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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攀枝花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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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啊,瓜糖左手拋著一8硬幣,小男孩竟然是一只貓精。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三人默不作聲。

攀枝花這個城市像咖啡上浮著的奶油,浪漫中透露出神秘的美。有一對姐妹花,大姐圓臉,性格溫柔;小妹性格更像是個男孩子。他們常在一起作畫,畫中之人,皆數是一個個貌美如花的女性,或執扇,或持劍,頭發梳理地幹凈,髻結得好看,白膚纖手,柳腰蛾眉,一個個都是美人。姐姐名字叫作魄戶,是蘭貴人卷軸上西組排名第一的高手。

城市交通便利,綠樹成蔭,公園裏有柳樹,有湖泊,草地上有各種花朵。美麗裝點著城市,美麗也裝點城中之人,他們敞開心中的大門,迎接陽光。魄戶和一個富二代相戀了,你濃我濃,山盟海誓,他們的愛細水長流,可以經受住挑剔的考驗。黑夜裏,大雨磅礴,汽車裏是幾個人,受驚嚇大叫不停的兩名女子,一名司機,一名男子。他們游玩後返家途中,在石橋上,前方橋斷裂。男子從車裏跳了出來,其餘人一並沖入滾滾的江水中。

人們傳言時不時可以在江水邊看到不幹凈的東西。其實,魄戶並未死,生的意識撕裂她女人的心,堅強令她活了下來。江水邊年輕的村民救了落難之人。沒有抱怨和憤怒,一切因緣皆由天定。夾縫裏茍延殘喘,也能開出別樣花朵,殘酷之美,也使人眼前一亮。誰說不是呢?

女人心思慎密,平淡的日子生活得順心順意。對於家人親友,她不過是邊角料,沒有人喜歡,心裏頭有被心愛之人傷害的痛楚。有苦有難,沒有誰關心過,苦情女子,魄戶愛著的男人,不愛過世之人。有什麽法術能令女子江上行走呢?日夜練習,執著一只白色燈籠,燈籠裏住著一只樹精,樹精是魄戶的家臣,也是她的愛慕者。蘭貴人遣使者給魄戶送來一封書信,書中簡約交代魄戶功成之後的好處。冰雹之下一束幼苗,任風吹雨打,這束幼苗和魄戶前途未蔔的命運一樣,百般刁難下的幼苗,清新依舊。

燈籠搖搖晃晃,風吹樹枝嘎嘎作響,江水翻滾,烏雲滿天,紅色身影消失在樹林裏——

樹精放走一只烏鴉,魄戶的心也隨之飛走了,她命令樹精引那四人到江水邊來。果然,四人尾隨一身白衣長發男子,走到江上橋頭,江水勢力洶湧似獅似虎有使不完的力氣。

魄戶,手拿一枝薔薇花,輕輕這麽一吹,花瓣跟隨風兒飄向橋頭。白衣長發樹精沒有了蹤跡。一個過路人,二個過路人,人聚集起來,團團圍住姬七一眾,一雙雙眼睛,圓圓的瞳孔。魄戶拿的是四個人的命,群眾也躁動了起來。地上炸開一個火團,白衣長發瘦削一名男子,江風吹動他柔軟的發絲,臉上有值得信賴的模樣,一個溫暖的男子。他手上拿著一枝薔薇花,一眨眼的工夫,花朵變成一把劍。硬生生向姬七頭上劈了過來,姬七沒有法術也沒有武功,衛絲理,手拿一個撲克盾牌,給他擋了下來,劍劈盾牌,衛絲理雙手舉著盾,死命擋著,大夥瞧見,白衣男子瞳孔縮成一顆豆子般大小。牙床咬緊,劍盾相接之處,閃耀白光如幟。

一種蒼老的笛聲這麽由遠及進飄蕩而來,像一片松針刺進姬七他們耳朵,耳朵裏疼痛起來。瓜糖,奪過青蓮手中之天使棒,請求風的力量帶他們離開災難。就這樣,樹精沒能抓獲四人,無功而返。笛聲在江上回旋,進入心有罅隙的人體內,帶給他們苦痛。

