,咱們可都七尺高的漢子,頂天立地的漢家郎,如今有人懷疑咱們不是漢人,怎麽辦嘞?”

然後那三十六名黑衣‘日月神教護衛’們從第一個開始張嘴了——

“楞逼!”

“你球戳戳的!”

“曰你媽板子!”

“賊你媽!”

“憨嘛屁!”

“傻塞子!”

“斜恁娘!”

“媽買麻屁!”

“波溫狗、叼泥馬!”

“……。”

三十六句此起彼伏的攜帶著渾厚內力的各色方言傳遍了會場,宛如仙樂飄飄地回蕩在所有人的耳邊,霎那間,所有人的臉色青紅白三色交錯,不少百姓已經忍不住如此*的回應,捧腹笑倒在地。

西涼茉笑瞇瞇地看著臉色黑如鍋底江五道:“如何,江堂主可還有疑問?”

江五平白被人罵了三十六次娘,早就氣得額頭直冒青筋,惡狠狠地瞪著西涼茉:“看來貴教是一定要打了,你們且問問中原武林同道可讚同你們日月神教這種破壞規矩的行為,若人人都如此,那武林盟主和黑道魁首豈非整日什麽事都不用做了,只需要應付這些無聊的挑戰就好!”

西涼茉看向一邊的了塵長老,了塵長老輕咳一聲:“所謂奪魁,奪魁,自然是要憑借各人本事和武藝一較高下,何況今日十五還未過完,眾武林同道都在此處,眾目睽睽,自然是可以的。”

誰說出家和尚就要慈悲為懷不記仇,方才那天理教教宗對了塵暗下毒手,了塵可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何況這樣出手陰狠卑鄙的人,何德何能當上白道武林盟主!

雖然這日月神教看起來也邪氣得很,但他們畢竟救了他了塵一命,面前這位令狐小哥雖然蒙著臉,但看著眉清目秀,目光清澈有神,說話客客氣氣的,怎麽瞅著也不像是個奸佞之輩,何況他們未必能取勝,只是要個比試的機會罷了。

了塵一向在中原武林黑白兩道都德高望重,自從幾年前的武林盟主武當掌門離奇身亡後,就是了塵一直在暫代主持白道紛爭等雜務。

他一點頭,白道裏自然都是讚同的。

天理教刑堂堂主江五陰狠地瞪著了塵,暗罵了聲‘老禿驢’,有機會老子非取了你項上人頭!

而西涼茉還不用看單永信,這位綠林三十六路總瓢把子已經毫不客氣大吼一聲:“格老子的,為啥不行,老子看就是行,這比試不過是各憑本事,比試又沒結束,誰敢說不行,老子領著的綠林三十六道第一個不服!”

單永信本來就輸得郁悶,何況天理教的這幾個高手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反而是這個令狐小哥說話還中聽,承認他們威望不如他單永信和了塵,倒是個老實的,所以單永信自然要幫著日月神教的。

說罷,他銅鈴目一瞪,把手中的大刀‘哐當’一聲插在了地上,惡狠狠地掃過一眾黑道之人,黑道各門各派不管是否作惡多端,卻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他們都信奉一個詞——強者。

只有強者才為王。

何況他們都是些不安分的沖動之徒,所以黑道眾人都毫不客氣地叫囂起來:“是啊,為什麽不行!”

“你們天理教不是很強嗎,如今當縮頭烏龜了!”

“怕了就認慫!”

“哈哈!”

江五陰沈了下臉,看向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衣教宗,試圖詢問對策。

方才日月神教的那三十六名護衛的身手,他是都看見了的,每個人的輕功都達到了浮蹤掠萍的層級,再加上那種渾厚的吼聲,可見他們全都是一流高手,他對上其中一個都未必有把握,何況那座上看起來神秘莫測,詭魅異常的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

但還沒等他和白衣教宗交換意見。

一道紅色的銳光陡然射向了江五,江五大驚,有暗器!

