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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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宋家
霍起雲不知道自己就這樣沈默了多久，關於未來，他憂心忡忡的想了許久，但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答案。
他從來就沒不是不自信的人，也不是多麽心軟懦弱的人，當初鬧到那個地步，沈心慈想要離婚他都沒給離，但現在，如果沈心慈還是堅決想離開自己的話，他都有些說不定了。
霍起雲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麽做，又能怎麽做，人生的前二十八年，他對任何事情幾乎都是運籌帷幄的，他討厭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去改變這種局面，罷了，主動權從來就不在自己手上，他也不舍得去勉強她，不是嗎？
“哎！”霍起雲悠長的嘆了口氣，唇角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茫茫然的閉上了眼睛，剛想瞇一會的時候，吱呀，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像是條件反射似的，霍起雲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向門口看過去，然而，他看到的卻只是周媽的臉。
霍起雲怔了怔，待意識到自己還在期盼著什麽的時候，表情隨即更加的自嘲。
見他這個模樣，周媽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從兩人結婚開始，周媽照顧了他們一年多的時間，看著他們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如果可以，周媽當然希望看到他們恩愛和睦的美好結局，可是--
眼皮微微顫了一下，掩住了那點點同情的感覺，周媽吸了一口氣，將帶來的早餐都放到桌上，又將霍起雲的病床給搖了起來，將早餐放了上去，然後在一旁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下，一邊看著霍起雲嘆道：“先生，吃早餐了！”
對著周媽的表情，霍起雲就有些不舒坦，如今見周媽嘆氣，霍起雲心中更是不舒服，他思來想去，最後卻只是憋出一句話來：“她呢？吃早餐了嗎？”
周媽一怔，意識到霍起雲說的是沈心慈之後，隨即搖了搖頭：“沒吃，早上我敲門了，太太沒給開，我已經叮囑服務員幫我送飯過去了，希望太太看在陌生人的份上會給面子。”
“嗯。”霍起雲眸色暗了暗，胡亂的嗯了一聲，低著頭，近乎機械的打開了粥碗，沒有說話。
他其實也吃不下去，但他必須要吃，他要保住身體的營養，要讓自己趕緊好起來，只有好起來了，有些事他才能夠真正的自己去做。
想到這個，霍起雲拿起了勺子，一句話都不多說的，大口大口的吃著。
見他如此頹然的模樣，周媽看在眼裏，也是說不出的心傷，可她一個傭人，就算心生同情，能做的也實在是有限。
猶豫了好一會兒，周媽才緊跟著又嘆息道：“先生，夫人回去後就把總統套房讓給我了，現在的房間裏帶了廚房，我每天都能自己做飯，我多給您燉湯，您會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霍起雲聽罷，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擡眸，分外憔悴的看了周媽一眼：“那就謝謝你了，周媽，不過，你還是得多看著小慈那邊才是。”
“我知道的。”周媽忙不疊的點頭。
霍起雲吃完早餐的時候，葉蓮心另外安排好的護工也跟著過來上任了，有護工照看著，如今的周媽除了做飯，順便在酒店裏照顧好沈心慈，確實也沒有其他的大事。
見狀，細細的叮囑了新來的護工一番，同樣叮囑霍起雲有什麽事就給自己打電話之後，周媽便離開了醫院。
目送著周媽離開之後，霍起雲再一次的仰躺在病床上，也沒有去過多和護工說什麽，而是握緊了手機，默默的發呆。
他多麽的期待，期待沈心慈會忽然的出現，或者撥通自己的電話，告訴自己她想通了，可是，他一直都沒有等到她。
霍起雲等了很久，仍然沒有任何消息之後，他有些心塞，最終還是失去了耐性。
