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越伸越長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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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越伸越長的黑手
錢野進來後看到王昊，本能地就想點頭哈腰。
可瞬間想起董一超剛才的叮囑，急忙又把胸給挺了起來。
可又怕挺太高讓王董不高興，又趕快往下彎一彎。
這頓微調。
“錢總來啦？”王昊忍著笑過去跟錢野握手，低聲說：“別給我演砸了。”
錢野忙壓低聲音：“不能，不能！”
一邊說一邊冒汗。
蘇藝站起身迎了過來，面帶春風般和煦的笑容：“錢總您好。”
錢野一哆嗦。
心說您這一聲錢總我怕得少活十年……
他松開王昊的手，上前跟蘇藝打招呼：“蘇總您好！”
蘇藝伸過手來，錢野一陣心驚肉跳。
這個手，是握還是不握呢？
他硬著頭皮往前湊，擡手用五指指尖輕輕地捏了捏蘇藝五指指尖，這就算是握手了。
蘇藝有點意外。
她談了這麽多次生意，還沒遇見過不想占她便宜的人呢！
“坐下聊吧。”王昊說。
蘇藝擡手：“錢總請坐。”
“不敢，不敢！”錢野這通冒汗，“蘇總請坐！”
“錢總您請坐。”
“蘇總您請坐！”
“一起坐吧。”王昊說。
倆人這才一起坐下。
蘇藝沖王昊使眼色，王昊裝沒看到，在一旁跟著坐了下來。
“要不你先出去一會兒？”蘇藝只好直接開口。
“為什麽？”王昊一臉不解。
“就是啊。”錢野急忙說，“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麽見外吧？”
見錢野這麽好說話，蘇藝感動了，一捅王昊：“楞著幹什麽？給錢總倒茶啊！”
錢野嚇得臉都白了：“我自己來！”
說完搶著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管燙不燙嘴，一口氣就幹了。
“錢總這麽喜歡喝茶呀？來，我再給錢總續一杯。”王昊笑著去拿小銅壺。
“我自己來！”錢野急忙搶了過去。
好家夥！
這是要死人的節奏啊！
王董您輕點玩我行不行？
蘇藝覺得這個錢總挺有意思，不但沒架子，怎麽反而還有點拘謹呢？
她真想說一句錢總您別客氣，就當這是自己家……
但一想不對啊！這精誠會所本來就是人家金城集團的地盤呀！
自己也不能反客為主不是？
王昊看著錢野那窘迫的樣子，差點沒忍住。
他站起身說：“生意的事我不懂，你們談。”
說完到一邊沙發裏一癱，開始擺弄手機。
錢野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錢總，是這樣的……”蘇藝開始說正事。
錢野已經知道是什麽事，卻只能假裝不知，在那嗯嗯啊啊地應著，然後假裝激動地說：“哎呀，蘇總，您可解決我們大問題了！”
蘇藝一楞，心說這是怎麽個措辭？
怎麽好像我不是來求別人關照，而是給別人雪中送炭來了？
錢野拍著大腿說：
“這次的大賽三家都很重視，可三家都有自己專用的gg公司，這次用誰不用誰，相當不好辦。所以組委會決定要找一家沒合作過的公司，負責大賽的宣傳工作。這正愁不知找哪家呢，您就主動過來幫忙了，可救了我們的大急啊！蘇總，我得謝謝您啊！”
“這……”蘇藝瞪圓了眼睛，都不知說什麽好了。
她從開公司到現在，就沒像這樣談過生意！
以前談個生意多難啊！
人家上來就板著臉各種提問，考察你的資質與能力。
就算同意合作了，還得提一堆要求，要這樣要那樣，把你當奴才使喚。
可今天這生意談的……
王昊在那邊一陣咳嗽清嗓子。
錢野冷汗直冒，心說我是不是有點冒進了？
他也清了清嗓子，說：“不過呢，這事我做不了主，還得三家協商……”
蘇藝急忙點頭：“我明白的！今天請錢總過來，就是想麻煩錢總幫忙牽個線。”
“這好辦！”錢野笑，“企劃部的人也正愁這事呢！這樣，明天還在這，我約個局，讓三家企劃部的人都過來，蘇總和他們面談，怎麽樣？”
“這可太好了！”蘇藝激動壞了，“哎呀，錢總，您說我怎麽感謝您才好呢？”
錢野心說您少叫我幾聲“您”我就阿彌陀佛了！
他連連擺手，跟蘇藝客氣起來。
王昊聽得直想樂，忍得很辛苦。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面色一變。
