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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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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那回爆發沖突之後, 到現下為止粗略算算足有大半年快將近一年未曾再親近過了,幹柴烈火乍一挨上,那火苗可真真是蹭蹭蹭的竄。

屋外寒風呼嘯, 屋內沒羞沒臊。

被伺候得心滿意足的皇貴妃娘娘眼角眉梢都透露著艷麗的緋色, 起身倒了杯酒悠悠瞇了兩口,一臉饜足。

“咳咳……”

林詩語轉頭一瞧, 就見那男人一對眼珠子正瞅著自己手裏的酒杯呢, 不滿的小眼神兒明晃晃的, 顯然是很不滿她吃獨食。

重新倒上一杯送進了他的手裏了,摸著肚子咕噥道:“腹內已經唱起了空城計,這會兒時辰怕是不早了, 可要叫奴才進來伺候?”

康熙點點頭, 三兩口將那一小杯美酒喝了個幹凈, 賴在床榻上絲毫沒有要動彈的意思。

林詩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皇上這樣等著奴才進來當真合適嗎?”生怕人不知道這裏頭究竟出了什麽事兒啊?

“掩耳盜鈴。”康熙嗤笑一聲,卻還是懶洋洋地爬了起來。

“對了, 先前抽大煙被關著戒斷的人怎麽樣了?能有希望戒得了嗎?”

“難。”提起這事兒, 康熙的臉色就不那麽好看了, “京城裏的這一批大多非富即貴, 起初手段便軟了些,結果這些人險些沒鬧翻了天, 還有咬舌自盡撞墻自盡的, 後面朕就叫人將他們全都鎖上了,未曾想光用鐐銬鎖上手腳還不成,瘋起來那鐵鏈都成了他們手裏的武器, 傷了不少人。”

若非這些人的身份大多不好輕易處理, 他是真真恨不得直接將這些廢物玩意兒都砍了!

實在被逼得沒法子, 如今他也只好下了死命令,叫用鐵鏈將人全都結結實實捆綁在木板床上,吃喝拉撒都在上頭不準動彈,甚至除了吃飯喝水以外的時間嘴都被堵得嚴嚴實實的,熬不住也得硬熬,看他們還能如何鬧騰。

“這樣也好,只能硬逼才有可能幫助他們熬過去。”林詩語嘆了口氣,有些犯愁,“一直幫著臣妾四處奔波的那位薛氏皇上可還有印象?此次她唯一的嫡親兄長也栽了進去,真真是氣死個人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東西。”

聽聞這話,康熙就皺起了眉頭,“這事兒沒法子格外開恩。”

一旦開出一個先例,先前的一切命令措施就都喪失原有的威信了,這也正是他大正月裏只能躲出皇宮的原因,實在沒法子應付那些宗室老親。

林詩語卻是搖搖頭,“不必開恩,誰也不能格外開恩,只用盡手段逼著他戒就是,跟皇上提這麽一嘴就是想叫底下的人註意著一些,他那身份擱在這一群宗室爺們兒官宦子弟裏頭真不夠看的,別一時疏忽叫他有機會發瘋尋死覓活。”

“成,朕知曉了。”康熙很是痛快地點頭應了,瞧著她的眼神似是十分滿意又帶著些許感慨。

兩人身上都穿好了一層遮羞布後才叫了奴才進來伺候。

林詩語原還想掩耳盜鈴呢,可一瞧李德全和漣漪等人那樂呵呵暧昧兮兮的眼神兒頓時就不自在了。

動靜有那麽大嗎?

“皇上和娘娘可曾餓了?廚房裏備著飯菜呢,奴才叫人去傳?”

