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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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針鋒相對
一時間，霍起雲臉色極是難看，他面色鐵青，深邃的雙眸怒目圓睜，性感的薄唇顫抖的蠕動著，額頭的青筋崩裂著，就連拳頭也都是隱忍的緊攥著。
宋清如毫不懷疑，如果他能走動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逼到自己面前，然後一拳頭揮過來。
可是，宋清如看在眼裏，卻沒有半點害怕。
相反，他越是生氣，她就是越是激動，越是委屈，越是只想一股腦的逼問，想把這兩年的委屈都宣洩出來。
想到這裏，宋清如的情緒終於沒那麽激動，她的情緒稍稍柔和了些許，卻仍然是緊盯著霍起雲，一動不動，然後，她眼淚刷地流了下來，問道：“你是否還記得，你和沈心慈婚禮前的前一天，你親自趕到咖啡廳來趕走了沈心慈，保護了我？”
驟然間被問到了這個問題，霍起雲臉色很是難看。
那天他接到許晴偷偷的爆料，然後趕到咖啡廳的時候，正好看到沈心慈在大罵宋清如，他感到很心疼，再加上那時候確實對沈心慈厭惡得緊，這才趕走了沈心慈，從而保護了宋清如。
也是在那一天，他送宋清如回家，她最後的給自己做了一次飯，他們最後的深聊了一次，最終徹底的答應彼此從此斷掉，和平分手，然而，那一晚，他喝醉了——
六年來，他一直都是把宋清如捧在手心裏的，他骨子裏就是傳統的男人，沒有結婚的話他絕對不願意做那種事，可是，那時候的他卻絕對沒想到那一晚會發生那樣的事，而且還會有了孩子。
曾經的往事太傻帽，霍起雲的表情一時間有些恍惚，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是道：“是，我是愛過你，也保護過你，但是，那都過去了！”
“過去了？呵！”宋清如猖狂大笑，哭笑出聲：“一句輕而易舉的過去了，就否定了所有的過往？六年的感情是過去式，我和團團是過去式，甚至那一晚你曾說過你這輩子都不會愛上沈心慈，這也是過去式不成？”
話到最後，宋清如幾乎是撕心肺裂說出來的，三分真心，七分表演。
說到底，她對霍起雲，除了利用，除了榮華富貴，一開始的她，也是真心的愛過他的。
看著宋清如歇斯底裏的模樣，霍起雲眼裏卻沒有多少的憐憫，反而只有些厭倦。
是的，他曾經也對她溫柔過，同情過，心軟過，但她一頭熱的糾纏了這麽長的時間，甚至嚴重的影響了他的生活，他所有的憐憫，為數不多的耐性，也隨著這一次次糾纏而消失了。
“是，全都是過去式了！”霍起雲爽快的承認了事實，無助的搖了搖頭，然後下意識的朝沈心慈看過去。
他發現沈心慈一直都是低著頭，面無表情的模樣，有點像是生氣，但更像是嫌麻煩，不想參與這些事。
意識到她既然不想參與這些事，肯定也不會為這件事情神傷，那就影響不到她，想到這裏，霍起雲的心情也松緩了些許。
然而，當再看向宋清如的時候，他的臉色卻是一瞬間又冷了下來。
“我以為，我真的說得很清楚了！”霍起雲神色冰冷，眼神一寸一寸的發冷，茫然的搖頭：“宋小姐，小慈如今已經有我的孩子了，我也永遠只會認小慈一個女人的孩子，所以對於你，我只能抱歉了。爭撫養權的官司，我會撤回，但這並不代表我會怕了你。因為這個孩子，我前前後後已經給了你一千多萬，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會再給你一千萬，但也請你簽下買斷父子情份的協議書，否則——”
說到這裏，霍起雲頓了頓，寒芒一寸一寸的掃過沈心慈，接著又道：“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配合，我想你也不願意看著我真的對你動用手段，你也不願意你的兒子看著我們朋友連朋友都做不成，是吧？”
霍起雲已經耐性耗盡，自然用的是無比寒涼冷漠的語氣，而宋清如將這些刺耳的話聽在耳朵裏，卻又只想笑。
“難道，你還真當我不敢說不成？”宋清如語氣很冷，只是眼神裏炙熱的恨意卻是真切的，是的，是恨意，此時此刻，她連同情招牌都不想打了，對於這個認下宋清如肚子裏還未顯懷的小豆芽做繼承人，卻用區區兩千萬打發自己兒子的男人，她已經連裝都裝不下去了。
見宋清如威脅自己，而且她的語氣也不像是作假的，霍起雲怔了怔，有些猶豫。
