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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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已經和沈琇瑩打過招呼，今天一放學如初就背著書包直奔陸家。
陸淺知下午沒課，下午的車傍晚已經到家了，沒過一會兒，就見顧如初在門外咚咚的敲門，像只歡快的小喜鵲叫著他的名字。
陸淺知正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她的聲音走過去幫她開門：“來了。”
顧如初見到他，甜甜的叫了聲：“淺知。”
進門換鞋左顧右盼，望了半天，“季阿姨和陸叔叔不在家嗎？”
“她去買菜了，我爸開車去了晚上才回來。”陸淺知看了看她背後的書包，“試卷都寫好了嗎？”
見顧如初胸有成竹的點點頭，陸淺知淡淡的說：“那上樓拿給我看看。”
陸淺知檢查試卷，大概瀏覽一遍，用紅筆圈出幾個地方：“這幾題我給你講一下。”
顧如初驚嘆他的速度：“你都看完了？”
陸淺知不說話，默認了。
“淺知，你也太神了吧，我做了整整兩個星期，你沒到一分鐘就看完了。”
顧如初的話有些誇張，陸淺知嘴角一抹笑容暈開：“我就是看一下你的解題思路，又不是每一道題都幫你算出結果。”
“那意思就是沒圈出來的題目也不一定都對？”陸淺知點點頭，她還以為她就錯那幾題，害她白高興一場。
“你的基礎薄弱，很多公式不熟悉，不能舉一反三，做成這樣已經很好的。”陸淺知怕打擊到她，抿唇安慰。
顧如初歪著頭，眼中帶著詫異：“淺知，你教別人的時候脾氣都這麽好嗎？”
陸淺知楞了楞：“我平時脾氣很差嗎？”
“就很不愛說話也不笑，你看你剛剛還對我笑了。”顧如初用手掐住自己的臉，扯出一個笑臉的形狀，“像這樣，你從來沒對我這麽笑過。”
陸淺知無奈的瞥了她一眼：“我就笑成這樣？”
“是啊，是啊。”顧如初兩只手還撐在嘴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陸淺知斂了神色，語氣不變：“我笑的這麽醜？”
顧如初望了一眼鏡子，是有點怪，訕訕的道：“好吧，比這個好看一些。”
陸淺知不再和她打趣，把標準的幾個題目拿到她面前：“先看一下，有不會的問我，我去把東西收拾一下。”
顧如初點點頭，陸淺知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把行李放下，行李也不多就一個雙肩包，裏面裝著兩件厚衣服，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也用不著穿就帶回來了。
季幼清買菜回來看見門沒鎖正奇怪是誰回來了，把菜放到桌上，環視一圈樓下沒人，往書房去。
“阿知，你回來了？”
推開門，季幼清看著陸淺知和顧如初兩人頭挨著頭靠的極近，心下一驚，怒道：“你們在幹什麽！”
顧如初有題目不會，陸淺知正在給她講解，聽見季幼清的聲音擡起頭來卻見她一臉蒼白站在門口：“媽，你怎麽了？”
季幼清沈下心來，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笑了笑：“哦，沒事，我以為家裏進賊了，你回來也不說一聲。”
陸淺知開口：“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季幼清摸了摸頭上的汗：“可能是受涼了，有些不舒服。”繼而看向顧如初，“初初，你來了怎麽不說一聲？”
顧如初睜著一雙杏眸：“淺知他教我作業呢，季阿姨你不舒服去歇會吧。”
季幼清點點頭：“那你們兩個好好學習，淺知好好教教初初，她馬上快高考了。”
陸淺知應了一聲，季幼清不放心的回頭望了他們一眼，才回房間。
自從圖書館事件後，陸淺知又找了一份學校附近的兼職，在咖啡店做服務員。
“小陸，把這個貼上，貼漂亮點。”經理遞給他一疊聖誕節的貼紙讓他貼在咖啡店的透明玻璃上。
“經理，這樣行嗎？”
“可以了，把倉庫裏那顆聖誕樹搬出來放門口。”經理指了指門口的位置。
陸淺知應了一聲，從櫃臺小劉手裏拿了鑰匙，去倉庫搬聖誕樹。
“小陸，你看見裏面的彩燈了嗎？一起拿出來掛在樹上五顏六色的好看。”
經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陸淺知環視一圈在儲物櫃上看見長長的彩燈，想起顧如初小時候總愛過聖誕節，每一年的這一天就愛穿著紅色的小呢裙跟在他身後，追著他要聖誕禮物。
