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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7.1弟弟不聽話,多半是欠打(無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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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媽媽跟爸爸出去旅游了,過段時間才會回來,你跟弟弟在家乖乖的哦。麽麽噠。”

寧夏在一張大床上醒來,還沒弄清楚情況就看到了手機上發來的短信。她沒有立刻回覆,而是先打量著周遭的環境。看起來是個臥室,房間很大,裝飾典雅華貴。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個梳妝臺,上面擺了很多價值不菲的首飾。

房間是帶陽臺的,寧夏踩著拖鞋拉開玻璃門站到外面,入眼一片花團錦簇。這是二樓,下面是個非常大的花園,栽種的全都是名貴的花,朵朵嬌艷欲滴,一看就被照顧得很好。

就讓玻璃門敞開通風,寧夏回到房間坐在床邊接收劇情。原主是豪門長大的千金大小姐,本人很是要強。在別的同齡女孩兒忙著談戀愛、打扮自己時,她就在認真學習怎麽管理公司了。大學一畢業,她就接手了自家企業,成天忙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時間去做點別的。

父母是富二代,反正都有花不完的錢,所以壓根不管事的。在大學裏相戀相愛,畢業後就結了婚,婚後第二年就生下了原主,寧父寧母的愛情是浪漫又令人艷羨的。可作為父母,他們並不那麽負責,在原主出生沒多久就把她丟給了老一輩,夫妻倆自己跑出去到處玩了。

在原主差不多六歲的時候,寧父寧母意外有了二胎,是個胖小子。父母不管事,弟弟寧弋銘幾乎是原主一手帶大的,這感情可比一般的姐弟深多了。毫不誇張的講,原主是拿寧弋銘當自己半個兒子帶大的,在他身上花費的精力與心思最多。

含著金湯匙出生,父母不嚴厲、姐姐對他百般寵愛,這就造成寧弋銘的性子比較桀驁,從小就是個不服管教的小霸王,從小學到初高中沒少因為打架被請家長。

原主自己是個學霸,長到這麽大沒讓家人操心過,偏偏弟弟寧弋銘長成了這副性子。揮手身後跟著一群小弟,活脫脫一個地痞小流氓的姿態。好在都是小打小鬧,沒有真的搞出什麽事。

為了這個不省心的弟弟,原主操碎了心,可惜收效甚微。打又不舍得,說又說不過,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她甚至想就這樣吧,總歸她自己還在努力,家裏也不差錢,寧弋銘這輩子就是啃老啃姐也能過得舒舒服服了。

然而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大學時期的寧弋銘喜歡上了學校裏一個女孩兒。那女孩子叫趙詩歆,是寧弋銘同系的系花。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瓜子臉、小鹿眼,長得清純甜美,笑起來眼睛像是一輪彎月,特別漂亮。

在社團活動第一次見到趙詩歆,寧弋銘就一見鐘情了,從而展開了熱烈的追求。送花送巧克力,還積極地準備燭光晚餐。趙詩歆並未拒絕寧弋銘的靠近,因而寧弋銘並不知道她早就有交往的男朋友了。

那男人是周氏科技的太子爺,豪門周家下一任繼承人周鈺。他們倆是在校友會上見到的,作為優秀校友出席的周鈺格外耀眼,趙詩歆一時看呆了,不小心將杯子裏的茶水灑到了他的褲子上,兩人這才結緣認識,而後又發展成男女朋友。

一開始一切都好好的,可隨著彼此更加深入的了解,趙詩歆逐漸發現周鈺掌控欲超出常人,一天要打很多個電話給她。就連她跟朋友出去逛街也要過問朋友是男是女、什麽時候回來、具體在哪個位置。

這些也都算了,最讓趙詩歆受不了的是周鈺居然在她手機裏安裝了實時定位與監控系統,方便隨時隨地掌控她的動向。兩人在外住在一起的屋子裏也滿是監控,連廁所跟臥室都沒放過。

她受不了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下,可面對周鈺那張俊臉與說出的那些令她臉紅心跳的情話,她又舍不得說出分手。兩人就這麽糾糾纏纏,直到周鈺的母親找到她,輕蔑地甩出五百萬讓她離開周鈺。

本就敏感又心思重,這種直白的羞辱令她面紅耳赤、羞憤不已。一氣之下,回去後的趙詩歆跟周鈺大吵了一架,囔囔著要分手。周鈺最聽不得分手這兩個字,按著趙詩歆就在沙發上做了好幾次,近乎是在肆虐的發洩。

