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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夜裏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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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玉是根本無法避開的。

那羽箭是直朝她心口射來的,是什麽人要她的性命?

趙承玉腦中閃過幾個人物,李徽宗、赫連南駿、榮王、承歡、或是南朝刺客?

就在那羽箭要刺中她心口時,突然有一枚鐵質暗器飛過,將要射中趙承玉的羽箭打偏,趙承玉略側過身子,那羽箭只擦過她的手臂,略擦破了些皮。

“小心!”衛諫的聲音響起。

趙承玉又感覺到背後有羽箭劃破空氣直沖她而來,她身體往前傾去,羽箭從她頭頂飛過,此時衛諫已經趕到她身邊,將她從馬上接下來。

“有刺客?”趙承玉心驚問道,此時處於心驚膽戰之中,並未留意到手臂上的傷。

“沒有刺客。”衛諫目光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危險了,他才稍放下心來,目光落在趙承玉受傷的手臂上,心意沈,撕了一塊衣袍的布條給趙承玉簡單包紮了一下。

“還是離開這兒,見你沒死,想要殺你的人會不會接著動手還不知道還不會再動手。”衛諫憂慮道,眉頭緊鎖,差一點趙承玉就死了。

趙承玉差點被人暗中射殺的事,很快大家都知道了。他們哪裏還有狩獵的心思,全都圍過來關心趙承玉,最重要的是洗去自己的嫌疑,畢竟長公主在此狩獵,險些被人放暗箭射殺,在場所有人都有嫌疑。

李徽宗最先過來,見趙承玉並無大礙,松了口氣,道:“想來是大夥兒射殺獵物,箭不長眼,射偏了才險些傷到長公主。”

大夥兒自然附議他這話。

片刻後,不少人都陸續趕來,赫連南駿也和白新月共騎一匹馬慢悠悠的過來。

趙承玉懷疑的目光對上他,赫連南駿撇開頭別開她的目光,似乎顯露出些心虛來。

趙承玉想過,直沖她射來的那支羽箭,力道強勁、速度極快,而且射箭的人已經距離她很遠,不然,等她和衛諫反應過來,肯定會發現射箭的人。

今日的這些人裏,唯有赫連南駿武功極高,騎射之術也尤為精湛,還有,赫連南駿恨她。

不過,兩支射向她的羽箭都沒有標記,也就是沒有任何證據,趙承玉只能吃下這個悶虧。

“二公子似乎對長公主很不滿,不會是你想殺長公主吧?”衛諫淩厲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隨後落在李徽宗身上。

李徽宗臉上閃過心虛,緊張的結巴起來:“怎……怎麽可能?這兒是我的馬場,長公主出事,那我必定是要受牽連的!本公子就是再討厭長公主,斷也不會在自己的地盤動手!”

好好的狩獵,鬧了這麽一出,什麽興致都沒了。

見大家都在這兒僵持著,榮王出來道:“皇姐還是先回府找大夫看過傷口,興許真是無意射來的箭。”

趙承玉借此下了臺階,道:“各位盡興玩著,本宮先行離開,今日之事,本宮既無大礙,那射箭之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本宮都不怪罪,各位切莫因此壞了興致!”

說完,就與衛諫先行騎馬離開了。

回到衛府中,府中的大夫過來給趙承玉重新上藥包紮,好在傷得不重,箭上也沒有淬毒,並無大礙。

趙承玉心事沈重,神色懨懨,晌午時吃了幾塊棗泥糕便就歇下了。

約莫申時才醒來在院子裏走動了會兒。

接著,今日去狩獵的許多貴族公子、千金便過來衛府看望趙承玉,表現關心擔憂,送了些稀罕藥材和金銀珠寶,大抵還是怕趙承玉被人暗箭刺殺的事牽連到他們。

趙承玉雖說是不計較這事了,衛諫還是差人去查了一番,傍晚前回府裏來,笑著與趙承玉道:“看來有很多人想要長公主的性命啊!”

