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楊老實的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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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楊老實的固執
王昊與杜明相視一笑。
兩人剛才的“夠沒夠”，指的就是這個。
開玩笑！把人家楊家欺負了半天，真以為賠禮道歉就能完事？
先蹲幾年出來再說吧！
高偉正根本沒再給村長辯解的機會，直接就讓警察將他拿下。
至於村委的其他核心成員，也一概先行帶走，再慢慢審查他們的問題。
開推土機的和拿家夥的漢子們可傻了，全都老實地蹲了一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自己是讓村長逼來的。
高偉正走到楊大樹面前，拉著他的手說：“楊老弟，你的農場辦得好啊！解決了農村人口流失帶來的地荒問題，你有功於羊胡村，有功於咱們天城市啊！”
楊大樹當時就激動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親眼見到這樣的大領導，還被人家這麽一通誇！
沒啥說的，都上我家喝酒去吧！
高偉正當然謝絕了，轉向王昊，問：“王主任，後續的事您放心，該摘帽子的摘帽子，該判刑的判刑！”
王昊點頭：“有勞！”
許偉站在一邊，冷汗如雨，差一點昏死過去。
村長的小舅子也沒能跑掉，被警察帶走調查去了。
高偉正借機和王昊在田間走了走，說了說自己的抱負，什麽怎麽規劃經濟，怎麽振興農村，王昊是一點也聽不懂，鴨子聽雷亂點頭就是了。
本身王昊就有超人的感應力，見面就覺得高偉正這人不錯，再加上他這番深談，更讓王昊確信這是個不錯的好官。
高偉正沒提請王昊吃飯的事，這讓王昊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事情辦完，高偉正帶人離開，王昊走到楊大樹面前，笑問：“楊叔，這事我辦得還合您意不？”
“你……你還真是大領導？”楊大樹都傻了。
楊小米說：“爸，你還不信啊？”
“信，信！”楊大樹急忙點頭，“你這孩子這回總算幹了點正事！那啥，領導啊，你看我這閨女長得還成吧？要不我就把她送您得了，權當是謝禮了！”
王昊為之絕倒。
杜明樂噴了。
楊小米氣得跺腳：“爸你說什麽呢！？”
王昊擺手：“我們是師徒，很純潔的那種……”
楊大樹樂了：“這有啥呀，反正你們也沒差幾歲，教著教著就教出大胖小子來了嘛！”
王昊心說你這樣的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一臉正氣地說：“我已經結婚了，孩子都五歲了。”
楊大樹這回絕望了，心裏嘀咕：可惜了，他怎麽結婚這麽早呢！
這回也不說攆王昊的事了，讓農場工人幹脆借著勁兒把這片地再翻一遍，讓瓜漚在地裏，當明年的肥料，然後拉著王昊回了家。
這次損失自然不小，但王昊可沒打算讓楊家承擔。
村長如果想要減刑，就先得把人家的瓜給賠了再說！
於麗艷正在屋裏著急，一見楊大樹拉著王昊的手有說有笑地進了院，就是一楞。
等知道了詳情之後，可把她高興壞了，連聲跟楊小米說：
“小米呀，你這回可真幹了一把正事！”
楊小米一臉得意：“我先前說時您還不信呢！”
於麗艷笑說：“那我不是頭發長見識短嘛，哪成想還真有這麽年輕的大幹部？”
說著去了廚房，又重新炒了菜，燙了酒。
楊大樹拉著王昊坐下，又是感謝，又是道歉。
杜明也被拉了進來，五人圍桌而坐，邊吃邊喝直到黃昏。
趁著楊大樹喝多，楊小米急忙把自己拜師的事給定了下來，楊大樹當時就一拍大腿：“跟別人，我不幹！跟著我王昊兄弟，我一百個放心！來，這就磕頭敬酒，拜師！”
楊小米可樂瘋了，當時就要跪下。
王昊直接攔住：“這事，還得經過楊老爺子同意才行。”