他急忙收起手機站了起來，說：“小藝，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和錢總慢慢談著，等我回來。”
蘇藝一怔：“你有什麽事？”
“要緊事。”王昊說。
蘇藝皺眉，心說有你這樣的嗎？
不讓我叫童妍，說陪著我卻中途跑路，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你什麽意思？
錢野急忙說：“王先生您放心去吧，我一定把尊夫人照顧好！”
王昊一點頭，匆匆去了。
蘇藝氣不打一處來，心說你對這位錢總就這麽放心嗎？
錢野笑著幫蘇藝倒了杯茶：“蘇總，有些細節，咱們再聊聊？”
王昊一走，他就不緊張了，立時游刃有餘起來。
夜色濃重。
某個小區外，童妍順著小道往前走。
她點了份外賣，結果外賣員說自己撞人了走不開，麻煩她來外面取一下。
她沒想別的就下來了，一路跟外賣員通著話，來到了小區旁一處偏僻的地方。
環顧四周，哪有什麽車禍現場？
電話這時也斷了。
她正納悶，十幾個黑衣人就從旁邊的轉角走了出來，向她圍過來。
童妍微微皺眉：“你們幹什麽？”
她本來就有一身好功夫，學了《疾風訣》後實力更是猛漲，膽子也變得更大了。
別看對方十好幾位，她卻一點也不怕，還有點躍躍欲試。
“童妍小姐是吧？”一個黑衣人問。
“是我。”童妍點頭，“你們是什麽人？”
“那不重要。”黑衣人說，“我們來，是想跟童小姐談筆生意。”
“跟我談什麽生意？”童妍搖頭，“我又不是老板，你們找錯人了！”
黑衣人笑：“不，找的就是你。”
一揮手，旁邊一個同夥立刻掏出一張支票走過去遞向童妍。
“什麽意思？”童妍往後退了一步，沒接。
“你先看看數目。”黑衣人說。
“你們先說你們什麽意思！”童妍堅持。
“是這樣。”黑衣人說：
“我們少爺正在追求蘇小姐，想麻煩童小姐幫一點小忙。放心，我們絕不會讓童小姐為難，你只要多在蘇小姐面前說我們少爺的好話，某些重要的時刻幫我們少爺進點美言，這兩百萬就是你的了。”
另一人再次遞過支票。
“你們是林英傑的人？”童妍面色轉寒。
黑衣人點了點頭。
童妍當時就火了：“呸！告訴林英傑那個臭不要臉的，把心思放正，別再打我老板的主意，不然沒他好果子吃！”
黑衣人皺眉：“這可是兩百萬！”
童妍一記高踢就踢碎了那張支票，冷冷道：“就是兩千萬，也休想收買我！”
黑衣人一臉不解：“你腦子有病吧？你不過就是個打工的，蘇藝能給你多少？你跟著她，一輩子能賺出兩百萬來嗎？”
“跟你們無關！”童妍眼中寒光一閃，“給我滾！”
黑衣人氣得一陣發狠：“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一揮手，十幾個同夥從口袋裏抽出甩棍，一起沖向童妍。
童妍冷笑一聲，不但不跑，反而迎對方沖了上去！
開玩笑，這些人主動給我當陪練沙袋，我要不打對得起他們的一片熱忱嗎？
師父……不，姐夫，弟子正在勤奮練功呢，你知道人家這麽努力嗎？
她一飛身就跳入敵群，淩空連出三腳就踢倒了三人。
一根根甩棍呼嘯著向她打來，她卻每每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過，然後漂亮還擊。
不片刻，這群黑衣人就倒下了一半！
其餘的不敢再沖，舉著甩棍不住往後退。
童妍輕蔑一笑：“林英傑可真是個慈善家啊，願意花錢養飯桶廢物。滾！回去告訴林英傑，再敢打我老板主意，我廢了他！”
“好大口氣啊。”
就在這時，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自童妍身後響起。
剎那間，童妍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學了《疾風訣》的她已經是一名氣修，對於周遭氣息的變化，有著超出常人的敏銳感覺。
可這人竟能在她不知不覺間來到她身後，難道……
是鬼！？
童妍猛地轉身，同時擺出防禦架勢。
在她身後半米處，站著一個身穿長風衣的男人。
男人留著八字胡，長著一對死魚眼，臉色有些蒼白，站在夜色中，仿佛一只剛從棺材裏爬出來的行屍。
童妍只覺身上汗毛直豎。
她厲喝一聲壯膽：“你是誰？”
“退下。”八字胡低聲說。
黑衣人們立刻將受傷的同伴拖走，向後退去，讓出一片場子。
