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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心生醋意冷對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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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心生醋意冷對妹

第一百八十三章 心生醋意冷對妹

“皇上,端靜公主和駙馬求見。”

“端靜來了?”

齊孤寞的眼中閃過一抹覆雜的神『色』,自從上一次蘇遠軒暗示端靜有身孕之後,一應舉止行為太過小心。他便派人前去查過。可惜,一無所獲。

他和蘇遠軒,不約而同的都查到暖兒曾經出宮,去了上官府上。也以為端靜必然囑咐了暖兒一些事情。

可那個時侯,琉璃尚未查出身懷有孕,無人知道。若是不為了琉璃腹中骨肉。他們也已清查過漪瀾殿所有的物事,沒有一樣東西是對人身有害。禦醫每日診脈,都說琉璃的身子正常。暖兒那裏,也再沒有出過宮,和端靜聯系。

萬般無奈,暖兒是琉璃身邊貼身的宮女,投鼠忌器,思量之後,最終還是決定此事就此擱下。

沒想到……

蘇遠軒聽見端靜過來輕輕一笑,斜看著齊孤寞道:“公主什麽時候又學上了宮廷禮儀,知道來請安了。”

齊孤寞略帶著不滿道:“今日端靜先去了慈安宮。”

“那公主豈非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蘇遠軒淺笑一聲,晃了晃扇面,一面往外走,一面道:“既然是皇上的家事,微臣另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身形一縱,清雅的身影伴著白衣偏飛消失在漪瀾殿暖閣外的墻頭之上。

隔著墻頭,馬蹄聲伴著長嘯傳如齊孤寞耳中,馬蹄踏在花崗石上,濺出噠噠響聲。齊孤寞聽見聲音由近及遠,怒火狂燃。咬牙切齒的仰天喊道:“蘇遠軒!”

哪裏有這樣的臣下, 不說為君分憂,明知道端靜此來是個麻煩。還要這樣溜之大吉。連一聲告退都不曾喊。而且……

每一次,都是這般從墻頭離開,絲毫不顧及禮法。齊孤寞雙目赤紅的盯著蘇遠軒方才站立過的墻頭。牙齒更是嘎吱作響。

這道墻,明面上一道墻,實際上,卻是因為墻後便是連通外城的宮道。為了不讓外人知曉漪瀾殿有此一個連接皇城外圍的地方,所以修了一道花墻阻隔。不過掩人耳目。

當初,蘇遠軒只說是很多事情,他不能將自己時常進宮的消息讓有心之人得知。因而請旨開了這條宮道、沒想到,現在反而成了他進入漪瀾殿的便捷方式。

常常的,他下了朝就往這邊趕,依舊還是能看見那襲討厭的白衣早已立在院中和琉璃淺笑妍妍。

他知道,蘇遠軒和琉璃再不會有什麽,可心裏的滔天酸意還是讓他每天好似是和蘇遠軒較勁一般。匆匆而行。偏偏,琉璃這段時日和他隔閡甚深,白白讓蘇遠軒這個混蛋在他面前示威。

而他,這個皇帝做的如此窩囊,不能像某人一般在外城中騎馬過來就算了。還不能對這個目無君主的文武公子動手。不是怕他撤走蘇家的勢力,而是他承受不起琉璃怨憤的眼神!

“蘇遠軒,有朝一日,朕必定要讓你再也不敢在朕面前放肆!”

再一次看了看那礙事又春意盎然的墻頭,幾朵素『色』的杜鵑花開的正好。齊孤寞眼前,仿佛就看見了淡笑出塵的俊逸臉龐,心裏怒火疊起。甩了甩袖子,沈聲道:“易坤,將那墻上的花都給我摘掉。”

易坤遲疑的看了一眼,猶豫的道:“啟稟皇上,那花……”

“如何?”怒目而對,難道現在連易坤都敢跟他作對不成?

易坤縮了縮脖子,道:“皇上息怒,可那花是娘娘親手種的啊。”

要是真的摘了,惹得娘娘傷心,那可如何是好。

齊孤寞臉上怒『色』頓去,卻又覺得這般收回說法有損於他的帝王尊嚴,一時之間,反是弄得自己在那裏不上不下。暗生惱恨,更加埋怨蘇遠軒給他出的難題。

想不出來,幹脆一甩長袖,往大殿而去。易坤見此情形,知道齊孤寞是要去見端靜他們,再瞧了一眼花墻上的杜鵑,遲疑的問道:“皇上,那花……”

話音未完,就聽見前方一陣雷霆怒吼,“留著!”