沒錯，他害怕，他是真的害怕當初塵封的真相會公布於世，害怕沈心慈這個眼裏容不下沙的女人會痛恨自己，會容不下自己，所以被宋清如逼問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有些怯懦。
然而，又想到他第一次隱忍的結果卻是如此嚴重的後果，後來這個女人更是不但去找小慈的茬，而且還跑到醫院來當面叫囂，霍起雲就有些受不了。
霍起雲在商場上打拼了這麽些年，大大小小的惡人，什麽樣的沒見過，而他卻實在沒見過宋清如這樣的。
沒見過一個明明有過情，卻又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原因，偏要鬧得不可開交的。
想到這些，霍起雲實在是有些憤概，有些不忍，有些猶豫，他思來想去，怎麽也下不了決定，當他把目光落到沈心慈的臉上時，卻對上了同樣緊繃的臉。
沈心慈的臉色是鐵青的，緊繃的，面無表情的，然而，當他看向她的那一刻，她卻忽然像是有所察覺似的，忽然就開口。
“說吧！”她嘴唇動了動，有些試探，但也有些堅決的說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跟宋清如分了手，又娶了我，而且還苦苦隱瞞了我兩年，至今還什麽都不敢對我講！”
“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但既然結婚初期的那一年我都忍過來了，原則問題我也忍過來了，我想，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你說吧，為了防止你瞞得我更久，你直接就說吧！”沈心慈是平靜至極的語氣，霍起雲卻呆住了。
他楞楞的看著她，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只是一般的問題，他確實是沒有什麽說出口的，她打他也罷，罵他也罷，跟他鬧也罷，他什麽都能忍著。
但是，此時的霍起雲卻無比清楚，頂罪這件事兒非同小可，若是讓她知道那一年的痛苦婚姻都是白受的，堆在她頭上的黑鍋也都是白背的，錯的不是她，而是他和宋清如，甚至從車禍到現在的兩年，自己和宋清如從未了斷過，因為他一直都在為她頂罪，如果霍起雲也是外人的話，他自己都要罵自己不是人。
在沈心慈非黑即白的世界裏，若是她知道這些的話，唯一的一個結果，就是離婚。
而離婚這個結果，霍起雲不敢去賭。
想到這裏，霍起雲心裏揪得很，而宋清如的唇角，卻掛著一抹諷刺的笑：“剛剛不是還很厲害嗎？慫了？不敢說了？要不要我替你開口？”
“你閉嘴！”霍起雲失控大叫道。
宋清如卻一點都不害怕，只是皺著眉頭看了眼霍起雲，然後又看向了沈心慈：“霍太太，你想知道真相嗎？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兩年前——”
宋清如話還沒有說完，恰在此時，砰，病房的門被踹開了。
葉蓮心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她帶來的專家和周醫生。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陰寒著臉，快步走近。
“啪！”異常響亮的一巴掌，幾乎竭盡全力的扇到了宋清如的臉上。
葉蓮心厭惡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寒著臉，一字一句的怒喝道：“別以為生了個兒子，我就真的把你放在眼裏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勸你，離霍家遠點，別再折騰我兒子，要不然，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
巨大的耳光聲，打得宋清如半邊臉幾乎都腫了起來，她的嘴裏幾乎都湧起了鐵銹味，卻還是倔強的咬著牙，竭力的將將要出來的眼淚憋回去，暴怒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你有什麽資格打我！兩年前，要不是你，我和起雲——”
“還要再說是嗎？”又是一巴掌，打得宋清如幾乎都踉蹌得摔到地上，葉蓮心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居高臨下的倨傲態度，冷冷的說：“我記得，你爸爸的刑期還有五年，你哥哥不久前也剛進去是吧，如果你想賠上家人跟我耗的話，你盡管再在這裏跟我糾纏下去！”
