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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街角寂寞的殺豬人(十一)獨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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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人一狗血起來,哪兒都能碰到事故。

斂元元往前走的腳步頓住,下意識看了眼赫連城。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河山王不是還在河山王府禁閉嗎?大老板這就給放出來了?還有君長寧雅興也不錯,剛被放出來就到小嶺山來踏春,真真是好極了。

她總覺得自己與這些人過的不是一個世界的生活。

但眼前的情形實在不怎麽令人愉快便是了。

如果說撞見趙香彤和長平公主還稱不上是大型社會性死亡,那遇見君長寧就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社死。

她上次見君長寧,還是在逃婚那天。

那天的情形她已經不想去回想,只要想一想都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那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最尷尬最火葬場的一天。

本著能避就避的心情,斂元元也真沒有回頭看這一行人,只小聲對赫連城道:“走吧。”

別理他們,大老板但凡理一下她都覺得又一個修羅場要開始了。

赫連城的目光在她身後停留許久,終於收回,他平靜點頭:“好。”

斂元元剛邁開前腳,便聽身後那人又道:“見著我便這麽心虛?”

聲音聽起來倒是鎮定淡然得很。

斂元元抿了抿唇,實在沒法再當聽不見了,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讓臉上的情緒看起來符合鐘神秀這個馬甲的高冷,這才轉身。

她淡漠道:“有事?”

她只差在臉上寫上‘我很高冷,無事勿擾’這樣的字。

身後的君長寧依然是一身白色錦衣,玉冠束發,顯得五官分外柔和,仿佛與從前沒有任何區別,但事實上他與從前早就天翻地覆了。

任何一個人在經歷了這麽大的失敗後都不可能再與從前一樣,無動於衷。

可偏生河山王臉上真看不出什麽異樣情緒,他甚至比她逃婚當天都要平靜,喊她的時候語調沒有一絲波瀾,仿佛許久之前他剛見到鐘神秀那會兒,兩個人之間沒有嫉恨也沒有什麽愛恨情仇之類的故事。

他看她良久,終於道:“用不著見了我便跑,我不能拿你如何。”

斂元元盡力在這種尷尬氛圍裏維持自己的冷淡,也用差不多的音調回答他:“我和你不熟。”

她假裝自己還沒有被發現這兩個身份是同一個,畢竟在場的趙香彤和長平公主是真的不知道。

君長寧卻笑了笑,竟也不與她爭辯或拆穿她,他目光從她臉上挪開,看向赫連城。

兩個人皆是平靜對視,斂元元卻覺得空氣中好像劈啪出一陣火光,半響之後,才看河山王眉眼平和,語氣飄渺道:“這件事我可以考慮。”

斂元元:“?”

她帶著稍許疑惑回頭看了眼大老板,但沒在赫連城眼中看出半點異常來。

考慮什麽?赫連城難不成還和君長寧達成了什麽合作?斂元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攝政王沒有回答她的疑惑,也沒有看她,只冷靜看著君長寧,他慢條斯理撫了撫衣袖,往前走了兩步,站在斂元元身邊,與她並肩,之後才道:“君長寧,你該明白什麽是你永遠得不到的,什麽是我可以給你的,我的人選很多,但你是個聰明人。”

話說到這裏,斂元元已經可以通過赫連城說的話猜出其中零星半點了。

十有八-九是之前赫連城說過的,他一開始曾經有過讓君長寧當皇帝的想法這件事。

當然攝政王的意思並非將之前贏下的東西拱手相讓,他只是覺得君長寧起碼是個聰明的,就算當個傀儡,也比其他人更適合這個位置,而他本人則可以避開登上這個位置之後的煩憂,比如一大早不能陪斂元元睡覺要起來上朝之類他十分不想做的事情。

簡單點形容,就是大老板需要一個會處理政事不會像君長安一樣昏庸的傀儡皇帝,等他與斂元元在一起許多年後,如果君長寧看開了,也不是不能考慮把大麓真正給他,但在此之前他會攝政。

這位置並不好坐,誰都知道坐上這位置的如果不是赫連城本人,那只是個傀儡,之前赫連城就想過這個,因為斂元元的關系,他不得不重新考慮,可如今他已經和斂元元在一起了,對於君長寧的忌憚便淺了許多。

其實在攝政王最深處的幻想裏,他甚至想和斂元元歸隱山林,反正他們兩個人都是絕世高手,浪跡天涯縱橫江湖,保管讓君長寧找都找不到的那種,所以他對於這件事的在乎其實沒有斂元元想的那麽重。

但畢竟選國君是件大事,他還在考慮中,加之君長寧本人一直還在覬覦斂元元,所以這件事才不了了之。

如今君長寧自己主動提起,赫連城一眼便看出他賊心不改。

但他還真不在乎他的不死心,因為斂元元根本不可能喜歡他,這一點大老板已經無比確認。

他的小姑娘看不上君長寧。

因此赫連城只隨口警告了一句他,便挪開視線不再看他,他對斂元元道:“我們走吧。”

