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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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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去,他不自然地移開目光,把舉高的盤子放下來:“吃吧,小餓死鬼。”

他偶爾會看她一眼,心慌意亂的。有些發楞,有些癢癢的,想要靠近她,想要說出很多他藏著掖著很久的話。

等她高高興興地吃完抹嘴,他才清醒過來。

……被這個狡猾鬼逃走了!她甚至連臉頰都沒親,就只是簡單地托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就企圖蒙混過關!被她騙走了三明治!

【10】

降谷零今天洗澡洗了很久,香香地出來後,走到她旁邊,居高臨下地把手舉到她臉前:“聞一下。”

她照做,抱著他的胳膊嗅了嗅,眼睛亮起來:“是巧克力味的!”

心機鬼降谷零嘴角微微揚起。他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這種甜甜的、留香久的沐浴露。

她聞餓了,看著手臂的膚色恰巧和巧克力有相似之處,越湊越近,越湊越近仔細聞。

觸電般的麻感從溫熱的唇貼到肌膚上的那一處迅速蔓延到整個身體,讓心臟一顫。

“真抱歉,親到了,因為太好聞了”,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我明天可以試試看你用的那個沐浴露嗎?”

降谷零還怔怔地看著她,還沒走出來。

清醒過來的降谷零再次意識到他錯過了什麽。

……就該把洗面奶換成巧克力味的!

【11】

經過幾天相處,降谷零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太對。

他沖她撒嬌,向她耍賴,和她無理取鬧地掰扯。

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踏進陷阱裏。等著她投降絕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不是說好的她會盡心盡力地扮演好女朋友的角色的嗎?現在到底是誰在努力?

降谷零覺得他才是那個踏進陷阱的人。

於是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那個沒有心的女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過來討好他。

現在開始,他要和她打冷戰。

冷戰開始三個小時,他一眼都沒看她。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個冰激淩:“要不要吃?”

很好,上鉤了。

他哼了一聲,撇過頭。

她收回冰激淩:“那我自己吃了。”

冷戰開始十二個小時,他幽怨地看著她,但在她看過來時會氣鼓鼓地轉開目光。

她居然不挽回他?他不可置信又痛心疾首。

她走到他旁邊,蹲下來仰頭看他,關切地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零?肚子疼嗎?”

他冷酷地看了她一眼。

不告訴你,自己找原因去吧。

“那……要不要抱抱?”她終於慌了。

降谷零矜持地點頭,幅度頗小。

她抱住他擔心地問:“你怎麽了?你不說出來我不知道啊。”

他回抱住她,露出了真面目,惡狠狠地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我什麽?”

她想起來了,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小餅幹被我吃掉了,所以用小餅幹的名義保證的東西……也被我吃掉了,抱歉——我忘記了。”

【12】

算了,不想說話。

算了,他努力就他努力。

算了,他扮演妻子的角色就他扮演好了。

不指望那個滿腦子只和小餅幹談戀愛的家夥。

【13】

接下來的幾天都過得很愉快。

而藤間智也終於得到機會好好地問風見和她的聯絡員關於假情報的事情了。

她的聯絡員把手一攤,笑著把鍋推給了風見:“我不清楚,是風見告訴我的。”

她去找風見。

風見裕也支支吾吾:“……”

她生氣:“你知道那是你上司的公寓,怎麽坑我呢?”

風見裕也持續掉線中:“……”

“是我讓他告訴你假情報的”,降谷零出現在他們旁邊,笑,“我的陰謀。”

藤間智覺得自己真是個大冤種。她怎麽又進這個公安的陷阱了?

她火速趕回公寓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正在把衣服塞進行李箱時,她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對不起”,他的語氣如同身上淡淡的甜香味一樣溫和,雙臂有力地圈住她的腰部,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邊。

他想要讓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可是她的眼睛太忙了,他只能出這個餿主意。

“我喜歡你”,他的呼吸漸漸急促,極輕極輕地說道,仿佛用完了所有力氣似的,“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了。”

“我知道我很壞心眼,經常給你挖坑,但我想要你心甘情願地跳下來……”

“我跳跳試試看”,她楞了一下,果斷地說。

【14】

降谷零幾乎不敢相信。

他抓住卷毛,盯著她的眼睛,仿佛要從她的眼神裏挖出真相一樣:“為什麽願意試試看?”

