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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街角寂寞的殺豬人(十三)獨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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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坐在桌邊,掌心濕漉漉的,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斂元元許久,也沒能露出個什麽合適的表情來體現他此刻的心情。

有些不悅,有些被敷衍的不滿,又不忍心現在吵醒她。

他一個人默默坐著,從天光大亮一直到夕陽的昏黃漸暗,屋外有人輕聲道:“王爺,快用晚膳了。”

赫連城仿佛一座僵硬的雕塑終於有了一絲松動,他淡淡道:“我知道了。”

門外的仆從便退下。

他這才起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還在睡覺的斂元元。

小姑娘睡得臉蛋有些紅撲撲的,被子一半蓋在她身上,一半被她揉成一團抱在懷裏,單從外表看,誰也沒法想象她變成鐘神秀向求歡時的驚艷或桀驁,赫連城靜靜看著她的睡姿,半響,他長長嘆了口氣。

到底是他心太軟了。

有些沮喪搖了搖頭,他俯下身子,輕輕推了推斂元元的肩膀。

“元元,起床了,該起來吃晚膳了。”

他的聲音很柔和,不想嚇到正在熟睡中的她。

斂元元則皺著眉頭有些煩躁在床上翻了幾圈,這才在他的催促聲中緩緩睜開了眼。

她睡眼惺忪,打個個大大的哈欠,又伸長了手臂伸了個懶腰,這才看了眼窗外昏黃的光線,思緒有些混沌道:“晚上了?”

“嗯,起來吃晚膳了。”

攝政王依然柔和著聲音,扶她起來,順便從床邊的架子上拿了外衣給她披上。

斂元元在他的幫助下把外衣穿上了,她揉了揉眼睛,在床邊坐了一會兒,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然後是記憶回籠。

她想起來睡著之前為了避免尷尬解釋的境地,便親了大老板的事情。

斂元元眼神一怔,旋即不動聲色瞄了眼赫連城的嘴,又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發現大老板非常正常,什麽陰陽怪氣的笑、溫和得過頭的態度都沒有,也就是說之前的事情確實就這麽過去了。

一想到這裏斂元元竟有些詫異。

原來親一頓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啊,還可以用來對付修羅場?

她一瞬間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找到了面對困境的新解決方法。

而赫連城並不知道自家小姑娘竟有這種喪心病狂的想法,他沈著心氣,準備先和她去用晚膳。

出了房間,來到餐廳。

就在用膳的這當口,斂元元舀了碗湯,剛準備喝,就聽系統冷不丁道:“宿主,你有麻煩了。”

斂元元:“?”

她滿眼茫然,一邊抿了口湯,在腦海裏隨口問它:“你別嚇我?又有什麽麻煩?”

她覺著最近的局勢,應該沒有什麽可以給她造成‘麻煩’的事情發生吧?若是今天被赫連城撞見她不在的這件事,大老板不是已經不計較了嗎?

她偷偷瞥了眼攝政王,只看到對方在給她夾菜的動作。

‘啊嗚’一口吃掉赫連城夾來的肉,斂元元表面上在認真吃飯,實則在聽系統說話。

系統很冷靜淡定地告訴她:“你回去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不見了,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東西?不見了?”

斂元元咀嚼的動作一頓,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它這句話的含義,但一瞬之後,她反應過來了。

“你該不是說我掉了什麽東西……在幽曇閣吧?”

她心裏一慌,當即就想回去檢查一下身上的東西,連嘴裏的菜都不香了。

旁邊幫她夾菜的赫連城突見她停住了吃東西的動作,還關切道:“怎麽了?不合胃口?”

“沒、沒有。”

斂元元對他尷尬笑了笑,只好繼續埋頭吃。

但她心裏已心急火燎。

系統倒是還安慰她道:“不要急,今晚再去一趟就好了,說不定掉在了什麽隱蔽地方,沒人發現。”

這個可能確實有,可斂元元覺得以自己的狗血體質來說,這種可能性非常小,而且晚上再去一趟……說得容易,她怎麽避開大老板?

如今不同往日,她不是單身了!

心裏有事,胃口自然就淡了些,她只吃了一碗飯和一碗湯就草草結束了晚膳時間,還惹得赫連城皺眉道:“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

斂元元對他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甜甜道:“我湯喝多了,有些吃不下了。”

“可你以往都不會吃兩碗嗎?”

攝政王依然執著於她今晚只吃了一碗飯這件事,還想喚諸葛齊過來給她看看身子。

斂元元花了好大勁兒好說歹說才打消了他這個想法。

好家夥,她在攝政王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飯桶嗎?就因為只吃了一碗飯就要找大夫給她看病?

