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孫揚被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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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蓿覺得渾身都惡心，方曉晴在她旁邊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孫茉把手圍成一個圈放在眼睛上，通過那空隙看著她們：“他還喜歡這樣……每次得到想要的人時，他都會這樣子的……”
“這樣……什麽這樣？”林蓿看不明白她的動作。
“這樣就是……”孫茉還在保持那個動作，古怪笑著，“大家都能看見的，你也能看見的。”
“孫茉，你說清楚點。”林蓿著急起來。
“嘿嘿嘿嘿--”孫茉的笑容越來越詭異，望著墻壁上的灰色輪廓說，“朵朵也在這裏，很多人都在裏面……”
林蓿想要問個明白，孫茉卻忽然沖上去跪倒在灰色輪廓前，不停地拿頭撞墻壁：“朵朵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她不停重覆著這三個字，不管林蓿怎麽叫她，她都沒有反應。她額頭的傷口越來越大，墻壁上留下一塊鮮血的血跡，她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林蓿怕她再撞下去會出事，連忙打開房門叫張繹進來。
張繹和護士一起抓著孫茉給她註射鎮靜劑，孫茉的眼睛死死盯著林蓿，喉嚨裏發出可怕的咯咯聲，鮮血沿著她額頭滴下，她的表情就像索命的厲鬼。
“林蓿，我們走吧。”方曉晴拉拉林蓿說。
孫茉已經失去意識，林蓿向張繹表示歉意，張繹擺擺手，只說以後最好不要再來打擾孫茉，否則她的病情可能會更加惡化。
離開醫院後，林蓿腦海裏全是孫茉提到的“那個東西”，直覺告訴她那就是她在找的決定性證據，可始終都無法從孫茉這些似是而非的字眼裏找到答案。方曉晴心裏還覺得後怕，想到孫揚所做的事，她忍不住罵起來：“這個孫揚真不是人，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林蓿，我們一定要找到證據定他的罪！”
“孫茉指的到底是什麽呢？”林蓿學著孫茉的動作。
“要不去問問古硚他們吧？”方曉晴提議。
“那個吸血鬼，我才不要被他看輕，我一定會找到答案的！”林蓿想到古硚所說的話還是一肚子火。
“阿嚏！”
永夜偵探社裏，古硚重重打了個噴嚏，丹尼斯從文件裏擡起頭問：“感冒了？”
“我看是有人在背地裏罵我們大BOSS呢。”儲南若有所指地說。
三人的手機響起，陳源發來一段話：我覺得也是。
古硚板著臉說：“儲南，你如果覺得太閑的話，就去把這件跨國金融盜竊案的資料整理出來。”
“整理資料是沒問題啦，”儲南從他手裏接過文件夾，“我就是覺得咱們偵探社太安靜了，好像少了點什麽。”
“讓陳源給你放點音樂？”古硚的臉色明顯黑了。
“哈哈哈……不用，不用。”在火山爆發之前，儲南連忙抱著文件夾跑了。不一會兒丹尼斯也跟了進來，儲南詢問地看著他，丹尼斯攤攤手苦笑著說：“殃及池魚。”
“唉--”儲南長長嘆了一聲氣，“自從小蓿蓿不來偵探社後，我們大BOSS的脾氣都暴躁了很多。”
“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追查孫揚的案子。”丹尼斯也有點擔心。
“她做事本來就夠莽撞了，現在再加上那個更莽撞的方曉晴，真不知道她們會捅出什麽亂子來。”儲南故意加大音量，沖著門外說。
“這麽久沒有聯絡我們，會不會出事了？”丹尼斯心領神會，馬上跟著落井下石。其實他們早就和林蓿通過電話，知道她安然無事，不過林蓿並沒有告訴他們孫茉的事。
手機信息提示，當然又是萬年不開口的陳源發來的：很有可能。
“那怎麽辦？我們去學校問問？”儲南還在演。屋外古硚的手機響起，他接起電話餵了一聲，半晌後就聽到他狠狠甩門走了出去。
儲南和丹尼斯面面相覷，什麽事能讓古硚發這麽大火？不一會兒，手機上顯示出陳源傳來的消息：叢山的電話，孫揚因為證據不足在今天被釋放了。
“什麽？孫揚被釋放了？”
方曉晴從床上跳起來，瞪著說話的寧麗麗。本來是想八卦一下的寧麗麗被她的大嗓門嚇了一跳，不滿地說：“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警察都是幹什麽吃的，放他這樣的人出來危害社會嗎？”方曉晴一想到孫揚的所做所為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麽知道就是他做的呀？沒準是老錢編出來給自己開罪的呢。”孫揚的事早就在江城大學傳開了，只不過大部分學生都還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寧麗麗倒不是在幫孫揚說話，只是她現在還對在游泳池踩到屍塊的事有心理陰影，在得知這一切都是老錢搞的鬼後，不知不覺就把所有錯都怪到老錢身上。