按耐不住的自個兒撥通了她的電話，霍起雲心裏想著，就算她還是沒想好，就算聽聽她的聲音也好，卻沒想，電話接通之後，傳來的卻是機械冰冷的女聲。
眉頭皺了皺，有些猶豫的又撥通了客房的座機，但無一例外的，仍然是無人接聽。
霍起雲懵了，他不能忍受這麽久沒有沈心慈的消息，他想也沒想的就撥通了周媽的電話。
接通後，他直接的問：“周媽，你到酒店了嗎？”
周媽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又回道：“我已經到酒店了，剛剛也已經問過，服務員已經幫我把早餐送過去了，中午的時候我會燉好湯，如果太太還是不給我開門的話，我會拜托服務員給我送過去的。”
聽到這話，意識到沈心慈編不是失聯，只是不想理自己而已，霍起雲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只是，松口氣之餘，又覺得有些可笑，是什麽時候開始，自己淪落到了這個地步呢？
有些語塞，更多的是自嘲，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的情況下，霍起雲思來想去，只是給沈心慈發了一段語音：“你可以怪我，討厭我，但你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霍起雲不知道這段語音沈心慈能不能聽得到，他只能暗暗祈禱，她一定會聽到的，一定會的。
殊不知，酒店房間裏，沈心慈聽到這段語音的時候，本來還已經止住的眼淚，確實也忍不住的淚流滿面。
這一邊，霍起雲和沈心慈兩人明明互相關心著，卻又互相不聞不見，而另一邊，宋清如卻是一副很悠閑的狀態。
從那天病房裏大鬧過一場之後，宋清如就回了海市，這之後，她的心情一直就很愉快，只要一想起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沈心慈也沒有辦法安安穩穩的得到，只要一想起離開了自己之後，霍起雲過得也並不好，只要一想起當初那樣居高臨下逼著自己離開的葉蓮心，如今那樣低聲下氣的求著自己，她的心情就非常爽快。
是啊，被羞辱一下又算得了什麽，反正因為父親和哥哥，她這些年沒少被羞辱欺負，她早就習慣了，但一想到霍家也因此被鬧得雞犬不寧，她就只感覺到一陣異樣的快感。
而且，自己這裏還有個兒子，霍家就算再氣憤，再無奈，卻也沒有辦法真正的拿自己撒氣，她就更加的痛快。
想到這裏，宋清如翹著靠在陽臺的欄桿上，輕拈著一杯紅酒，一邊悠哉悠哉的看風景，一邊暗暗的想，還有幾天，等那邊收拾好，她馬上就要搬到新買的大房子裏去住了。
她早就受夠了這種破舊的居民樓，和霍起雲重逢的這幾個月以來，她也早就夠了，演夠了，如今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她哪裏還願意委屈自己。
仰起脖子，她心情愉快的將杯子裏最後的一點紅酒一飲而盡，正要回去房間的時候，手機卻忽然的響起。
拿出手機，見是母親的來電時，宋清如眉頭皺了皺，下意識的湧起一股厭惡，但還是忍著情緒接通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是問道：“不是才剛給過你錢嗎？又打給我做什麽？”
是的，霍起雲給的那些錢，一半拿來買了房子，還有一小半都流入了母親的口袋，自己也不剩多少了，這就是如今的她對霍家步步緊逼，幾乎都已經撕破臉的根本原因。
對於宋清如惡劣的口氣，宋母也沒有過多糾纏，甚至連多一句的不滿都沒有，只是直奔主題的問道：“清如你別著急，這次我不是找你要錢的！”
“嗯？”宋清如挑起了眉頭，表示不信。
宋母卻更加的急躁，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就一股腦抱怨道：“清如啊，我剛剛接到電話，說你哥哥在裏面跟人打架了，受了不輕的傷啊！”
“別跟我說這個，我哪裏管得了他！”聽到這裏，宋清如很不高興，她可沒忘，當年哥哥就是打架把人打殘了才進去的，這幾年在牢裏，也沒少打架，她都見怪不怪了。
“這一次真的傷得很嚴重！”宋母很著急的樣子，急吼吼的說：“聽說，你哥哥一個人被幾個人圍攻，腦袋都打破了，人也暈了過去，如今正送往醫院搶救了呢！”
聽到這話，宋清如眸色頓了頓，心底裏隱隱湧起一股不安。
她再想故作冷硬，可到底還是挨不住哭泣的母親，猶豫了很久，她終究只能嘆息一聲，氣急敗壞的問：“好了，在哪家醫院，我過來吧！”
掛斷電話之後，一想起這個電話，還不知道會在這個緊急的關頭給自己惹出多少事來，宋清如就氣得不行，可再是生氣，卻也只能乖乖的趕過去。
很快，宋清如就趕到了醫院。