終於逃過這一難,他們有口難言,不該輕信他人,對於謊言,總是不加分析。能拆穿謊言的人是一個世界的人,輕信謊言之人又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他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魄戶,手執白燈籠,對樹精有所交代,四個人,一個也不能留下,打開錦囊收燈籠於其中。西組的第一名,擁有一往無前的精神,這個女子真是手段高明。

樹精化作一條白龍,四處搜尋敵人下落。此時,一個荒廢井邊,青蓮正在瑟瑟發抖。他不知怎地心有力而力不足,一下子身體虛弱生氣病來,姬七脫下衣服披在青蓮身上,不想拖累大夥的青蓮說笑話逗大家開心,沒料想眼淚控制不住掉了下來,他狠自己那麽軟弱,膽小像個女孩子,他狠自己不能保護別人,他狠自己沒有能力只能給大家拖後腿。他可憐自己,他知道一定有誰在嘲笑他。淚水不停地流下,悲傷的氣息籠罩著大家,大家也落寞,沒有一個人勸慰青蓮,沒有誰說不準哭,誰說過呢?青蓮說的句句屬實。青蓮,說過自己有一個家,自己有父親母親,沒有人知道他怎樣走過童年,怎樣安慰自己的。姬七他們有時候,也感到他是一個可憐蟲,有這樣的想法,卻從來不脫口而出。

蛙聲,樹林,廢棄的房子,一切都沒有好的征兆。

魄戶,開朗,愛笑,喜歡美好事物還嘴甜。沒有誰會擠兌她,她現在在服從命令,在做著一件高尚的事。魄戶,常在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沒人知道她在做人不知鬼不覺的事。樹精沒能找到四個逃逸之人,回去覆命。魄戶,輕輕梳理頭發,整理得一絲不茍。這一回,她要親自出馬。

美好事物總是受人愛憐。她居心叵測,這一次一定要提四人的頭顱給蘭貴人邀功。一匹紅布贈給地靈,它們告訴魄戶四人現在的蹤跡。出發前,她手撫摸著愛人的照片,苦難女知道,這個人已經開始新的花天酒地了,心裏隱隱作痛,只有淚往心內流。至少,她有一個伴兒,樹精對她忠心耿耿,沒有二言。

花,蝶,蟲,魚。世間情情愛愛,拼命地侵擾安睡。女子即將去獨自奮戰。心中藏著美好的愛戀。想被保護,沒有誰會保護誰,到處都像戰場。她在回憶一篇美麗的畫面,房間內一張大床,明亮的陽光,空氣中有檸檬的香味,幹凈而白皙的身體,每一個擺設,每一件衣衫,都那麽理所當然,床上的人是她的男朋友,他在擺酷。畫面從不曾從魄戶腦中抹去。留戀曾經的甜美,對過來人是不公平的,她盡管不會淚流滿面,心裏有疙瘩。