他迅速地偏身試圖避開那道銳光,但是那道銳光卻仿佛有自主意識一般纏了上來,逼迫得江五不得不動用身上的武器——兩把寒鐵短劍。

但是不論他怎麽閃躲,抗擊,那紅影都如影隨形,不過電光火石之間,那紅影已經一個猛子紮進了江五的臉。

江五只覺得臉上一痛,大驚失色,大手一把摸上自己的臉。

痛感立刻傳遍了臉上每一寸。

他想要叫,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幾乎無法張開。

眾人定睛望去,才錯愕地發現那紅影竟然是一根穿了銀針的紅線,如今不過片刻功夫居然將江五的嘴給縫上了,殷紅如血的線和江五被縫起來的嘴,看起來猙獰又滑稽,江五正:“啊——啊——。”地發出奇怪的聲音。

他試圖割斷那還在往自己肉裏鉆的針線,但是那線卻不知道是什麽做的,不但割不斷,而且一直陷入肉裏面,一扯就疼,讓他痛不欲生。

“沖弟,何必與這種不會說話的玩意兒廢話,既然不會說話,就不必說話了。”一道冰冷幽涼又帶著一絲詭譎妖嬈的喑啞嗓音在風中響起,引得眾人齊齊順著那聲音看去。

他們這才發現原來聲音的主人就是那慵懶臥在黃金紫檀椅上的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他白皙修長的指間正捏著一根紅線輕挑慢捏,如繡花一般,紅線的另外一頭就是痛苦掙紮著正在被縫住嘴的天理教電堂堂主江五。

隔著頗為遙遠的距離,這’東方不敗’竟然能夠操縱著手中的細軟紅線如親手縫人皮肉一般,讓眾人既佩服又毛骨悚然。

飛花摘葉為暗器傷人的功夫已經是一等一的功夫了,而這’東方不敗’的此等功力已經完全超越飛花摘葉傷人的境界,近乎隔空取物之能。

瞬間就將功力不弱江五傷在一枚繡花針下,實在是可怕!

武林黑白兩道的人看向’東方不敗’的眼神就變了,不少人都無意識地退了一步,畏懼又探究,防備又猜忌。

天理教的白衣教宗一言不發地睨著場上情勢,他瞇起眼看向’東方不敗’,心中震驚之後便是猜疑,這個日月神教到底想要做什麽,這些突如其來的這些高手,他竟然絲毫沒有得到過一絲關於他們的消息。

還有這個狂妄的’東方不敗’教主,為何看著他的身影頗為面熟?

他的目光也落在了‘‘令狐沖’’的身上,這大總管的身影也頗為奇異的眼熟。

可是此刻,他倒是真無法想起這兩人究竟都是誰!

但不管如何,傻子都能看得出這日月神教的實力分明超出了他們天理教!

白衣教宗顰眉,眸光裏閃過一絲憤怒和猶豫,難道他們精心策劃了三年的事就要就此以失敗告終麽?

真是晦氣,明明一切都謀劃好的,卻半途殺出個程咬金!

三年又三年,他等不起,也不想等!

在天理教白衣教宗還徘徊在是否繼續對上日月神教,以全教高手之力一較高下之間的時候,他手下的刑堂堂主劉毅就已經忍不住出手了,他怒喝一聲:“你這不男不女的混帳玩意兒,也敢來跟老子擺譜兒!”

說罷他一揚大刀,足尖一點就沖向’東方不敗’。

“等一下……!”白衣一驚教宗伸手想要攔下劉毅,卻遲了一步。

’東方不敗’冷冷地睨著他,眸底掠過一絲殘忍的笑意來,身形一動,飛身而起。

“日月神教之人,無本教主的命令不許出手!”

一聲冷喝,頓時讓準備出手的魅一和其他人都立刻收回身形,安靜地站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西涼茉看著劉毅飛身出去,不由搖頭嘆息,完蛋了,天理教的人終於惹火了爺了!