“對對對！”楊大樹急忙點頭，“我爹這也快回來了……”
正說著，就聽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說：“我回來了！”
好家夥，人還在院門口呢，聲音就清楚地傳進樓裏了，一桌子人急忙都站了起來，出去相迎。
只見一個七十多歲的健碩老人，牽著頭牛悠悠然地走進了院裏。
正是楊小米的爺爺，楊老實。
老人家腰不彎背不駝，走路穩健，戴著頂舊草帽，穿著白色跨欄背心，披件白馬甲，黑褲子，膠底鞋，哼著戲調把牛拴進牛棚，就奔著樓門來了。
五人都迎了過來，楊老實擡頭一看就笑了：“我孫女回來啦？”
“爺爺！”楊小米歡呼著過去，撲進老人懷裏。
楊老實一臉慈祥，拍著楊小米的背：“這回在家呆幾天啊？”
楊小米嘿嘿笑著：“您要是想我，就跟我一起走唄？”
楊老實搖頭：“城裏我可住不慣，沒有塊地侍弄著呀，心裏不踏實。”
“那要是城裏也有地可種呢？”王昊問。
楊老實打量王昊，問：“這後生是誰啊？”
“爸，這位是上面來的大領導！”楊大樹搶著說。
楊老實喲了一聲：“領導怎麽來咱家了？”
倒是沒覺得王昊這麽年輕就當大領導有什麽奇怪的。
楊大樹又搶著將今天發生的事都說了，給楊老實聽得一驚一乍的。
“啥？村裏要收咱家的地？”
“兒啊，爹早就跟你說弄這麽多地不行！”
“你看吧？出事了吧？這大地主是好當的？早晚要被收拾的！”
“瓜地被推了？唉，可憐了，糟蹋好東西呀！”
“副鎮長撐腰？廢話！副鎮長可不得給村長撐腰？”
“呃？”
“你再說一遍？”
“市長給咱家撐腰！？”
“你小子莫不是喝多了拿你爹開心呢吧？”
杜明笑著掏出了警官證遞給老人：“老爺子，我是咱們天城市特警大隊的隊長，我證明您兒子說的都是真的！”
楊老實望著王昊，一陣發呆。
“哎呀，感謝領導，感謝領導！”
他突然就沖王昊鞠躬，給王昊整了個措手不及，急忙去扶。
“老爺子不用客氣，咱們都是自己人。”王昊說。
楊老實眼睛一亮，呵呵笑了：“領導，你是小米的男朋友？”
“爺爺！”楊小米一跺腳，“這是人家的師父！”
“師父？”楊老實一怔，然後皺眉：“小米，咱們家有家傳的東西，怎麽能改投別人？你這麽幹，祖宗可不會答應！”
老人家先前一臉隨和謙恭，沒想到一提到武學的事，立刻就嚴肅了起來。
“不是啦！”楊小米急忙解釋，“我是和師父學唱歌的！”
“唱歌？”楊老實一怔，“那也用不著叫師父啊！現在不都是叫老師嗎？”
“不一樣的。”楊小米說，“師父不是一般的歌手，他這是一套功法，所以必須要拜師才能教！”
楊老實皺眉：“是功法就不能學！要學只能學咱們楊家家傳的本事！”
杜明忍不住說：“老人家，這並不沖突吧？唱歌是唱歌，武功是武功，沒必要因為學武耽誤唱歌的事啊！”
楊老實哼了一聲：“毛小子你懂什麽？”
說著往屋裏就走：“一碼歸一碼，該謝的得謝，但要你改投他門下，萬萬不能！”
楊大樹不由急了：“爹，這事我可都答應了！”
楊老實眼裏寒光一閃，當時就把楊大樹嚇蔫了。
“你又不是八方震掌門下弟子，你有什麽資格答應！”
老人家一聲厲喝，聲震四方。
楊大樹和於麗艷嚇得臉色蒼白，低頭大氣也不敢喘。
杜明也是心臟一陣狂跳，手捂著胸口嚇得夠嗆。
好家夥！
老人家這是啥氣勢啊？
我好歹也是氣修裏的高手，連這一聲吼都頂不住嗎？
楊小米急得快哭了：“師父，你說說呀！你幫我說說呀！”
王昊笑道：“老爺子請留步。”
楊老實站住，回頭說：“你是我家恩人，你讓我留我就留，但想讓我答應這事，絕無可能！”
“真沒有半點可能？”王昊問。
楊老實不語。
“武道想要進步，固步自封可不是上策。”王昊說，“自古以來，種種功法都曾經歷無數變化，取他人之精，去自家之陋，方能不斷進步，終成神功。老爺子覺得呢？”
楊老實上下打量王昊，點頭說：“不愧是大領導，見識確實高！但問題是，我楊家八方震掌已然完美無缺，用不著補什麽漏！”
王昊笑了：“老爺子，您這就有點自大了吧？”
楊老實呵呵一笑：“大領導，這些東西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算了吧。”