見康熙點頭,李德全麻溜兒地就出去了。

“已經到晚膳時候了?”林詩語有些不敢置信。

卻聽漣漪笑道:“已經戌時了,其他幾位娘娘打發人來問了好幾回,還有太子殿下、四阿哥、七公主,遲遲等不到娘娘都擔心得不得了。”

完犢子,公開處刑了。

林詩語的臉都燒紅了,得虧她不知道保成跟胤禛還親自來到門口聽見了點什麽,否則只怕要原地挖個洞鉆進去再別出來了。

翌日清早用完早膳後康熙就鉆進了書房,還將胤禔胤礽也給叫來了,估摸著是想跟兩個兒子商議一番昨日提及的俄羅斯一事,林詩語並不去摻和這些,私底下再怎麽鬧騰也罷,但有些界線絕不能跨越。

康熙之所以能跟她求和,與她一直拿捏的“分寸”二字也脫不開關系——無論怎麽鬧騰,那也只是兩個人私底下關起門來鬧,從未躍躍欲試在前朝露臉,更從未試圖染指權利。

這無疑會讓康熙安心不少,也會使得她的言行更具有參考價值,因為沒有私心糾葛。

眼下這種狀態就甚好,死封建大豬蹄子可算是清醒多了。

“這雪也太大了,想在外頭溜達溜達也不成啊。”林詩語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鬥篷,望著密密麻麻不斷飄落的鵝毛大雪陷入了惆悵。

這天氣能有什麽活動呢?總不能一起床就泡溫泉去吧?還是說打麻將?在宮裏就大多時間都在打麻將消磨,沒道理出來了還要打麻將啊。

愁得很。

卻在這時,門口的一名小太監就湊了上來,躬身笑道:“早間皇上特意囑咐過,行宮裏頭養了戲班子和歌姬舞姬,還有說書先生,娘娘若是閑著無趣可以去戲樓裏頭消遣消遣。”

林詩語一臉詫異,“何時養的?那戲樓又是什麽地方?”

“是去年擴建時才蓋起來的,留著專門給主子們消遣用的,戲班子那些也都才安排過來沒有幾個月呢。”

怪會享受的啊。

林詩語來了興致,當即叫他帶路,一邊又吩咐其他人,“去請各位娘娘和公主。”

戲樓建在比較偏僻的西北角上,攏共三層樓,修得很是寬敞豪華,就連椅子也都是各色各樣俱全的,想坐想躺都能滿足,還有單獨的小廚房能夠確保隨時為主子們提供一應瓜果酒茶。

等各位娘娘們攜著小公主趕到時,一排小桌子上早已放滿了各色吃食,面前臺子上一眾扮相齊整的舞姬顯然是早已經準備好了。

“額娘!”果果一下子就撲進了她的懷裏,仰著小臉兒笑得一臉天真無邪,“額娘跟皇阿瑪和好了嗎?那以後是不是不會吵架了?”

和好是真,會不會再吵架就不好說了,得看你皇阿瑪能不能保持乖巧。

林詩語笑著摸摸她頭上的小包包,還沒等說話呢,就聽見一道打趣的聲音傳來了。

“果果放心,你額娘和皇阿瑪好著呢,沒準兒還能再給你生個弟弟妹妹出來。”榮妃瞅著她那臉蛋兒笑得很是意味深長。

都是成年人有什麽不明白的?乍一瞧林詩語那懶洋洋嬌滴滴的神態就知道,昨兒指定過得很是滋潤呢。

姐妹們都抿唇輕笑起來,神情都透著股松快的勁兒。

皇貴妃和皇上冷戰大半年,難受的可不僅僅只有夾在中間的孩子,宮裏上上下下主子奴才那是都繃著一根弦呢,生怕哪天一睜眼就變天了,就連向來安心養老不管事的太後娘娘都忍不住出面說和了幾回,奈何都不管用罷了。

可也正是因此才更叫人看清了事情的嚴重性,能不擔驚受怕嗎?如今可算是雨過天晴了,萬幸萬幸。

佟芷蘭習慣性搶了她身邊的位子,嗔道:“虧我還擔心你又跟他鬧起來呢,合著竟是我瞎操心了。”