“當然是因為有時候見到你,心會撲通撲通跳,腦子會變得空白……”

他楞了一下,好久才緩過來,然後娃娃臉上的笑容抑制不住了。

他緊緊地摟住她:“不要試試看,跳進來了就出不去了。”

【15】

雖然從假關系變成了真關系,但是對於降谷零經常坑她這件事,該生的氣還是不能少。

她路過他去廚房薅食物時,降谷零像海妖塞壬一樣喚她,試圖吸引她的註意力。

她不理他,雙手抄在兜裏,酷酷地走開。

一定要冷酷。

“砰”,酷酷的藤間智撞到了玻璃門。

降谷零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然後走過去幫她揉腦袋:“你這個笨蛋。”

【16】

笨蛋不想理那個聰明人。

又黏糊又壞心眼。

每天要十個以上的抱抱,醒過來就能發現某人緊緊地貼著,喜歡親親,不厭其煩地要。

“別煩我”,她推開他。

“你嫌棄我”,他皺眉。

嫌棄的就是你。

格外壞心眼,不僅經常給她挖坑,還會在某些事上作弄她。

“……要吃晚飯就討好我”,微微滲出汗水的臉上,紫色的眼睛濕漉漉的,分不清是在乞求還是在命令。

“算了,不指望你”,他最終還是落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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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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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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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段時間,赤井秀一做夢會夢到他在找人。

四處尋找一個人,他記不起她叫什麽,也不知道她在哪裏,他找得很辛苦,便靠在墻壁上歇一會兒,低著眸。

他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門鈴響了。

他起身去開門,心裏卻存著疑惑。自從組織的大本營被摧毀後,他就回到了美國,繼續在FBI工作。和過去的同伴只在得到組織餘黨的情報後會合作,其他就沒有多餘的聯系了。

面對站在門外的鬈發姑娘,他有些訝然。

她皺著眉,擺了擺手,示意先進屋再說。

【2】

進屋後,藤間智拿出紙筆刷刷寫了幾行字,遞給他看。

【呼吸道燎傷了,暫時說不了話。】

她擡起頭,發現他死死地盯著她,便做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他移開了目光。

赤井擰眉在紙上寫下一行利落的英文字體:【是在上周縱火案中受的傷嗎?】

她點頭,然後不理解地寫:【你明明會說話為什麽要用寫的?!我是啞了又不是聾了!(?_?)】還特地畫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他看著她,輕笑了一聲。

【3】

藤間智來到美國,繼續調查在這裏的組織殘餘勢力,獨力處理了上周的紐約縱火案後,她實在累壞了,現在她的身體狀況又沒辦法和當地的警察和聯邦調查局的人溝通,於是她決定還是找昔日的同伴幫忙。

她雙手握拳放在臉前作祈禱狀:【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要拜托你抽空配合一下我的工作了,麻煩你了。】

“了解”,赤井說道,他頓了頓,“方便交流,就住在我家吧。”

她錯愕:【我在皇後區有租房子。】

他挑眉:“租金不便宜吧,小窮鬼。”

她:【……】

雖然被金錢問題狠狠地紮心了,但是藤間智還是鐵骨錚錚地拒絕了他的邀請:【我不會和你住一起的。】

“理由?”他淡淡地問,聲線壓了壓。

她看著他好一會兒,聳了聳肩,沒寫任何答覆。

赤井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似乎要從她眼睛裏挖掘出什麽來。

看了好久,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揚頭靠向後面的椅子靠背,閉了閉眼睛:“我知道了。”