霍起雲到底還是心軟的，他就是再生氣，也沒有把宋清如的家人拿出來做威脅。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葉蓮心的雷霆手段震懾到了，其中自然包括了宋清如。
這些年，宋清如一直都以霍起雲的女朋友自居，完全就忘記了自己家裏那些糟心的往事，完全也沒想到葉蓮心會把這些問題舊事重提，從而拿來攻擊自己。
她臉色很是難看，可捂著兩邊都腫得老高，甚至連話都說不完整的臉，她眼裏的憤怒滿得都要溢出來，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團團是霍家的孩子，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丟下這麽一句狠話，她決絕的摔門離開。
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摔上，力氣之大，大得整個房間幾乎都震了起來。
房間裏，所有人俱都默契的沈默著，似乎還沒能從剛剛的爭吵中回過神來。
然而，在這一切忐忑不安中，卻是葉蓮心先打破了沈默。
“抱歉，料理了一些家務事，讓你們見笑了。”葉蓮心說著，擺了擺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淡然道：“周醫生，秦老，請你們再為起雲檢查一次吧！”
很快，小聲討論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們似乎真的開始檢查了。
而在這一切紛亂不堪中，沈心慈卻仿佛是置身事外的，虛浮於太空中的。
如果說霍起雲詭異的舉動，讓她有些懷疑，懷疑霍起雲的確瞞了自己什麽很重要的見不得人的東西。
而葉蓮心的行為，更是奠定了自己的猜疑。
沈心慈甚至還懷疑，對於霍起雲苦心隱瞞的那些，葉蓮心是否是知情的，要不然，一向愛面子，愛極了高高在上霍夫人身份的她，怎麽會在這麽多人面前動粗，怎麽會自降身份呢？
意識到了這些，沈心慈心裏也是咯噔著，砰砰跳個不停。
她不知道如果真的碰到了一個無法接受的問題，她是否又會狠下心來帶著肚子裏的孩子離開。
她也不知道，真相和家庭，更重要的到底是哪一個。
而在這一片疑惑中，漸漸的，醫生們小聲的討論聲終於停了下來。
“霍夫人。”略有些蒼老的男音打斷了沈心慈的思路，將她無邊的亂想中抽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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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如毫不懷疑，如果他能走動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逼到自己面前，然後一拳頭揮過來。
可是，宋清如看在眼裏，卻沒有半點害怕。
相反，他越是生氣，她就是越是激動，越是委屈，越是只想一股腦的逼問，想把這兩年的委屈都宣洩出來。
想到這裏，宋清如的情緒終於沒那麽激動，她的情緒稍稍柔和了些許，卻仍然是緊盯著霍起雲，一動不動，然後，她眼淚刷地流了下來，問道：“你是否還記得，你和沈心慈婚禮前的前一天，你親自趕到咖啡廳來趕走了沈心慈，保護了我？”
驟然間被問到了這個問題，霍起雲臉色很是難看。
那天他接到許晴偷偷的爆料，然後趕到咖啡廳的時候，正好看到沈心慈在大罵宋清如，他感到很心疼，再加上那時候確實對沈心慈厭惡得緊，這才趕走了沈心慈，從而保護了宋清如。
也是在那一天，他送宋清如回家，她最後的給自己做了一次飯，他們最後的深聊了一次，最終徹底的答應彼此從此斷掉，和平分手，然而，那一晚，他喝醉了——
六年來，他一直都是把宋清如捧在手心裏的，他骨子裏就是傳統的男人，沒有結婚的話他絕對不願意做那種事，可是，那時候的他卻絕對沒想到那一晚會發生那樣的事，而且還會有了孩子。
曾經的往事太傻帽，霍起雲的表情一時間有些恍惚，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是道：“是，我是愛過你，也保護過你，但是，那都過去了！”
“過去了？呵！”宋清如猖狂大笑，哭笑出聲：“一句輕而易舉的過去了，就否定了所有的過往？六年的感情是過去式，我和團團是過去式，甚至那一晚你曾說過你這輩子都不會愛上沈心慈，這也是過去式不成？”
話到最後，宋清如幾乎是撕心肺裂說出來的，三分真心，七分表演。
說到底，她對霍起雲，除了利用，除了榮華富貴，一開始的她，也是真心的愛過他的。
