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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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菜真是一言難盡。”從餐廳裏面出來以後，林歌懊惱的說，“本來看網上評價還不錯的。”
楚肆看了一眼不斷亮起的手機屏幕，將其按滅放進口袋，回道：“也沒那麽差。”
這個地方是北河一個小有名氣的商圈，主要是因為邊上有一家寵物主題公園，所以帶火了這個商圈。
林歌走在楚肆左邊靠後的位置，盡管楚肆已經有意放慢步伐，但是她還是緊趕慢趕才跟上。
她看著楚肆的背影，一種陌生感湧上心頭。
按理說，三年沒見，林歌覺得陌生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對於林歌來演卻不是這樣，雖然三年沒見，但是其實很少有完整的一天她沒有想起他，他穿著白T臉上掛著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他在舞臺上敲擊架子鼓歌唱的樣子、他講笑話的樣子，這些都早已經在林歌的心中紮根，哪怕再過幾十年，都不會模糊。
因為，林歌清晰的感覺到了楚肆身上的那種變化。
從陽光充滿生命力，變得沈穩、令人猜不透。
他的眼睛仍然是一汪水，只不過變成了那種深不見底的幽潭。
這種變化給林歌帶來一種隱隱約約的難過，可又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慶幸感。
就好像，燒毀的巴黎聖母院，即便重建也再不是從前的模樣，林歌暗暗竊喜，自己有機會看到過巴黎聖母院原樣。
同時，她也好奇，在過去的三年之中，楚肆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歌開始覺得奇怪，為什麽這三年自己竟然從來沒有何楚肆聊過一次微信、發過一條消息。
她不禁懷疑，這到底是為什麽。
或許一開始是因為賭氣——楚肆明明有自己微信，卻從來沒有發過任何一條消息問過自己，那自己也絕對不能先邁出這一步。
漸漸地，時間久了，好像也沒有聯系的必要了。
那楚肆為什麽不給自己發消息呢？林歌擡頭看著楚肆挺拔的脊背。
她不明白。
或者說她只是裝作不明白——很明顯，不發消息還能因為什麽，不就是不在乎。
那他現在又為什麽突然出現？
好了，林歌自嘲的想，又回到了這個問題。
她明知自己絕對不會問出口這個問題，可還是一遍又一遍徒勞的想著。
林歌用了三年的時間將楚肆的時間埋在記憶深處，可這一切的努力，都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清零。
楚肆這樣不經意又毫無征兆的出現，讓她心中那些被掩埋已久的念頭，再一次像頑強的野草一樣，燎原而生。
“這個時候，好像應該去看個電影吧？”楚肆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林歌，“你想看嗎？”
“好。”林歌乖巧的點點頭，心裏卻在想楚肆剛剛說的“這個時候”是什麽時候，是“普通情侶約會那樣吃完飯去看個電影”那樣的時候嗎？
楚肆按亮手機清理掉所有的消息點開購票軟件，“現在這時候好像沒有很好的電影，最近的影院只有接下來的《超星人》了，你想看嗎？”
看電影的關鍵根本就不在影片，幽暗的空間、暧昧的氣氛、甜香的爆米花、滋滋冒泡的汽水以及最重要的，看電影之中那若有若無的身體觸碰和愛情到來的前兆，這些才是男女一起看電影的意義所在。
所以說，不要說是《超星人》，就算是去看兩只草履蟲搶面包屑，她都不會拒絕。
“好。”林歌點頭，“我還挺喜歡科幻的。”
其實她最討厭科幻。
“你們有門禁嗎？電影結束在送你回去要九點了。”楚肆邊訂票邊問。
“沒關系，我們刷卡過去就好。”林歌認真解釋，“從前我們也常常畫畫到很晚。”
“那真的辛苦了。”
說話間，楚肆已經訂好了票，影城就在邊上的商圈，上去之前林歌拉著楚肆去了商場便利店，“電影院的爆米花不劃算，我們直接在便利店買大瓶裝好嗎？我吃過，味道還不錯。”
楚肆一直沒什麽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買你喜歡的就好。”
林歌隱隱約約覺得，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林歌說的那種爆米花，是便利店那種體積誇張的漂流瓶形狀的爆米花，她抱了一瓶爆米花，又拿了兩瓶汽水，想了想，又拿了一條巧克力，然後去結賬。
楚肆又及時出現，店員微笑著擡手掃了他的碼。
林歌心中很愧疚，一直都是他請自己，剛才的飯也是，可是說好了是自己請的。
