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最終（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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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最終（十二）
話才說完, 便發現站在門口的就是昨晚和他們遇見的男人。這麽一大早就過來, 是有多迫不及待。
陶鈺把門拉開，神色冷淡：“進來吧。”
徐風本是滿眼期待地等著衛嚴出現在他的眼前, 誰知道開門的居然是陶鈺, 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平淡下去，提著早餐換鞋進了屋子。
“衛嚴在洗漱，馬上就出來。”陶鈺再次走進了書房，坐在桌邊背書做題。
“好，多謝。”徐風點了點頭, 然後就去了廚房端了些餐盤，將買來的早飯擺到盤子裏。想著書房那位也是衛嚴的同學, 雖然更大概率是他的情敵, 但他還是決定禮貌一下。
“我買的早餐很多, 你要不要吃一點？”
陶鈺搖頭拒絕, “不用了, 廚房的粥很快就煮好了。”
“陶鈺，幫我看看家裏有沒有鹹鴨蛋……徐風？”衛嚴邊擦著頭發邊往外走, 才走了幾步，就看到站在客廳裏的徐風。
擡眼看了一下時間, 這才早上七點而已, 這也是他家沒錯，“你怎麽來了？”
徐風：“我就住在附近的小區，早上晨練怕跑過來了，就想著上來看看。覺得你們應該沒吃早飯, 順便在小區門口買了一些，一起吃吧。”他當然不會說是太想見到衛嚴了，昨天如果不是他的意志力足夠堅定，說不定就賴在衛嚴家不回來了。
衛嚴看了一眼桌上，還真夠豐盛的。包子油條豆腐腦不說，居然還有三明治面包，這麽多早餐恐怕夠五個人吃了。走到廚房看看，裏面還有他們煮的一鍋粥。原本是打算買鹹鴨蛋就著粥的，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而且估計吃不完。
“陶鈺，粥好了。”衛嚴喊了一聲書房裏的陶鈺。
然後，三個人坐在一起吃早飯。桌子上滿滿當當的東西讓衛嚴有點頭疼，拿了個煎餅和豆腐腦，能吃多少吃多少吧。
“叮咚！”門鈴聲再次響起。
“我去開門。”徐風離門比較近，第一個站了起來。
陶鈺喝著粥就著油條，忍不住想，這次又會是誰。這一大早的，第二次有人按門鈴了。陶鈺有預感，這一次還是來找衛嚴的。
徐風走到門前，一把把門拉開。下一秒，臉色一變，立刻把門合上。但在這之前，已經有人從開啟的門縫中走了進來，徐風到底是慢了一步。
一進來，蕭凡就看到了餐桌邊的衛嚴，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當下就要靠近，卻被衛嚴的一句話止住了腳步。
“別，先把鞋換了，我不想拖地。”衛嚴一口煎餅還沒咽下，急急忙忙道。
對於蕭凡的到來，他已經很淡定了，早在昨晚看到徐風的時候他就知道蕭凡肯定也來了，這兩人可是難兄難弟。
蕭凡換了拖鞋，走到衛嚴面前，幾次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身後的徐風面色不是很好看，他才到衛嚴家裏沒幾分鐘，蕭凡就敲門進來，說蕭凡沒監視他他都不信。
“行了，別站著了，一起吃吧。”衛嚴讓蕭凡坐下。
然而下一刻，腦海中傳來的聲音讓衛嚴徹底僵住。
“宿主衛嚴，我是主神。由於033號系統違規操作，已經被驅逐。作為補償，宿主無需再做任務。一個月後我將會送你回到現實世界，你還可以現在向我提一個要求，我都會滿足。”
“主神？”衛嚴在腦海裏疑惑地發問“033系統對我做了些什麽？”
主神：“他在明知世界已經混入病毒的情況下，依然送你進去做任務，造成之後的一系列不可控事件，這是我們的失誤。”
“我就知道，上個世界那麽奇怪還聯系不上人。”衛嚴一臉憤憤，如果系統還在這肯定要被他暴打一頓。
“你說我可以向你提一個要求是吧。”衛嚴想起了什麽。
主神：“對，任何要求都可以。”
“那我不想玩了行嗎，能不能換個人來替代我。”衛嚴一臉激動道，他覺得自己太難了。