那雙綠眸裏隱忍著的無法表述的情緒被一瞬間的合眼藏好,待再次睜開眼來時,裏面是死水般的平靜。

他英俊的臉上泛著一絲倦意,深邃的眼窩附近淺淺的細紋標志著這個男人三十歲出頭的年紀。

【4】

赤井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他欠了太多人的債,她們的愛意他還不清,也沒法勉強自己去還。喜不喜歡這個問題從來不需要問,不用問就知道,他的心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了。

他對自己的感情心知肚明。而正是這份心知肚明,更讓他對那些付出心意的女孩心懷愧疚。

背負著重擔和債務的他,沒有資格再去喜歡別人了。

【5】

藤間智回到出租屋時,鄰居朝她吹了聲口哨:“你男朋友一直在等你哦。”

她轉頭一看,剛才天黑沒註意看,現在一看:咦惹,怎麽那麽大一件杵在她家門口!

【你不需要過來的】,她一邊拿出鑰匙,一邊對擋在門口的龐然大物赤井秀一擺了擺手,做口型道,【讓一下。】

他抱著雙手,從墻邊離開,棱角分明的側臉顯得很平靜:“這麽晚才回來?”

居然比他這個FBI下班還晚。

門打開了,她示意他進去。

她站定,雙手握拳叉腰,霸氣威武:【調查回來,路上遇到Superman的見面會,就去湊了個熱鬧。】

她瞇起眼睛笑,順便掀了一下身後並不存在的披風,然後伸出手做出超人經典手勢。

赤井悶悶地笑出聲。

“笑得那麽開心,牙齒冷嗎?”

她臉上的笑容收起來:【你怎麽這樣呢?】

氣鼓鼓地舉起手當做.槍.的模樣,“biang”地給他來了一記虛空的射擊。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帶著她嘴角的肌肉提起來,人工揚起一個尷尬的微笑。

“傷才剛好沒多久,就不要四處跑了,在家休息”,他說。

【6】

雖然時間很晚了,但該吃的晚飯還得吃,該交流的情報還得交流。

他們面對面坐著,互相對著自己的電腦屏幕敲字。

【鑰匙給你,這樣下次就不用等我了】,她寫道,然後順手把鑰匙扔了過去。

他從屏幕前擡起頭,看向她:【不介意嗎?你回家的時候看到我這個狗男人?】

她額頭冒了一點冷汗,劈裏啪啦敲鍵盤:【狗什麽,哪裏狗了,我才是狗!】

他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消息,笑。

藤間智餓了,她去冰箱裏拿甜點的時候,想了一下還是拿了兩人份的。

【不喜歡吃甜點的話,就給我吃,我餓著呢!】她提前下通牒,其實已經在悄悄眼巴巴地看著他碟子裏的提拉米蘇了。

……這家夥肯定不喜歡吃甜點。

赤井看透了她的心思,語氣平靜地回答道:“我不介意吃你的甜點。”

……小智吃兩人份的願望落空。

她抽了抽鼻子,放平心態:算了,本來拿過來就是給他吃的。

他舀了一小塊,嘗了一下,提拉米蘇顫顫巍巍地一歪,他連忙用勺子把提拉米蘇扶正。

屏幕上發來新消息:【提拉米蘇:我倒!嘿,你吃不到我!】

擡起頭看到她正笑著看他。

可愛鬼。

赤井的嘴角揚起來。

碟子上的提拉米蘇又是一歪。

【提拉米蘇:欸——我再倒!】她又笑著給他發過去一條消息。

她玩夠了食物配音,開始工作。

他安安靜靜地看著對面的她。燈光下,她看起來像一幅沈靜雋永的字,墨色淋漓。

他心裏想對她說的話有厚厚的一疊,但他說出口的話只有寥寥。

他向來不願意解釋,寧可被誤解也不願意過多為自己辯解,但他覺得這次他沒有辦法再沈默了。

溫暖的燈光將她的影子映在墻上,她擡手把溜到額頭前的鬈發挽到耳後,眼睛還聚精會神地看著工作文件。

柔情在心裏像野草一樣瘋長。

他一寸一寸地翻遍心底,最終平淡地、用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打破了寧靜:“黑麥威士忌曾對純麥威士忌產生過特殊的感情,這個情報你知道嗎?”