趙詩歆大哭又掙脫不得,在周鈺的親吻下抽抽噎噎地睡了過去。第二天起來,她趁著周鈺出門買早餐的間隙給寧弋銘打了個電話,哭著讓寧弋銘過來接自己離開。

聽到喜歡的女孩子在手機那頭哭成這樣,寧弋銘二話沒說開著車飛馳過去。到了地方見趙詩歆嘴唇都被咬破了,脖子、鎖骨處都是吻痕,當即就紅了眼睛,咬著牙問是誰幹的。

他以為趙詩歆是被人強迫了,恨不能立刻就把那王八蛋送進監獄。可趙詩歆哭著搖頭,什麽都不肯說,只讓寧弋銘趕緊帶自己走。

寧弋銘見她情緒不穩,只好把她先帶走了,安置在一個朋友的房子裏。那朋友出國去了,將這套房送給了寧弋銘,寧弋銘偶爾也會在這裏住上幾天。

買早點回來的周鈺很快就發現趙詩歆不見了,渾身戾氣地點開了監控查看。知道是寧弋銘闖進來把人帶走了,他臉色十分難看,立刻找上寧家,讓寧弋銘把人交出來。

而寧弋銘那幾天都沒回寧家,原主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周鈺找不到人,撂下狠話風塵仆仆地又離開。一周後寧弋銘才回了家,被周鈺逮了個正著,拎著他的領子問趙詩歆在哪兒。

寧弋銘不曉得他跟趙詩歆的關系,只當他就是那個玷汙了趙詩歆的混蛋,一拳就打了上去。兩人扭打在一起,誰也沒能落得一個好。

查了好久,周鈺才知道要找的人出國了,而出錢又出力幫她出國的人就是寧弋銘。這下周鈺跟寧弋銘是真的勢不兩立,他沒有再跟寧弋銘動手,轉頭就針對起了寧家的公司。三年裏明槍暗箭找了不少茬,甚至聯合其他競爭對手給寧氏企業下套,生生坑了寧家一把。

原主到底還年輕,哪裏經得起這樣的刻意針對,一時間焦頭爛額。寧弋銘也沒想到自己的行為會給家裏帶來這麽大的麻煩,愧疚又懊悔,他幾次私底下找到周鈺,讓周鈺有什麽就沖著自己來。當然,只得到周鈺一個嗤笑不屑的眼神。

被精準狙/擊了三四年,寧家的生意被搶了不少,公司資產縮水了一圈。寧弋銘再次找上周鈺,做好了低下頭顱的準備,希望他可以放寧家一馬。可是他沒想到,在周鈺的辦公室看到了不該出現在那裏的人。

在國外待了四年的趙詩歆出落得更加有氣質,妝容也精致了不少,完全看不出當初那個清純的模樣。寧弋銘到的時候,她正被周鈺摁在懷裏親吻,一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看到寧弋銘,她露出訝然的神色,將臉側的碎發撩到耳後,喊了他一聲:“好久不見啊,弋銘。”

被眼前的一幕弄懵了,寧弋銘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地問她什麽時候回的國,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趙詩歆還有些不好意思,周鈺直接摟著她的肩宣誓主權,唇角的弧度都透著得意與對寧弋銘的嘲諷:“幾個月前就回來了,這段時間我們一直住在一起。對了,我們還有個孩子,已經三歲了,眼睛長得很像我。”

那一瞬間,寧弋銘腦子都在嗡嗡作響。不是因為趙詩歆跟別人好了,而是那個人竟然是周鈺。三歲,那豈不是出國那會兒趙詩歆就懷了周鈺的孩子?

原以為在趙詩歆的哀求下,他幫助她出國是做了件好事,可以讓她遠離這些傷痛。誰想到人家根本沒什麽傷痛,就是跟男朋友鬧了矛盾,而後走了帶球跑的劇情。

趙詩歆還解釋出國當時不知道懷上了,到了國外才檢查出來的。她對周鈺還有感情,不願意打掉肚子裏的孩子,就在異國他鄉生了下來。

回國後,她很快就被周鈺找到了住處,度過了熱情似火的一晚後和好了。孩子被認回了周家,他們倆就要結婚了。

寧弋銘登時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他想著幫趙詩歆,為此還惹來了周鈺的怒火,平白連累了家人。結果到頭來,趙詩歆和周鈺要結婚了。

真是太可笑了。寧弋銘哈哈大笑地退出了周鈺辦公室,從此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再跟狐朋狗友們出去喝酒,認認真真跟在原主的身邊學起了做生意。

寧弋銘還是有天分的,只花了兩年時間就能完全上手公司的業務,還能在周鈺的圍追堵截下為公司爭取到最大的利益。起初狙/擊寧氏是洩憤,後來周鈺是真的動了吞下寧氏的心思,下套從不手軟。

兩人鬥了幾年,後來寧氏開拓業務要入駐游戲行業,寧弋銘看中了一個叫劉哲的游戲開發師,商談好條件後把人簽了下來,並且初期就投入了好幾個億在游戲制作中。

沒料到臨門一腳被劉哲坑了,他將游戲數據透露給了周鈺的公司,導致對方公司率先出了游戲測評版,一時間風靡網絡,給周氏帶去了極大的關註度與流量。

找不到證據,寧弋銘拿劉哲也沒辦法,只能先把人踢出了研發團隊,想另外再尋出路。可周鈺根本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將寧氏逼到了絕境,瀕臨破產再行吞並。

寧弋銘被打擊得頹了很久,在一次過馬路時沒註意被車撞到了,沒能搶救過來。原主就這麽一個弟弟,心願也很簡單,就希望寧弋銘能夠平平安安的。

了解了狀況,寧夏給發來信息的寧母回了個“好”,而後下樓想找點吃的。管家張伯正拿了剪子在花園裏修剪過於茂盛的枝葉,負責做飯的王姨坐在門口拿著手機在看視頻,聽到樓梯口傳來的聲響一齊回了頭,問道:“小姐,午睡好啦?”

