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痛苦的孫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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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晴的護身符，栓在手上的護身符不見了。
方曉晴從上高中開始住校，在離開家去高中報道的時候，奶奶給她求來了一個護身符。方曉晴是奶奶從小照顧到大的，看著自己最愛的小孫女如今要離開家，開始過獨立的住宿生活，奶奶心裏，有說不出的不舍。所以，她親手將護身符系在了方曉晴的手腕上，說是會保護她平平安安，幸福快樂。
後來，奶奶去世了，方曉晴曾一度陷入悲慟，手腕上的護身符，更是視若珍寶。即便是洗澡沐浴的時候摘下來，也要放在很容易找到的地方。可是，現在它怎麽會不見了？
方曉晴立刻站起來，奔到床邊翻動自己的枕頭。一般她都習慣把護身符放在枕頭下面，但是現在，枕頭下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護身符的影子！
到底會丟在哪裏呢？
方曉晴細細地回想今天去過的地方，除了寢室，她就只去過劉惠的班級，然後很快就回來了。
難道說，護身符落在自己去劉惠班級的路上了？
這樣想著，方曉晴便急忙拿起手機，奔出了寢室。
走出寢室樓，方曉晴一路認真地在路邊尋找著，想著自己有可能是在路過什麽地方的時候，不小心把護身符弄掉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在她的身後出現，朝著她奔了過來。
***
林蓿很難相信，自己面前的這個瘦小而又文弱的女生會是一個攻擊性很強的精神病患者。
這會的孫茉正站在窗前，靜靜地望著窗外，白色的窗簾垂在她的身側，在明亮的陽光之中，孫茉像是一株弱小的幼苗，孱弱地生長。
“孫茉。”張鐸呼喚了孫茉一聲，“有人來看你了。”
孫茉緩緩轉過身，看了過來。
林蓿的心頭頓時一震。
正面看孫茉，比她的背影還要消瘦，巴掌大的臉上，仿佛只剩下了一雙大大的眼睛。她的膚色很蒼白，目光空洞，神情麻木。而最為詭異的是，明明是這麽炎熱的季節，她卻圍著一條圍巾，這就顯得她的臉更小了。
她像是在看著林蓿，又像是通過林蓿在看著別的什麽，她的神情讓林蓿沒有來由地感覺到驚悚。
“你回避吧。”古硚對張鐸說。
“這……”張鐸怔了怔，隨即為難地道，“醫院有規定，如果是非親屬探視，主治醫師必須在場……”
張鐸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古硚投射來的冰冷目光凍結了喉嚨。
“咳，好吧，我回避。不過，你們要註意安全，患者如果受了刺激，情緒波動會很大。你們一定不要過度用語言刺激她，要註意患者的情緒……”
“出去，別耽誤時間。”古硚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好……好吧。”張鐸無奈，只得走向門口，剛走出門，又不放心地探頭道，“我在走廊等你們，有問題趕緊喊我。”
古硚連看都沒有看張鐸，只是隨手揮了一揮，張鐸便乖乖地出去將門關上了。
呃……這樣把主治醫師趕出去，真的好嗎？
林蓿看到張鐸的樣子，簡直有些不忍心了。
“孫茉，你好。我叫古硚，她是林蓿。”古硚望著孫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孫茉的目光，像羽毛一樣從古硚的臉上掠過去，又在林蓿的臉上打了個轉，然後再次轉身望向了窗外。
“外面冷嗎？”她幽幽地問。
林蓿和古硚對視了一眼，古硚給了林蓿一個眼神，示意她先跟孫茉交談。
林蓿會意，便張口道：“不冷，外面的花都已經開了，很漂亮。”
“是嘛，花都開了啊……”孫茉說著，嘴角向上揚了一揚。
“是啊，現在是六月嘛，六月正是花開的季節啊。你還記得嗎，江城大學在這個時候已經開滿了七裏香，香氣撲鼻呢。”
“江城大學”這四個字聽在孫茉的耳中，，讓她的身體猛地震了一震。然而，她並沒有回頭。
林蓿用探詢的目光看向了古硚，在看到古硚對她點了下頭之後，林蓿又繼續說道：“孫茉，你也是江城大學的吧？我們同校哎……”
孫茉的身體，開始了顫抖。她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那枯瘦而關節突起的手如此緊地攥在一起，讓林蓿心生不忍。