“爆米花瓶子有點大，我來拿吧。”林歌想要從楚肆手中拿過來那個大瓶，她總覺得楚肆這樣的男生，抱著爆米花會很奇怪。
“你拿著汽水。”楚肆一只手拿著大瓶子的瓶頸位置，兩人一起上了電梯。
到了電影院，楚肆去取票，可工作人員卻來解釋說剛才電影院裏面有兩個醉酒的人鬧事，所以現在整個電影院都要關閉了。
林歌心情覆雜，一方面自己不用看這個無聊又冗長的科幻片，可另一方面，她也沒辦法跟楚肆一起看電影了。她站在楚肆身後，看著他手裏提著的拿一大瓶傻裏傻氣的爆米花，覺得連上天都不眷顧自己。
“先生，真的很抱歉，”林歌聽到工作人員充滿歉意的跟他解釋說：“不過我們商場還有一個萌寵樂園，就在四樓，您可以考慮帶女朋友去那裏。”
......女朋友！
林歌的心跳如同擂鼓，默默摸出手機胡亂點開微信。
“小歌，”楚肆回頭叫她，“萌寵樂園你想去嗎？”
“啊？”林歌假裝懵擡頭，然後重重點頭，“好啊。”
“謝謝你。”楚肆禮貌跟工作人員道謝。
“這個商圈就是靠邊上的一個寵物主題公園帶火起來的，”林歌跟楚肆解釋，“但是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商場裏還有一個萌寵樂園。”
“這是他們家宣傳做的不到位。”楚肆淡淡的說。
“啊？”
林歌覺得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楚肆的這個語氣不像是評價一個萌寵樂園，反而更像是領導驗收項目。
萌寵樂園布置的很溫馨，隔了很遠就有小動物主題的路引和裝飾，林歌的心情都變得愉悅了。
“不過，萌寵樂園應該不能帶食物進去的吧？”林歌皺眉看著楚肆手中的爆米花，“不好意思。”
“寄存在前臺就可以了。”楚肆眼神溫柔的掃過林歌，“而且，這爆米花，真的還挺有意思的。”
“真的嗎？”
“真的。”
林歌攥緊了手中的汽水，心中開始小小的雀躍。
但是，這份雀躍很快便熄滅了。
萌寵樂園正在閉館清人，店長在門口開短會，員工一字排開站在一起，店長正低頭看著手中的冊子。
兩人站在萌寵樂園門口，林歌嘆了一口氣。
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看電影不順利，萌寵樂園也沒辦法玩。
“請問，你們樂園是閉館了嗎？”楚肆走上前去問。
一個正在整理魚缸的工作人員回道：“對，我們樂園已經閉館了，抱歉。”
店長擡頭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他看到了楚肆。
這個人......店長在之前的寵物主題公園開園剪彩的時候見到過一回，這位不是......盛林集團的太子爺，盛林投資的CEO楚肆先生嗎？
他手上拿著一瓶爆米花......身後還跟著一個秀氣的小姑娘，這是，約會的節奏啊！
既然是約會，又沒有提前打電話，那應該不想被發現......
店長狠狠的瞪了一眼剛才那個店員，扔下手中的本子推了推眼鏡直接迎了上來。
“你好，我是這家萌寵樂園的店長，我叫黃志。”店長按捺住內心的喜悅，“按照工作時間的話，我們樂園的確是閉館了，但是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如果您需要參觀，我們可以加班。”
“真的嗎？”林歌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驚喜。
楚肆頓了一下，然後說：“我們需要參觀。”
所有的店員都楞了，現在寵物樂園裏面都打掃好了，好多動物都已經休息了，燈也熄了，店長這是？
“那兩位裏面請吧。”店長說完，又對助手使了個眼色：趕緊把樂園重新布置好！
“請問裏面可以帶飲料和爆米花嗎？”林歌禮貌的問，“如果不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先存在外面。”
“兩位需要——帶嗎？”店長說著，用請示的目光看著楚肆。
“存在外面吧。”
本來就已經閉館了，萌寵樂園裏面此時靜悄悄的，幾位工作人員將燈光調好，又將小動物的籠子安放好以後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這家萌寵樂園裏面的小動物其實也並非有多稀有，只是因為開在鬧市商圈之中，所以才獨特，林歌停在一個雪白的小兔子面前，蹲下抱著雙臂看著它。
楚肆看著穿著白T的小姑娘和小白兔對視的模樣，突然覺得其實林歌就像是一個兔子一樣。
乖巧、可愛，但是又有自己的執著。
尤其是她那一雙大眼睛，每次她看著人，總會讓人覺得她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可是她卻只是像兔子一樣，沈默著，一言不發。
如果可以，楚肆心想，他真想讓這只沈默的小白兔開口。
