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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現實02蛇精病琷友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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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先生,你……“周憧想勸勸他來著,兄弟之間有話好好說,可是相謹打斷了他的話,相謹說:“跟你回去可以,我要帶他回去。”他的手指,正是指著周憧。

周憧心裏苦,又想說話:“相先生,我……”

“不要胡鬧,趕緊起來,我沒有那麽多時間跟你耗。“相楠狠狠地皺眉,他這個弟弟從一出生的時候就沒有正常過,之前是傻裏傻氣地像個白癡。成年之後倒是變了,卻更加詭異。一張口就說自己是王爺,一會兒又說自己是宮主,過不了幾天又說自己是刺客,更離譜的是,他說他經歷過末世,會用異能什麽的。

從十八歲說到十九歲,被家人送到了療養院,倒是不再輕易開口了。只是時不時地就逃出去,每次都及時被家裏人找來回。就這樣過了三年,吃了不好藥,花了不少錢,卻還是老樣子,甚至有越來越嚴重的暴力傾向,幾乎是一點不順心就動手。

他們家三兄弟,每個都被相謹揍過,還揍得不輕。這就是相楠對相謹這麽簡單粗暴的原因,他真的不認為溫柔可以對相謹有效。

這次相謹在治療期間打傷了醫生,倒是跑得比之前更遠了,竟然還知道坐車離開本市。

相楠這副態度簡直是在挑釁周憧的神經,他不想二人在自家酒店裏上演全武行,便出來打圓場說:“兩位相先生,你們看現在也中午了,不如我們先到樓下吃個便飯,有什麽事可以慢慢商量。”

相楠想說自己沒有時間,下午還要趕回去開會,相謹就開口說:“行,去把我的衣服拿來。”

這樣的使喚周憧欣然接受,進去拿出已經洗好,並烘幹的衣服,遞給相謹。

相謹再次大大咧咧地當著二人的面換上,並不管相楠的臉色如何,他率先出門下樓。周憧跟在他身後,經過相楠的時候略帶請求地說:“相先生,請你擔待點。”他也挺苦的,明明不是自己的弟弟,他居然還要對人家的真大哥說這句話。

“不,應該是我對你說抱歉。”相楠對正常人還是很客氣的,疏離中帶著很周全的禮貌,甚至過於刻板。

幾個人一同到了樓下,說來說去,相謹還是堅持要帶周憧回去。周憧結合各方面因素一考慮,只能無奈地答應。他希望到了療養院之後,他就能順利地脫身。

於是吃過飯後,倆人坐著相楠的車子一同到了鄰市,也就是首都。

相楠直接把弟弟送到了療養院,一下車相謹就對他說:“你別進來礙眼了,你走吧。”按照相謹的尿性,相謹這麽說就是表示不會再一定時間內逃跑,至少今天不會,“你安分點,要是再有下次,我就送你去監獄。”

“哼!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相謹抱著胳膊說

“你試試就知道。“論起擱狠話,相楠也不落下風,他一點都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

周憧汗噠噠的同時,相楠給了他一個名片:“這是我助理的電話,你有什麽需要可以叫他去辦。”對於周憧這個被波及的無辜人員,他表示很抱歉。但是也很希望,這個對相謹來說很不一樣的人,可以為他們帶來契機也不一定。

“謝謝。”周憧接過來,看了一眼就塞進口袋裏。盡管他覺得相謹不是很好,但是相楠這個做大哥的好像也不是很稱職。

相謹則是不耐煩地催促,“快走,不要跟他說話。”

周憧再次感到無語,看來這對兄弟是相看兩厭,誰也不想看到誰,也難怪各自的態度都那麽差。

“你進去吧,有事打我助理的電話。”相楠也不多留,開著車就走了。

相謹站在那裏等著他,自從相楠的車開走之後,他又恢覆了平時的樣子,“你可以叫相楠的助理幫你買東西,但是,不要讓我知道你和相楠有聯系。”