方知羽和陶鈺都還好，學生比較單純，但是蕭凡和徐風真的是太難應付了。他現在根本不想和任何人談戀愛，只想回到現實世界了。
“理論上不可行，只剩最後一個月了，你堅持一下。”主神頓了一會道。
衛嚴：“你們不是可以弄那個什麽覆制體嗎，你覆制一個我出來，讓我去系統空間裏休息休息吧。”
“這是不可能的。”主神無情地拒絕了衛嚴的要求“但是我們可以幫你把這兩個麻煩送回去。”
“你是說，可以把徐風和蕭凡送回他們的世界。”衛嚴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主神：“當然，他們兩個之所以可以進入這個世界就是因為病毒的緣故。我們已經在修覆病毒，準備送他們回去了。”
“哦。”衛嚴似有所悟的點點頭“也就是說，我不提要求你也會送他們回去，是吧。”
主神一時卡了殼，不知該如何回答，“所以，你的要求是什麽？”
衛嚴：“送他們回去，抹除他們的的記憶，讓一切回到原來的軌道。”
這麽狠心？主神輕笑，“可以。”
蕭凡已經坐下，隨便拿了些東西到餐盤裏。嘴上吃得食不知味，眼睛一直在看衛嚴的方向。
衛嚴卻刻意冷著臉，一言不發。徐風則是氣得快吃不下早飯了，他沒想到蕭凡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居然跟蹤他。
一頓早飯吃得很是沈默，陶鈺先吃完回書房了。桌上這麽一大堆吃的，倒也叫他們四個人解決完了。
衛嚴：“吃好了，我們出去聊聊吧。”
“好。”蕭凡第一個迫不及待地答應。
衛嚴帶著兩人下了樓，溜達到小區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你們兩個回去吧。”一到了僻靜的地方，衛嚴就立刻開口。
“什麽意思。”原本滿心歡喜的兩人臉色同時一變。
衛嚴：“你們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應該回到你們自己的世界去。”
“不，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徐風立刻道。
衛嚴和不和他在一起，他都早就已經不在乎了。現在居然，連他見到衛嚴的機會都要剝奪嗎。
“你們為什麽要找我，我根本不是你們世界的那個衛嚴，只是代替他做任務而已。”這話，衛嚴說得十分理直氣壯。
若是在別的世界也就罷了，戎機那個世界他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撩過誰，只安安心心做任務。
“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是我們要找的人。”蕭凡無視衛嚴的言語，一臉誠懇道。
“哦，你想見我，我不想見你們。”衛嚴不為所動“蕭凡，衛嚴為你做了多少你知道嗎，你又是怎麽對他的，把他丟在魔修手裏不管不顧？你還怎麽有臉見他，別跟我說後悔，現在已經太晚了，你早幹什麽去了。”
“我……”蕭凡說不出話來，滿臉的悔恨痛苦。
曾經是自己為什麽像個傻子一樣，連誰對自己好都不知道，錯過了衛嚴的一片真心。
“還有你”衛嚴看向了徐風“你倒是沒做過什麽，但衛嚴也算是你間接害死的。而且正魔不相容，衛嚴不想見到你。”
“衛嚴，你聽我解釋。”徐風急切道“我沒有想害你，我只是、只是太生氣了想嚇嚇你。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自爆，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是魔修了，只是一個普通人。衛嚴，你原諒我吧。”
“人都已經死了，還說什麽原不原諒。要真想讓衛嚴原諒你們，就別出現在他面前。”
說完，衛嚴就在腦海裏呼叫了主神。在徐風蕭凡還沒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他們送走了。
“記憶抹除了沒？”
主神：“那當然，你放心吧。一個月後我來接你。”
丟下這一句話後，主神就消失了。衛嚴看著地上癱倒著的蕭家少爺，打了個報警電話就走了。
回到家裏，衛嚴去了書房。陶鈺似乎和他走之前並沒有什麽區別，依舊在孜孜不倦地學習。