“要不……”王昊說，“咱們過過手？”
楊大樹一聽嚇壞了，急忙擺手：“王昊兄弟，你可別逞能！”
於麗艷也急忙說：“你別看我公爹上了年紀，可厲害著呢！”
楊老實笑道：“大領導，你這當官的能耐呢，指定是比我大了去了，但真論較量力氣，你可不行！”
王昊笑：“不試試怎麽知道？”
楊老實搖頭，一指院裏一塊石碾子：“你要能把它打碎了，我就陪你玩玩。”
王昊看了看，點頭說：“成，試試。”
說著就走了過去。
楊老實饒有興趣地看著，只見王昊圍著石碾子轉了兩圈，搖頭說：“打還真是打不碎。”
楊老實樂了：“那這事就別提了。”
“不過我能踢碎。”王昊說。
楊老實一怔：“你練的是腿功？”
王昊點頭：“踢碎算不算？”
楊老實一笑：“踢斷了腳，我家可不賠啊！”
王昊笑道：“當然不用！”
剎那間，《九黎霸體訣》運起，他右腿變得如同鋼鐵一般，擡腳用了《北鬥七絕腿》的踩字訣，高提低踩，一腳就將石碾子踏了個四分五裂！
楊大樹和於麗艷全都驚呆了，楊小米也是張大了嘴合不攏。
杜明則看得興奮了起來，一時心潮澎湃。
有那樣的腿法，又有這樣的腿功……
這要是參加世界跆拳道大賽，還不橫掃天下？
不成，我還得勸！
看到這一幕，楊老實極是驚訝，忍不住說：“好俊的腿法！年輕人，你怎麽練的？”
王昊笑笑，問：“老爺子，這回可以跟我過過手了吧？”
楊老實把草帽一摘，交到了楊小米手裏，大步走下場，擡腳將石碾子的碎塊一一踢開，點頭說：“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大領導，可別讓老頭子失望啊！”
話音未落，王昊的拳已經停在了他鼻尖處。
楊老實兩眼瞬間瞪得滾圓！
怎麽能這麽快！？
他是怎麽做到的？
王昊微笑撤步收拳：“老爺子，得罪了。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和我過手，千萬別大意，更不能留情！”
楊老實看著王昊，眼裏不由閃起了興奮的光。
“好！”他大喝一聲，雙掌一錯，擺開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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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與杜明相視一笑。
兩人剛才的“夠沒夠”，指的就是這個。
開玩笑！把人家楊家欺負了半天，真以為賠禮道歉就能完事？
先蹲幾年出來再說吧！
高偉正根本沒再給村長辯解的機會，直接就讓警察將他拿下。
至於村委的其他核心成員，也一概先行帶走，再慢慢審查他們的問題。
開推土機的和拿家夥的漢子們可傻了，全都老實地蹲了一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自己是讓村長逼來的。
高偉正走到楊大樹面前，拉著他的手說：“楊老弟，你的農場辦得好啊！解決了農村人口流失帶來的地荒問題，你有功於羊胡村，有功於咱們天城市啊！”
楊大樹當時就激動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親眼見到這樣的大領導，還被人家這麽一通誇！
沒啥說的，都上我家喝酒去吧！
高偉正當然謝絕了，轉向王昊，問：“王主任，後續的事您放心，該摘帽子的摘帽子，該判刑的判刑！”
王昊點頭：“有勞！”
許偉站在一邊，冷汗如雨，差一點昏死過去。
村長的小舅子也沒能跑掉，被警察帶走調查去了。
高偉正借機和王昊在田間走了走，說了說自己的抱負，什麽怎麽規劃經濟，怎麽振興農村，王昊是一點也聽不懂，鴨子聽雷亂點頭就是了。
本身王昊就有超人的感應力，見面就覺得高偉正這人不錯，再加上他這番深談，更讓王昊確信這是個不錯的好官。
高偉正沒提請王昊吃飯的事，這讓王昊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事情辦完，高偉正帶人離開，王昊走到楊大樹面前，笑問：“楊叔，這事我辦得還合您意不？”