小時候沒有多少零花錢，也買不起禮物。有一次如初鬧著向他要禮物，他摸摸口袋裏什麽都沒有，她癟著嘴就要哭出來，他心裏一急就把聖誕樹上的小東西拽下來送給她。
顧如初特別喜歡看聖誕樹，總覺得聖誕樹上墜著的五顏六色的禮物都是真的，仰著小臉打開一看，裏面除了塑料泡沫什麽都沒有，“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小陸，你找到了嗎？”經理以為他沒找到，喊道。
“哦，找到了。”
幫經理布置完，陸淺知脫下圍裙：“趙經理，那我先回去了。”
今天不該陸淺知上班，聖誕節人手不夠，他才來幫忙布置一下。
“回去吧，路上小心。”經理笑了笑，遞給他一個紅色小盒子：“你的聖誕禮物，每個人都有，聖誕快樂。”
陸淺知接過，道了聲謝，隨手放進口袋裏。
回到宿舍，才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想起今天聖誕夜大概都出去玩了。陸淺知上了一天課，又去布置咖啡店，累的不行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手機裏有一條來電和一條短信。大概是他睡覺的時候沒聽到，都是顧如初發來的。
淺知，我在東方廣場等你，不見不散。
陸淺知看了看時間是五點半發來的，從床上下來套了件衣服就趕著出去。
陸淺知一邊在路邊攔出租車，一邊給她打電話，顯示已關機。
“師傅，東方廣場，麻煩快點。”
“小夥子趕去見女朋友吧，這個點堵車急也沒用。”司機師傅看多了這樣的小夥子，因為各種事情遲到了，上了車就火急火燎的。
陸淺知不說話，又撥了一遍號碼，還是已關機。
東方廣場上人來人往，燈火通明，商店裏擺滿了琳瑯滿目的聖誕禮物，門口擺著五顏六色的聖誕樹，到處洋溢著聖誕節的氣息。
陸淺知找了一圈，沒有看見顧如初的身影，心裏急的像火燒。陸淺知跑回店裏，有幾個女學生正在和門口穿著聖誕老人衣服的人合影。
“小陸，你怎麽回來了？”小劉見他跑回來，問。
“你看見有個大約十七八歲，長得挺漂亮的女孩了嗎？”
小劉楞了楞：“看到了啊，今天來的女孩子都挺漂亮的，長得也差不多，你能說具體點嗎？”
陸淺知耐下心來，道：“個頭170左右，高高瘦瘦的，在等人，看見了打我電話。”
“餵……”小劉話還沒說完，陸淺知就沖出去了。
小劉撇撇嘴，嫉妒的望了望門口不停招女生喜歡的聖誕老人。
漂亮女孩子沒見到，聖誕老人倒是來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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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初見到他，甜甜的叫了聲：“淺知。”
進門換鞋左顧右盼，望了半天，“季阿姨和陸叔叔不在家嗎？”
“她去買菜了，我爸開車去了晚上才回來。”陸淺知看了看她背後的書包，“試卷都寫好了嗎？”
見顧如初胸有成竹的點點頭，陸淺知淡淡的說：“那上樓拿給我看看。”
陸淺知檢查試卷，大概瀏覽一遍，用紅筆圈出幾個地方：“這幾題我給你講一下。”
顧如初驚嘆他的速度：“你都看完了？”
陸淺知不說話，默認了。
“淺知，你也太神了吧，我做了整整兩個星期，你沒到一分鐘就看完了。”
顧如初的話有些誇張，陸淺知嘴角一抹笑容暈開：“我就是看一下你的解題思路，又不是每一道題都幫你算出結果。”
“那意思就是沒圈出來的題目也不一定都對？”陸淺知點點頭，她還以為她就錯那幾題，害她白高興一場。
“你的基礎薄弱，很多公式不熟悉，不能舉一反三，做成這樣已經很好的。”陸淺知怕打擊到她，抿唇安慰。
顧如初歪著頭，眼中帶著詫異：“淺知，你教別人的時候脾氣都這麽好嗎？”
陸淺知楞了楞：“我平時脾氣很差嗎？”
“就很不愛說話也不笑，你看你剛剛還對我笑了。”顧如初用手掐住自己的臉，扯出一個笑臉的形狀，“像這樣，你從來沒對我這麽笑過。”
陸淺知無奈的瞥了她一眼：“我就笑成這樣？”
“是啊，是啊。”顧如初兩只手還撐在嘴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陸淺知斂了神色，語氣不變：“我笑的這麽醜？”
顧如初望了一眼鏡子，是有點怪，訕訕的道：“好吧，比這個好看一些。”
陸淺知不再和她打趣，把標準的幾個題目拿到她面前：“先看一下，有不會的問我，我去把東西收拾一下。”
