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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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莫雲鴻面無表情道，但語氣卻十分篤定。
秋羽蝶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若莫大哥所言屬實的話，她又該如何面對水印塵呢？殷明月是她母親，水印塵是她父親，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莫寨主，您是親眼看到南月皇帝殺了羽蝶的母親嗎？”一直沈默的葉秋淩此時忽然開口，他的目光很平淡，只是淡淡的詢問，並未有太多的質疑。
但這仍舊惹來莫雲鴻的不滿，冷聲道：“你懷疑我在說謊嗎？”
“不敢。”葉秋淩回道，只是，他不太能理解，水印塵足夠愛殷明月，哪怕是恨，也不可能親手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再者說，就算是殷明月負了他，但那個時候的他已經贏了，他完全可以將殷明月禁錮在自己身邊，而沒有必要殺了她！
這一切，都講不通。但莫雲鴻卻一口咬定他親眼所見，言之鑿鑿，並不像說謊的樣子。
那麽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
“月姐姐的屍首是我親手埋葬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這是莫雲鴻一輩子的夢魘，那時候的他帶著殷明月的屍首逃離了南月皇宮，去往了玉山，在那裏親手埋葬了她。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恨透了水印塵這個人！
他很清楚僅憑他一人之力，根本沒有辦法和水印塵抗衡，更別說替月姐姐報仇了！於是，他建立了清風寨，那些前朝餘辜，對水印塵恨之入骨之人都被他聚集在了一起，清風寨日益壯大，但仍不足以和水印塵抗衡。
他們得等，一等就是十多年。這其中，他們也曾給水印塵找過麻煩，水印塵也曾出兵想要平了他這清風寨。可這些最後都不了了之，他們殺不了水印塵，水印塵也動不了他們。
十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那些國仇家恨早已所剩無幾了。這一點，他很清楚。清風寨已然不是最初的那個清風寨了，如今的生活安逸祥和，如同一個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莫雲鴻也曾想過，放棄前塵恩怨，保持這樣的生活不是更好的結果嗎？
可殷明月，是他這十多年的心魔，他忘不了！
他不願毀了兄弟們如今的生活，也不願就這樣放過水印塵。他只身前往南月皇宮，欲圖和水印塵同歸於盡，可他，終究還是敗了！
“月兒的屍首原來是你帶走的！”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三人同時回頭，只見水印塵緩緩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是我！”莫雲鴻迎上他如利刃的目光，坦然承認。
“月兒的屍首在哪？”水印塵停下腳步，死死地盯著莫雲鴻，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難怪當年他將整個皇宮都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月兒的屍首，這麽多年了，他依舊在找，可關於月兒的一切如同石沈大海一般，杳無音訊。
他怎麽也沒想到，月兒的屍首竟是被眼前這人給帶走了！
“你想知道嗎？”莫雲鴻卻笑了，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可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了！”
水印塵的雙手無聲緊握成拳，額頭上的青筋因為憤怒隱隱跳動著，他怒視著莫雲鴻，惡狠狠道：“莫雲鴻，別以為我不敢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莫雲鴻不屑地冷哼一聲，起身一步步朝水印塵走去，在他跟前停下了腳步，輕蔑道：“你敢嗎？若殺了我，還有誰能告訴你她的屍首在哪裏呢？”
“枉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卻連她死後埋葬在哪裏都不知道！水印塵，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
“你找死！”水印塵的手已經如利爪一般死死的掐著莫雲鴻的咽喉，他雙目圓瞪，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咬牙切齒道：“莫雲鴻，別試圖挑戰我的極限！”
莫雲鴻依舊是那副輕蔑的態度，鼻間不屑的輕哼更是徹底激怒了水印塵，使得他緊掐著他脖子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量。莫雲鴻輕輕閉上了雙眼，這麽多年的恩怨，終於可以做個了結了！