頓了頓,又是一陣大吼聲,帶著古怪的尷尬,不過意思異常明白。

“好好照料。”

易坤連忙應了聲,瞧著齊孤寞離開的背影,再看到大難不死的杜鵑,不由得暗自嘆氣。

皇上的脾『性』,越來越難揣測了,唯一不變的,也就是對舞娘娘,始終如一的寵愛了吧。

漪瀾殿正殿之中,齊孤寞方才的怒火還未完全熄滅,此刻又見了端靜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不由得更加不耐。手中的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一語未發,只是看著端靜,眼中警告之意明顯。

端靜這幅樣子,果然就是和蘇遠軒說的一般,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些日子,他看在兄妹情份上,加上雖則懷疑端靜和洛貴妃太後商量了事情,可終究還是沒有對琉璃下手,想到將來註定有的虧欠,所以他一直還是在明面上對於端靜多加照顧。

端靜有喜的消息傳來出來,他也賞賜下不少的東西。可這不代表,端靜可以在他面前為所欲為。如若再和太後一起,那,也怨不得他。今日,就看端靜是否讓他失望了。

“皇,皇兄……”

端靜的見到齊孤寞的神『色』陰沈無比,臉上看不見明顯的怒氣,薄唇緊抿。打量她的眼神充滿了譏誚和冷然。心中不由得更加忐忑。

現在的皇兄,不是以前的皇兄了啊。她曾經也面對這樣的皇兄毫無所懼,甚而故意挑釁。可那僅僅是因為城壁不曾理會她,現在她有子有夫,當然要想到便是保護丈夫孩子。至於母後那裏,如玉和她,又有多少親緣呢。不過,既然來了,不說,似乎她也有些不甘心啊。

畢竟,如玉的周歲禮辦的隆重,也是打了舞琉璃這個女人一個重重的耳光。

思來想去,端靜還是開口道:“皇兄,我……”

齊孤寞淡淡的撇過去一眼,見到端靜神情緊張,而旁邊的上官城璧,眼神清遠,心思似乎早已著落到了別的地方。心中有些微的了然。

看來,端靜依舊是沒有抓到上官城璧的心。一個男子,若是心愛的女子在身邊,又見到她這般慌『亂』的神情。哪裏還會心神恍惚,不曾言語。

一想到這裏,齊孤寞對於端靜又加了一抹憐惜之意,語氣態度都不由得緩了緩道:“有什麽事,你便說吧。”

見到齊孤寞柔和的五官,端靜慌忙笑著道:“皇兄,如玉馬上就是周歲禮了,不知道皇兄有什麽安排?”

齊孤寞聞言,劍眉立時揚起不悅的弧度,冷冷道:“端靜,你既已出嫁,後宮事情你便不該再過問。”

端靜怕惹得齊孤寞動怒,解釋道:“皇兄,好歹我也是如玉的親姑姑。”

“行了。”

齊孤寞敲了敲身邊的桌案,淡淡的道:“如玉的事情,自然有洛貴妃籌備,不用你『操』心。”

“可是……”

“端靜,你該知道朕對你,一直心存憐惜!”

冰冷目光『射』向端靜,齊孤寞截斷端靜的話,見到她臉上『露』出害怕驚懼的神『色』,又道:“你如今,只好好養胎就行。”

一句心存憐惜,讓端靜知道再無說下去的必要。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卻是真心的為著如玉。

生在皇家,本就是親情最淡薄的地方。想要利用如玉謀取利益的人太多。而皇兄,明明知道給了如玉會有什麽後果,加之如玉不是皇兄認定的那個人所生。那麽,她似乎,註定只能被皇兄選擇遺忘放棄了。

她既已盡力,便再也問心無愧。皇兄已經給她留下餘地,她決不可再逆勢而為。畢竟,她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安胎。

滿意的見到端靜不再說話,齊孤寞將目光轉向一直沈默的上官城璧,帶著幾分戲謔和試探的道:“駙馬也是如玉的姑父,怎麽未曾說話?”

上官城璧淺笑擡頭,嘴角邪魅的笑容趁上日漸陰冷的面容讓人有種見到地獄妖孽的錯覺。

“皇上的公主,自然是皇上決定周歲禮,微臣,不敢逾矩!”

齊孤寞『逼』視良久,兩雙眼,一個充滿霸氣的帝王睥睨,一個充滿將天下視作塵土的不屑,交織一處,誰也不肯先退下半步。

端靜敏銳的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手心裏捏出了汗。許久之後,齊孤寞忽而大笑,撫掌道:“駙馬倒是個受禮之人。”

上官城璧亦是一笑,彎著身子神『色』看上去極為恭敬的道:“皇上謬讚,身為臣子,自當明白本分。”

笑容頓收,語氣裏加了幾分不容忽視的意味。

“上官愛卿,可要記得你今日說過的話!”

“皇上放心,微臣必會謹記。”

齊孤寞瞳孔一縮,眼神重又寂靜無波,大殿之中,恢覆了安靜的氣息。兩個男子,坐在自己的位上,幽幽品茶,偶爾說上幾句家常的話語,仿佛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息從來就只是一場夢。

望著這樣的情景,壓在端靜心頭的一口悶氣,終於長長的舒了出來。

半個時辰後,端靜連忙拉起上官城璧,告辭離去,齊孤寞只是望著端靜的慌張和上官城璧的悠然,雙目中,隱隱凝聚起一股隨時可能迸發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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