“你……你還真是大領導？”楊大樹都傻了。
楊小米說：“爸，你還不信啊？”
“信，信！”楊大樹急忙點頭，“你這孩子這回總算幹了點正事！那啥，領導啊，你看我這閨女長得還成吧？要不我就把她送您得了，權當是謝禮了！”
王昊為之絕倒。
杜明樂噴了。
楊小米氣得跺腳：“爸你說什麽呢！？”
王昊擺手：“我們是師徒，很純潔的那種……”
楊大樹樂了：“這有啥呀，反正你們也沒差幾歲，教著教著就教出大胖小子來了嘛！”
王昊心說你這樣的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一臉正氣地說：“我已經結婚了，孩子都五歲了。”
楊大樹這回絕望了，心裏嘀咕：可惜了，他怎麽結婚這麽早呢！
這回也不說攆王昊的事了，讓農場工人幹脆借著勁兒把這片地再翻一遍，讓瓜漚在地裏，當明年的肥料，然後拉著王昊回了家。
這次損失自然不小，但王昊可沒打算讓楊家承擔。
村長如果想要減刑，就先得把人家的瓜給賠了再說！
於麗艷正在屋裏著急，一見楊大樹拉著王昊的手有說有笑地進了院，就是一楞。
等知道了詳情之後，可把她高興壞了，連聲跟楊小米說：
“小米呀，你這回可真幹了一把正事！”
楊小米一臉得意：“我先前說時您還不信呢！”
於麗艷笑說：“那我不是頭發長見識短嘛，哪成想還真有這麽年輕的大幹部？”
說著去了廚房，又重新炒了菜，燙了酒。
楊大樹拉著王昊坐下，又是感謝，又是道歉。
杜明也被拉了進來，五人圍桌而坐，邊吃邊喝直到黃昏。
趁著楊大樹喝多，楊小米急忙把自己拜師的事給定了下來，楊大樹當時就一拍大腿：“跟別人，我不幹！跟著我王昊兄弟，我一百個放心！來，這就磕頭敬酒，拜師！”
楊小米可樂瘋了，當時就要跪下。
王昊直接攔住：“這事，還得經過楊老爺子同意才行。”
“對對對！”楊大樹急忙點頭，“我爹這也快回來了……”
正說著，就聽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說：“我回來了！”
好家夥，人還在院門口呢，聲音就清楚地傳進樓裏了，一桌子人急忙都站了起來，出去相迎。
只見一個七十多歲的健碩老人，牽著頭牛悠悠然地走進了院裏。
正是楊小米的爺爺，楊老實。
老人家腰不彎背不駝，走路穩健，戴著頂舊草帽，穿著白色跨欄背心，披件白馬甲，黑褲子，膠底鞋，哼著戲調把牛拴進牛棚，就奔著樓門來了。
五人都迎了過來，楊老實擡頭一看就笑了：“我孫女回來啦？”
“爺爺！”楊小米歡呼著過去，撲進老人懷裏。
楊老實一臉慈祥，拍著楊小米的背：“這回在家呆幾天啊？”
楊小米嘿嘿笑著：“您要是想我，就跟我一起走唄？”
楊老實搖頭：“城裏我可住不慣，沒有塊地侍弄著呀，心裏不踏實。”
“那要是城裏也有地可種呢？”王昊問。
楊老實打量王昊，問：“這後生是誰啊？”
“爸，這位是上面來的大領導！”楊大樹搶著說。
楊老實喲了一聲：“領導怎麽來咱家了？”
倒是沒覺得王昊這麽年輕就當大領導有什麽奇怪的。
楊大樹又搶著將今天發生的事都說了，給楊老實聽得一驚一乍的。
“啥？村裏要收咱家的地？”
“兒啊，爹早就跟你說弄這麽多地不行！”
“你看吧？出事了吧？這大地主是好當的？早晚要被收拾的！”
“瓜地被推了？唉，可憐了，糟蹋好東西呀！”
“副鎮長撐腰？廢話！副鎮長可不得給村長撐腰？”
“呃？”
“你再說一遍？”
“市長給咱家撐腰！？”
“你小子莫不是喝多了拿你爹開心呢吧？”
杜明笑著掏出了警官證遞給老人：“老爺子，我是咱們天城市特警大隊的隊長，我證明您兒子說的都是真的！”
楊老實望著王昊，一陣發呆。
“哎呀，感謝領導，感謝領導！”
他突然就沖王昊鞠躬，給王昊整了個措手不及，急忙去扶。
“老爺子不用客氣，咱們都是自己人。”王昊說。
楊老實眼睛一亮，呵呵笑了：“領導，你是小米的男朋友？”
“爺爺！”楊小米一跺腳，“這是人家的師父！”
“師父？”楊老實一怔，然後皺眉：“小米，咱們家有家傳的東西，怎麽能改投別人？你這麽幹，祖宗可不會答應！”
老人家先前一臉隨和謙恭，沒想到一提到武學的事，立刻就嚴肅了起來。