“不要！”秋羽蝶來不及多想，直接沖了上去，水印塵沒有防備，被她推開了好遠，一個趔趄，險些沒有站穩。
頸間令人窒息的力量忽然撤離，他又重獲呼吸了，莫雲鴻緩緩睜開雙眼，恰好看到一臉焦急的秋羽蝶和一旁滿是詫異的水印塵。
“你這是在做什麽？”水印塵低沈著聲音，他雖未動怒，可心情也不見得有多好！
“你不能殺他！”秋羽蝶背對著莫雲鴻，張開雙臂，擋在了他面前。
“讓開！”水印塵一步步地逼近。
“不！”秋羽蝶卻格外固執，死死的站在那個地方，不肯挪動分毫。
“你當真要和我作對嗎？”水印塵停下腳步，眸光晦暗不明。
“不！”秋羽蝶搖頭，“你答應過我不殺他的！”
“那時之前，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水印塵的聲音不帶有任何溫度，指向她身後的莫雲鴻：“他今日，非死不可！”
“若他死了，就沒有知道我母親她葬在哪裏了！”秋羽蝶握緊這最後的籌碼，今日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水印塵殺了莫雲鴻。
水印塵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那是我母親！雖然我一出生她就去世了，但我仍是很想念她！我想見她，可能她的屍首和墓對你來說無所謂，你不在乎，但我在乎！你不管，我管！”
水印塵所有積壓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幾乎是吼出來的：“誰說我不在乎！”沒有人比他更想找到月兒的屍首了，這麽多年，他從未放棄過！
“你在乎？”秋羽蝶冷笑，“你若在乎你還會殺了他嗎？”
水印塵盯著她不語，過了很久，方才松口：“你若是能讓他說出你母親的屍首埋在哪裏，我可以饒他一命！如若不然，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好！”秋羽蝶一口應下，眸光微轉，最後落在水印塵臉色，她定定地望著他，“在這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什麽事？”
“我母親到底是誰殺的！”她的目光異常堅定，不知曉真相她是不會罷休的！
水印塵的臉色變幻莫測，像是發怒的前兆，他冷眸微瞇，“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在懷疑我？”
“沒有！”秋羽蝶依舊定定地望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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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羽蝶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若莫大哥所言屬實的話，她又該如何面對水印塵呢？殷明月是她母親，水印塵是她父親，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莫寨主，您是親眼看到南月皇帝殺了羽蝶的母親嗎？”一直沈默的葉秋淩此時忽然開口，他的目光很平淡，只是淡淡的詢問，並未有太多的質疑。
但這仍舊惹來莫雲鴻的不滿，冷聲道：“你懷疑我在說謊嗎？”
“不敢。”葉秋淩回道，只是，他不太能理解，水印塵足夠愛殷明月，哪怕是恨，也不可能親手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再者說，就算是殷明月負了他，但那個時候的他已經贏了，他完全可以將殷明月禁錮在自己身邊，而沒有必要殺了她！
這一切，都講不通。但莫雲鴻卻一口咬定他親眼所見，言之鑿鑿，並不像說謊的樣子。
那麽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
“月姐姐的屍首是我親手埋葬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這是莫雲鴻一輩子的夢魘，那時候的他帶著殷明月的屍首逃離了南月皇宮，去往了玉山，在那裏親手埋葬了她。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恨透了水印塵這個人！
他很清楚僅憑他一人之力，根本沒有辦法和水印塵抗衡，更別說替月姐姐報仇了！於是，他建立了清風寨，那些前朝餘辜，對水印塵恨之入骨之人都被他聚集在了一起，清風寨日益壯大，但仍不足以和水印塵抗衡。
他們得等，一等就是十多年。這其中，他們也曾給水印塵找過麻煩，水印塵也曾出兵想要平了他這清風寨。可這些最後都不了了之，他們殺不了水印塵，水印塵也動不了他們。
十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那些國仇家恨早已所剩無幾了。這一點，他很清楚。清風寨已然不是最初的那個清風寨了，如今的生活安逸祥和，如同一個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莫雲鴻也曾想過，放棄前塵恩怨，保持這樣的生活不是更好的結果嗎？