然而古硚卻給了林蓿一個“繼續問下去”的眼神，林蓿知道孫茉極有可能是查明文圓圓死因的重要線索，只能硬下心腸，繼續問道：“孫茉，你還記得文圓圓嗎？我記得你們住在同一個寢室吧？你們……”
“不！”
孫茉突然尖聲叫了起來，她驚恐地抱住自己的頭，迅速地蹲在地上，大聲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別問我，別問我！”
“孫茉！你沒事吧？”林蓿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扶孫茉起來。然而孫茉卻一把拍開林蓿的手，奔到墻角蜷縮起來。
“別過來，別過來！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孫茉……”看到孫茉的樣子，林蓿開始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後悔了。
然而古硚卻上前一步，冷聲道：“孫茉，文圓圓到底發生了什麽？你都知道些什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孫茉大聲的尖叫，聲音尖銳而刺耳。
突然，她揚起手便朝著古硚抓了過去。
古硚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已經遲了，孫茉的手在他的臉上抓下一道血印。古硚迅速後退，然而孫茉卻撲上來，用力地捉住他的衣襟，張開嘴巴就朝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林蓿始料不及，一時間忘記了應該如何反應。而古硚的動作卻快得驚人，林蓿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麽動的，古硚的大手已經扣住了孫茉的脖子，整個人快速向前飛撲，將孫茉直接按在墻上。
“啊！嗚！”
孫茉像野獸一樣嘶吼著，她的眼睛變得血紅無比，表情猙獰可怕，她纖細的脖子上更是青筋暴起，讓人害怕。
“夠了！”古硚用力地按住孫茉，吼道，“看著我，孫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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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晴從上高中開始住校，在離開家去高中報道的時候，奶奶給她求來了一個護身符。方曉晴是奶奶從小照顧到大的，看著自己最愛的小孫女如今要離開家，開始過獨立的住宿生活，奶奶心裏，有說不出的不舍。所以，她親手將護身符系在了方曉晴的手腕上，說是會保護她平平安安，幸福快樂。
後來，奶奶去世了，方曉晴曾一度陷入悲慟，手腕上的護身符，更是視若珍寶。即便是洗澡沐浴的時候摘下來，也要放在很容易找到的地方。可是，現在它怎麽會不見了？
方曉晴立刻站起來，奔到床邊翻動自己的枕頭。一般她都習慣把護身符放在枕頭下面，但是現在，枕頭下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護身符的影子！
到底會丟在哪裏呢？
方曉晴細細地回想今天去過的地方，除了寢室，她就只去過劉惠的班級，然後很快就回來了。
難道說，護身符落在自己去劉惠班級的路上了？
這樣想著，方曉晴便急忙拿起手機，奔出了寢室。
走出寢室樓，方曉晴一路認真地在路邊尋找著，想著自己有可能是在路過什麽地方的時候，不小心把護身符弄掉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在她的身後出現，朝著她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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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蓿很難相信，自己面前的這個瘦小而又文弱的女生會是一個攻擊性很強的精神病患者。
這會的孫茉正站在窗前，靜靜地望著窗外，白色的窗簾垂在她的身側，在明亮的陽光之中，孫茉像是一株弱小的幼苗，孱弱地生長。
“孫茉。”張鐸呼喚了孫茉一聲，“有人來看你了。”
孫茉緩緩轉過身，看了過來。
林蓿的心頭頓時一震。
正面看孫茉，比她的背影還要消瘦，巴掌大的臉上，仿佛只剩下了一雙大大的眼睛。她的膚色很蒼白，目光空洞，神情麻木。而最為詭異的是，明明是這麽炎熱的季節，她卻圍著一條圍巾，這就顯得她的臉更小了。