但感到衛嚴就站在他身後，陶鈺還是問道：“衛嚴，那兩個人到底是誰？我總覺得……他們很奇怪”
怎麽會不奇怪，兩個成熟的男人，卻對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殷勤備至，小心翼翼。
衛嚴：“沒事，我已經送他們離開了，他們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離開了？”陶鈺小聲道。
那兩個看起來就像是麻煩的人離開了，他心裏卻生不出任何與喜悅有關的情緒。甚至感到悲哀，一種同命相憐的悲哀。
可他連那兩個人是誰都不知道，只不過聽了個名字而已，怎麽會覺得同命相憐呢。
——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在陶鈺潛藏的危機都還沒有到來時，他最後的時間就已經到了。
不過，他早知道會這樣，已經派了私家偵探去調查過了。這才知道，陶鈺死去的父親曾經給別人做過擔保，結果被坑了。
人跑了，上百萬的債務壓在陶鈺父親身上。為了不連累妻兒，陶父死在了外面。陶父雖死，但那債主卻沒有放棄，尋找著陶父親人的下落。
事情到這裏已經很明了了，這之後，陶鈺一定是被找到了。迫於債務壓力，不得不退學，早早打工還債。
衛嚴直接將父母留的一大筆遺產全部拿出來給陶鈺還了債，他沒有打算告訴陶鈺，也不希望陶鈺為此背負什麽。
但除此之外，他也不會給陶鈺更多的幫助。陶鈺也不需要，潛藏的危機消失了，陶鈺這一次一定可以擁有不同的人生，衛嚴相信陶鈺的能力。
一個月後某一個晚上，正是晚自習的時候衛嚴忽然離開了學校，直到晚自習結束都沒有回來。
陶鈺望著教室裏空空的座椅，一種控制不住的慌張在心頭彌漫。這一晚上他都沒有睡著，坐在床上望著門的方向發呆。
第二天，宿舍門一開，他就立刻離開了宿舍樓，連早飯都顧不得吃，就去了教室。
衛嚴座位上的書都還是昨晚攤開時的模樣，但座椅卻冰涼沒有任何溫度。
教室裏的人漸漸多起來，除了那個空位外，其它地方都坐上了人。一節節課按部就班地上著，班裏的同學沒有任何一異樣，只以為衛嚴有事而已。
但陶鈺卻覺得不是如此，他沒有手機，沒有辦法聯系衛嚴，不然就會知道衛嚴現在根本聯系不上了。神思不屬地上完快一天的課，某節課間，老班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
“同學們，我要宣布一個消息。我們班的衛嚴同學，因為某些緊急事件，會去國外上學。我們也沒辦法和他道別了，就祝他在國外一切順利吧！”
作者有話要說：即使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陶鈺依然對那天在教室裏聽到的話歷歷在耳。那，簡直是對當時的他最大的打擊。
衛嚴就這麽一聲不吭地走了，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告訴過他。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他。
就好像，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忘了也就忘了。
陶鈺還記得，那節晚自習正上到一半的時候，衛嚴忽然走出了教室。那時候陶鈺望著衛嚴的背影，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的預感成真了。衛嚴這麽一走就徹底失去了消息，而他正忙於高考，也沒有時間、金錢、精力去找人。
連衛嚴曾經的那些好兄弟都沒有一個知道他的下落，根本聯系不上。陶鈺無數次去了衛嚴的那個房子，卻在一次次失望中陡然發現，門都已經落上灰了。
大學期間，他獲得了公費留學的機會，去了國外。即使知道不可能，心裏卻還存著一絲希望。
當然，事實是，直到他學成歸國，那人的下落都遍尋不著。
如今已經畢業工作五年，貸款買了房將母親從鄉下接了過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當年那個死在外面的父親，居然還欠了一大筆債。
而那筆債，就是衛嚴幫他還的。