當進了病房，果然看到全身插滿管子，幾乎奄奄一息的哥哥時，宋清如眼前都開始發白了。
哥哥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進去了，她對哥哥沒什麽感情，但眼看著母親哭得幾乎不能自制，她也沒有辦法不管。
深吸了一口氣，她走上前去，小聲的問道：“情況怎麽樣了？”
“小如啊！”又是一聲痛哭，宋母無力的搖了搖頭：“情況也就這樣了，醫院這邊說，腦子裏面有血塊，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腦子裏面有血塊？”宋清如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腦子裏有血塊的後果，她比誰都清楚，沈心慈之所以雙目失明，不就是有血塊壓著，但跟神經隔得太近又不好移動麽？霍家找了那麽多醫生，當年都沒有做成手術，而現在，這一間小小的醫院，能有辦法？
宋清如眉頭皺了皺，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宋母的衣袖，問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嗎？我的意思是，找其他更厲害的醫生，或者轉去其他的醫院？”
宋母沒說話，只是停止了哭泣，朝門口又指了指。
宋清如下意識的回頭，果然看到了門口荷槍實彈的警察在守著，清楚的表明著自己哥哥服刑人員的身份。
她心裏糾結得不得了，只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還有為難，可就在此時，宋母卻仿佛看不到他的為難似的，著急的推了推她就說：“小如，你哥哥的事兒你可一定要幫忙啊，你哥哥千萬不能出事，要是出事了咱們宋家就絕後了，就完了啊！”
宋清如身上無端的被添加了這麽多的壓力，她氣得不行：“媽，您不能老指望著我，我又不是萬能--”
沒等她說完，就被打斷，宋母睜著血紅的雙眼，瞪著她，憤憤的說：“怎麽不能指望你？不指望你指望誰？宋清如你給我記住，你哥哥當年因為你才走上這條路的，這件事你必須得管，要不然，那件事爆出去了你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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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起雲不知道自己就這樣沈默了多久，關於未來，他憂心忡忡的想了許久，但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答案。
他從來就沒不是不自信的人，也不是多麽心軟懦弱的人，當初鬧到那個地步，沈心慈想要離婚他都沒給離，但現在，如果沈心慈還是堅決想離開自己的話，他都有些說不定了。
霍起雲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麽做，又能怎麽做，人生的前二十八年，他對任何事情幾乎都是運籌帷幄的，他討厭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去改變這種局面，罷了，主動權從來就不在自己手上，他也不舍得去勉強她，不是嗎？
“哎！”霍起雲悠長的嘆了口氣，唇角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茫茫然的閉上了眼睛，剛想瞇一會的時候，吱呀，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像是條件反射似的，霍起雲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向門口看過去，然而，他看到的卻只是周媽的臉。
霍起雲怔了怔，待意識到自己還在期盼著什麽的時候，表情隨即更加的自嘲。
見他這個模樣，周媽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從兩人結婚開始，周媽照顧了他們一年多的時間，看著他們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如果可以，周媽當然希望看到他們恩愛和睦的美好結局，可是--
眼皮微微顫了一下，掩住了那點點同情的感覺，周媽吸了一口氣，將帶來的早餐都放到桌上，又將霍起雲的病床給搖了起來，將早餐放了上去，然後在一旁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下，一邊看著霍起雲嘆道：“先生，吃早餐了！”