“昨兒咱們等娘娘等得天都黑了,娘娘可真是好狠的心啊,這究竟算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還是舊愛勝新歡?”宜妃撇撇嘴,語氣酸溜溜兒的嘟囔道:“可真真是便宜他了。”

被她們這左一句右一句鬧了個大紅臉還不止,漏風小棉襖還扒著她的肚子添了把火,“弟弟妹妹已經在額娘肚子裏了嗎?是昨天鉆進去的嗎?果果想要一個妹妹可以嗎?不想要弟弟……”

“去去去,什麽弟弟妹妹的,再過幾個月你二哥都要娶媳婦了,你就等著抱侄兒侄女罷,弟弟妹妹是不必再惦記了。”一兒一女剛剛好,還生什麽生啊,安安心心享受生活不好嗎。

不顧女兒那遺憾的小眼神兒,林詩語招了招手,立時悅耳的樂聲響起,臺上的美人們也隨之翩翩舞動起來。

“惠妃身後那個是誰?瞧這打扮也不像是宮女啊。”林詩語微微側頭好奇地問道。

佟芷蘭瞟了眼惠妃那邊,淡淡說道:“昨兒才來時還是宮女打扮,不過用完晚膳就送進她兒子房裏去了。”

林詩語愕然,“這又是唱的哪出?”

不過是出來散心幾日,至於嗎?

“要麽是敲打大福晉,要麽就是想找個好生養的頂上罷,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催孫子都催瘋魔了。”

看那宮女豐腴的身段兒,的確很符合尋常所說的“好生養”類型。

林詩語微微皺起了眉,攤上這樣一個愛作妖的婆婆可真是倒八輩子血黴了。

“算起來小四也差不多到年紀了。”

林詩語先是楞了一下,掰掰手指頭一算,就連連擺手,“還早呢,再者也不瞞你說,給兒子送小妾這種事兒我怎麽想著就這麽膈應呢……保成那邊你也是知道的,屋裏那幾個都是皇上給的,我是當真過不去那個坎兒。”

聽聞這話,佟芷蘭不由得深深瞧了她一眼,“難怪你這麽多年對皇上……”頓了一瞬,又話鋒一轉,說道:“若是孩子自己不樂意要也就罷了,可……小四終究是皇家阿哥,若你實在過不去這個坎兒,待過兩年就交給我來辦罷。”

言下之意也就是說,該安排還是得按著規矩安排起來,至於孩子願不願意那就隨他自己。

身份和生長環境擺在這兒呢,送到嘴邊的肉還能不吃?絕對是吃得毫無心理負擔,況且以她兒子的情況,若是她沒猜錯的話……嘖,隨他願意罷。

林詩語也就不曾再多說什麽,她能做的最多也就只有守住自己的底線,放任自流吧。

正當她嘆氣之時,佟芷蘭又說道:“我指的原也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說到了這個年紀估摸著這一屆選秀皇上就該將嫡福晉人選定下了,你可小心防著些他別又亂點鴛鴦譜。”

“嫡福晉……我莫不是真老了?”林詩語摸了把自己的小臉兒,有氣無力地長嘆一聲,“他應是不敢胡來了,好不容易才冰釋前嫌,還敢瞎折騰什麽啊?估摸著縱是想要控制意外情況發生,這回他也指定得再三摸透人家姑娘的底兒,再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指過來……嗤。”

佟芷蘭點點頭,“那就好,真要有什麽事兒你也收著些脾氣,若是你們兩個當真鬧了個兩敗俱傷,叫我該如何是好呢。”一個是嫡親的表哥、心愛的男人,一個是情同姐妹的知己,可不是要她的命嗎?愁死個人了。

這句話之後,兩人誰都沒再多說什麽了,漸漸投入到面前美輪美奐的歌舞表演中,時不時咂吧兩口小酒,美得很呢。

午後小憩片刻,姐妹們就相攜泡溫泉去了,這回惠妃倒是不曾再跟著,少了這樣一個人礙眼姐妹們說起私密話來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等到夜裏就圍著一桌涮肉喝酒,暖烘烘的吃得滿足喝得盡興,別提多快活了。