千歲爺是最討厭人家說他不男不女的啊,就像雖然他很為自己比女人還要妖嬈艷麗的容貌與華麗麗的身段品味而驕傲,但卻不能容忍別人讚美他比女人還美,典型的霸氣側漏,連加長立體護圍版的蘇菲都兜不住,明晃晃只許州官放火殺人,不許百姓點燈烤蚊子的主啊!

果不其然,’東方不敗’身後陡然射出十幾條各色銀針絲線,刺向劉毅,劉毅手上大刀運足內力迎上,試圖將這些線全部斬斷。

他的刀是用千年寒鐵打造,削鐵如削泥,他就不信只以這種以天蠶絲織就的線能撐得住!

但下一秒,劉毅就大驚失色,就像仍舊在大力掙紮的江五一樣,這些線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被斬斷,反而迅速地纏繞上了他的大刀,另外一些線纏繞上了他的脖子和四肢。

劉毅一把拉住綁住自己脖子的線,冷笑:“哼,就憑這幾條女人繡花的破線就想勒死本堂主麽!”

’東方不敗’卻挑了一眉,優雅地立在長椅之上,手上輕扯絲線,輕笑:“誰說本教主想勒死你呢,本教主還舍不得呢!”

“哼哼,舍不得,你這樣連臉都不敢給人看的妖裏妖氣的玩意兒,莫非是個小倌樓裏出來兔兒爺?”劉毅流裏流氣地哈哈大笑起來,打不過對方,三兩下就被對方制住了,他自然心中自然滿是憤怒,試圖口頭上逞威風。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突然他雙目暴突,口裏瞬間又發出一聲極其慘烈的叫聲。

眾人看去,也都被震住了,劉毅的右臂竟然在電光火石間就被那些細線生生扯離了肢體,血光四濺。

劉毅又痛又怒,他最善使刀,若武者沒了右臂,他還怎麽拿刀,於是歇斯底裏地怒喊“‘東方不敗’,你這個妖人,竟然敢把爺的……。”

那依舊是他還沒說完話,他的左臂又是一緊,隨後這條手臂如右臂一樣離他而去。

但這一次,’東方不敗’卻沒那麽痛快地弄斷他的左臂了,而是慢慢地優雅地扯動著手裏的絲線,將那條手臂,一點點地連血帶肉地扯離他的身上。

“比起口舌之快來,這種感覺應該會讓你感覺更爽是不是?”‘東方不敗’鬼面上的一對描繪著金色胭脂的眸子閃過妖異又惡毒的笑來。

劉毅沒有想到他說出手就出手,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幾乎讓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痛苦得渾身冷汗淋漓,倒在地上翻滾不已。

偏偏’東方不敗’卻還仿佛自然自語似地低笑道:“接下來是腿了,若是將你一分為二,腸肚流一地就太沒美感了,還是做成人棍好了。”

說罷,他指間一挑,伴隨著劉毅一聲幾乎不像人發出來的慘叫,他的兩條腿也徹底離開了他的身體,只剩下一個血肉模糊的光禿禿沒四肢的身體如一團肉塊似的還在翻滾蠕動。

他還沒有痛暈過去,是因為’東方不敗’用奇異的手法將針線直接刺進了他的大穴,逼迫他保持清醒。

西涼茉搖搖頭,暗自嘆氣加腹誹,東方教主,大爺哦,難道這樣的場面很有美感嗎?

武林中的眾人沒有見過這樣殘忍的折磨人的手法,幾乎都震在了當場,便是有些人反應過來了,卻也沒有人上前阻止’東方不敗’的暴行。

只因為天理教的這個刑堂堂主本來就不得人心,沒有人想為了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人去對上那武功高深莫測又手酸的日月神教教主!

倒是了塵不忍卒睹,雙手合十打了個佛號:“阿彌陀佛,這……。”

他勸阻的話語還沒出來,那單永信卻嘿嘿地舔了下嘴,道了聲:“東方兄弟,果然是個性情中人,殺人就要這樣才過癮!”