八字胡打量童妍，面無表情地說：“功夫不錯，可惜氣練得還不到家。”
“你和他們是同伴？”童妍厲聲問。
八字胡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想……殺了你！”
剎那間，他的身形變成一團模糊，緊接著就出現在童妍的面前！
那速度，連初學《疾風訣》的童妍也是勉強才反應過來！
她當即提膝狠狠一撞，直取對方下部要害。
八字胡身子一側輕松閃開，擡手按在童妍肩頭。
“速度不錯，力量一般，綜合實力……弱！”
童妍只覺肩頭劇痛，急忙反手抽擊對方面門。
但拳只到一半，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就在她肩頭爆發，生生將她砸倒在地！
她的臉撞在地上，撞斷了鼻梁，磕破了額頭，一時血流披面！
童妍咬牙，擡手撐地想要起身。
可就在這時，八字胡面無表情地擡起腳，一腳又一腳，連續踏在童妍背後！
如同打樁機一樣可怕的力道，不斷將童妍的身子砸向地面，直到她的雙臂再無力支撐，軟軟地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許爺……”一個黑衣人有點怕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八字胡冷冷看著他，問：“那你們方才動手是要幹什麽？”
“只是嚇唬她而已……”黑衣人囁嚅著。
“你的意思是放過她，讓她告訴蘇藝，少爺已經開始對她身邊人下手了？”八字胡問。
黑衣人不知怎麽接話。
“從你們說出交易的內容起，她就只有兩條路可選。”八字胡說，“一是拿錢辦事，二是被殺人滅口。”
他低下頭，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童妍，呵呵一笑。
“她自己選了死路，我當然要送她上路了。”
他的腳高高擡起，再次用力踏落！
哢嚓聲響中，水泥地面碎屑紛飛，裂紋蔓延！
“咦？”八字胡看著腳下，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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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野進來後看到王昊，本能地就想點頭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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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怕挺太高讓王董不高興，又趕快往下彎一彎。
這頓微調。
“錢總來啦？”王昊忍著笑過去跟錢野握手，低聲說：“別給我演砸了。”
錢野忙壓低聲音：“不能，不能！”
一邊說一邊冒汗。
蘇藝站起身迎了過來，面帶春風般和煦的笑容：“錢總您好。”
錢野一哆嗦。
心說您這一聲錢總我怕得少活十年……
他松開王昊的手，上前跟蘇藝打招呼：“蘇總您好！”
蘇藝伸過手來，錢野一陣心驚肉跳。
這個手，是握還是不握呢？
他硬著頭皮往前湊，擡手用五指指尖輕輕地捏了捏蘇藝五指指尖，這就算是握手了。
蘇藝有點意外。
她談了這麽多次生意，還沒遇見過不想占她便宜的人呢！
“坐下聊吧。”王昊說。
蘇藝擡手：“錢總請坐。”
“不敢，不敢！”錢野這通冒汗，“蘇總請坐！”
“錢總您請坐。”
“蘇總您請坐！”
“一起坐吧。”王昊說。
倆人這才一起坐下。
蘇藝沖王昊使眼色，王昊裝沒看到，在一旁跟著坐了下來。
“要不你先出去一會兒？”蘇藝只好直接開口。
“為什麽？”王昊一臉不解。
“就是啊。”錢野急忙說，“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麽見外吧？”
見錢野這麽好說話，蘇藝感動了，一捅王昊：“楞著幹什麽？給錢總倒茶啊！”
錢野嚇得臉都白了：“我自己來！”
說完搶著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管燙不燙嘴，一口氣就幹了。