“你都查出了什麽?”趙承玉接話問道。

“長公主背後的那一箭是榮王射出,不過,李徽宗以為是自己射出的,他想給長公主一點教訓,故而背後放冷箭,讓長公主受傷,可惜他射出的那一箭偏了,而且還被榮王暗中發現,於是榮王又補了一箭。朝您心口射來的那一箭……”

無需衛諫說,趙承玉便道:“赫連將軍射的,他曾說過會殺本宮。”

“其中還有些隱情。”衛諫道,“應當跟白新月有關。”

這段時間,因為對赫連南駿放下了執著,趙承玉把主要心思都放在了跟衛諫對弈之上,赫連府的消息她並未刻意留意。

第二日早上,松兒就送來了赫連府的消息。

白新月自上回被趙承玉關在飛虎牢房之中,又被赫連南駿刺了一劍,那傷雖說是養好了。可她夜裏卻總是噩夢連連,每每驚醒說趙承玉要殺她,又與赫連南駿哭訴趙承玉如何折磨她,久而久之,白新月身體越來越差,半月前還因夢裏驚醒,嚇得跳了荷花池,等赫連南駿將她救起來,她似魘住了一般同赫連南駿說:“長公主要我去死,她不會放過我!我不能活著,不能活著……”

赫連南駿見她此番瘦弱蒼白又陷入瘋癥惶恐的模樣,唯有心疼的將她緊緊抱住,暖著她冰涼的身子,每看她眼中一絲驚恐,便就更加恨趙承玉。

請了大夫給白新月看過,說她這是心病,藥治不了。

白新月那夜跳荷花池,寒涼入體,病了好長一段日子,到昨日狩獵仍未痊愈。

狩獵時,見到趙承玉那番容姿煥發、臉色紅潤的模樣,又看懷中白新月蒼白的臉色,瘦弱的身子,赫連南駿便恨上心頭。

興許,趙承玉死了,白新月的心病才能好。

於是,赫連南駿被恨意驅使,趁著趙承玉身邊無人的時候,原本是要射獵物的羽箭,三分偏頗,便瞄準趙承玉射了過去。到底他還是在放箭的那一刻猶豫了,瞄準了趙承玉心口的箭在放出時,又偏了一分。

……

趙承玉知道又是白新月在搞鬼,此時她已沒有原先那般氣憤,倒是有幾分嗤笑。白新月這般設計,將自己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赫連南駿還是未能殺了她。

“公主,不能再讓白新月活著了。”松兒擔憂道,“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現在還不能殺她,不然會惹怒赫連將軍。”趙承玉冷靜道,想了片刻,她又道:“不過,也不能讓她太自在了。”

她附耳與松兒說了幾句話。

松兒聽後,露出歡喜的笑容來,就立即去辦了。

瑾兒端著糕點進來,趙承玉問她:“衛諫呢?你可有看到他?”

趙承玉今兒一早醒來就未看到衛諫,以為他是去了書房裏看公文,可用早膳的時候也不見他,今日他也不用去宮中當值,據她所知,近來朝中還算太平,趙承桓也未暗中指派什麽差事給他。

“一早就出府了,就帶了長風一人。”瑾兒答道。

趙承玉很摸不明白衛諫的心思,除了那日醉酒後二人瘋狂一場,接著她搬去了與衛諫同住同床,衛諫也只碰過她一次,平常相處待她也是客氣有餘,親近不足。

偶爾倒也會有些親近,但是很快就與她表現得很疏離冷漠。

這一個多月來,兩人之間的進展並未像趙承玉預料的那般進展迅猛,衛諫也未曾與她說過一句深情的話。

好似兩人之前的關系只是夫妻、君臣,並無情愛。

瑾兒瞧出趙承玉心情不好,忙轉開話題與她道:“公主,您嘗嘗這糕點,府裏來了個新廚娘,糕點做得極好吃,特別精致,您嘗一塊。”

她撿了一塊蛋黃蓮蓉酥遞給趙承玉。

趙承玉嘗了口,確實味道不錯,便就多吃了兩塊,又與瑾兒道:“這個新廚娘的糕點做得好,賞她十兩銀子。”

“是。”瑾兒應聲,吩咐下人去了。

那廚娘得了賞賜,特意前來向趙承玉謝恩,又端了新做的糕點端上來,讓趙承玉嘗一嘗。

“這糕點口味極好,吃著也特別,廚娘真是蕙質蘭心,手巧得很。”趙承玉吃了口糕點,只覺味道極好,心情愉悅的讚賞道。

廚娘跪在地上謝恩:“長公主誇獎奴婢了,這是荷花糕,是以蓮藕、蓮子、荷花作為原料的,蓮藕清脆,蓮子清火、蓮花清香,去火香甜好吃。”