他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綠林黑道頭子,早就恨上了劉毅,方才腹內丹田空虛,單永信一直就懷疑是劉毅幹的好事,雖然他也覺得這樣的殺人手法太過殘忍,但是卻忍不住叫了聲好!

’東方不敗’睨了眼單永信,隨後目光裏掠過一絲奇異的神色,讓單永信幾乎覺得那種目光有一種奇異的久遠的熟悉感,卻認不出來。

他只能認為是自己的錯覺。

’東方不敗’淡淡道:“還是這樣好些,你且放心,本教主說了舍不得你死,就是舍不得,只是你這四肢長得實在不好看,還是讓本教主一會子就把你的四肢縫上就好了,你這樣做個傀儡偶人的材料去哪裏找?”

說著他再次抖出針線,十指牽扯,穿過劉毅的琵琶骨,將痛不欲生的劉毅吊了起來,然後竟真的操縱著那些針線將他的四肢縫了上去,只是左右手的位置顛倒,左右腳的位置也顛倒了過來。

不一會,劉毅就又成了一具完整的身體,或者說更像一具’東方不敗’口中的破爛的傀儡人偶,血色和碎肉灑了一地。

“瞧,還是這樣好些。”‘東方不敗’收了大部分針線,只留下幾條穿過他的琵琶骨和四肢關節,他欣賞著吊在半空中的自己的傑作,眼底露出了一個幾乎堪稱滿意的笑容來。

不少民眾都已經嚇傻了,其中還有一半人受不了這樣血腥恐怖的場面,不是在嘔吐就是已經暈了過去。

而眾多武林人士也都驚懼地體驗到了什麽叫’東方不敗’的‘舍不得’。

他們就這麽看著那原本即將成為黑道魁首的一等高手,竟然變成了如此恐怖又惡心的人棍傀儡,卻還死不了,不由渾身發寒。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妖人,竟然如此殘忍!”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憤怒地在一片鴉雀無聲中響了起來。

西涼茉順聲望去,看著不知何時從觀戰席上站起來的秦大管家,不由挑眉,喲,這不是他們的老熟人——秦大管家麽?

或者說現在叫秦大尊主比較好,只是他已經雙臂殘廢,身上的傷都沒有好完,也還有這樣的膽量在眾人膽寒的時候插嘴,也算得上他本事了!

西涼茉笑了笑:“這位大俠,怎麽,您是不服氣也可以上擂臺來呀,不過自古打擂臺諸位都是簽下了生死狀的,想必您一定至生死於度外了!”

秦大尊主頓時一窒,隨後惱羞成怒地忽然大吼一聲:“天理教弟子聽令,這日月神教乃邪教,行事手段殘忍,為維護我們武林正義,立刻將這些邪魔外道剿滅在此!”

他一聲令下,天理教的人都面面相覷,那一瞬間竟然沒有人敢動,實在是因為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的手段殘忍血腥深深地震懾住了他們。

但秦大尊主立刻感覺自己在教眾之中的威信受到了影響,他憤怒地大喝:“你們這是連本尊的命令都不聽了嗎?給我殺了這些邪魔外道!”

到底秦大尊主在天理教中作威作福已經多年,他的命令還是非常有效的,教徒們下意識地還是提著刀就殺向了日月神教。

對於這樣找死的行為,日月神教的眾人自然是樂見其成的,而武林黑白兩道的人更是樂見其成,只等著兩邊人馬火拼,他們也好撿個便宜。

瞬間喊殺聲一片,日月神教的護衛們如收鐮刀割韭菜一般,一茬茬地收割著天理教徒們的性命。

血色飛濺,殺聲震天。

天理教的白衣教宗阻止不及,憤怒地目光落向了秦大尊主,飛身而起,撲向觀戰臺,幾乎恨不得將對方一掌劈死。

他一把揪住秦大尊主的衣領,惡狠狠地盯著他道:“是誰給你的膽子,給你的權力下這樣的命令!”

沒有身為教主的他的命令,姓秦的怎麽敢這麽做!