這回估摸著是實在被那些宗室鬧得煩不勝煩,康熙楞是在小湯山呆了個把月才帶著老婆孩子回宮,原還以為經過這麽一遭那些人也該看明白他的態度了吧,卻誰想人才回到宮裏屁股沒坐熱呢,老頭兒老太太們又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來了。

“這樣關心愛護孩子早幹嘛去了?平日裏盡寵著縱著,等孩子犯了錯才知道怕了!”康熙黑著臉在屋裏來回踱步,那張嘴劈裏啪啦的一頓毒液輸出,被抓著的那些宗室子弟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數落了個遍,連帶著這些紈絝子弟的阿瑪、瑪法都沒一個逃脫的,唾沫星子滿天飛。

林詩語倒也不嫌煩了,抱著茶碗饒有興致的聽著,就跟聽說書似的,還暗暗學了那麽幾句毒舌攻擊。

叨叨半天也沒得到個回應,康熙一扭頭就看見這女人一臉津津有味勤懇好學的模樣,險些沒當場氣得背過去,怒而奪了她的茶碗就“咕咚咕咚”灌了個幹凈,而後一屁股坐在旁邊。

“馬上又該選秀了,朕打算將老四媳婦定下來。”

林詩語來了精神,“有人選了?”

康熙遲疑了一下,說道:“烏拉那拉氏家的那位姑娘如何?”

果然還是她。

烏拉那拉氏的阿瑪費揚古曾經也還算得用,步軍統領兼內大臣,這官職也不錯了,可惜前兩年已經去世了。

其母姓愛新覺羅,聽起來仿佛很高貴似的……這位的阿瑪是努爾哈赤的曾孫不假,但到如今再算起來關系已經遠了,更何況原先她阿瑪還犯錯被削爵了,連個閑散宗室都算不上。

這樣的娘家的確是一點兒助力都算不上。

當然了,給老四找嫡福晉最好也別找什麽得勢的,這樣的倒也合適。

一來大臣們別胡思亂想覺得帝王是有什麽其他意思再無事生非,二來也得考慮保成會不會有何想法,孩子們長大了,有些東西不能不顧慮啊。

雖說對於這樣的出身林詩語也覺得剛好,但還是不由冷笑著白了他一眼,淡淡說道:“等選秀時臣妾會好好觀察觀察那姑娘,若性子沒什麽毛病再定下罷。”

自知那點兒盤算也瞞不過什麽,康熙不免也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過她這態度倒是叫他松了口氣,沈默了半晌,嘆道:“老四這樣的出身,處處不冒頭才是最安全的,一旦有一點兒苗頭底下的人就會聞風而動,屆時只怕他不動也得被推著動起來。”

聽到這話,林詩語也沈默了。

自己的兒子究竟是個什麽情況她自然是最清楚的,但是自打進入上書房以來,這幾年處處都表現得甚是平庸,擱在一眾兄弟間可謂絲毫沒有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地方,哪兒哪兒都不落人後,卻又哪兒哪兒都不算最出彩,顯而易見他自己也是有意為之。

思及此,她這心裏頭不免也有些不是個滋味兒,突然之間很想問問兒子,這樣活著是否會感到憋屈。

等晚上胤禛前來冷不丁聽到這樣一句問話一時也是楞住了,又見她那一臉心疼歉疚的模樣……心裏有些酸軟的同時不禁也覺得有幾分好笑。

“額娘又閑著沒事兒胡思亂想什麽呢?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若他不想,誰還能逼得了他?都已經累死一回了,還來呢?閑得慌不是,平庸點混日子也挺開心的,有額娘有妹妹有兄弟,將來還有老婆孩子熱炕頭,總歸二哥也不可能虧待了他,好歹親王爵位總是有的。

等將來二哥有需要就幫忙幹點活兒,閑暇時就去莊子上園子裏喝喝茶種種地念念經,順帶收拾收拾那些個敗家子,若是有機會就想法子將額娘拐出宮,帶著額娘和妹妹去親眼看看這大好河山……美得很,誰還想再一次殫精竭慮累到吐血啊。

看他那神情也不像作假,林詩語這心裏才總算是好受多了,又說起了他的婚事,“你皇阿瑪相中了烏拉那拉氏家的姑娘,費揚古那家的,你意下如何?”