斂元元有些汗顏,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在吃完飯之後,在院子裏消食的時間,她眼眸轉動,突然對赫連城道:“王爺,今晚我想一個人睡。”

赫連城神色微怔,原本在給她泡茶的動作一停,他略帶憂傷道:“元元已經開始厭棄我了嗎?”

昨天才洞房,今天就想分房睡,這是個人都會覺得憂傷吧。

斂元元也明白這話說得突兀,可她今晚真的要去一趟幽曇閣,雖說可能性不大,但萬一真沒被人發現呢?

就在剛剛,她仔細檢查過系統所說的‘掉了東西’,發現自己確實掉了個東西,而且還是個很重要的東西——是一張疊起來的圖紙。

圖紙不大,那是她開啟步平凡時,第一個機關的圖紙,算是留作紀念的東西了,她隨手放在了袖帶裏,平時也沒太過註重,因為這東西見過的人很少,或者說趨近於無,而且也不是什麽覆雜重要的圖紙,就算哪天被人撿到了也無妨。

但關鍵不是這張圖紙,而是這個圖紙包著的東西,她用這個圖紙包著曾經向求歡送給鐘神秀的信物,也就是那條紅寶石手鏈。

當時就是因為那條紅寶石手鏈從步平凡的袖子裏透出紅光,所以她後面才用這個圖紙包了起來,這東西絕對不能被黎清浣撿到!

黎清浣曾經見過步平凡的圖紙,就是從前她給他看的那個名為‘攻城’的機關,雖然這兩個圖紙沒有什麽相連的地方,但壞就壞在風格上。

都是系統出品的東西,風格太相似了,包括繪圖的方式、線條細節、顏色等等,黎清浣那麽聰明的人,就算一開始沒有想到,但只要他沈下心細細想一想,就會發現一些相似之處。

步平凡的東西包著向求歡和鐘神秀的貼身信物,且只要仔細排查一下,很快就能查出這東西可能是誰掉下來的。

當天可能掉下東西的無非兩個人,要麽李殺人,要麽鐘神奇,這兩個人目前都不在幽曇閣,沒法問詢,但鐘神奇擁有這些東西的可能性很小,於是目標很快就可以鎖定到她身上。

要是被黎清浣發現李殺人身上同時有這兩個人的東西,步平凡的圖紙還好些,那條手鏈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這兩件東西她一定要拿回來。

因此斂元元狠心無視了大老板的憂傷,她咬咬牙,挪開視線,盡量用嬌羞的語氣道:“我想休息一晚上。”

赫連城眸光微動,很快就道:“我知道,我不會做什麽的。”

睡在同一張床上也可以純睡覺嘛,昨晚才洞房,今晚就要他不能再擁她入懷,這太殘忍了。

斂元元看著他誠摯表情,她斟酌著道:“我怕忍不住……”

她話還沒說完,便聽赫連城又急切道:“不會的,元元,我怎會傷害你?”

他是萬不可能做出強迫她這種事情,無論什麽時候。

斂元元便張了張嘴,好一會兒好擠出一句話來,她表情沈重道:“不,我的意思是,我怕我忍不住。”

赫連城:“……?”

攝政王唇角微動,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斂元元便看了他一眼,用那種感嘆的語氣補充道:“你太甜美,我怕我忍不住。”

說著話之間,便見攝政王臉頰上浮起淡淡紅暈,他視線有些躲閃,有些掩蓋般清了清嗓子,小聲道:“元元你……”

太露骨了,完全不是赫連城這種純情少男能承受得起的情話。

他霎時間方寸大亂。

斂元元趁機繼續用深沈的語氣建議道:“所以我們暫時先分開睡吧,我想養養身體。”

話說到這裏,攝政王自然是不太好意思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有些害羞,又有些茫然,最後卻只能輕輕點頭道:“好、好吧。”

系統忍不住在斂元元腦海裏真誠誇讚她:“你真厲害。”

斂元元隨口道:“誇獎了,都是小意思。”

其實很簡單,只要你不把節操當節操,羞恥心什麽的就是不存在的。

總而言之,無論攝政王心裏是怎麽想,斂元元還是成功爭取到了晚上一個人睡的機會。

臨睡之前攝政王在她院子裏磨蹭了許久,又溫存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離開。

斂元元則等他一走,院子裏動靜開始趨近於無,她立刻從床上翻了起來,馬甲一換就從窗戶邊飛了出去。

離開了攝政王府,她加快速度,開著朱太壽的馬甲,很快便來到了幽曇閣的小院子前。

像這種一日回來兩次的時候還是挺少的,斂元元站在院子邊上想了想,還是把馬甲又換成了李殺人。

萬一出了什麽事情,熟悉的馬甲總是能夠有些緩沖,不至於立刻面臨修羅場或者生死局。

因為這一次是回來找東西的,並不是為了見黎清浣,斂元元換成李殺人之後便格外小心,一舉一動都非常輕,她躡手躡腳打開了假山上的開關,走入地道,循著長廊飛快接近了幽曇閣最前頭的交談大廳。

一路上她都在觀察,但從入口到大廳的這段路上並沒有發現她掉的東西。

也就是說被黎清浣發現的可能性又變大了。

斂元元有些頭疼,對接下來的尋找之旅甚至有了些畏懼感,但她咬咬牙,還是繼續往前走。

沒辦法,就算前路是地獄場她也得去啊,逃避是解決不了的,萬一沒被人發現呢?