對著周媽的表情，霍起雲就有些不舒坦，如今見周媽嘆氣，霍起雲心中更是不舒服，他思來想去，最後卻只是憋出一句話來：“她呢？吃早餐了嗎？”
周媽一怔，意識到霍起雲說的是沈心慈之後，隨即搖了搖頭：“沒吃，早上我敲門了，太太沒給開，我已經叮囑服務員幫我送飯過去了，希望太太看在陌生人的份上會給面子。”
“嗯。”霍起雲眸色暗了暗，胡亂的嗯了一聲，低著頭，近乎機械的打開了粥碗，沒有說話。
他其實也吃不下去，但他必須要吃，他要保住身體的營養，要讓自己趕緊好起來，只有好起來了，有些事他才能夠真正的自己去做。
想到這個，霍起雲拿起了勺子，一句話都不多說的，大口大口的吃著。
見他如此頹然的模樣，周媽看在眼裏，也是說不出的心傷，可她一個傭人，就算心生同情，能做的也實在是有限。
猶豫了好一會兒，周媽才緊跟著又嘆息道：“先生，夫人回去後就把總統套房讓給我了，現在的房間裏帶了廚房，我每天都能自己做飯，我多給您燉湯，您會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霍起雲聽罷，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擡眸，分外憔悴的看了周媽一眼：“那就謝謝你了，周媽，不過，你還是得多看著小慈那邊才是。”
“我知道的。”周媽忙不疊的點頭。
霍起雲吃完早餐的時候，葉蓮心另外安排好的護工也跟著過來上任了，有護工照看著，如今的周媽除了做飯，順便在酒店裏照顧好沈心慈，確實也沒有其他的大事。
見狀，細細的叮囑了新來的護工一番，同樣叮囑霍起雲有什麽事就給自己打電話之後，周媽便離開了醫院。
目送著周媽離開之後，霍起雲再一次的仰躺在病床上，也沒有去過多和護工說什麽，而是握緊了手機，默默的發呆。
他多麽的期待，期待沈心慈會忽然的出現，或者撥通自己的電話，告訴自己她想通了，可是，他一直都沒有等到她。
霍起雲等了很久，仍然沒有任何消息之後，他有些心塞，最終還是失去了耐性。
按耐不住的自個兒撥通了她的電話，霍起雲心裏想著，就算她還是沒想好，就算聽聽她的聲音也好，卻沒想，電話接通之後，傳來的卻是機械冰冷的女聲。
眉頭皺了皺，有些猶豫的又撥通了客房的座機，但無一例外的，仍然是無人接聽。
霍起雲懵了，他不能忍受這麽久沒有沈心慈的消息，他想也沒想的就撥通了周媽的電話。
接通後，他直接的問：“周媽，你到酒店了嗎？”
周媽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又回道：“我已經到酒店了，剛剛也已經問過，服務員已經幫我把早餐送過去了，中午的時候我會燉好湯，如果太太還是不給我開門的話，我會拜托服務員給我送過去的。”
聽到這話，意識到沈心慈編不是失聯，只是不想理自己而已，霍起雲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只是，松口氣之餘，又覺得有些可笑，是什麽時候開始，自己淪落到了這個地步呢？
有些語塞，更多的是自嘲，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的情況下，霍起雲思來想去，只是給沈心慈發了一段語音：“你可以怪我，討厭我，但你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霍起雲不知道這段語音沈心慈能不能聽得到，他只能暗暗祈禱，她一定會聽到的，一定會的。
殊不知，酒店房間裏，沈心慈聽到這段語音的時候，本來還已經止住的眼淚，確實也忍不住的淚流滿面。
這一邊，霍起雲和沈心慈兩人明明互相關心著，卻又互相不聞不見，而另一邊，宋清如卻是一副很悠閑的狀態。
從那天病房裏大鬧過一場之後，宋清如就回了海市，這之後，她的心情一直就很愉快，只要一想起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沈心慈也沒有辦法安安穩穩的得到，只要一想起離開了自己之後，霍起雲過得也並不好，只要一想起當初那樣居高臨下逼著自己離開的葉蓮心，如今那樣低聲下氣的求著自己，她的心情就非常爽快。
是啊，被羞辱一下又算得了什麽，反正因為父親和哥哥，她這些年沒少被羞辱欺負，她早就習慣了，但一想到霍家也因此被鬧得雞犬不寧，她就只感覺到一陣異樣的快感。
而且，自己這裏還有個兒子，霍家就算再氣憤，再無奈，卻也沒有辦法真正的拿自己撒氣，她就更加的痛快。