她像是在看著林蓿，又像是通過林蓿在看著別的什麽，她的神情讓林蓿沒有來由地感覺到驚悚。
“你回避吧。”古硚對張鐸說。
“這……”張鐸怔了怔，隨即為難地道，“醫院有規定，如果是非親屬探視，主治醫師必須在場……”
張鐸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古硚投射來的冰冷目光凍結了喉嚨。
“咳，好吧，我回避。不過，你們要註意安全，患者如果受了刺激，情緒波動會很大。你們一定不要過度用語言刺激她，要註意患者的情緒……”
“出去，別耽誤時間。”古硚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好……好吧。”張鐸無奈，只得走向門口，剛走出門，又不放心地探頭道，“我在走廊等你們，有問題趕緊喊我。”
古硚連看都沒有看張鐸，只是隨手揮了一揮，張鐸便乖乖地出去將門關上了。
呃……這樣把主治醫師趕出去，真的好嗎？
林蓿看到張鐸的樣子，簡直有些不忍心了。
“孫茉，你好。我叫古硚，她是林蓿。”古硚望著孫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孫茉的目光，像羽毛一樣從古硚的臉上掠過去，又在林蓿的臉上打了個轉，然後再次轉身望向了窗外。
“外面冷嗎？”她幽幽地問。
林蓿和古硚對視了一眼，古硚給了林蓿一個眼神，示意她先跟孫茉交談。
林蓿會意，便張口道：“不冷，外面的花都已經開了，很漂亮。”
“是嘛，花都開了啊……”孫茉說著，嘴角向上揚了一揚。
“是啊，現在是六月嘛，六月正是花開的季節啊。你還記得嗎，江城大學在這個時候已經開滿了七裏香，香氣撲鼻呢。”
“江城大學”這四個字聽在孫茉的耳中，，讓她的身體猛地震了一震。然而，她並沒有回頭。
林蓿用探詢的目光看向了古硚，在看到古硚對她點了下頭之後，林蓿又繼續說道：“孫茉，你也是江城大學的吧？我們同校哎……”
孫茉的身體，開始了顫抖。她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那枯瘦而關節突起的手如此緊地攥在一起，讓林蓿心生不忍。
然而古硚卻給了林蓿一個“繼續問下去”的眼神，林蓿知道孫茉極有可能是查明文圓圓死因的重要線索，只能硬下心腸，繼續問道：“孫茉，你還記得文圓圓嗎？我記得你們住在同一個寢室吧？你們……”
“不！”
孫茉突然尖聲叫了起來，她驚恐地抱住自己的頭，迅速地蹲在地上，大聲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別問我，別問我！”
“孫茉！你沒事吧？”林蓿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扶孫茉起來。然而孫茉卻一把拍開林蓿的手，奔到墻角蜷縮起來。
“別過來，別過來！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孫茉……”看到孫茉的樣子，林蓿開始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後悔了。
然而古硚卻上前一步，冷聲道：“孫茉，文圓圓到底發生了什麽？你都知道些什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孫茉大聲的尖叫，聲音尖銳而刺耳。
突然，她揚起手便朝著古硚抓了過去。
古硚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已經遲了，孫茉的手在他的臉上抓下一道血印。古硚迅速後退，然而孫茉卻撲上來，用力地捉住他的衣襟，張開嘴巴就朝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林蓿始料不及，一時間忘記了應該如何反應。而古硚的動作卻快得驚人，林蓿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麽動的，古硚的大手已經扣住了孫茉的脖子，整個人快速向前飛撲，將孫茉直接按在墻上。
“啊！嗚！”
孫茉像野獸一樣嘶吼著，她的眼睛變得血紅無比，表情猙獰可怕，她纖細的脖子上更是青筋暴起，讓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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