她擡眸,有些錯愕地看他:【……】

他眼睫一動,不露聲色地錯開目光,拿起手邊的電腦:“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7】

赤井以為氣氛會變得尷尬,但事實並非如此。

過了幾天,他們再次商討對發生在緬因州的案件的看法時,她的神色態度都很自然,比起他來,自然得多。

“啪”,她迅速起身,合攏掌心。

他知道這家夥在給他展示活捉小飛蟲的絕技了,果然,她把握起來的拳頭往身前一揮,笑起來示意他好好看著。

【給你變個魔術】,她說。

夏天到了,開著窗,外面在樹叢邊嚶嚶嗡嗡的小飛蟲飛到屋裏的就多了。

她緩緩攤開手,滿臉期待地去看。

赤井目睹著小卷毛的臉色從期待一點點垮下來,變成了震驚和失落。

【怎麽回事?我的小飛蟲呢?】

他看著她,哼地笑了一聲。

可是心臟的哪裏被挖走了一塊。

她真的不在意。

就算他用那種方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還是若無其事地、像對待同伴一樣對他。

悻悻地收回空落落的手,藤間智卻註意到了對面人逐漸淡下來的神色。

她微微垂下眼睛,有些困惑地皺起眉。

【8】

藤間智回來的時候,一看神色就是餓昏了,沖進來的時候腳下都在打滑。

赤井把意大利面端到她面前:“我給你做了面。”

哦豁,不常見啊。

藤間智拿著叉子的手微微顫抖,激動的心:【謝謝,那我不客氣了。】

“不要抱太大期待”,赤井淡淡地補充道,似乎在提前挽回他在廚藝上根本不存在的面子。

她點頭:【吃飽就好了,我不在乎好吃不好吃。】

正把裹了番茄肉醬的面條叉起來,他忽然伸手奪過她的叉子,連帶盤子一起挪走了。

她愕然地看著到嘴的面飛走了。

赤井微微皺眉,把叉子放好,把面盤挪開:“不要吃了,我點外賣。”

……你這麽做,好像是在裏面下了毒,又臨時後悔不想殺人了的樣子哦。

她眨巴眨巴眼睛。

不至於吧?不至於難吃到那種程度吧?

他端著盤子起身,往垃圾桶的方向走去。

她迅速也起身,趕在他傾倒下去之前,貓身接住了盤子。

她大力奪過盤子,板著臉給了他一個眼刀:【怎麽浪費食物呢?你想讓我餓死嗎?】

赤井瞥了她一眼,走開了。

她在原地楞了幾秒。

然後沖上前,攔在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綠眸。

【接下來的情報你要好好聽著】,她動著嘴唇。

赤井秀一看著她。

她的眼睛通透明凈,其中的光芒明亮又堅定:【我喜歡你,我也喜歡你。】

他瞳孔震顫著,如同平靜的湖面裏投入了石子一般泛起圈圈波漪。

【但是你要明白,我告訴你我愛你,不是想要讓你做我的男朋友,更不想讓你背負上什麽,我不希求從你身上索取什麽,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人在愛著你,不管你怎樣都在愛著你。

我要你快樂,赤井秀一。】

說完,她露出一個真誠無比但又格外傻氣的笑容:【就像這樣。】

他微微地皺起眉,薄唇也抿了起來。

但是沒有你這只笨蛋狗子,我不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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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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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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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藥同居後遺癥@

患者:松田陣平

病因(轉錄自述):他們兩個人其實並不熟悉,只是見過幾面的陌生人。但是因為APTX,他們一起住了一段時間,還是以父女的形式相處的,所以她恢覆身體後,兩個人相處起來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癥狀:

1. 看著她的臉,會想起當時自己對幼年版小智做的流.氓事情,臉紅到脖子根。

【黑色卷發青年兩手一握就握住了小孩子的腰:“小孩子沒有腰。”】

【一把抱起小孩,抵著她的額頭:“跟我回家。”】

【……】

諸如此類。

2. 她不在的時間,家裏經常搜出她的東西,會呆著臉看上好久。

【唔,是親子裝,太可愛了,現在的她穿上情侶裝會……打住!】

【把零食藏在這裏了啊,哼哼。】

【現在在哪裏,是不是交男朋友了……真是令人不爽。】

像這種經常出現魂游天外、喜怒無常的狀況。

3. 見到放大版本人的時候,反倒手足無措起來。

【餵,你……】

【不要一直看著我啊!(臉紅脖子粗)】

【不看你是因為……你有什麽好看的啊……】

【……外面下雨了,你這個冒失鬼多待一會兒吧。】

類似這樣的,會冒出很多省略號的對話。

治療方案:建議和放大版小智同居,最短療期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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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藥同居後遺癥@

患者:藤間智

病因(轉錄自述):她其實平時都是個很成熟冷靜的大人,但是做了一段時間的小孩子後,開始有點小孩子心性了,不不,她是很成熟的大人!尤其是在面對曾經的“老父親”時,會不自覺地耍小孩子脾氣。

癥狀:

1. 很依賴對方!即使知道不能這麽做還是會依賴!

【對對,所以現在我們就是這麽個情況……等等,我為什麽把這麽重要的情報告訴你?(懊惱)】

【我明明不想把你拖下水的,你好好當你的拆.彈隊長,不要來幹涉這種事情!】

【……松田我告訴你個事。】

就是這種發生什麽事情都想報告給對方的感覺……就像是放學回家把幼兒園裏發生的事情告訴家長一樣嗚……

2. 會做出不可理喻的朝對方撒氣的舉動。

【嫌我臟是吧?給你衣服兩巴掌。】

【你暗算我……我要暗算回來。】

【我吃的,就是我吃的,怎麽了?】

像這樣,朝他生氣,但更多像是在……(醫生提示:打情罵俏)……她不是,她沒有!

3. 很渴望和對方身體接觸。

【想抱抱……】

【想摸摸看你的頭發……】

【你聞起來好好吃,我可以……嗎?】

這是重癥沒錯了吧,醫生?

治療方案:建議和曾經的“老父親”同居,最短療期三個月。

——————

治療觀察日志:

1. 外面下著淋漓的大雨。

“我回來了”,她抖掉身上的水珠,胡亂地揉了一把卷發。

松田陣平大步走過去,冷臉:“我就知道你沒帶傘。”

手上已經很有先見之明地拿上了幹毛巾。

“嘿嘿”,她心虛地笑了一聲。

松田陣平把毛巾蓋在她腦袋上,來回揉揉,試圖把她那頭淋濕的頭發擰幹些:“還笑。”

她的腦袋被毛巾裹著,擡眸看他:“嘿嘿,我就笑了。”

他“哧”地笑出來,手上的動作大了一些,假裝咬牙切齒,手上加大了力度:“嬉皮笑臉!”

她正要踏上玄關臺階,卻被他攔住了:“把濕褲子脫了!”

她看了一眼還在淌水的褲腳,嘆氣:“……我沒有穿秋褲,你要我怎麽辦?”

松田已經微微彎下腰,在解她的皮帶扣了。

“……我自己來!”她急切道。

卷毛青年眼疾手快地把她的褲子往下一扯!

“你這個流.氓!”她顫顫巍巍地控訴松田。

松田陣平繞過她,姿態隨意地在沙發上坐下:“你能拿我怎麽?”眼睛卻不敢看她,耳朵微微地紅著。

曾經要暴打警視廳總監的膽大混小子終於有一天把膽子用到了女朋友身上。

2. “松田,幫忙拿一下那邊的……”,她伸長手呼喚道。

卷毛青年冷眼看過去。

“陣平”,她迅速改口,“幫忙拿一下小熊軟糖!”

卷毛青年看著距離小卷毛僅僅一厘米之遙的小熊軟糖,“噗”地笑了出來:“再努力一公分就可以拿到了,加油,伸手手!”