看著宋清如歇斯底裏的模樣，霍起雲眼裏卻沒有多少的憐憫，反而只有些厭倦。
是的，他曾經也對她溫柔過，同情過，心軟過，但她一頭熱的糾纏了這麽長的時間，甚至嚴重的影響了他的生活，他所有的憐憫，為數不多的耐性，也隨著這一次次糾纏而消失了。
“是，全都是過去式了！”霍起雲爽快的承認了事實，無助的搖了搖頭，然後下意識的朝沈心慈看過去。
他發現沈心慈一直都是低著頭，面無表情的模樣，有點像是生氣，但更像是嫌麻煩，不想參與這些事。
意識到她既然不想參與這些事，肯定也不會為這件事情神傷，那就影響不到她，想到這裏，霍起雲的心情也松緩了些許。
然而，當再看向宋清如的時候，他的臉色卻是一瞬間又冷了下來。
“我以為，我真的說得很清楚了！”霍起雲神色冰冷，眼神一寸一寸的發冷，茫然的搖頭：“宋小姐，小慈如今已經有我的孩子了，我也永遠只會認小慈一個女人的孩子，所以對於你，我只能抱歉了。爭撫養權的官司，我會撤回，但這並不代表我會怕了你。因為這個孩子，我前前後後已經給了你一千多萬，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會再給你一千萬，但也請你簽下買斷父子情份的協議書，否則——”
說到這裏，霍起雲頓了頓，寒芒一寸一寸的掃過沈心慈，接著又道：“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配合，我想你也不願意看著我真的對你動用手段，你也不願意你的兒子看著我們朋友連朋友都做不成，是吧？”
霍起雲已經耐性耗盡，自然用的是無比寒涼冷漠的語氣，而宋清如將這些刺耳的話聽在耳朵裏，卻又只想笑。
“難道，你還真當我不敢說不成？”宋清如語氣很冷，只是眼神裏炙熱的恨意卻是真切的，是的，是恨意，此時此刻，她連同情招牌都不想打了，對於這個認下宋清如肚子裏還未顯懷的小豆芽做繼承人，卻用區區兩千萬打發自己兒子的男人，她已經連裝都裝不下去了。
見宋清如威脅自己，而且她的語氣也不像是作假的，霍起雲怔了怔，有些猶豫。
沒錯，他害怕，他是真的害怕當初塵封的真相會公布於世，害怕沈心慈這個眼裏容不下沙的女人會痛恨自己，會容不下自己，所以被宋清如逼問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有些怯懦。
然而，又想到他第一次隱忍的結果卻是如此嚴重的後果，後來這個女人更是不但去找小慈的茬，而且還跑到醫院來當面叫囂，霍起雲就有些受不了。
霍起雲在商場上打拼了這麽些年，大大小小的惡人，什麽樣的沒見過，而他卻實在沒見過宋清如這樣的。
沒見過一個明明有過情，卻又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原因，偏要鬧得不可開交的。
想到這些，霍起雲實在是有些憤概，有些不忍，有些猶豫，他思來想去，怎麽也下不了決定，當他把目光落到沈心慈的臉上時，卻對上了同樣緊繃的臉。
沈心慈的臉色是鐵青的，緊繃的，面無表情的，然而，當他看向她的那一刻，她卻忽然像是有所察覺似的，忽然就開口。
“說吧！”她嘴唇動了動，有些試探，但也有些堅決的說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跟宋清如分了手，又娶了我，而且還苦苦隱瞞了我兩年，至今還什麽都不敢對我講！”
“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但既然結婚初期的那一年我都忍過來了，原則問題我也忍過來了，我想，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你說吧，為了防止你瞞得我更久，你直接就說吧！”沈心慈是平靜至極的語氣，霍起雲卻呆住了。
他楞楞的看著她，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只是一般的問題，他確實是沒有什麽說出口的，她打他也罷，罵他也罷，跟他鬧也罷，他什麽都能忍著。
但是，此時的霍起雲卻無比清楚，頂罪這件事兒非同小可，若是讓她知道那一年的痛苦婚姻都是白受的，堆在她頭上的黑鍋也都是白背的，錯的不是她，而是他和宋清如，甚至從車禍到現在的兩年，自己和宋清如從未了斷過，因為他一直都在為她頂罪，如果霍起雲也是外人的話，他自己都要罵自己不是人。
在沈心慈非黑即白的世界裏，若是她知道這些的話，唯一的一個結果，就是離婚。
而離婚這個結果，霍起雲不敢去賭。