“不是啦！”楊小米急忙解釋，“我是和師父學唱歌的！”
“唱歌？”楊老實一怔，“那也用不著叫師父啊！現在不都是叫老師嗎？”
“不一樣的。”楊小米說，“師父不是一般的歌手，他這是一套功法，所以必須要拜師才能教！”
楊老實皺眉：“是功法就不能學！要學只能學咱們楊家家傳的本事！”
杜明忍不住說：“老人家，這並不沖突吧？唱歌是唱歌，武功是武功，沒必要因為學武耽誤唱歌的事啊！”
楊老實哼了一聲：“毛小子你懂什麽？”
說著往屋裏就走：“一碼歸一碼，該謝的得謝，但要你改投他門下，萬萬不能！”
楊大樹不由急了：“爹，這事我可都答應了！”
楊老實眼裏寒光一閃，當時就把楊大樹嚇蔫了。
“你又不是八方震掌門下弟子，你有什麽資格答應！”
老人家一聲厲喝，聲震四方。
楊大樹和於麗艷嚇得臉色蒼白，低頭大氣也不敢喘。
杜明也是心臟一陣狂跳，手捂著胸口嚇得夠嗆。
好家夥！
老人家這是啥氣勢啊？
我好歹也是氣修裏的高手，連這一聲吼都頂不住嗎？
楊小米急得快哭了：“師父，你說說呀！你幫我說說呀！”
王昊笑道：“老爺子請留步。”
楊老實站住，回頭說：“你是我家恩人，你讓我留我就留，但想讓我答應這事，絕無可能！”
“真沒有半點可能？”王昊問。
楊老實不語。
“武道想要進步，固步自封可不是上策。”王昊說，“自古以來，種種功法都曾經歷無數變化，取他人之精，去自家之陋，方能不斷進步，終成神功。老爺子覺得呢？”
楊老實上下打量王昊，點頭說：“不愧是大領導，見識確實高！但問題是，我楊家八方震掌已然完美無缺，用不著補什麽漏！”
王昊笑了：“老爺子，您這就有點自大了吧？”
楊老實呵呵一笑：“大領導，這些東西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算了吧。”
“要不……”王昊說，“咱們過過手？”
楊大樹一聽嚇壞了，急忙擺手：“王昊兄弟，你可別逞能！”
於麗艷也急忙說：“你別看我公爹上了年紀，可厲害著呢！”
楊老實笑道：“大領導，你這當官的能耐呢，指定是比我大了去了，但真論較量力氣，你可不行！”
王昊笑：“不試試怎麽知道？”
楊老實搖頭，一指院裏一塊石碾子：“你要能把它打碎了，我就陪你玩玩。”
王昊看了看，點頭說：“成，試試。”
說著就走了過去。
楊老實饒有興趣地看著，只見王昊圍著石碾子轉了兩圈，搖頭說：“打還真是打不碎。”
楊老實樂了：“那這事就別提了。”
“不過我能踢碎。”王昊說。
楊老實一怔：“你練的是腿功？”
王昊點頭：“踢碎算不算？”
楊老實一笑：“踢斷了腳，我家可不賠啊！”
王昊笑道：“當然不用！”
剎那間，《九黎霸體訣》運起，他右腿變得如同鋼鐵一般，擡腳用了《北鬥七絕腿》的踩字訣，高提低踩，一腳就將石碾子踏了個四分五裂！
楊大樹和於麗艷全都驚呆了，楊小米也是張大了嘴合不攏。
杜明則看得興奮了起來，一時心潮澎湃。
有那樣的腿法，又有這樣的腿功……
這要是參加世界跆拳道大賽，還不橫掃天下？
不成，我還得勸！
看到這一幕，楊老實極是驚訝，忍不住說：“好俊的腿法！年輕人，你怎麽練的？”
王昊笑笑，問：“老爺子，這回可以跟我過過手了吧？”
楊老實把草帽一摘，交到了楊小米手裏，大步走下場，擡腳將石碾子的碎塊一一踢開，點頭說：“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大領導，可別讓老頭子失望啊！”
話音未落，王昊的拳已經停在了他鼻尖處。
楊老實兩眼瞬間瞪得滾圓！
怎麽能這麽快！？
他是怎麽做到的？
王昊微笑撤步收拳：“老爺子，得罪了。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和我過手，千萬別大意，更不能留情！”
楊老實看著王昊，眼裏不由閃起了興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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