斂元元帶著些楞點了點頭,下意識挪動腳步跟著他一起。

才走了一步,便聽身後的君長寧又道:“既此生無法在一起,便當知己也可。”

這話鐵定是說給她聽的。

斂元元半信半疑瞥了他一眼,實在覺得今天的河山王有些不正常,他太平靜太鎮定了,一點黑化的跡象都沒有,但明明她的資料裏還明晃晃掛著高達百分之五百的黑化屬性值。

要說君長寧從此洗心革面,真決定和她還有赫連城做好朋友……鬼都不信。

但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看攝政王輕笑道:“知己也輪不到你。”

大老板倒是真不生氣,連聽了這話也十分淡定,他看了斂元元一眼,不知是炫耀還是怎麽的,眉眼間笑意加深,語調稍稍帶上了些溫柔小意。

“說來上次也是失禮,河山王若是有興趣,可以到攝政王府來再喝幾杯,也算是彌補上次錯過的喜酒,正巧,我和元元已是夫妻,也該好好招待招待客人。”

這話就真的很挑釁了。

君長寧臉色未變,只唇角微抿,但他沒有露出任何不對的情緒,斂元元甚至看到他笑了笑,應承道:“好,那我便來討幾杯酒水喝。”

斂元元:“……”

她真的覺得這氣氛很奇怪。

過於友好的氛圍甚至讓她有種赫連城和君長寧關系真不錯的錯覺。

斂元元不著痕跡打量了眼他們兩,又默默收回了視線,幹脆不做聲。

赫連城這次真沒什麽話想和他們說了,他對斂元元笑了笑,示意她走。

斂元元立刻點頭,恨不得早點離開這奇怪氛圍中,免得自己心中生出各種奇異的猜測,還有那突破天際的尷尬。

身後看見他們準備離開的趙香彤急了,她急著嚷嚷道:“不行,你不能走你,你……”

她的手腕被君長寧捏住,被迫停止了腳步。

那邊斂元元便沒有理會身後的聲音,和大老板一起飛快跑遠了。

趙香彤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遠,她皺著眉頭回過頭來,語調不悅道:“河山王,你做什麽?!”

君長寧只是隔著她的衣袖捏住了她虎口位置,待她停下腳步之後便飛快放開,他看了眼趙香彤,眼神很淡,表情也趨近於無,讓趙大小姐憑空生出了些許畏懼來。

哪怕這位河山王已經虎落平陽,但依然不是她這種閨閣小姐能挑釁的,只消一眼,便讓她心中怒火飛快退去,只剩寒冷和害怕。

君長寧沒有和她說一個字,一眼之後,他轉身往小溪那邊走去,路過長平公主身邊時他才說了句:“走。”

然後他便真走了,也沒有等她們。

趙香彤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背上有些發涼,看君長寧走遠了,才快步走到長平公主身邊,小聲道:“你皇兄為什麽不讓我跟上去?他不是很恨鐘神秀和赫連城嗎?”

為什麽要阻止她?甚至看上去像是在維護赫連城和鐘神秀在一起。

這舉動十分不合常理。

長平公主臉色有些憔悴,聞言也沒有說話,只黯淡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皇兄消失在對面的桃樹之間,這才道:“你別問了,也別去惹他。”

她不知道自己的皇兄到底想做什麽,但她知道這些都不該是她們去探索的,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並不是什麽好事。

眼見長平公主也這麽說,趙香彤臉上不滿之色更重了,只是她到底沒有那個膽子真去招惹君長寧,便只能悶在自己心中,小聲嘀咕了句:“你們真是奇怪。”

她冷著臉跟了上去。

一段插曲就此完結,直到離開,徹底遠離了他們之後,斂元元都不知道他們剛剛說的那些話有什麽意思,甚至更像是遇見扯了兩句閑談,但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發生在赫連城和君長寧身上。

她實在疑惑,卻又沒這個膽子去問赫連城。

主要是她不想再經歷這種尷尬時刻,只恨不得大老板永遠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君長寧,不然她被翻舊賬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懷著心中疑惑,斂元元把這問題拋之腦後,不想再糾結。

今日她和赫連城是出來玩的,可不是為了再糾結這些。

斂元元深吸了口氣,頂著鐘神秀的臉對赫連城笑道:“赫連兄,不如我們去那邊玩吧,我看那邊的桃花開得更好。”

她指的是遠離君長寧他們那個方向的地方。

赫連城隨意看了一眼,溫柔道:“你開心就好。”