周憧的頭皮一麻,點頭說:“我跟相先生又不認識,我跟他能有什麽聯系。”

相謹瞄了一眼,略別扭地說:“那樣最好。”轉身走進去,看似很瀟灑,但是他時不時就註意一下後面,看看周憧到底有沒有跟上來:“走快點。”

已經距離不遠的周憧,只好走到和他並肩的位置。

同心療養院的門口保衛森嚴,周憧進去的時候需要登記。相謹簡直是粗魯地拽過本子,扔回去給工作人員,“他是我的看護,以後跟我住在一起。”

同心療養院裏誰不認識相謹,他的破壞力每年都在攀升,已到達沒人敢近身的地步。現在卻突然跑來告訴他們,這家夥有看護了,而且還住在一起?而且這看護還是相謹自己帶來了的……

眾人呆呆地目送他們離開,暫時還沒能緩過神來。

霧草!相謹的看護,這是什麽概念?

一路走進去,看到周圍的環境還不錯,周憧沒話找話地說:“這裏挺不錯的,住得舒服嗎?”

相謹對他呵呵了一聲,臉上盡是諷刺的笑容:“一座小型監獄,有什麽舒服不舒服的。”自從他想起記憶,就老實想跑出去找人,到今天已經逃出去過無數次了。可惜以前不懂這個世界,也不知道該怎麽找周憧,所以還沒有一次能成功過。

很快,前面就有人一驚一乍地大呼:“是相謹!相謹!快叫人來,快去叫保安!“很快就一大群人大呼小叫地來了。

相謹的臉色頓時發臭,他一點都不在意這些跳梁小醜,可是很煩,“閉嘴!我自己會進去。“說著他拉起周憧的手,撇下那些趕來的人,匆匆離開。

“我們去哪裏?“周憧勉強跟上他的速度,實在是因為人家腿夠長,而他腿短。

“我住的地方。“相謹不知道想到什麽,臉色又變本加厲地臭了幾分。

身後那些負責相謹的工作人員追了上來,看到相謹乖乖地站在鋼條門前,他們都松了一口氣。這個祖宗今天轉性了,竟然自動自發地回來。等他們心情放松以後,就註意到了周憧。

工作人員一邊開門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請問這位先生,您是相謹先生的家屬還是朋友?”

周憧還沒回答,相謹把他藏在背後:“是我的看護,開你的門,眼睛不要亂看。”

工作人員大叔瑟瑟發抖,開完門離開閃得遠遠地,等倆人進去了他才過來鎖門,順便換了電子鎖的密碼。

周憧一進去就傻了,因為他和相謹一樣,被關押了起來。問題是,他這樣要怎麽脫身!

傻傻的他問:“相謹,你平時是怎麽出去的?”

“他們帶我出去治療的時候。“相謹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便開始脫掉那身病服,進房間裏換上一條棉褲。

周憧這才開始打量,原來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套房,很寬敞,家具電器應有盡有,卻顯得很新,就像剛買回來的一樣。所以這間屋子沒有什麽人氣,反而更像用來觀賞的商品房。

其中最令人吐槽的地方,就是那兩道鋼條門,不止有鐵鏈鎖,還有電子密碼鎖……

這裏雖然不是監獄,但是也堪比監獄。周憧突然對相謹同情起來,他是個失去自由的神經病,這樣的人生是灰色的。

相謹赤/裸著上身走出來,對他說:“健身房旁邊的那間房間給你,你快點打電話讓人送家具來。”

周憧楞楞地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和名片開始打電話,然而接通之後的第一句話又讓他心情覆雜,是相楠的聲音:“別告訴他你在跟我通話,你就假裝我是助理。”

“我想要一張床,以及生活用品。”他頓了頓,把自己要的東西大概說了一下,就掛了電話。然後對相謹說:“洗手間在哪裏,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相謹審視了一下他,把他帶到洗手間,順便警告了一句:“不要想出去。”

周憧哦了聲,關上洗手間的門,他坐在馬桶上開始狂戳短信,第一條:“你弟弟把我關起來了,我怎麽脫身?