“教主,怎麽,你怕了?”秦大尊主毫不畏懼地瞪著白衣教宗,冷笑:“這些年我是如何教導你的,迎難而上,永不屈服,難道你都忘了麽!”

“閉嘴!別再倚老賣老,你已經打亂了我的計劃!”白衣教宗憤怒地連揪住他衣襟的手都是顫抖的。

秦大尊主哪裏被自己的晚輩這樣頂撞過,何況面前的人雖然名義上是天理教主,但是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是掌控著全教實物,他頓時也來了火,激怒之下,竟然不顧一切地憤怒大吼:“我看您就是怕了,咱們早已經在剛才的梅花雨中放了十香軟筋散,現在就要發作了,收服起這些黑白兩道的蠻子不是易如反掌,到時候咱們對他們要殺就殺,要刮就刮,有什麽好怕的,枉費我教導你多年!”

他吼出了這聲之後,瞬間覺得滿場寂靜無聲。

無數道詭異和不可置信的目光都落在他和白衣教宗的身上。

“哦,原來天理教一直都是打的這個主意,看來唐門之人的失蹤想必也與他們有關了。”西涼茉幾乎想要低笑出聲。

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當初師傅把秦大管家放出來,還真是英明無比的決定!

此言一出,武林黑白兩道都憤怒了,各個摩拳擦掌。

他們原本還想作壁上觀,只等著這兩個邪魔外道的教派互相火拼,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早就被惦記上了。

那白衣教宗惱羞成怒地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西涼茉:“‘令狐沖’,你休得妄言!”

“是我’令狐沖’妄言,還是你們天理教居心叵測,人人皆知。”西涼茉冷笑,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眼。

就在彼此四目相交的霎那,他們仿佛都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詭異的熟悉的影子。

“你……。”那白衣教宗正顰眉,要說些什麽。

但下一刻,他的話就被一道憤怒而淒厲的男音打斷了:“天理教,你們這些卑鄙無恥之徒,偷盜我唐門聖物‘暴雨梨花針’,又殺害我唐門弟子,還想將我們剩下的唐門弟子殺人滅口,天理何在,如此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誅之!”

說著,一道藍色的人影淩厲地飛身奔向觀戰臺,連著他身後還有兩道提到的人影也跟著奔殺了過去。

“是唐門的弟子唐天他們!|”

“天理教的人竟然連唐門的人都敢動!”

“這般倒行逆施,果真是其心可誅!”

一眾武林黑白兩道的人都瞬間憤怒地叫了起來,原本還有的一點兒疑問在唐天他們出現後都消散無蹤,眾人都拿起武器,憤怒地擊殺向天理教的眾教徒。

場上原本就一邊倒的形式更加明顯。

“等等!”那秦大管家漲紅了臉,瞬間明白了什麽,他試圖想要解釋和挽回,但哪裏還來得及。

唐們弟子們都已經殺到,唐天手上握著一把造型奇異泛出藍光,一看就是沾染了見血封喉劇毒的彎刀躬身殺向白衣教宗和秦大管家,他憔悴斯文的面容上此刻滿是暴虐的殺意:“我唐門弟子在此立誓,唐門與你天理教勢不兩立,唐門所在一日,就會將天理教誅滅殆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唐門中人極其護短,沒事說點他們壞話若是被聽到了,都會出手用些小毒好好地教訓你,何況這一次還是殺了他們最小最得寵的師妹。

那白衣教宗一看不好,也不提劍去擋,只忽然猛地一轉身,將秦大尊主送到了唐天的刀下。

秦大尊主本就受了重傷沒好,何況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白衣教宗會拿他擋刀,怎麽能躲得過這樣的淩厲的刀勢。

眼睜睜地看著那刀一下子就插進了他的心口,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白衣教宗,吐出一口血,雙目暴突:“為什麽,這是為什麽,我一直拿你當兒子……。”

