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有事？”李芒走了幾步，跟揚思並肩，她不敢看揚思那裏，她好像感覺自己空了，除了這個軀殼，什麽都沒有。但是怕看見揚思，怕他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就把她藏好的七情六欲都激發出來，念起很多不敢念起的事情。

比如揚思身邊有人了，比如，他和那個女人接吻了，或者有了更親密的關系。

她承認，她怒了，或者是嫉妒了。

她沒有看揚思，自然不知道揚思的臉黑的陰沈，就連平日裏面習慣掛的痞笑都沒有。

“你今天一直和姚嵩在一起？”

李芒不知道一直是什麽意思，不過，她和姚嵩也呆在一起好久，應該也是一直吧，就點了點頭，“算是吧。”

揚思的臉又陰沈了幾分。

李芒搖著頭，不想和他聊太多，“說他幹嘛，說說那個什麽……朱莉的，她怎麽樣？我看著你嘴角有口紅。怎麽樣？口紅好吃嗎？”

李芒繼續問，揚思的臉更黑了，撲向李芒就墻咚了。

李芒，“……”尼瑪，你是有主的人呀。

揚思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甚至還有些一絲厭惡的情緒在裏面，心裏面更不爽了，“什麽味道，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說著，就想吻下去，李芒想要推開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有得逞，繳了她的手，整個按在了頭頂上，親了上去。

李芒氣不過，趁著揚思把舌頭伸進去的時候，趁機的咬了他一口，揚思吃痛，才退了出來，眼睛劃過一絲的受傷。

他喜歡這個人，為什麽這個人也喜歡他，卻不能在一起。他明白李芒的擔憂，她向來是清醒的，清醒的看著一切事物，知道他們之間有些差距，她怕自己甩了她。但是也只是如果，為什麽為了不明，為了沒發生的事情，來折磨彼此。

揚思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看著李芒眼裏面的倔強，低下了頭，唇在她的唇上磨，若有似無的接觸著，“你想要咬就咬吧，我不怕。不能因為知道會疼，我就放開你，果果，這是你欠我的。”

話音剛落，揚思的舌頭就滑了進去，翻動著她的天地。

李芒想要在咬下去，也是下不了決心的，揚思說話的時候，她不是沒有察覺到他眼裏面的受傷。她曾經看過一句話，說是告白只是勝利的號角，不是沖鋒號。

因為每個人都是有尊嚴的，每一個的尊嚴都是脆弱的，更何況是揚思這樣的人，這樣驕傲的人，就這樣讓她拿著尊嚴踩。

揚思說的對，是她欠他的。

…………

第二天，李芒一覺睡到了早上，爸媽都去上班了，李芒今天無課，也沒去安傑的店裏面，起來的時候都九點了，算是破天荒的了，她有多少年沒睡到這麽晚了？

李芒早上打開冰箱，拿了一罐奶，就關上了冰箱，到了餐桌上，拿著吸管捅了半天都不開，李芒有些急，低眼一眼，是扭開瓶子蓋的。

李芒暗道了一聲，自己真的是笨，又想了想，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記得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李芒歪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直到有娃娃的聲音傳來，李芒才緩過神來，看著吳姨，她帶著小鬼頭去公園走了一圈，剛回來。

“吳姨。”李芒叫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吳姨喜歡李芒這個孩子，像李芒這樣好學的，她家出來一個，她也不操那麽多心了。

“果果醒了？”吳姨跟她說了幾句話，“學習是不是很累，要是累的話，就多休息休息。”

李芒點了點頭，“謝謝吳姨。”就洗了自己的牛奶杯子，回了自己的屋。

躺在床上，感覺似乎更累了，明明剛睡醒，李芒算是明白一點點，這生活習慣真的是不能輕易的打破的，要不然，還真的是麻煩。

回了屋，也沒有堅持多長時間，李芒就真的困了，躺在了床上，一睡便是一天，就這昏昏沈沈的睡了幾天，李媽媽算是看不下去了，還以為她病了，就給她量了體溫，結果正常的很，掛在37的線上，不多不少。

李媽媽看著她這個樣子，嘆了一口氣，自己的閨女自己了解，怕是有什麽踏不過的檻，就想逃避。

李媽媽也不知道說什麽，有時候做家長的說那麽多也不好，該走的路她還是要走，該自己經歷的，誰都幫不了。

李媽媽從外面給她端了一杯水，放在了床頭，就沒有說其他的，只是說了一句，“要是不困的話，就出來走走。”

李芒嗯了一聲，第二天真的就起來走了走，一來她那天有課，二來也是不想再這樣了。下了課，就去了安傑的店裏面，幫她的忙。

安傑現在的店算是經過這麽長的時間，她也摸索出了一些管理的經驗，一切都井然有序，不需要做什麽。

安傑又在店的中央裝了一個茶幾，累了可以在這上面歇息。

“你這是怎麽了，像是受了多大打擊似得。”安傑給她端了一杯咖啡，李芒捧著那杯咖啡不知道該說什麽，過了一會才開口。

“我和揚思再也沒有瓜葛了。”李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抱住了頭，只是一瞬間，就放開了。

那天晚上，揚思放過她以後，就走了，沒幾步，停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敢面對，還是什麽，揚思背著李芒說了一句話，“果果，這下我們倆不相欠了。”說完，就走了。

這次沒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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