相楠的回覆:告訴我,他為什麽要帶你走?

緣故有關於自己,周憧不敢貿然亂說,就隨便扯了個理由:也許是因為我對他友善?我之前不知道他是病人。

相楠:他對你很特別。

周憧:我們在談如何脫身,相先生。我很急,希望你理解。

相楠:好,下一次他出來治療的時候,我再去接你。

周憧:他下一次治療是什麽時候?

相楠:一個月後。

周憧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但是無可奈何:能快一點嗎?我不可能失蹤一個月。

相楠:給你造成這樣的困擾很抱歉,但是,作為相謹的大哥,我有件事想請求你。如果你能答應的話,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收到這條回覆,周憧很訝異,他已經大概知道相楠的身份背景了,如果相楠是對別人說出這種話,那個人大概會欣喜若狂吧。畢竟相楠的承諾就等於整個相家的承諾,寶貴程度可想而知。

那麽他之前的認知就是錯誤的,相楠對相謹病不是他看到的那麽無情,他說:你想讓我做什麽?

相楠:我希望你抽出一個月的時間陪伴他,並說服他配合治療。

周憧:你認為我做得到?

相楠:你做得到,我相信。

周憧很心動,因為相楠的承諾太吸引人了,他一早就有心建造自己的商業王國,但是現在的他還是太單薄。假如有了相楠的幫助,他超越自己的父親並不是那麽不可能的事。

但如果他答應了,就會涉及利用相謹的嫌疑。對一個可憐的神經病人,周憧不認為自己能夠毫無罪惡感地利用他。更何況,通過和相謹短短的接觸來看,他真的一點都不討厭相謹。

也許是同情心作祟,也許是其他什麽別的原因,但是不討厭就不討厭,至少目前感覺還好。

仔細斟酌了一下,周憧在短信裏說:“我可以幫助相謹先生,不管最後成不成功,我也會把相謹先生當成朋友一樣對待。而相楠先生你……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如果以後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還請你伸出援手。另外一點就是,希望這件事不要告訴相謹。

他決定,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方,不會輕易動用這個人情。

相楠放心了,回覆他:你別擔心,我不可能會告訴他的。另外,我想知道他每天的情況,你可以用短信告知我。

周憧回:好的,就這麽說定了。

沖了馬桶之後,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就這樣把自己買了,真是高手。

打開洗手間的門,站在那裏的相謹把周憧嚇了一跳,“小相先生……”他在偷聽還是怎麽樣,這樣的監視太恐怖了啊!

“你不是叫我相謹嗎?”相謹輕蹙著眉頭,不喜歡那個稱呼。

“好吧,相謹,你站在這裏幹什麽,你想上洗手間嗎?”周憧讓開一些,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相謹走進去之後,周憧的手機又在口袋裏震動,他連忙到客廳裏翻看。

相楠:相謹的狀態不太好,容易暴躁,有暴力傾向,每天需要大量的運動才能讓他情緒平衡。你註意一下他的運動量,一般在四個小時左右,不管太多還是太少,你都要想辦法處理。另,他不愛吃飯,你要負責監督他的飯量。上一個他喜歡的廚師被他氣走了,暫時在吃飯的問題上不能解決,望小心處理。

周憧扶額,他隱約覺得自己攬上了一個大大的麻煩,從此以後的生活可能會天翻地覆。

不不,是現在就已經開始天翻地覆了。

回完了相楠的信息之後,相謹出來,直接進了健身房。

周憧在工作人員送東西來之前,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間。沒多久,相楠的助理來了。給他送了一張大大的床,還有房間裏的各式擺設。