他看起來好像沒有被剛剛的意外所影響,斂元元觀察了他一會兒,算是放下了心。

無怪她謹慎,實在是翻車的後果太慘烈。

但後面再玩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之前那種興致了,斂元元看了會兒花,總覺得有些提不起勁兒來,不自覺便想起君長寧和赫連城說的話。

如此情況之下,兩個人自然沒有多呆,看了會兒桃花便下了山,準備回去。

坐在回家的馬車裏,斂元元還有些楞怔,想著赫連城和君長寧到底是怎麽回事,卻看大老板微笑又寵溺道:“元元,你該變回來了。”

她因為心裏想著事情,一直沒有找機會把馬甲脫下,直到現在她還是鐘神秀的模樣。

斂元元下意識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暗道不好,但她不能當著赫連城的面直接脫馬甲,如今又在馬車上,她也不好提出先停下車讓她變回來再走這種提議,便只好有些訕訕道:“那個……回去再說吧。”

赫連城沒有強迫她非得變回來,即便他看見她如今的模樣有些無奈,但大老板只寵溺無奈道:“好吧。”

斂元元便頂著鐘神秀的模樣分外尷尬一直回到家。

回了攝政王府,她飛快尋了個地方換回來,這才重新出現在赫連城面前。

之前換成鐘神秀是為了好玩,然而事實告訴她用馬甲來玩耍果然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特別是在外面。

因著是清晨出門,回到家時已近晌午,斂元元和赫連城一起用了午飯,這才看著依依不舍的大老板離開她去處理自己的政務。

如今赫連城一人執掌朝政,其實要做的事情還是挺多的,每日裏朝臣們的奏折也都是送到他這裏來,只是大老板沒有在斂元元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忙碌,因為他恨不得每天和她多待一會兒。

他去忙了,斂元元這才得了些空閑。

她想起之前的事情,又覺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做點事,便對侍女說自己要午睡休息,讓人不要進來打擾她。

然後她披上了朱太壽的馬甲,飛快出了門。

飛檐走壁偷偷摸摸如今已成了斂元元的標配,盡管從自己家出來,她亦不敢光明正大,等悄無聲息遠離了攝政王府那條街之後,才顯露出身形混入了街上的人海中。

朱太壽是個大隱隱於市的高手,認識的都是些普通人家,倒是沒幾個人和她之前身份有關系的人,斂元元披上了朱太壽的馬甲之後並沒有準備回朱太壽住的小屋,而是想仗著這個馬甲武功高強,去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偷窺一下黎閣主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大老板敗了君長寧之後便掌控了大麓絕大部分勢力,若說還有什麽不穩定的因素,便只剩下黎閣主這邊的小國了,是敵是友難以分辨。

她覺得她有必要去查個清楚,好提前為大老板做準備。

所以斂元元披著朱太壽的馬甲走到了幽曇閣那個入口小院的附近,只是她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

朱太壽的武功再高也是人,那個入口極為隱蔽,又狹窄,無處躲藏,被發現的幾率很大。

這萬一被黎清浣碰見了又是一個麻煩事,他肯定會奇怪帝都城中什麽時候又出現了朱太壽這樣的絕世高手,要麽就只能再用李殺人的馬甲。

正當斂元元權衡之時,卻見遠處有一個人長身掠來,這人身穿白色紗衣,腰配白色玉佩,氣質顯得溫和爾雅,臉上還帶著淡淡笑容。

這個人斂元元認識,只是不太熟悉。

那個說自己叫鐘神奇來接近赫連城的假貨。

這人本名應該不叫這個,不過他一直隱藏得很好,斂元元雖然知道這人假扮獨孤宮的人定然心懷不軌,但因為離開軍營之後她沒有再見過這個鐘神奇,她一直以為這人也跟著去了邊關或者離開了,卻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看見了他。

她一直不知道這個人是屬於哪一方,如今看來,他竟是幽曇閣,或者說黎清浣的人?

但不對啊。

斂元元有些奇怪,她當初還是步平凡的時候和黎清浣也有過交際,但黎閣主和這個鐘神奇看起來完全不熟,這是一種女人的直覺,所以她一直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其他方的人馬,但現在卻看見他出現在幽曇閣這小院子附近。

而且鐘神奇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就走到了這院子裏的假山石旁,打開了地道的開關,走了進去。

斂元元探頭看了一眼,只看到逐漸合攏的石壁。

她實在有些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想了想,她也咬牙輕手輕腳走到那假山石旁邊呢,打開密道走了進去。

這路程很熟悉,只是這次她沒有披著李殺人的馬甲過來。

從入口進去之後,穿過了長廊,來到了幽曇閣最外面一個交談大廳的地方,斂元元一直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沒辦法,這暗道似的路,她再想隱藏也做不到,除非她能隱身。