顧如初點點頭，陸淺知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把行李放下，行李也不多就一個雙肩包，裏面裝著兩件厚衣服，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也用不著穿就帶回來了。
季幼清買菜回來看見門沒鎖正奇怪是誰回來了，把菜放到桌上，環視一圈樓下沒人，往書房去。
“阿知，你回來了？”
推開門，季幼清看著陸淺知和顧如初兩人頭挨著頭靠的極近，心下一驚，怒道：“你們在幹什麽！”
顧如初有題目不會，陸淺知正在給她講解，聽見季幼清的聲音擡起頭來卻見她一臉蒼白站在門口：“媽，你怎麽了？”
季幼清沈下心來，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笑了笑：“哦，沒事，我以為家裏進賊了，你回來也不說一聲。”
陸淺知開口：“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季幼清摸了摸頭上的汗：“可能是受涼了，有些不舒服。”繼而看向顧如初，“初初，你來了怎麽不說一聲？”
顧如初睜著一雙杏眸：“淺知他教我作業呢，季阿姨你不舒服去歇會吧。”
季幼清點點頭：“那你們兩個好好學習，淺知好好教教初初，她馬上快高考了。”
陸淺知應了一聲，季幼清不放心的回頭望了他們一眼，才回房間。
自從圖書館事件後，陸淺知又找了一份學校附近的兼職，在咖啡店做服務員。
“小陸，把這個貼上，貼漂亮點。”經理遞給他一疊聖誕節的貼紙讓他貼在咖啡店的透明玻璃上。
“經理，這樣行嗎？”
“可以了，把倉庫裏那顆聖誕樹搬出來放門口。”經理指了指門口的位置。
陸淺知應了一聲，從櫃臺小劉手裏拿了鑰匙，去倉庫搬聖誕樹。
“小陸，你看見裏面的彩燈了嗎？一起拿出來掛在樹上五顏六色的好看。”
經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陸淺知環視一圈在儲物櫃上看見長長的彩燈，想起顧如初小時候總愛過聖誕節，每一年的這一天就愛穿著紅色的小呢裙跟在他身後，追著他要聖誕禮物。
小時候沒有多少零花錢，也買不起禮物。有一次如初鬧著向他要禮物，他摸摸口袋裏什麽都沒有，她癟著嘴就要哭出來，他心裏一急就把聖誕樹上的小東西拽下來送給她。
顧如初特別喜歡看聖誕樹，總覺得聖誕樹上墜著的五顏六色的禮物都是真的，仰著小臉打開一看，裏面除了塑料泡沫什麽都沒有，“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小陸，你找到了嗎？”經理以為他沒找到，喊道。
“哦，找到了。”
幫經理布置完，陸淺知脫下圍裙：“趙經理，那我先回去了。”
今天不該陸淺知上班，聖誕節人手不夠，他才來幫忙布置一下。
“回去吧，路上小心。”經理笑了笑，遞給他一個紅色小盒子：“你的聖誕禮物，每個人都有，聖誕快樂。”
陸淺知接過，道了聲謝，隨手放進口袋裏。
回到宿舍，才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想起今天聖誕夜大概都出去玩了。陸淺知上了一天課，又去布置咖啡店，累的不行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手機裏有一條來電和一條短信。大概是他睡覺的時候沒聽到，都是顧如初發來的。
淺知，我在東方廣場等你，不見不散。
陸淺知看了看時間是五點半發來的，從床上下來套了件衣服就趕著出去。
陸淺知一邊在路邊攔出租車，一邊給她打電話，顯示已關機。
“師傅，東方廣場，麻煩快點。”
“小夥子趕去見女朋友吧，這個點堵車急也沒用。”司機師傅看多了這樣的小夥子，因為各種事情遲到了，上了車就火急火燎的。
陸淺知不說話，又撥了一遍號碼，還是已關機。
東方廣場上人來人往，燈火通明，商店裏擺滿了琳瑯滿目的聖誕禮物，門口擺著五顏六色的聖誕樹，到處洋溢著聖誕節的氣息。
陸淺知找了一圈，沒有看見顧如初的身影，心裏急的像火燒。陸淺知跑回店裏，有幾個女學生正在和門口穿著聖誕老人衣服的人合影。
“小陸，你怎麽回來了？”小劉見他跑回來，問。
“你看見有個大約十七八歲，長得挺漂亮的女孩了嗎？”
小劉楞了楞：“看到了啊，今天來的女孩子都挺漂亮的，長得也差不多，你能說具體點嗎？”
陸淺知耐下心來，道：“個頭170左右，高高瘦瘦的，在等人，看見了打我電話。”
“餵……”小劉話還沒說完，陸淺知就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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