魄戶,左手腕上戴著一只銀手鐲,脖上一只蠍子的文身,她點上一只煙,拿出一顆阿莫西林膠囊,打開倒白色粉末進一個玻璃杯子中,然後搖晃均勻一飲而下。她面對江水,吹起了笛子,她召喚一些沒人供奉無廟可寄托的神仙,它們因怨生恨,長而久亡,進化成了地靈,住在山中樹洞內。綿長悠悠的笛聲,傾訴了悲傷和痛苦,它們被痛苦吸引,來一探究竟。安魂之曲,似一首讚歌,表達著痛的極致。地靈越積越多,滿了枝頭,滿了魄戶整個身體,它們和蚯蚓沒有差別。藍火在身體上燃燒,地靈紛紛掉下,她手執一符,貼著地上,地上躥起綠色的火焰,感染地靈們每一處肌膚。如今,制服的地靈甘願聽受差遣完成強者授予的命令。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在一起。姬七堅定地宣告,沒有人不同意,危險來了,行屍走肉的喪屍,圍住了破敗的房子,一圈一圈。他們身上沒有血跡,衛絲理,自我安慰,至少我們更安全點,不是嗎?這個時候可沒時間說笑。瓜糖,又擁有了天使棒的主權,她作法屏障了和喪屍的距離,可以撐15分鐘,不行,我們必須想出對策,火燒,他們是死是活呢?瓜糖變出一個色彩斑斕的紅蘑菇,正和木屋一般大,瓜糖帶領其他人住了進去。白瓷磚地面上四個綠漆鋼絲床,白色床上用品,有衛生間,洗澡室,有窗戶可以砍刀外邊喪屍尷尬的臉。衛絲理擔心蘑菇不安全,會輕易推倒,那時我們就成了嘴裏肉了。他又跑去檢查門是否鎖牢,然後每個人都躺上自己的床。姬七點燃了一支煙,盯住雪白的天花板,他提醒關燈,燈“啪”不知道被誰給關掉。他又坐起身子望出窗外,喪屍們已經圍了過來,貼著窗戶在研究什麽。姬七心裏泛起一陣惡心。他問瓜糖,會倒嗎?可以撐二天。法術變得又不是真的。我作為天使能滿足一些不切實際的願望,特別在自己危難時。

打倒喪屍不能消滅心中憤怒,對於追殺和沒有休止,令人心中不爽,誰愛撿著軟柿子捏,在逼他們走死胡同。對方除了想拿我們的命,他們更大的企圖心又是怎樣,對未來他們第一次有了一些擔心,擔心安危和家人,擔心同伴,擔心未來的生活。應該嘗試找出對方,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四個人心裏都能想到,對方不止一人,而且勢力強大不可小瞥,金國,在蓬勃強盛,在更為繁華,姬七他們在奔赴,青蓮家中時,又遭到不明身份的,日漸恐怖的追殺,背後是不是和金國有關,不得而知。自己身上有沒有敵人妄圖占有的東西,沒一個人都在仔細端測。金國,使每一個人想像,面對追殺,每一個人憤怒又無從發洩。以後,每個時候,每一個人都會提高警惕,找出操縱這一切的真兇。

蘑菇房子非常安全,窗外先是下著小雨,雨停後出現烈日,刺眼陽光下彌漫了無數的蒲公英,像蚊蟲有生命在跳躍。一天時光過去,喪屍不但沒走,他們拿石頭砸,拿木棒打,外面世界似乎千軍萬馬,人人缺乏安全感。

衛絲理,手拿弓箭;瓜糖也有天使棒兒,姬七身有狐血,危難之際,雙手長滿奇怪文字,作戰指數也有一顆星,青蓮,得到瓜糖贈送的新禮物——金縷玉衣。他也有一些抵禦法力。一朵花兒開,就有一朵花兒敗,殺出重圍,乃兵家常事。蘑菇法力消解,青蓮首先一展身手,一殺一個倒,對於喪屍他們決不手軟。喪屍一個一個倒地,化為白森骷髏。一陣悅耳笛聲響起,看來大人物來了。地靈附體一匹牛,牛是寄主,頃刻便進化成牛精,狂言自己已在此修煉一萬年之久,幾個小卒來攪擾 。牛精站在不遠處,吞雲吐火,法力強硬。姬七他們圍住他又是文鬥又是武鬥,誓要擊敗他。從他嘴裏吐出蘭貴人三個字,吐出金國。他們知道了對手,心裏一心要殺死牛精,令他前不是退不是,衛絲理持弓箭,箭不離手,射殺龐大牛精。最終,牛精氣血耗盡,倒地而亡。

魄戶在樹頭看得明明白白,她一直在吹笛,現在天上下起了流星雨,許多蝴蝶作起舞蹈。夜那樣隱秘,她遠遠看著四人或笑或趾高氣揚,心頭一熱。她也有很多話藏在心間說不出口。笛聲戛然而止,蝴蝶還在——

不知道心藏愛意的女子去向哪裏?不知今後,她是不是還插入別人的愛情,不在乎被罵狐貍精?

☆、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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