他想聽聽，她到底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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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是北河一個小有名氣的商圈，主要是因為邊上有一家寵物主題公園，所以帶火了這個商圈。
林歌走在楚肆左邊靠後的位置，盡管楚肆已經有意放慢步伐，但是她還是緊趕慢趕才跟上。
她看著楚肆的背影，一種陌生感湧上心頭。
按理說，三年沒見，林歌覺得陌生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對於林歌來演卻不是這樣，雖然三年沒見，但是其實很少有完整的一天她沒有想起他，他穿著白T臉上掛著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他在舞臺上敲擊架子鼓歌唱的樣子、他講笑話的樣子，這些都早已經在林歌的心中紮根，哪怕再過幾十年，都不會模糊。
因為，林歌清晰的感覺到了楚肆身上的那種變化。
從陽光充滿生命力，變得沈穩、令人猜不透。
他的眼睛仍然是一汪水，只不過變成了那種深不見底的幽潭。
這種變化給林歌帶來一種隱隱約約的難過，可又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慶幸感。
就好像，燒毀的巴黎聖母院，即便重建也再不是從前的模樣，林歌暗暗竊喜，自己有機會看到過巴黎聖母院原樣。
同時，她也好奇，在過去的三年之中，楚肆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歌開始覺得奇怪，為什麽這三年自己竟然從來沒有何楚肆聊過一次微信、發過一條消息。
她不禁懷疑，這到底是為什麽。
或許一開始是因為賭氣——楚肆明明有自己微信，卻從來沒有發過任何一條消息問過自己，那自己也絕對不能先邁出這一步。
漸漸地，時間久了，好像也沒有聯系的必要了。
那楚肆為什麽不給自己發消息呢？林歌擡頭看著楚肆挺拔的脊背。
她不明白。
或者說她只是裝作不明白——很明顯，不發消息還能因為什麽，不就是不在乎。
那他現在又為什麽突然出現？
好了，林歌自嘲的想，又回到了這個問題。
她明知自己絕對不會問出口這個問題，可還是一遍又一遍徒勞的想著。
林歌用了三年的時間將楚肆的時間埋在記憶深處，可這一切的努力，都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清零。
楚肆這樣不經意又毫無征兆的出現，讓她心中那些被掩埋已久的念頭，再一次像頑強的野草一樣，燎原而生。
“這個時候，好像應該去看個電影吧？”楚肆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林歌，“你想看嗎？”
“好。”林歌乖巧的點點頭，心裏卻在想楚肆剛剛說的“這個時候”是什麽時候，是“普通情侶約會那樣吃完飯去看個電影”那樣的時候嗎？
楚肆按亮手機清理掉所有的消息點開購票軟件，“現在這時候好像沒有很好的電影，最近的影院只有接下來的《超星人》了，你想看嗎？”
看電影的關鍵根本就不在影片，幽暗的空間、暧昧的氣氛、甜香的爆米花、滋滋冒泡的汽水以及最重要的，看電影之中那若有若無的身體觸碰和愛情到來的前兆，這些才是男女一起看電影的意義所在。
所以說，不要說是《超星人》，就算是去看兩只草履蟲搶面包屑，她都不會拒絕。
“好。”林歌點頭，“我還挺喜歡科幻的。”
其實她最討厭科幻。
“你們有門禁嗎？電影結束在送你回去要九點了。”楚肆邊訂票邊問。
“沒關系，我們刷卡過去就好。”林歌認真解釋，“從前我們也常常畫畫到很晚。”
“那真的辛苦了。”
說話間，楚肆已經訂好了票，影城就在邊上的商圈，上去之前林歌拉著楚肆去了商場便利店，“電影院的爆米花不劃算，我們直接在便利店買大瓶裝好嗎？我吃過，味道還不錯。”
楚肆一直沒什麽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買你喜歡的就好。”
林歌隱隱約約覺得，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林歌說的那種爆米花，是便利店那種體積誇張的漂流瓶形狀的爆米花，她抱了一瓶爆米花，又拿了兩瓶汽水，想了想，又拿了一條巧克力，然後去結賬。
楚肆又及時出現，店員微笑著擡手掃了他的碼。
林歌心中很愧疚，一直都是他請自己，剛才的飯也是，可是說好了是自己請的。
“爆米花瓶子有點大，我來拿吧。”林歌想要從楚肆手中拿過來那個大瓶，她總覺得楚肆這樣的男生，抱著爆米花會很奇怪。
“你拿著汽水。”楚肆一只手拿著大瓶子的瓶頸位置，兩人一起上了電梯。
到了電影院，楚肆去取票，可工作人員卻來解釋說剛才電影院裏面有兩個醉酒的人鬧事，所以現在整個電影院都要關閉了。