她笑起來,朝空氣裏抓抓手:“你看我拿不到,我手就那麽長而已。”

一天天給她慣的。

他嘴上嫌棄,其實已經站了起來,拿起小熊軟糖袋子,舉高:“我要報酬。”

“我分你一半小熊軟糖!”她信誓旦旦。

“誰要這種鬼報酬!”他呵地笑了一聲。

“我的手機給你拆!”她大聲。

“……”他巋然不動。

“其他沒有了”,她耍無賴,躺平,“我的報價結束了。”

“你給我裝傻是不是?”松田陣平把小熊軟糖砸下去,砸到她的胸口,“你完了。”

她指控:“你拿零食砸小朋友!”

“哼”,他嘴角微勾,“我不僅拿零食砸小朋友,還要用人.體.沙包砸小朋友。”

說完,松田陣平重心一低,朝她懷裏跌進去。

藤間智手忙腳亂地接住他:“……”

他枕在她的腿上,擡眸看她,唇角掛上了孩子氣的笑容,伸手:“報酬。”

她繼續裝傻:“啊?什麽報酬?我沒有雇傭童工來著。”

他黑臉,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裏去:“……”

她梗著脖子不看他,已經在拆包裝袋了。

他伸長手臂,一下子勾住她的脖子,借力坐了起來,兇巴巴地:“讓我看看你的耳朵是不是壞了。”

一口咬在耳垂上。

她投降:“沒壞沒壞,耳朵沒壞!我給你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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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郎番外:諸伏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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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諸伏高明打到景光住所的固定電話那裏時,是一個女人接的。

“景光嗎?他出門了”,她說道。

“煩請轉告……”,他禮貌地回覆。

“哦哦,我記下了”,她說,頓了頓,問道,“你是高明哥哥嗎?”

諸伏高明腦子裏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緩過來,沈靜地問:“在下諸伏高明,你呢?”

她笑:“我叫藤間智,真抱歉,剛才稱呼的時候冒失了,因為是瞎猜的,就按著景光的稱呼直接叫上了。”

他像是松了一口氣,微笑道:“無妨。”

兩人聊了起來。

“藤間小姐與家弟是如何相識的?”

“我們在組織裏臥底的時候碰到了。”

“恕我冒昧,你們……莫非在交往嗎?”

“沒有,我們這段時間在合作一個任務,接下來的內容我不應該透露了。”

“不,是我萬分唐突。”

諸伏景光很快就回來了,他從藤間智那裏得知高明要對他說的話後,又給高明哥哥打了個回電過去。

兄弟倆愉快地煲了一個電話粥。

不巧的是,這種情況再次發生了,景光碰巧在外面,固定電話響了起來。

“藤間小姐?”這次諸伏高明已經熟門熟路了。

“是我是我”,她回答,“諸伏先生有什麽話要轉告嗎?我拿好本子和筆了。”

他輕笑了一聲。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麽:“啊?”

諸伏高明清咳兩下,開始談正事,但笑意卻依然彎彎地掛在嘴角。

第三次發生這種情況,景光在庭院裏。

“我去叫他”,她說。

“不用”,他說,“我是打給你的。”

諸伏高明笑道:“你上次問我的那個問題,我已經有答案了。”

他以《孫子兵法》為例,給她解釋了一番。

藤間智有點懵,她沒學過這個,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打斷:“……諸伏先生,你說的話聽起來好覆雜。”

他笑了一聲:“下次見面的時候,再講解給你聽。”

【2】

大和敢助和諸伏高明因為一起案子而來到東京時,大和敢助嘲笑他:“哼,膽小鬼,連手機號碼都不敢問。”

諸伏高明冷靜道:“我對藤間小姐並無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幾次通話下來,覺得有趣罷了,見了面你莫以此誤導她,免得嚇到她。”

幾個人約在一家居酒屋見面。

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在去居酒屋的路上,路過一家甜品店,一個正在等待禮物包裝的卷毛姑娘拿著甜甜圈,從甜甜圈的小孔裏往外看,四目相對。