“聽說孫揚長得一表人才，以前還是我們江城大學的校草之一，咱們寧大校花處處為他說話，難道……”林蓿笑嘻嘻地看著寧麗麗說。
“你！”寧麗麗哪願意和一個強奸嫌疑犯扯上關系，跳起來說，“林蓿，你怎麽老我和做對！”
“我不過是學校裏的一個小透明，怎麽敢和你高貴的寧小姐做對呢。”林蓿無辜地說。
寧麗麗還想發火，關玲扯扯她說：“好了麗麗，孫揚的事咱們也不了解，大家都少說幾句吧。”自從發生劉惠那件事後，關玲雖然還是寧麗麗的跟班，但對人對事基本都保持中立態度，好像生怕再得罪人。
寧麗麗哼了一聲，扭頭高傲地走了，整個樓道都是她高跟鞋嗒嗒嗒的聲音。
“林蓿，”方曉晴坐到林蓿身邊，擔心地說，“現在孫揚被放了，咱們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找到，萬一他回美國去了怎麽辦？”
林蓿搖搖頭，心裏也是完全沒有頭緒。
“要不……咱們還是去找古硚吧，把孫茉的事告訴他。”方曉晴小心翼翼地說，“也許他們能猜出孫茉話中的意思呢。”
難道真的還得靠他們嗎？
林蓿覺得很喪氣，自己都走到這一步了，只差打開這最關鍵的一扇門，可偏偏怎麽都找不到鑰匙。
關玲坐在床上搬弄一個黑色圓形物體，吸收了林蓿的註意，她問道：“關玲，那是什麽？”
“哦，這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禮物，攝像機。”關玲把它舉起來放到眼前，對著林蓿她們得意地說，“它不但可以錄像，還有夜視功能，是我爸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
林蓿看著關玲的動作楞住，突然跳起來一把奪過她的攝像機。
“你幹什麽？”關玲被她嚇了一跳，連方曉晴都覺得奇怪。林蓿沒有理會她們，舉起攝像機放在眼前，左右擺弄了半晌，高興地叫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把攝像機塞給關玲，飛快跑出門。
“林蓿，你去哪？”方曉晴大喊，等她追到門外時，林蓿已經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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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是……”孫茉還在保持那個動作，古怪笑著，“大家都能看見的，你也能看見的。”
“孫茉，你說清楚點。”林蓿著急起來。
“嘿嘿嘿嘿--”孫茉的笑容越來越詭異，望著墻壁上的灰色輪廓說，“朵朵也在這裏，很多人都在裏面……”
林蓿想要問個明白，孫茉卻忽然沖上去跪倒在灰色輪廓前，不停地拿頭撞墻壁：“朵朵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她不停重覆著這三個字，不管林蓿怎麽叫她，她都沒有反應。她額頭的傷口越來越大，墻壁上留下一塊鮮血的血跡，她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林蓿怕她再撞下去會出事，連忙打開房門叫張繹進來。
張繹和護士一起抓著孫茉給她註射鎮靜劑，孫茉的眼睛死死盯著林蓿，喉嚨裏發出可怕的咯咯聲，鮮血沿著她額頭滴下，她的表情就像索命的厲鬼。
“林蓿，我們走吧。”方曉晴拉拉林蓿說。
孫茉已經失去意識，林蓿向張繹表示歉意，張繹擺擺手，只說以後最好不要再來打擾孫茉，否則她的病情可能會更加惡化。
離開醫院後，林蓿腦海裏全是孫茉提到的“那個東西”，直覺告訴她那就是她在找的決定性證據，可始終都無法從孫茉這些似是而非的字眼裏找到答案。方曉晴心裏還覺得後怕，想到孫揚所做的事，她忍不住罵起來：“這個孫揚真不是人，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林蓿，我們一定要找到證據定他的罪！”
“孫茉指的到底是什麽呢？”林蓿學著孫茉的動作。
“要不去問問古硚他們吧？”方曉晴提議。
“那個吸血鬼，我才不要被他看輕，我一定會找到答案的！”林蓿想到古硚所說的話還是一肚子火。
“阿嚏！”
永夜偵探社裏，古硚重重打了個噴嚏，丹尼斯從文件裏擡起頭問：“感冒了？”