“錢總這麽喜歡喝茶呀？來，我再給錢總續一杯。”王昊笑著去拿小銅壺。
“我自己來！”錢野急忙搶了過去。
好家夥！
這是要死人的節奏啊！
王董您輕點玩我行不行？
蘇藝覺得這個錢總挺有意思，不但沒架子，怎麽反而還有點拘謹呢？
她真想說一句錢總您別客氣，就當這是自己家……
但一想不對啊！這精誠會所本來就是人家金城集團的地盤呀！
自己也不能反客為主不是？
王昊看著錢野那窘迫的樣子，差點沒忍住。
他站起身說：“生意的事我不懂，你們談。”
說完到一邊沙發裏一癱，開始擺弄手機。
錢野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錢總，是這樣的……”蘇藝開始說正事。
錢野已經知道是什麽事，卻只能假裝不知，在那嗯嗯啊啊地應著，然後假裝激動地說：“哎呀，蘇總，您可解決我們大問題了！”
蘇藝一楞，心說這是怎麽個措辭？
怎麽好像我不是來求別人關照，而是給別人雪中送炭來了？
錢野拍著大腿說：
“這次的大賽三家都很重視，可三家都有自己專用的gg公司，這次用誰不用誰，相當不好辦。所以組委會決定要找一家沒合作過的公司，負責大賽的宣傳工作。這正愁不知找哪家呢，您就主動過來幫忙了，可救了我們的大急啊！蘇總，我得謝謝您啊！”
“這……”蘇藝瞪圓了眼睛，都不知說什麽好了。
她從開公司到現在，就沒像這樣談過生意！
以前談個生意多難啊！
人家上來就板著臉各種提問，考察你的資質與能力。
就算同意合作了，還得提一堆要求，要這樣要那樣，把你當奴才使喚。
可今天這生意談的……
王昊在那邊一陣咳嗽清嗓子。
錢野冷汗直冒，心說我是不是有點冒進了？
他也清了清嗓子，說：“不過呢，這事我做不了主，還得三家協商……”
蘇藝急忙點頭：“我明白的！今天請錢總過來，就是想麻煩錢總幫忙牽個線。”
“這好辦！”錢野笑，“企劃部的人也正愁這事呢！這樣，明天還在這，我約個局，讓三家企劃部的人都過來，蘇總和他們面談，怎麽樣？”
“這可太好了！”蘇藝激動壞了，“哎呀，錢總，您說我怎麽感謝您才好呢？”
錢野心說您少叫我幾聲“您”我就阿彌陀佛了！
他連連擺手，跟蘇藝客氣起來。
王昊聽得直想樂，忍得很辛苦。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面色一變。
他急忙收起手機站了起來，說：“小藝，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和錢總慢慢談著，等我回來。”
蘇藝一怔：“你有什麽事？”
“要緊事。”王昊說。
蘇藝皺眉，心說有你這樣的嗎？
不讓我叫童妍，說陪著我卻中途跑路，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你什麽意思？
錢野急忙說：“王先生您放心去吧，我一定把尊夫人照顧好！”
王昊一點頭，匆匆去了。
蘇藝氣不打一處來，心說你對這位錢總就這麽放心嗎？
錢野笑著幫蘇藝倒了杯茶：“蘇總，有些細節，咱們再聊聊？”
王昊一走，他就不緊張了，立時游刃有餘起來。
夜色濃重。
某個小區外，童妍順著小道往前走。
她點了份外賣，結果外賣員說自己撞人了走不開，麻煩她來外面取一下。
她沒想別的就下來了，一路跟外賣員通著話，來到了小區旁一處偏僻的地方。
環顧四周，哪有什麽車禍現場？
電話這時也斷了。
她正納悶，十幾個黑衣人就從旁邊的轉角走了出來，向她圍過來。
童妍微微皺眉：“你們幹什麽？”
她本來就有一身好功夫，學了《疾風訣》後實力更是猛漲，膽子也變得更大了。
別看對方十好幾位，她卻一點也不怕，還有點躍躍欲試。
“童妍小姐是吧？”一個黑衣人問。
“是我。”童妍點頭，“你們是什麽人？”
“那不重要。”黑衣人說，“我們來，是想跟童小姐談筆生意。”
“跟我談什麽生意？”童妍搖頭，“我又不是老板，你們找錯人了！”
黑衣人笑：“不，找的就是你。”
一揮手，旁邊一個同夥立刻掏出一張支票走過去遞向童妍。
“什麽意思？”童妍往後退了一步，沒接。
“你先看看數目。”黑衣人說。
“你們先說你們什麽意思！”童妍堅持。
“是這樣。”黑衣人說：
“我們少爺正在追求蘇小姐，想麻煩童小姐幫一點小忙。放心，我們絕不會讓童小姐為難，你只要多在蘇小姐面前說我們少爺的好話，某些重要的時刻幫我們少爺進點美言，這兩百萬就是你的了。”
另一人再次遞過支票。
“你們是林英傑的人？”童妍面色轉寒。