目光交匯的時候,他忽然無端地覺得這位就是藤間小姐。

她在甜甜圈裏看到他,笑起來,似乎是不好意思自己的小學生舉動,便把甜甜圈放下。

他呼吸一滯,移開目光。

在居酒屋的小包間,卷毛姑娘姍姍來遲,她擦了把汗,把包裝好的禮物遞過去:“這是我的禮物。”

“我不知道大和先生會來,就匆匆忙忙地買了兩份甜點……”她摸摸頭。

諸伏景光笑:“她非要準備禮物,說什麽喜歡意面的高明哥哥一定喜歡甜點,其實是她自己想吃甜點而已。”

她被戳穿了,心虛地笑。

趕回來的途中她自己還消滅了兩個甜甜圈。再忙再累再急也要吃飽!

“剛才碰到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像高明先生”,她笑道。

大和敢助瞥了一眼旁邊的諸伏高明,他表現得有點不自然,似乎在躲避對方的眼神。

拿出紙筆給她講解當時她提的那個問題時,諸伏高明總算舉止自然起來,手裏拿著筆,轉頭看她:“這樣明白了嗎?”

她學得很認真,提出自己的疑問:“那麽那一句呢?為什麽可以用來……”

諸伏高明耐心地解釋,眼神不自覺地定在她的眉目間。

他們一共通了五次電話,講電話的時候,就有預感對方是什麽樣的人了,見面了果然如此。

他看著她皺著眉頭誓要把紙張看出一個洞來的眼神,唇角彎出一個笑。

她去洗手間的時候,諸伏景光悄悄對高明訴苦:“她太木了。”

高明神色一怔,很快恢覆平靜,分析道:“你在追求她?”

景光臉紅了,點頭。

但似乎,在這個笨蛋身上看不到希望呢。

小包間的門平緩地拉開,諸伏兄弟迅速閉嘴。

藤間智覺得包間裏氣氛怪怪的,疑惑地看向諸伏景光,對方給了她一個微笑。她沒得到答案,又看向諸伏高明,對方朝她微笑的弧度似乎不那麽開心。她看向大和敢助,對方沖她眨了眨眼睛。

她也沖大和困惑地眨巴眨巴眼睛。

她就是出去了一趟而已,發生了什麽?

回去長野的路上,大和敢助像抓住了諸伏高明的把柄似的,大聲嘲笑:“孔明先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聽到弟弟在追求她,瞳孔一下子就灰了哦。”

諸伏高明不想搭理他,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眉頭微微蹙起來。

【3】

回到長野後,諸伏高明接到了藤間智的電話。

好學的小卷毛得到了新老師的手機號碼非常興奮,問長問短問東問西。

諸伏高明心情覆雜,偶爾解答的時候會停下來,莫名其妙地在腦海裏鞭撻自己一番,然後以崇高的師德繼續講解。

“真的非常感謝,我必須得請高明先生吃一年的飯才行了!”她說。

他不知怎麽的,聽到這句話有點惱火,竟沖她言辭嚴厲了一些:“腦內空空,只想著吃嗎?”

她嚇懵了:“……”

他冷靜下來,道歉:“對不起,最近有一件案子很煩心,我言重了,不要放在心上。”

她嘎巴嘎巴點頭,嚇得開始瞎說一氣:“噢噢我知道,高明先生不食人間煙火,不喜歡吃飯的。”

他被她逗笑了。

你要不要聽一下你在說什麽?

清了清嗓子,諸伏高明再次道歉:“抱歉,我本意是不願讓你破費請吃飯。”

“我有錢的!”她信誓旦旦。

他皺起秀氣的眉,抿緊了唇:“……聽不出來嗎?我的意思是不要和我走得太近。”

【4】

她真的很少打電話給他了。

諸伏高明少見地有些煩躁,他把手機扔到一邊,在房間裏踱步。

房間裏安靜得可怕。

他不安地在窗口看了一會兒風景,最後不情不願地撥通了景光家的固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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