想到這裏，宋清如翹著靠在陽臺的欄桿上，輕拈著一杯紅酒，一邊悠哉悠哉的看風景，一邊暗暗的想，還有幾天，等那邊收拾好，她馬上就要搬到新買的大房子裏去住了。
她早就受夠了這種破舊的居民樓，和霍起雲重逢的這幾個月以來，她也早就夠了，演夠了，如今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她哪裏還願意委屈自己。
仰起脖子，她心情愉快的將杯子裏最後的一點紅酒一飲而盡，正要回去房間的時候，手機卻忽然的響起。
拿出手機，見是母親的來電時，宋清如眉頭皺了皺，下意識的湧起一股厭惡，但還是忍著情緒接通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是問道：“不是才剛給過你錢嗎？又打給我做什麽？”
是的，霍起雲給的那些錢，一半拿來買了房子，還有一小半都流入了母親的口袋，自己也不剩多少了，這就是如今的她對霍家步步緊逼，幾乎都已經撕破臉的根本原因。
對於宋清如惡劣的口氣，宋母也沒有過多糾纏，甚至連多一句的不滿都沒有，只是直奔主題的問道：“清如你別著急，這次我不是找你要錢的！”
“嗯？”宋清如挑起了眉頭，表示不信。
宋母卻更加的急躁，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就一股腦抱怨道：“清如啊，我剛剛接到電話，說你哥哥在裏面跟人打架了，受了不輕的傷啊！”
“別跟我說這個，我哪裏管得了他！”聽到這裏，宋清如很不高興，她可沒忘，當年哥哥就是打架把人打殘了才進去的，這幾年在牢裏，也沒少打架，她都見怪不怪了。
“這一次真的傷得很嚴重！”宋母很著急的樣子，急吼吼的說：“聽說，你哥哥一個人被幾個人圍攻，腦袋都打破了，人也暈了過去，如今正送往醫院搶救了呢！”
聽到這話，宋清如眸色頓了頓，心底裏隱隱湧起一股不安。
她再想故作冷硬，可到底還是挨不住哭泣的母親，猶豫了很久，她終究只能嘆息一聲，氣急敗壞的問：“好了，在哪家醫院，我過來吧！”
掛斷電話之後，一想起這個電話，還不知道會在這個緊急的關頭給自己惹出多少事來，宋清如就氣得不行，可再是生氣，卻也只能乖乖的趕過去。
很快，宋清如就趕到了醫院。
當進了病房，果然看到全身插滿管子，幾乎奄奄一息的哥哥時，宋清如眼前都開始發白了。
哥哥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進去了，她對哥哥沒什麽感情，但眼看著母親哭得幾乎不能自制，她也沒有辦法不管。
深吸了一口氣，她走上前去，小聲的問道：“情況怎麽樣了？”
“小如啊！”又是一聲痛哭，宋母無力的搖了搖頭：“情況也就這樣了，醫院這邊說，腦子裏面有血塊，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腦子裏面有血塊？”宋清如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腦子裏有血塊的後果，她比誰都清楚，沈心慈之所以雙目失明，不就是有血塊壓著，但跟神經隔得太近又不好移動麽？霍家找了那麽多醫生，當年都沒有做成手術，而現在，這一間小小的醫院，能有辦法？
宋清如眉頭皺了皺，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宋母的衣袖，問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嗎？我的意思是，找其他更厲害的醫生，或者轉去其他的醫院？”
宋母沒說話，只是停止了哭泣，朝門口又指了指。
宋清如下意識的回頭，果然看到了門口荷槍實彈的警察在守著，清楚的表明著自己哥哥服刑人員的身份。
她心裏糾結得不得了，只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還有為難，可就在此時，宋母卻仿佛看不到他的為難似的，著急的推了推她就說：“小如，你哥哥的事兒你可一定要幫忙啊，你哥哥千萬不能出事，要是出事了咱們宋家就絕後了，就完了啊！”
宋清如身上無端的被添加了這麽多的壓力，她氣得不行：“媽，您不能老指望著我，我又不是萬能--”
沒等她說完，就被打斷，宋母睜著血紅的雙眼，瞪著她，憤憤的說：“怎麽不能指望你？不指望你指望誰？宋清如你給我記住，你哥哥當年因為你才走上這條路的，這件事你必須得管，要不然，那件事爆出去了你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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