助理看見相謹不再,便幫周憧把各樣東西擺好,最後說:“周先生,我們先生說,廚師現在暫時還沒找到,這幾天可能需要你自己到外面的廚房做飯,那裏每天都有新鮮的食材,你可以盡管取用。”

周憧笑著點頭:“好,今天辛苦你了。”

等他把自己的房間整理好之後,時間還早,他去了健身房看相謹。

相謹正在打拳,看見他就停了下來,對他勾勾手:“過來陪我打拳。”

周憧倚在門上說:“我不會打拳。”相謹神經歸神經,但是身材相貌都出奇地好,如果他恢覆正常的話,一定是個標準以上的帥哥。

“那你會做什麽?”相謹不滿地甩了兩拳,今天上午都在睡覺,精力充沛的他現在很需要發洩發洩。

“我會騎馬。”這個愛好如何,夠高大上不。

“方寸之地,談什麽騎馬。”相謹越打越兇,見得周憧頭皮發麻。

他恨同情那只沙包說:“你的沙包,多長時間換一個?”

相謹惡劣地沖他笑了笑,“一天一個,這個是昨天的。“說著回身一腳踢去,沙子嘩啦嘩啦地掉了一地。

霧草……

周憧麻木著臉,去聯系工作人員給他換一個。他可是很記得相楠的提醒,要是相謹的運動量沒達到一定值,到時候挨揍的就是他自己。

沙包雖然爛了,但是健身房裏還有其他器材。周憧再次回來的時候,相謹在跑步機上快跑。

周憧看了看時間,本來以為他會到下午五點才會走出健身房,沒想到三點多就結束了。

“不練了嗎?”新的沙包已經裝上了。

相謹走到他面前,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審視他,突然問他說:“你叫什麽名字?”

周憧幾乎要習慣性地報名,但最後還是機靈地扯了個謊:“我叫張三。”

“撒謊。“相謹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領說:”別騙我,說實話。”

周憧被衣領勒得發慌,更多的是相謹的態度,他感到很荒唐:“你這麽執著地想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因為和周憧有關?”

相謹不回答,只是幾乎把他拽離地面,天知道維持這個姿勢有多難。

“住手!放開我,相謹!“周憧用力推他,卻發現根本推不動,他著急地用腳踹,結果被相謹一翻身按在墻上。

“你就是周憧,對不對?”相謹死死地盯著他的雙眼,要是他敢再說謊騙人,就……他就……

“我是不是周憧又怎麽樣,你倒是告訴我……你究竟跟他是什麽關系?”周憧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究竟何時招惹了這麽個難纏的神經病。

“什麽關系?”相謹從十八歲開始就知道了,他有一個生生世世的愛人,他對周憧說:“他是我喜歡的人,我們是生生世世的愛人。”

周憧翻了倆白眼,果然是遇到了神經病,他笑了:“你怎麽知道他是你生生世世的愛人?別跟我說什麽感應,什麽前世的記憶,我都不相信。”

相謹狠狠按住他:“不用你相信,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是不是周憧?”

到了這地步,周憧也不藏著掖著了,總不會再有比這更壞的情況,他承認:“我就是周憧,你想如何?”

相謹給他的回答是一記強吻,吻得他暈頭轉向,連反抗都忘記了。

“我靠……“三分鐘後,得到一點喘息的機會。

然後一句臟話還沒罵出口,相謹再次封住他的嘴。不僅如此,還將他抱在懷裏狠狠地勒緊,讓兩個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撲通撲通地跳動著,比任何時候都要悸動。

“我就知道是你。”相謹又愛又恨地吻著他,如果不是心中的那個人,又怎麽可以牽動自己的心神。如果不是他的話,世界上就不會再有第二個能靠近他的人。

“神經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不是你的愛人。”周憧被吻得嘴唇都發麻了,思及那個和他接吻的人同樣是個男人,他便渾身上下有一種奇異的感受,他很不喜歡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

“我不是神經病。”相謹惡狠狠地咬他的耳朵,別人說他神經病就算了,但是他決不允許周憧說自己是神經病。

“不是神經病,那你幹嘛這麽神神叨叨,什麽前世愛人,我勒個去……”周憧再次推了推他:“你抱夠了沒有?”