想到這裏，霍起雲心裏揪得很，而宋清如的唇角，卻掛著一抹諷刺的笑：“剛剛不是還很厲害嗎？慫了？不敢說了？要不要我替你開口？”
“你閉嘴！”霍起雲失控大叫道。
宋清如卻一點都不害怕，只是皺著眉頭看了眼霍起雲，然後又看向了沈心慈：“霍太太，你想知道真相嗎？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兩年前——”
宋清如話還沒有說完，恰在此時，砰，病房的門被踹開了。
葉蓮心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她帶來的專家和周醫生。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陰寒著臉，快步走近。
“啪！”異常響亮的一巴掌，幾乎竭盡全力的扇到了宋清如的臉上。
葉蓮心厭惡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寒著臉，一字一句的怒喝道：“別以為生了個兒子，我就真的把你放在眼裏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勸你，離霍家遠點，別再折騰我兒子，要不然，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
巨大的耳光聲，打得宋清如半邊臉幾乎都腫了起來，她的嘴裏幾乎都湧起了鐵銹味，卻還是倔強的咬著牙，竭力的將將要出來的眼淚憋回去，暴怒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你有什麽資格打我！兩年前，要不是你，我和起雲——”
“還要再說是嗎？”又是一巴掌，打得宋清如幾乎都踉蹌得摔到地上，葉蓮心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居高臨下的倨傲態度，冷冷的說：“我記得，你爸爸的刑期還有五年，你哥哥不久前也剛進去是吧，如果你想賠上家人跟我耗的話，你盡管再在這裏跟我糾纏下去！”
霍起雲到底還是心軟的，他就是再生氣，也沒有把宋清如的家人拿出來做威脅。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葉蓮心的雷霆手段震懾到了，其中自然包括了宋清如。
這些年，宋清如一直都以霍起雲的女朋友自居，完全就忘記了自己家裏那些糟心的往事，完全也沒想到葉蓮心會把這些問題舊事重提，從而拿來攻擊自己。
她臉色很是難看，可捂著兩邊都腫得老高，甚至連話都說不完整的臉，她眼裏的憤怒滿得都要溢出來，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團團是霍家的孩子，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丟下這麽一句狠話，她決絕的摔門離開。
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摔上，力氣之大，大得整個房間幾乎都震了起來。
房間裏，所有人俱都默契的沈默著，似乎還沒能從剛剛的爭吵中回過神來。
然而，在這一切忐忑不安中，卻是葉蓮心先打破了沈默。
“抱歉，料理了一些家務事，讓你們見笑了。”葉蓮心說著，擺了擺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淡然道：“周醫生，秦老，請你們再為起雲檢查一次吧！”
很快，小聲討論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們似乎真的開始檢查了。
而在這一切紛亂不堪中，沈心慈卻仿佛是置身事外的，虛浮於太空中的。
如果說霍起雲詭異的舉動，讓她有些懷疑，懷疑霍起雲的確瞞了自己什麽很重要的見不得人的東西。
而葉蓮心的行為，更是奠定了自己的猜疑。
沈心慈甚至還懷疑，對於霍起雲苦心隱瞞的那些，葉蓮心是否是知情的，要不然，一向愛面子，愛極了高高在上霍夫人身份的她，怎麽會在這麽多人面前動粗，怎麽會自降身份呢？
意識到了這些，沈心慈心裏也是咯噔著，砰砰跳個不停。
她不知道如果真的碰到了一個無法接受的問題，她是否又會狠下心來帶著肚子裏的孩子離開。
她也不知道，真相和家庭，更重要的到底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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