本著這種想法,斂元元繼續往前找。

因為是深夜時間,交談大廳裏沒什麽人,斂元元飛快在裏面尋了一圈,什麽也沒找到,她便繼續順著長廊往裏走,往黎清浣常在的那個大殿走去。

周圍寂靜,這種氛圍讓人有些心底發毛。

斂元元懷著萬分緊張的心情,又從交談大廳裏走到了大殿之前。

大殿的石門此刻正緊緊關著,黎清浣許是不在這裏,斂元元沒有貿然去開門,她只在大殿外面仔細尋找。

地下空間裏燈火有些幽暗,算不得通亮,她找了一大圈,最後終於在一個非常昏暗的角落裏找到了隱隱約約的一團。

斂元元幾步走過去,蹲下身子一看,便發現那坨東西就是她掉的圖紙,和圖紙裏包著的手鏈。

此刻手鏈還被緊緊包在圖紙裏,似乎沒有被人打開看過。

她之前覺得以自己的狗血體質,不被人撿到的幾率應該很小,甚至很可能被黎清浣本人撿到,但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沒被人發現。

斂元元瞬間覺得自己走了狗屎運,也許她的體質快要改變了?

她長舒了口氣,趕忙把這東西撿起來塞進了袖帶裏,這才站起身來,理了理袖擺,覺得自己的心回到了胸腔,而不再懸起。

帶著放心的微笑,她轉身準備離開。

下一刻,她臉上的微笑僵在了眉宇之間。

不知什麽時候,黎清浣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他動作靜悄悄的,此刻正微斂眸光,目光就放在她身上,神情卻有些琢磨不定。

斂元元咽了好大一口口水,只覺心如擂鼓。

但她很明白自己現在應該要做什麽,因此她並沒有驚慌失措,只非常自然收起臉上的微笑,擺出李殺人那種不可一世的孤傲姿態,對黎清浣道:“你在等我睡?”

黎閣主沒有回答她。

他的神態和對她的態度都和之前不一樣,聽見了她這句話之後,他也只是靜靜看著她,不發一言,那種目光如晦,似海幽深,讓人無法猜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但誰也不會覺得他想的是好的方面就是了。

斂元元這句話說出去沒人接就有些尷尬,但她沒將這種尷尬表現在臉上,只不悅挑眉,冷哼一聲,扭頭就往外走。

這是李殺人該有的正常表現。

她才往前邁了兩步,便聽見身後黎清浣略有些低沈的聲音響起,他道:“站住。”

斂元元便回頭有些不耐道:“幹嘛?”

黎閣主終於動了,他走到她身前,目光掃過她的袖帶,語調十分平靜道:“你剛剛撿了什麽?”

斂元元眸光一縮,卻面不改色伸手在袖帶裏摸啊摸,嘴上還滿不在乎道:“你喜歡?”

她預備著摸件李殺人的東西出來給他看。

可黎清浣卻仿佛早已看清她的意圖,他視線放到她臉上,與她對視,然後就在斂元元滿不在乎的眸光裏一字一句平靜道:“我知道你撿的什麽。”

不等斂元元反應,他突然露出一絲笑意,旋即輕笑著道:“其實那東西是我在大殿外面撿到的,故意丟在這裏,就是想看看誰會回來撿,沒想到這個人是你。”

斂元元:“……”

所以她被黎清浣釣魚了?

斂元元心中有些崩潰,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反駁或者懟他,她甚至想扭頭就走。

逃避果然是最快樂的事情,她覺得在黎清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已經要死了。

大型社會性死亡,狗血果然從不會停止。

見她不說話,黎清浣卻自顧自道:“那東西不巧我正見過,兩件都有些印象,李阿寶,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這兩件東西為什麽會在你身上?”