相謹狠抱著他,搖搖頭:“我不會放你走。“好不容易才遇上了,死也不會放的。

周憧暗地裏齜了齜牙,心裏想著,只怕我走了你也不知道。不過現在他是不會走的,不管是因為答應了相楠,還是因為心裏對相謹的不忍心。反正不管怎麽樣,他說過的話不是放屁。

“誰說我要走了,你總不能時時刻刻抱著我。“那就真成神經病了。

相謹想想也是,雖然放開了他,卻強硬拉著他進了自己的房間:“陪我睡午覺。”

周憧抽了抽嘴角:“午覺時間早已經過了,希望你知道。“等他看見滿屋子的毛絨公仔的時候,他已然忘記了生氣……特喵的……這是相謹的房間?相謹的家人以為相謹是弱智嗎?竟然給他布置了這種房間。

其實周憧誤會了,這些毛絨玩具是相楠弄進來的。他本身的意圖是不希望相謹摔東西的時候誤傷自己,而這些毛絨玩具就是最好的選擇,無論相謹怎麽摔也不會損壞。當然,有時候相謹生氣起來,他不是摔,他是撕拉……把毛絨玩具撕拉得稀巴爛。

假如周憧逐個去註意的話,就會發現,很多公仔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腿,或者瞎了眼。

“這些都是你的嗎?也太多了。”他站在屋裏驚訝地感受著,這間會令祖國兒童羨慕至死的房間,可惜屋主是個二十二歲的成年男子,這就有些驚奇了。

“是我的,你想要嗎?”相謹隨手拽了一個公仔,塞給周憧。

周憧被迫抱著那個大狗熊,尷尬地笑著說:“我看看就好了,讓他們繼續呆在你房間吧。”真是嗶了狗了的感覺。

“過來陪我躺一下。”相謹走到自己的床邊,脫掉那條僅有的棉褲上了床。

周憧的牙疼地捂住下巴,“相謹,我充其量只是看護,我可以負責照顧你的起居生活,但是很抱歉,我不陪睡。”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你有那麽害怕嗎?”相謹靠在床上看著他,不是不郁悶,但是周憧就是不親近他,一點都不記得他。

“別激將我,不是害怕的問題。”周憧轉身想走,然而相謹說:“你走出這道門我就強/暴你。”

“……”周憧的腳步邁不出去,他堅信這不是害怕的問題,他試圖想相謹講講道理:“你這個人怎麽能這樣?你不知道這樣我會更討厭你嗎?”當然他不是真的討厭,想到相謹是病人他就不能真正地去生氣。

“我不管你會不會討厭我。”相謹很認真地看著他,雖然威脅是他發出的,但是怎麽看都覺得他才是那個無辜的人。

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周憧就管不住自己隨便亂扔的同情心,或者還有點什麽別的,但是他說不清楚,總之……他覺得這樣的相謹讓他不想拒絕,哪怕他是個神神叨叨的神經病。

他揉了揉額頭:“告訴我,真的只是睡覺?”

“是。“相謹指指衣櫥說,“衣櫥裏有睡衣。”

周憧深呼吸了一口氣,默默地去換睡衣,這一切從早上開始就偏移了。

相謹在他背後,微微勾了嘴角,在他回頭之前又嚴肅地壓下去。

換好一套不合體的睡衣之後,周憧終於磨蹭了過來。相謹還是和他離開之前的姿勢一模一樣,直到周憧走過來,他才爬過來將周憧拉上床,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行了,我自己來就好了,小相先生。”周憧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說。

等他在床上躺好,相謹在被窩裏靠著他,三秒鐘就睡著了。

“相謹?”周憧有些吃驚地試探他,發現是真的睡著了,他究竟是有多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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