“既然那麽絕情地選擇離開，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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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說完, 便發現站在門口的就是昨晚和他們遇見的男人。這麽一大早就過來, 是有多迫不及待。
陶鈺把門拉開，神色冷淡：“進來吧。”
徐風本是滿眼期待地等著衛嚴出現在他的眼前, 誰知道開門的居然是陶鈺, 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平淡下去，提著早餐換鞋進了屋子。
“衛嚴在洗漱，馬上就出來。”陶鈺再次走進了書房，坐在桌邊背書做題。
“好，多謝。”徐風點了點頭, 然後就去了廚房端了些餐盤，將買來的早飯擺到盤子裏。想著書房那位也是衛嚴的同學, 雖然更大概率是他的情敵, 但他還是決定禮貌一下。
“我買的早餐很多, 你要不要吃一點？”
陶鈺搖頭拒絕, “不用了, 廚房的粥很快就煮好了。”
“陶鈺，幫我看看家裏有沒有鹹鴨蛋……徐風？”衛嚴邊擦著頭發邊往外走, 才走了幾步，就看到站在客廳裏的徐風。
擡眼看了一下時間, 這才早上七點而已, 這也是他家沒錯，“你怎麽來了？”
徐風：“我就住在附近的小區，早上晨練怕跑過來了，就想著上來看看。覺得你們應該沒吃早飯, 順便在小區門口買了一些，一起吃吧。”他當然不會說是太想見到衛嚴了，昨天如果不是他的意志力足夠堅定，說不定就賴在衛嚴家不回來了。
衛嚴看了一眼桌上，還真夠豐盛的。包子油條豆腐腦不說，居然還有三明治面包，這麽多早餐恐怕夠五個人吃了。走到廚房看看，裏面還有他們煮的一鍋粥。原本是打算買鹹鴨蛋就著粥的，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而且估計吃不完。
“陶鈺，粥好了。”衛嚴喊了一聲書房裏的陶鈺。
然後，三個人坐在一起吃早飯。桌子上滿滿當當的東西讓衛嚴有點頭疼，拿了個煎餅和豆腐腦，能吃多少吃多少吧。
“叮咚！”門鈴聲再次響起。
“我去開門。”徐風離門比較近，第一個站了起來。
陶鈺喝著粥就著油條，忍不住想，這次又會是誰。這一大早的，第二次有人按門鈴了。陶鈺有預感，這一次還是來找衛嚴的。
徐風走到門前，一把把門拉開。下一秒，臉色一變，立刻把門合上。但在這之前，已經有人從開啟的門縫中走了進來，徐風到底是慢了一步。
一進來，蕭凡就看到了餐桌邊的衛嚴，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當下就要靠近，卻被衛嚴的一句話止住了腳步。
“別，先把鞋換了，我不想拖地。”衛嚴一口煎餅還沒咽下，急急忙忙道。
對於蕭凡的到來，他已經很淡定了，早在昨晚看到徐風的時候他就知道蕭凡肯定也來了，這兩人可是難兄難弟。
蕭凡換了拖鞋，走到衛嚴面前，幾次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身後的徐風面色不是很好看，他才到衛嚴家裏沒幾分鐘，蕭凡就敲門進來，說蕭凡沒監視他他都不信。
“行了，別站著了，一起吃吧。”衛嚴讓蕭凡坐下。
然而下一刻，腦海中傳來的聲音讓衛嚴徹底僵住。
“宿主衛嚴，我是主神。由於033號系統違規操作，已經被驅逐。作為補償，宿主無需再做任務。一個月後我將會送你回到現實世界，你還可以現在向我提一個要求，我都會滿足。”
“主神？”衛嚴在腦海裏疑惑地發問“033系統對我做了些什麽？”
主神：“他在明知世界已經混入病毒的情況下，依然送你進去做任務，造成之後的一系列不可控事件，這是我們的失誤。”
“我就知道，上個世界那麽奇怪還聯系不上人。”衛嚴一臉憤憤，如果系統還在這肯定要被他暴打一頓。
“你說我可以向你提一個要求是吧。”衛嚴想起了什麽。
主神：“對，任何要求都可以。”
“那我不想玩了行嗎，能不能換個人來替代我。”衛嚴一臉激動道，他覺得自己太難了。
方知羽和陶鈺都還好，學生比較單純，但是蕭凡和徐風真的是太難應付了。他現在根本不想和任何人談戀愛，只想回到現實世界了。
“理論上不可行，只剩最後一個月了，你堅持一下。”主神頓了一會道。