“你倒是極有心思。”趙承玉道,心情好,又覺這廚娘口齒伶俐,看著舒坦,便又賞了她十兩銀子。

衛諫傍晚時分才回衛府,回來後,也未與趙承玉見面,收拾了下東西,就匆匆的領著一大隊飛虎衛走了,府裏的下人來傳話,說是衛諫要去姜地,快則半月能歸,慢著一兩月。

他走得這般匆忙,又是天黑了才去的,想來又是一樁大案。

夜色將京城籠罩在黑暗中。承歡公主府的一處隱秘的暗門,趙承歡外披一件玄色鬥篷,悄悄的從暗門出來,暗門外面,早已經備好了一輛馬車,承歡上了馬車之後,車夫趕著馬車往出城的方向疾馳。

城外十裏,涼州守將耿辛綏領兩萬精兵回京受封領賞,此時就在城外駐紮。

承歡的馬車到了涼州軍駐紮的地方停下,她給外面的守將遞了樣信物,很快耿辛綏就從營帳出來迎她。

“臣見過承歡公主。”

“耿將軍不必多禮。”承歡從馬車上下來,伸手覆在耿辛綏的手上,要扶他起來,“本宮與要是與耿將軍密談。”

隨即,便與耿辛綏快步進了營帳,其他人都在外面候著。

趙承歡放下頭上的鬥篷帽子,靠在耿辛綏懷中,盡顯女兒嬌態,愁悶道:“半年不見,承歡好想將軍……”

“臣也想公主您,所以才提前來了京城,在這城外等著,就是為了能夠多見上公主幾面。”耿辛綏道,緊緊抱著趙承歡。

燭火昏黃,佳人在懷,長久忍著相思之苦,趙承歡此番躲避耳目夜裏來這營帳中尋耿辛綏,其意明了,二人耳鬢廝磨一番,訴了相思之苦,便就情之所至纏綿於床榻之上。

一場歡愛盡了,趙承歡臉上潮紅未褪,盡顯妖媚,她靠在耿將軍懷中,道:“如今,承歡已是將軍的人,望將軍切莫負了承歡才是。”

耿辛綏眼中情欲已經褪下,看了眼床榻上那一抹紅,心中很是滿足,他將承歡摟得更緊了些,道:“承歡公主放心,此番臣進京領賞,臣便向皇上請旨賜婚,臣定不會負你。”

“不可。”趙承歡制止他,眉梢浮上愁慮,她嘆了口氣,道:“將軍是不知道,皇上和長公主一直防著我和榮王,上回兩國使臣入京,就連和親這事,皇上都是選了凝霜封了公主去南朝和親,為此,我倒也慶幸免避開了和親,否則,承歡怕是就見不到將軍了……皇上斷然是不會將承歡嫁給任何一位將軍,承歡與將軍,恐怕是有緣無分……”

趙承歡同耿辛綏說了許多在京中被趙承玉欺辱的事,聽得耿辛綏氣憤不已,亦是越發心疼趙承歡。

“我府中全是長公主的眼線,我不宜在此處久留,明日夜裏,承歡再來與將軍相見。”趙承歡穿戴好後,披上鬥篷,與耿辛綏道。

隨即,她就立即回了府。

“琴兒,喚幾位公子過來伺候本宮。”回了府後,趙承歡便去了浴池,解了羅裳錦緞,未著寸縷在浴池。

看著身上因與耿辛綏歡愛而留下的那些青紫痕跡,她就厭惡的皺眉起來,耿辛綏那等行伍的粗人,竟是那般粗蠻,將她都給弄疼了。

半年前耿辛綏入京受封,趙承歡便與他遇見過。

趙承歡貌美多才、性情又好,溫婉賢淑,耿辛綏對趙承歡一見傾心,曾與趙承歡表達過愛慕之心,趙承歡自然願意結交這等有兵權的將軍,先前雖未對耿辛綏有所表達,可後來這半年裏卻是暗中與耿辛綏書信往來,互訴情意。

她趙承歡素來謹遵禮數,從不曾做任何逾越禮數之事,像今日這種夜裏奔赴城外營帳與耿辛綏私會歡好之事,放在以往,她斷然做不出來。

也多虧了趙承玉,她才能放下身段,將耿辛綏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房門磕響,幾個白衣俊朗的少年魚貫而入,衣帶半解,入得浴池來,伺候趙承歡沐浴。

“哪個心狠的男人,竟將公主弄成這般模樣……”一男子陰柔心疼的道,伸手撫過她身上的青紫,低頭親吻住那些痕跡。

“還是你們會疼人,會伺候人……”趙承歡舒服的呻yin了一聲,放松下來,閉上眼睛享受這幾人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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