“就憑你一個低賤的下人,也配當本教主的義父,別以為我都不知道你和那賤人都做了什麽!”白衣教宗眼底滿是森冷殘酷的鄙夷。

說完這句話,他一腳踹在秦大尊主的肚子上,將他一腳狠狠地踹了出去。

唐天也沒有想到敵人竟然如此殘忍,拿自己人當擋箭牌,他被迫疾退了幾步,才將那刀上死不瞑目秦大管家的屍體給扔掉。

但是白衣教宗輕功極好,一下子就借著踹秦大管家屍體的力量疾退了數丈,朝遠處停在洛河河面上的小船奔去。

他雖然沒有中了唐門的毒刀,但是秦大管家身上飛濺出來的血液還是染到了他的衣襟上面,腐蝕開了好些洞,他不再戀戰,也不顧剩下的天理教徒,只想速速離開。

唐天大怒,立刻領著人揮刀追了上去。

西涼茉也不追,只是望著那些追逐遠去的背影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笑容來。

沒了主心骨,教中骨幹非死即傷,剩下的教徒瞬間變成了烏合之眾,沒多久就變成一盤散沙,被追殺的四散而逃。

就連香雲坊上的美貌妓女們也被因憤怒而不再憐香惜玉的江湖刀客們一個個砍殺殆盡。

一場好好的簪花奪魁大會就變成了一片血腥的殺戮場,不但看熱鬧的老百姓們早早地扛著小馬紮跑回家中,連洛陽太守也夾著尾巴驚慌地讓自己的家人帶著自己逃離了會場。

這一次天理教一統武林的計劃徹底地付之東流了,並且元氣大傷。

西涼茉看著場面上已經沒有了什麽人,便看向’東方不敗’,打算和他說什麽,卻發現他正殺得不亦樂乎,或者說玩得不亦樂乎——拿繡花線穿了好些天理教徒的關節,他如傀儡師一般地操縱著這些傀儡教徒去攻擊其他的天理教徒。

’東方不敗’絲毫也不在乎自己手上傀儡的折損,這個頭掉了,四肢還在,可以繼續打,那個胳膊腿掉了,也能拿來當個檑木砸人,肚破腸流更是不在話下。

仿佛他手中線上牽扯的不是一條條人命而是真的木偶一般,讓人看得不寒而栗。

西涼茉掃了一眼眾多武林人看著這種惡心又恐怖的場面士面色如土,不由撫額暗嘆,這位爺果然還是那麽惡趣味啊。

“東方教主,咱們可以鳴金收兵了麽?”西涼茉不得不提氣飛身上了那猩紅的華麗紅綢,有些無奈地拱手道。

’東方不敗’這才‘哼’了一聲,還有些不情願地收回手裏的線,傲然地道:“既然是沖弟覺得這樣場面太無趣了,那也就罷了。”

西涼茉挑眉,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多謝教主垂憐,您看這日頭不早了,咱們還沒用飯呢。”

’東方不敗’擡頭看看天,悠悠地負手道:“也是,昨兒沖弟喜歡吃的新鮮鯉魚和果木烤雞就要賣光了。”

他擺擺手:“走罷。”說罷姿態地飄落在那金椅上,一揚手。

西涼茉立刻大聲道:“東方教主起駕!”

四名美貌少年立刻擡起黃金寶座向空中騰身而起。

三十六名已經收刀的黑衣護衛立刻單膝下跪,每人執起那釘在地上的紅色的錦緞,向空中一拋,頓成一片紅艷祥雲,他們高聲齊喝:“日出東方,唯我不敗,文成武德,一統江湖!”

“日月神教,’東方不敗’教主千秋萬載!”

隨後三十六護衛便足尖一點,執著那紅綢送著那黃金寶座一路飛身而去。

仿佛一片遮天蔽日的巨大重瓣血蓮花,在冰冷的紛飛碎雪與眾人中飄然遠去。

只餘下中原武林黑白兩道楞楞地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特別了塵等人,他們在追殺剿滅了天理教之人後,正是開始憂心走了狼,來了虎,如此實力強大又神秘的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更是深不可測,手段血腥殘暴,若是讓這樣人統治了武林黑白兩道,恐怕也非幸運之事。

卻不想這個日月神教竟然如此行事荒誕不經,不遵循常理,說走就走了!