黑衣人點了點頭。
童妍當時就火了：“呸！告訴林英傑那個臭不要臉的，把心思放正，別再打我老板的主意，不然沒他好果子吃！”
黑衣人皺眉：“這可是兩百萬！”
童妍一記高踢就踢碎了那張支票，冷冷道：“就是兩千萬，也休想收買我！”
黑衣人一臉不解：“你腦子有病吧？你不過就是個打工的，蘇藝能給你多少？你跟著她，一輩子能賺出兩百萬來嗎？”
“跟你們無關！”童妍眼中寒光一閃，“給我滾！”
黑衣人氣得一陣發狠：“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一揮手，十幾個同夥從口袋裏抽出甩棍，一起沖向童妍。
童妍冷笑一聲，不但不跑，反而迎對方沖了上去！
開玩笑，這些人主動給我當陪練沙袋，我要不打對得起他們的一片熱忱嗎？
師父……不，姐夫，弟子正在勤奮練功呢，你知道人家這麽努力嗎？
她一飛身就跳入敵群，淩空連出三腳就踢倒了三人。
一根根甩棍呼嘯著向她打來，她卻每每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過，然後漂亮還擊。
不片刻，這群黑衣人就倒下了一半！
其餘的不敢再沖，舉著甩棍不住往後退。
童妍輕蔑一笑：“林英傑可真是個慈善家啊，願意花錢養飯桶廢物。滾！回去告訴林英傑，再敢打我老板主意，我廢了他！”
“好大口氣啊。”
就在這時，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自童妍身後響起。
剎那間，童妍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學了《疾風訣》的她已經是一名氣修，對於周遭氣息的變化，有著超出常人的敏銳感覺。
可這人竟能在她不知不覺間來到她身後，難道……
是鬼！？
童妍猛地轉身，同時擺出防禦架勢。
在她身後半米處，站著一個身穿長風衣的男人。
男人留著八字胡，長著一對死魚眼，臉色有些蒼白，站在夜色中，仿佛一只剛從棺材裏爬出來的行屍。
童妍只覺身上汗毛直豎。
她厲喝一聲壯膽：“你是誰？”
“退下。”八字胡低聲說。
黑衣人們立刻將受傷的同伴拖走，向後退去，讓出一片場子。
八字胡打量童妍，面無表情地說：“功夫不錯，可惜氣練得還不到家。”
“你和他們是同伴？”童妍厲聲問。
八字胡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想……殺了你！”
剎那間，他的身形變成一團模糊，緊接著就出現在童妍的面前！
那速度，連初學《疾風訣》的童妍也是勉強才反應過來！
她當即提膝狠狠一撞，直取對方下部要害。
八字胡身子一側輕松閃開，擡手按在童妍肩頭。
“速度不錯，力量一般，綜合實力……弱！”
童妍只覺肩頭劇痛，急忙反手抽擊對方面門。
但拳只到一半，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就在她肩頭爆發，生生將她砸倒在地！
她的臉撞在地上，撞斷了鼻梁，磕破了額頭，一時血流披面！
童妍咬牙，擡手撐地想要起身。
可就在這時，八字胡面無表情地擡起腳，一腳又一腳，連續踏在童妍背後！
如同打樁機一樣可怕的力道，不斷將童妍的身子砸向地面，直到她的雙臂再無力支撐，軟軟地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許爺……”一個黑衣人有點怕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八字胡冷冷看著他，問：“那你們方才動手是要幹什麽？”
“只是嚇唬她而已……”黑衣人囁嚅著。
“你的意思是放過她，讓她告訴蘇藝，少爺已經開始對她身邊人下手了？”八字胡問。
黑衣人不知怎麽接話。
“從你們說出交易的內容起，她就只有兩條路可選。”八字胡說，“一是拿錢辦事，二是被殺人滅口。”
他低下頭，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童妍，呵呵一笑。
“她自己選了死路，我當然要送她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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