自然是滿意的,沒道理重活一回還將嫡妻讓給旁人,自個兒往自個兒頭上扣綠帽子算個怎麽回事。

到底跟她也是少年夫妻,相互扶持著過了幾十年的……再者說烏拉那拉氏的為人品性沒有什麽大毛病,端莊賢良心眼兒正,做嫡妻並無失德之處。

這麽想著,他也就老老實實點頭算是應了,一臉淡定自若的老油條相,全不知“害羞”倆字兒怎麽寫的。

才這麽暗暗吐槽著呢,就看見他那少年老成的冷臉竟然泛起了絲絲紅暈,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倒是將林詩語給嚇得不輕。

“怎麽了?有話好好說,你別這副德性,你額娘我害怕。”

“那個……額娘能不能……能不能給……給我些……銀子。”哼哧哼哧半天好不容易將這麽句話給憋了出來,霎時那老臉都火辣辣的紅透了。

嗯?什麽玩意兒?鬧半天就是想跟老母親要點零花錢?

林詩語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來,眼看著兒子那張臉都在往外冒煙了,這才忙憋住笑說道:“當子女的跟父母要零花錢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這副嚇人的模樣,害我還當是發生什麽事兒了呢。”說著便打發漣漪去取銀子。

胤禛忙叫住了人,悶聲說了一個數目,“老九想要摻和出海的買賣,本錢不夠,我就想參一份子。”

“……”

老九那小子才多大點屁娃子?這就敢想著做海外貿易賺銀子了?可真不愧是財神九爺。

今年那小子生日時她也不必費勁琢磨送什麽禮物了,要不索性打個金算盤給他得了,沒準兒他能樂死。

林詩語暗自打定了主意,也不曾多猶豫,直接吩咐漣漪取銀票去了,還額外給他翻了一番。

沒過一會兒,漣漪就抱著一個小匣子遞到了他的手裏。

“這麽多?”胤禛滿臉愕然。

看他那沒見過世面的小蠢樣兒,林詩語大手一揮笑得很有富婆的豪爽風範,“你額娘有的是銀子,隨便花。”

胤禛卻是有些蔫兒了。

額娘這麽富有,當真還輪得到他孝敬養老嗎?突然感覺滿腔孝心無處釋放,可真是怪打擊人的。

“這小子怎麽了?給他銀子他還不高興了?”林詩語盯著他那“落寞”的背影直瞪眼,委實是鬧不明白了。

“罷了罷了,先去瞧瞧皇上幹什麽呢,若是得空的話就請皇上過來一趟。”

孩子說起出海一事倒是陡然間叫她靈光一閃,有了點打算。

眼下康熙雖再不排斥學習西方的知識,也願意大力支持火器的發展,但卻也有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無人可用。

大清就沒有幾個精通科學知識和火器制造的人才,黃履莊和戴梓再怎麽能耐力量也是有限的,況且接觸不到新鮮的先進的知識也會讓他們的創造才能停滯不前。

既然如此,何不重金從西方大國挖墻角兒?

專業的書籍、專業的人才,能買就買能挖就挖,福利待遇什麽的給足了還怕沒人願意過來?

遙想後世,咱們自己家花費那麽多金錢精力培養出來的人才,結果一出門學習就變成別人家的了……想想就很心痛很憋屈。

今兒要不也叫那些洋鬼子憋屈憋屈?

大豬蹄子的國庫私庫如今都富足得很,拿點出來花花怎麽了?

走到半道兒上的康熙:“啊——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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