那誰來當正道武林盟主,誰來當黑道魁首?

於是眾人的目光就定在了了塵長老和單永信的身上。

“令狐小施主,你們這是……這是就走了?”了塵到底是臉皮薄,又是出家人,總覺得做這事不好,畢竟自己是輸給了天理教教徒,天理教徒又輸給了’東方不敗’。

遠遠地風中飄來’令狐沖’爽朗灑落的聲音:“各位,如今我們教主本就是世外之人,只是看不得那些小人作祟,並不欲真參與這場爭鬥。了塵長老,您與單永信總瓢把子德高望重,當初不過是中了天理教的奸計,所以才落敗,由你們來擔任黑白兩道魁首最適合不過了!”

此言一出,了塵不由心神大震,羞愧地喃喃念叨:“阿彌陀佛,如此高尚風範,才是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啊,這’東方不敗’的名字,初聽狂妄之極,如今想來,倒也除了那位日月神教教主倒也沒有人擔當得起!”

什麽叫高風亮節,這就是了,什麽叫行善不予為人知,這就是了!

而單永信則很幹脆地大吼一聲:“好,既然是東方教主和令狐小兄弟的囑托,老單我也不推辭,但凡在老單這黑道魁主任期之內,只要東方教主和令狐小兄弟的出聲,我們黑道必定惟命是從!”

空中遠遠地飄來’令狐沖’‘感動’的聲音:“單魁主果然是個講義氣的真漢子,好,這份心意,我們領了。”

了塵見狀,立刻也不肯落人後地用佛門獅吼功道:“若是’東方不敗’教主與’令狐沖’小施主有什麽吩咐,只要不違背道義,我們少林也必定相助!”

單永信沒耐煩地朝了塵翻了個白眼:“答應個事也磨磨嘰嘰的,白道就是煩!”

了塵:“……阿彌陀佛!”

底下的一幹其他武林人士都忍不住嘖嘖地讚嘆一番後,又暗自議論了起來。

“你們看那’東方不敗’教主是不是和那令狐總管有點不對勁?”

“哦?什麽不對勁?”

“灑家瞅見’東方不敗’在’令狐沖’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哇,真的麽?”

“嗯嗯,我覺得那東方教主一定很美貌,如此妖嬈……。”

“說不定他是個女人?”

“切,女人,你幹脆說是個太監好了!”

“太監不是宮裏才有麽,除非他自宮了!”

“傻子才自宮,除非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唔唔……有道理!”

“那一定是很又殘酷的厲害的武功。”

從這日起,黑木崖上神秘強大的日月神教的威名傳遍了江湖,無數江湖年輕人試圖找到黑木崖,拜師學藝,但誰也找不到黑木崖。

’東方不敗’與’令狐沖’的傳說漸漸成為武林眾人津津樂道的話題,被說書人編成了無數個故事,’東方不敗’的妖嬈殘忍,武功絕世;’令狐沖’的看淡名利,灑脫不羈,都讓人津津樂道。

從他們一開始是情侶到後來被奸人撩撥,反目成仇,變成相愛相殺的敵人,黑木崖的傳說淵遠流傳。

直到千百年後來一個叫做金庸的男人無意間從野史裏見到了這個故事,於是編寫出了一本流芳百世的小說——《笑傲江湖》

——老子是作者是個二貨的分界線——

“我說,師傅,你的尊手可以從徒兒的臀部的位置上挪開了麽?”西涼茉忍耐了許久,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東方不敗’,或者說百裏青悠悠地笑了笑:“愛徒,可真是小氣啊。”

西涼茉咬牙:“你是聽不見之前那些人怎麽議論咱們嗎?”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雖然都蒙著面!

百裏青這才收了手,搖搖手裏的羽扇:“今兒看在愛徒你為為師排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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