衛嚴：“你們不是可以弄那個什麽覆制體嗎，你覆制一個我出來，讓我去系統空間裏休息休息吧。”
“這是不可能的。”主神無情地拒絕了衛嚴的要求“但是我們可以幫你把這兩個麻煩送回去。”
“你是說，可以把徐風和蕭凡送回他們的世界。”衛嚴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主神：“當然，他們兩個之所以可以進入這個世界就是因為病毒的緣故。我們已經在修覆病毒，準備送他們回去了。”
“哦。”衛嚴似有所悟的點點頭“也就是說，我不提要求你也會送他們回去，是吧。”
主神一時卡了殼，不知該如何回答，“所以，你的要求是什麽？”
衛嚴：“送他們回去，抹除他們的的記憶，讓一切回到原來的軌道。”
這麽狠心？主神輕笑，“可以。”
蕭凡已經坐下，隨便拿了些東西到餐盤裏。嘴上吃得食不知味，眼睛一直在看衛嚴的方向。
衛嚴卻刻意冷著臉，一言不發。徐風則是氣得快吃不下早飯了，他沒想到蕭凡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居然跟蹤他。
一頓早飯吃得很是沈默，陶鈺先吃完回書房了。桌上這麽一大堆吃的，倒也叫他們四個人解決完了。
衛嚴：“吃好了，我們出去聊聊吧。”
“好。”蕭凡第一個迫不及待地答應。
衛嚴帶著兩人下了樓，溜達到小區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你們兩個回去吧。”一到了僻靜的地方，衛嚴就立刻開口。
“什麽意思。”原本滿心歡喜的兩人臉色同時一變。
衛嚴：“你們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應該回到你們自己的世界去。”
“不，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徐風立刻道。
衛嚴和不和他在一起，他都早就已經不在乎了。現在居然，連他見到衛嚴的機會都要剝奪嗎。
“你們為什麽要找我，我根本不是你們世界的那個衛嚴，只是代替他做任務而已。”這話，衛嚴說得十分理直氣壯。
若是在別的世界也就罷了，戎機那個世界他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撩過誰，只安安心心做任務。
“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是我們要找的人。”蕭凡無視衛嚴的言語，一臉誠懇道。
“哦，你想見我，我不想見你們。”衛嚴不為所動“蕭凡，衛嚴為你做了多少你知道嗎，你又是怎麽對他的，把他丟在魔修手裏不管不顧？你還怎麽有臉見他，別跟我說後悔，現在已經太晚了，你早幹什麽去了。”
“我……”蕭凡說不出話來，滿臉的悔恨痛苦。
曾經是自己為什麽像個傻子一樣，連誰對自己好都不知道，錯過了衛嚴的一片真心。
“還有你”衛嚴看向了徐風“你倒是沒做過什麽，但衛嚴也算是你間接害死的。而且正魔不相容，衛嚴不想見到你。”
“衛嚴，你聽我解釋。”徐風急切道“我沒有想害你，我只是、只是太生氣了想嚇嚇你。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自爆，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是魔修了，只是一個普通人。衛嚴，你原諒我吧。”
“人都已經死了，還說什麽原不原諒。要真想讓衛嚴原諒你們，就別出現在他面前。”
說完，衛嚴就在腦海裏呼叫了主神。在徐風蕭凡還沒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他們送走了。
“記憶抹除了沒？”
主神：“那當然，你放心吧。一個月後我來接你。”
丟下這一句話後，主神就消失了。衛嚴看著地上癱倒著的蕭家少爺，打了個報警電話就走了。
回到家裏，衛嚴去了書房。陶鈺似乎和他走之前並沒有什麽區別，依舊在孜孜不倦地學習。
但感到衛嚴就站在他身後，陶鈺還是問道：“衛嚴，那兩個人到底是誰？我總覺得……他們很奇怪”