之所以敢這樣進來,是因為她覺得幽曇閣的殺手眾就算發現了她,也可能以為她是幽曇閣的人。

幽曇閣中不知是黎清浣故意設立還是其他緣故,這裏的規矩導致許多人其實是沒見過,互相不認識的。

別看這些殺手都這麽熱情,實際上大家都不熟。

斂元元借著這個破綻混了進去,她的衣服灰撲撲的,容貌也不像鐘神秀那般俊朗,紮在人群中一點兒也不起眼。

只要不碰到黎閣主,她覺得她應該能功成身退。

而那鐘神奇卻不見了蹤影,她進來的時候和他隔了一段,他應是已經離開了這個大廳。

斂元元仔細看了一圈,眼眸微動,突然露出熱情的笑容來,拉住身邊一個在和別人扯淡的殺手道:“誒,剛剛那個進來的,穿白衣服的,好像是第一次見,看著不像普通人,你們說他和閣主是什麽關系?”

正在和人說話的這殺手還沒出聲,便見他對面另外一個殺手瞥了斂元元一眼,淡定道:“你是新來的吧?那個人已經來過好幾次了。”

“對,昨天早上也來了,和閣主一直待在大殿裏,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不過閣主好像不太喜歡他。”

幽曇閣的殺手們實在是很健談,斂元元就開了個頭,便見他們自己談論起來,說了兩句還不夠,他們身邊聽見了說話的另外一個殺手原本坐在旁邊擦拭自己的佩劍,此刻也站起身來,挑眉道:“你這話不對,你哪裏看見閣主不太喜歡他了,我看著閣主挺喜歡他的。”

罷了他還壓低聲音小聲道:“兩個男人神神秘秘關在同一個房間裏,你們說,閣主是不是負了零一?他其實喜歡男人?”

“怎麽可能?閣主喜歡的肯定只有零一。”

先前說話的那人有些不滿道:“零一好歹是我們自己人,她不在,我們也應該為她做些事情,那個男人絕對不可能被閣主喜歡。”

“怎麽不可能?我看閣主昨天還對他笑了呢……”

斂元元實在聽不下去了,默默離開了這幾個人的位置。

好家夥,幽曇閣整個組織的人都帶著一種奇怪的氛圍,她說不出到底是什麽,只是覺得這裏的殺手都十分熱衷於八卦。

而且凈扯些沒用的,她攏共就聽到了一個有用的消息,便是這鐘神奇來找過黎清浣,不止一次。

但黎清浣本身的暗衛或說屬下應該不會這麽麻煩,來見主子弄得像拜訪一樣吧?

所以這個鐘神奇到底是個什麽人?

她眉頭微皺,仔細打量四周,默默避開這些人群,往她以前經常和黎清浣見面的那個大殿而去,而通常黎清浣都是在那裏見人。

所幸今日的大殿門口沒有偷偷八卦的殺手,她仔細看了眼緊閉的大門,隱隱約約從裏面有說話聲傳出。

這還是朱太壽內力深厚,一般人都聽不到裏面有聲音,這大殿隔音效果實在太好。

斂元元見周圍沒人,飛快上前,將耳朵貼在了大殿的門上。

她幾乎是用了全力,才聽到裏面似乎隱約提起幾個詞語。

什麽背叛、不可、想清楚這樣的詞語。

她正好奇之時,便感覺身前石質的大門突然開合,有點微弱風聲帶起。

這個大殿的門是石頭做的,因為很重,所以開合之間要花個三四秒,斂元元沒想到門突然從裏面被打開,她下意識往旁邊一避,幾乎本能,她在千鈞一發之際把馬甲換成了李殺人。

因為動作太快,導致她整個人都有些狼狽,趴在了大門旁邊。

門開合之後,從裏面走出來的就是那個鐘神奇,他先是微微皺眉,看了眼斂元元,旋即才舒展眉頭,眼裏看不出什麽情緒道:“黎閣主,你閣中的殺手膽子都這麽大嗎?”

竟然躲在外面偷偷聽他們說話。

鐘神奇看了眼那石質的門,然後才面色平靜甚至有些冷淡道:“你聽到了什麽?”

事實上他不覺得面前這女孩能隔著這麽厚的一扇門聽到些什麽,畢竟他在裏面說話的聲音不大。

斂元元沒有回答,倒是裏面的黎清浣走了出來,他往外看了一眼,看見是她,旋即眼眸微動,語調卻不變道:“原來是你,過來吧。”

這語調和平時說話的時候有很大的差別,斂元元看了眼站在中間的鐘神奇,倒也沒有慌亂,她指著鐘神奇冷聲道:“他是誰?”

末了抿唇怒道:“為什麽關門?”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合一。

斂元元:表面上我在演著狗血愛情,背地裏我在為老板拼命,啊,人生啊,就是這麽充實又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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