他的聲音十分平靜,甚至有些淡,沒有絲毫壓迫之感,可斂元元只覺得一股修羅場和火葬場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有了種久違的窒息感。

上天就是這麽喜歡玩她,果然,她的狗血體質從來沒有變過。

斂元元抿著唇,久久不語,她和黎清浣對視良久,在一陣寂靜之後,她終於深吸了口氣。

黎閣主以為的解釋並沒有到來,斂元元深吸了口氣之後扭頭就跑,完美覆刻了她逃婚那天的雄姿。

遇到修羅場就跑,這幾乎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黎清浣被她的動作楞了一下,但他飛快反應過來,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臂。

很可惜,雖然斂元元完美覆刻了逃婚那天的雄姿,但這裏是幽曇閣,地勢遠比不上那天方便,這裏只有筆直的長廊和一眼望去沒有任何遮蓋的大廳,她根本沒法找到可以遮擋的地方換成朱太壽再跑路。

而李殺人的身手顯然敵不過黎清浣。

黎閣主一把就拽住了她,還挑眉笑道:“想跑?”

斂元元露出李殺人式兇狠的冷酷表情,對他大吼道:“放開!”

“如果我不放呢?”

黎閣主笑著威脅了她一句,才慢條斯理道:“今天你不給本閣主說清楚,你休想再離開幽曇閣一步,李阿寶,你真當我治不了你了?”

很可惜,世界上像大老板這樣能夠輕易原諒她和放任她的人畢竟只是少數,大部分依然是像河山王這樣歸根究底的人,和黎閣主這樣非要問個一清二楚的人。

走又走不了,解釋又不好解釋,斂元元再一次體會到了火葬場的快樂,她冷著臉掰了好久也沒能把某位閣主抓在她手臂上的手掰開,便只好惱羞成怒道:“我咬死你!”

“你咬一下試試看。”

黎清浣的表情淡定得很,甚至還嘲笑了她一句:“這裏是幽曇閣,是我的地盤,你繼續無理取鬧,看我能不能好好教訓你。”

斂元元掙紮了一陣子沒法掙脫,便安靜下來,她冷著臉,看著黎清浣抓著她的手,半響,終於不悅道:“你這麽壞。”

竟然在這釣魚她。

“我要是不壞一點,我還不知道你這丫頭藏了這麽多秘密,說吧,這東西怎麽來的?”

黎閣主此刻還沒有往馬甲上想,畢竟他沒有如君長寧赫連城他們那般,親身經歷又見證了斂元元的各種身份變幻,而且李殺人在他心中的印象實在太深了,以至於他幾乎沒把那些事往她身上套,因為這丫頭平時就是個‘傻子’。

不然怎麽會見到他和鐘神奇密謀就覺得他們有奸情?他如今只是想知道李殺人手中東西的來歷。

李殺人冷著眼與他對視良久,終於悶悶不樂道:“步平凡。”

“步平凡給的?”

黎清浣笑了笑,道:“這圖紙我相信,但這手鏈呢?我知道他有這麽一條,不過應是他早亡的未婚妻送給他的吧?據說他愛惜得很,從不離身,他會送給你?”

如果真的都是步平凡送的,那他就要重新考慮一下步平凡和李殺人之間的關系了。

那小子該不是看上了這個丫頭吧?

但步平凡又與赫連城有染。

黎清浣想到這不由皺了皺眉頭。

步平凡之前在軍營裏與赫連城相處暧昧,但攝政王回帝都之後卻又很快娶了那個斂元元。

那幾個人之間關系亂得很,他並不希望李殺人也參與進去。

而斂元元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看他皺眉,她心思一轉,立刻加了句:“嗯,是他。”

沒錯,都是步平凡送給她的,至於是不是騙感情什麽的……她又不是步平凡,她怎麽知道?

對於自己用兩個馬甲互坑對方的行為,斂元元沒有絲毫感覺,總之都先渡過眼前難關再說,至於另外一個馬甲會遇見什麽,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先前步平凡遇見黎清浣的時候,她也是這麽想的。

見她承認,黎閣主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略略思索了片刻,突然擡起頭來對她道:“你這丫頭該不是在騙我吧?我看你鬼心眼多得是,反正如今也不能對峙,之前你還騙我說他的機關賣給你一萬兩。”

斂元元沒想到他還翻舊賬,她眸光微動,當即不悅道:“你才騙!”

“哼。”

黎閣主冷哼一聲,慢條斯理道:“相比起你,我倒覺得那小子的人品還信得過些。”

這話就很過分了。

斂元元都沒想到黎清浣竟然更相信步平凡,簡直離譜,黎閣主和步平凡才見過幾面?

她當即抿著唇,目光冷厲,語氣不善道:“你喜歡他?”

這話是她故意說的,但這種不滿卻是真的。

雖然步平凡也是她,但她現在就是李殺人,黎清浣竟然不信任李殺人,反倒信任步平凡,這就離譜。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合一。

斂元元:我很不開心。

系統:你不應該先關註一下掉馬的問題?

斂元元:……大老板不會在意的,對嗎?

系統:你問我?

感謝在2021-03-2823:58:25~2021-03-2923:31: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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