怎麽會不奇怪，兩個成熟的男人，卻對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殷勤備至，小心翼翼。
衛嚴：“沒事，我已經送他們離開了，他們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離開了？”陶鈺小聲道。
那兩個看起來就像是麻煩的人離開了，他心裏卻生不出任何與喜悅有關的情緒。甚至感到悲哀，一種同命相憐的悲哀。
可他連那兩個人是誰都不知道，只不過聽了個名字而已，怎麽會覺得同命相憐呢。
——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在陶鈺潛藏的危機都還沒有到來時，他最後的時間就已經到了。
不過，他早知道會這樣，已經派了私家偵探去調查過了。這才知道，陶鈺死去的父親曾經給別人做過擔保，結果被坑了。
人跑了，上百萬的債務壓在陶鈺父親身上。為了不連累妻兒，陶父死在了外面。陶父雖死，但那債主卻沒有放棄，尋找著陶父親人的下落。
事情到這裏已經很明了了，這之後，陶鈺一定是被找到了。迫於債務壓力，不得不退學，早早打工還債。
衛嚴直接將父母留的一大筆遺產全部拿出來給陶鈺還了債，他沒有打算告訴陶鈺，也不希望陶鈺為此背負什麽。
但除此之外，他也不會給陶鈺更多的幫助。陶鈺也不需要，潛藏的危機消失了，陶鈺這一次一定可以擁有不同的人生，衛嚴相信陶鈺的能力。
一個月後某一個晚上，正是晚自習的時候衛嚴忽然離開了學校，直到晚自習結束都沒有回來。
陶鈺望著教室裏空空的座椅，一種控制不住的慌張在心頭彌漫。這一晚上他都沒有睡著，坐在床上望著門的方向發呆。
第二天，宿舍門一開，他就立刻離開了宿舍樓，連早飯都顧不得吃，就去了教室。
衛嚴座位上的書都還是昨晚攤開時的模樣，但座椅卻冰涼沒有任何溫度。
教室裏的人漸漸多起來，除了那個空位外，其它地方都坐上了人。一節節課按部就班地上著，班裏的同學沒有任何一異樣，只以為衛嚴有事而已。
但陶鈺卻覺得不是如此，他沒有手機，沒有辦法聯系衛嚴，不然就會知道衛嚴現在根本聯系不上了。神思不屬地上完快一天的課，某節課間，老班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
“同學們，我要宣布一個消息。我們班的衛嚴同學，因為某些緊急事件，會去國外上學。我們也沒辦法和他道別了，就祝他在國外一切順利吧！”
作者有話要說：即使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陶鈺依然對那天在教室裏聽到的話歷歷在耳。那，簡直是對當時的他最大的打擊。
衛嚴就這麽一聲不吭地走了，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告訴過他。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他。
就好像，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忘了也就忘了。
陶鈺還記得，那節晚自習正上到一半的時候，衛嚴忽然走出了教室。那時候陶鈺望著衛嚴的背影，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的預感成真了。衛嚴這麽一走就徹底失去了消息，而他正忙於高考，也沒有時間、金錢、精力去找人。
連衛嚴曾經的那些好兄弟都沒有一個知道他的下落，根本聯系不上。陶鈺無數次去了衛嚴的那個房子，卻在一次次失望中陡然發現，門都已經落上灰了。
大學期間，他獲得了公費留學的機會，去了國外。即使知道不可能，心裏卻還存著一絲希望。
當然，事實是，直到他學成歸國，那人的下落都遍尋不著。
如今已經畢業工作五年，貸款買了房將母親從鄉下接了過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當年那個死在外面的父親，居然還欠了一大筆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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