林歌心情覆雜，一方面自己不用看這個無聊又冗長的科幻片，可另一方面，她也沒辦法跟楚肆一起看電影了。她站在楚肆身後，看著他手裏提著的拿一大瓶傻裏傻氣的爆米花，覺得連上天都不眷顧自己。
“先生，真的很抱歉，”林歌聽到工作人員充滿歉意的跟他解釋說：“不過我們商場還有一個萌寵樂園，就在四樓，您可以考慮帶女朋友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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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楚肆回頭叫她，“萌寵樂園你想去嗎？”
“啊？”林歌假裝懵擡頭，然後重重點頭，“好啊。”
“謝謝你。”楚肆禮貌跟工作人員道謝。
“這個商圈就是靠邊上的一個寵物主題公園帶火起來的，”林歌跟楚肆解釋，“但是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商場裏還有一個萌寵樂園。”
“這是他們家宣傳做的不到位。”楚肆淡淡的說。
“啊？”
林歌覺得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楚肆的這個語氣不像是評價一個萌寵樂園，反而更像是領導驗收項目。
萌寵樂園布置的很溫馨，隔了很遠就有小動物主題的路引和裝飾，林歌的心情都變得愉悅了。
“不過，萌寵樂園應該不能帶食物進去的吧？”林歌皺眉看著楚肆手中的爆米花，“不好意思。”
“寄存在前臺就可以了。”楚肆眼神溫柔的掃過林歌，“而且，這爆米花，真的還挺有意思的。”
“真的嗎？”
“真的。”
林歌攥緊了手中的汽水，心中開始小小的雀躍。
但是，這份雀躍很快便熄滅了。
萌寵樂園正在閉館清人，店長在門口開短會，員工一字排開站在一起，店長正低頭看著手中的冊子。
兩人站在萌寵樂園門口，林歌嘆了一口氣。
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看電影不順利，萌寵樂園也沒辦法玩。
“請問，你們樂園是閉館了嗎？”楚肆走上前去問。
一個正在整理魚缸的工作人員回道：“對，我們樂園已經閉館了，抱歉。”
店長擡頭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他看到了楚肆。
這個人......店長在之前的寵物主題公園開園剪彩的時候見到過一回，這位不是......盛林集團的太子爺，盛林投資的CEO楚肆先生嗎？
他手上拿著一瓶爆米花......身後還跟著一個秀氣的小姑娘，這是，約會的節奏啊！
既然是約會，又沒有提前打電話，那應該不想被發現......
店長狠狠的瞪了一眼剛才那個店員，扔下手中的本子推了推眼鏡直接迎了上來。
“你好，我是這家萌寵樂園的店長，我叫黃志。”店長按捺住內心的喜悅，“按照工作時間的話，我們樂園的確是閉館了，但是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如果您需要參觀，我們可以加班。”
“真的嗎？”林歌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驚喜。
楚肆頓了一下，然後說：“我們需要參觀。”
所有的店員都楞了，現在寵物樂園裏面都打掃好了，好多動物都已經休息了，燈也熄了，店長這是？
“那兩位裏面請吧。”店長說完，又對助手使了個眼色：趕緊把樂園重新布置好！
“請問裏面可以帶飲料和爆米花嗎？”林歌禮貌的問，“如果不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先存在外面。”
“兩位需要——帶嗎？”店長說著，用請示的目光看著楚肆。
“存在外面吧。”
本來就已經閉館了，萌寵樂園裏面此時靜悄悄的，幾位工作人員將燈光調好，又將小動物的籠子安放好以後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這家萌寵樂園裏面的小動物其實也並非有多稀有，只是因為開在鬧市商圈之中，所以才獨特，林歌停在一個雪白的小兔子面前，蹲下抱著雙臂看著它。
楚肆看著穿著白T的小姑娘和小白兔對視的模樣，突然覺得其實林歌就像是一個兔子一樣。
乖巧、可愛，但是又有自己的執著。
尤其是她那一雙大眼睛，每次她看著人，總會讓人覺得她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可是她卻只是像兔子一樣，沈默著，一言不發。
如果可以，楚肆心想，他真想讓這只沈默的小白兔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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