可殷明月，是他這十多年的心魔，他忘不了！
他不願毀了兄弟們如今的生活，也不願就這樣放過水印塵。他只身前往南月皇宮，欲圖和水印塵同歸於盡，可他，終究還是敗了！
“月兒的屍首原來是你帶走的！”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三人同時回頭，只見水印塵緩緩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是我！”莫雲鴻迎上他如利刃的目光，坦然承認。
“月兒的屍首在哪？”水印塵停下腳步，死死地盯著莫雲鴻，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難怪當年他將整個皇宮都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月兒的屍首，這麽多年了，他依舊在找，可關於月兒的一切如同石沈大海一般，杳無音訊。
他怎麽也沒想到，月兒的屍首竟是被眼前這人給帶走了！
“你想知道嗎？”莫雲鴻卻笑了，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可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了！”
水印塵的雙手無聲緊握成拳，額頭上的青筋因為憤怒隱隱跳動著，他怒視著莫雲鴻，惡狠狠道：“莫雲鴻，別以為我不敢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莫雲鴻不屑地冷哼一聲，起身一步步朝水印塵走去，在他跟前停下了腳步，輕蔑道：“你敢嗎？若殺了我，還有誰能告訴你她的屍首在哪裏呢？”
“枉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卻連她死後埋葬在哪裏都不知道！水印塵，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
“你找死！”水印塵的手已經如利爪一般死死的掐著莫雲鴻的咽喉，他雙目圓瞪，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咬牙切齒道：“莫雲鴻，別試圖挑戰我的極限！”
莫雲鴻依舊是那副輕蔑的態度，鼻間不屑的輕哼更是徹底激怒了水印塵，使得他緊掐著他脖子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量。莫雲鴻輕輕閉上了雙眼，這麽多年的恩怨，終於可以做個了結了！
“不要！”秋羽蝶來不及多想，直接沖了上去，水印塵沒有防備，被她推開了好遠，一個趔趄，險些沒有站穩。
頸間令人窒息的力量忽然撤離，他又重獲呼吸了，莫雲鴻緩緩睜開雙眼，恰好看到一臉焦急的秋羽蝶和一旁滿是詫異的水印塵。
“你這是在做什麽？”水印塵低沈著聲音，他雖未動怒，可心情也不見得有多好！
“你不能殺他！”秋羽蝶背對著莫雲鴻，張開雙臂，擋在了他面前。
“讓開！”水印塵一步步地逼近。
“不！”秋羽蝶卻格外固執，死死的站在那個地方，不肯挪動分毫。
“你當真要和我作對嗎？”水印塵停下腳步，眸光晦暗不明。
“不！”秋羽蝶搖頭，“你答應過我不殺他的！”
“那時之前，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水印塵的聲音不帶有任何溫度，指向她身後的莫雲鴻：“他今日，非死不可！”
“若他死了，就沒有知道我母親她葬在哪裏了！”秋羽蝶握緊這最後的籌碼，今日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水印塵殺了莫雲鴻。
水印塵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那是我母親！雖然我一出生她就去世了，但我仍是很想念她！我想見她，可能她的屍首和墓對你來說無所謂，你不在乎，但我在乎！你不管，我管！”
水印塵所有積壓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幾乎是吼出來的：“誰說我不在乎！”沒有人比他更想找到月兒的屍首了，這麽多年，他從未放棄過！
“你在乎？”秋羽蝶冷笑，“你若在乎你還會殺了他嗎？”
水印塵盯著她不語，過了很久，方才松口：“你若是能讓他說出你母親的屍首埋在哪裏，我可以饒他一命！如若不然，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好！”秋羽蝶一口應下，眸光微轉，最後落在水印塵臉色，她定定地望著他，“在這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什麽事？”
“我母親到底是誰殺的！”她的目光異常堅定，不知曉真相她是不會罷休的！
水印塵的臉色變幻莫測，像是發怒的前兆，他冷眸微瞇，“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在懷疑我？”
“沒有！”秋羽蝶依舊定定地望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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