“我看是有人在背地裏罵我們大BOSS呢。”儲南若有所指地說。
三人的手機響起，陳源發來一段話：我覺得也是。
古硚板著臉說：“儲南，你如果覺得太閑的話，就去把這件跨國金融盜竊案的資料整理出來。”
“整理資料是沒問題啦，”儲南從他手裏接過文件夾，“我就是覺得咱們偵探社太安靜了，好像少了點什麽。”
“讓陳源給你放點音樂？”古硚的臉色明顯黑了。
“哈哈哈……不用，不用。”在火山爆發之前，儲南連忙抱著文件夾跑了。不一會兒丹尼斯也跟了進來，儲南詢問地看著他，丹尼斯攤攤手苦笑著說：“殃及池魚。”
“唉--”儲南長長嘆了一聲氣，“自從小蓿蓿不來偵探社後，我們大BOSS的脾氣都暴躁了很多。”
“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追查孫揚的案子。”丹尼斯也有點擔心。
“她做事本來就夠莽撞了，現在再加上那個更莽撞的方曉晴，真不知道她們會捅出什麽亂子來。”儲南故意加大音量，沖著門外說。
“這麽久沒有聯絡我們，會不會出事了？”丹尼斯心領神會，馬上跟著落井下石。其實他們早就和林蓿通過電話，知道她安然無事，不過林蓿並沒有告訴他們孫茉的事。
手機信息提示，當然又是萬年不開口的陳源發來的：很有可能。
“那怎麽辦？我們去學校問問？”儲南還在演。屋外古硚的手機響起，他接起電話餵了一聲，半晌後就聽到他狠狠甩門走了出去。
儲南和丹尼斯面面相覷，什麽事能讓古硚發這麽大火？不一會兒，手機上顯示出陳源傳來的消息：叢山的電話，孫揚因為證據不足在今天被釋放了。
“什麽？孫揚被釋放了？”
方曉晴從床上跳起來，瞪著說話的寧麗麗。本來是想八卦一下的寧麗麗被她的大嗓門嚇了一跳，不滿地說：“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警察都是幹什麽吃的，放他這樣的人出來危害社會嗎？”方曉晴一想到孫揚的所做所為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麽知道就是他做的呀？沒準是老錢編出來給自己開罪的呢。”孫揚的事早就在江城大學傳開了，只不過大部分學生都還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寧麗麗倒不是在幫孫揚說話，只是她現在還對在游泳池踩到屍塊的事有心理陰影，在得知這一切都是老錢搞的鬼後，不知不覺就把所有錯都怪到老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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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寧麗麗哪願意和一個強奸嫌疑犯扯上關系，跳起來說，“林蓿，你怎麽老我和做對！”
“我不過是學校裏的一個小透明，怎麽敢和你高貴的寧小姐做對呢。”林蓿無辜地說。
寧麗麗還想發火，關玲扯扯她說：“好了麗麗，孫揚的事咱們也不了解，大家都少說幾句吧。”自從發生劉惠那件事後，關玲雖然還是寧麗麗的跟班，但對人對事基本都保持中立態度，好像生怕再得罪人。
寧麗麗哼了一聲，扭頭高傲地走了，整個樓道都是她高跟鞋嗒嗒嗒的聲音。
“林蓿，”方曉晴坐到林蓿身邊，擔心地說，“現在孫揚被放了，咱們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找到，萬一他回美國去了怎麽辦？”
林蓿搖搖頭，心裏也是完全沒有頭緒。
“要不……咱們還是去找古硚吧，把孫茉的事告訴他。”方曉晴小心翼翼地說，“也許他們能猜出孫茉話中的意思呢。”
難道真的還得靠他們嗎？
林蓿覺得很喪氣，自己都走到這一步了，只差打開這最關鍵的一扇門，可偏偏怎麽都找不到鑰匙。
關玲坐在床上搬弄一個黑色圓形物體，吸收了林蓿的註意，她問道：“關玲，那是什麽？”
“哦，這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禮物，攝像機。”關玲把它舉起來放到眼前，對著林蓿她們得意地說，“它不但可以錄像，還有夜視功能，是我爸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
林蓿看著關玲的動作楞住，突然跳起來一把奪過她的攝像機。
“你幹什麽？”關玲被她嚇了一跳，連方曉晴都覺得奇怪。林蓿沒有理會她們，舉起攝像機放在眼前，左右擺弄了半晌，高興地叫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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