“嗯。王姨,可以做點吃的嗎?我有點餓。”寧夏倒了杯水喝了幾口,就近在餐桌邊坐下。

王姨收了手機走向廚房,問寧夏想吃什麽。寧夏想了想,要了一碗面。也就幾分鐘的工夫,一碗熱氣騰騰的酸湯面就上了桌,最上層還蓋了一個兩面金黃的煎蛋。

將一碗面幹幹凈凈吃完,寧夏擦了擦嘴,慢悠悠地給不知道在哪兒撒野的寧弋銘打了個電話。然而那頭嘟嘟響了幾聲卻掛斷了,再打就提示已關機。

寧夏挑眉,填飽肚子就上了樓,跟管家張伯交代了一句:“張伯,等寧弋銘回來告訴我一聲。不,還是讓他直接上來找我一趟,我有事跟他說。”

“哦哦,好的。”張伯答應下來,目送寧夏上了樓。

這一等就等到下午六點多,哼著歌的寧弋銘回來了。他一把將車鑰匙丟在茶幾上,翹著個二郎腿在沙發上攤成一張餅,聞到從廚房飄出來的香氣,大著嗓門問:“王姨,今天晚上吃燉牛肉嗎?”

王姨從廚房冒出半截身子,抽空應道:“是咯,小姐說想吃牛肉了。”

“我姐在家呀?”寧弋銘嘟囔了幾聲,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就對上管家張伯那張長了皺紋的臉。他舒了口氣,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張伯,你走路都沒聲兒的麽?”

張伯露出個歉意的笑,指了指樓上:“小姐說有事找你,讓你回來就去她房間一趟。”

“知道啦,知道啦。”寧弋銘敷衍地起身,兩手插兜造型凹得又酷又拽:“肯定是因為掛了她的電話,等著我回來數落我了。嗐,我都習慣了。”

張伯欲言又止,沒想好要不要告訴寧弋銘這回可能不太一樣。因為再早一點的時候寧夏跟他要一根棍子,還點明要抽人非常疼的那種。於是他就找了一根細細長長的竹條,只有一指那麽寬,長度也適中。別的用處沒有,打在人身上是肯定很疼。

“少爺,”張伯還是沒忍住叫住了一臉無所謂的寧弋銘,委婉地提醒他不要惹寧夏生氣:“小姐也是擔心你,你就低頭認個錯,別死犟著惹她不高興。”

寧弋銘擺了擺手,完全沒能聽出張伯言語間的暗示與憂慮,哼哼道:“我才沒有惹她不高興。行吧,我會讓著點她的。好男不跟女鬥,誰讓我有這麽個動不動就不高興的姐姐呢?”

張伯還想勸他收斂些,一見到倚在二樓欄桿邊的身影,他登時就閉了嘴。寧弋銘臺階走到一半,擡頭就對上了寧夏居高臨下望過來的視線,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怎麽感覺老姐今兒的眼神特別具有殺氣?

寧弋銘被自己的腦補逗笑了,心想一定是錯覺。他姐看著高冷,其實內裏妥妥的小公舉,就是太要強了不肯表露出來而已。對他這個弟弟更是有求必應,不可能用殺氣騰騰的目光盯著他的。

“姐,一天不見我可想死你了。”寧弋銘噔噔噔跑上樓,說著就要給寧夏一個熊抱。

寧夏往旁邊避開讓他撲了個空,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勾了勾手讓他跟自己進房間:“進來,有事跟你說。”

摸了摸鼻子,寧弋銘不疑有他,大大咧咧地就跟著寧夏走到了房裏。正想尋張椅子坐下,餘光瞥見寧夏手裏拿了根不長不短的竹條,翹著唇角盯著他。

突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寧弋銘說話都不利索了,磕磕巴巴地往後退了兩步,撞到椅子角,發出嘎吱的響聲:“姐,你、你別沖動,有事好商量。”

“馬上就跟你商量了,別著急。”隨著寧夏的話音落下,房間裏倏的爆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與嗷嗷的哭聲。

張伯跟王姨站在客廳樓梯口張望,誰也沒有動作。想到鍋裏的牛肉已經燉得軟爛了,王姨問要上樓去告訴小姐可以吃飯了麽。張伯沈思片刻,嘆了口氣:“再等等吧,小姐可能還沒消氣。”

就這麽又過了半小時,張伯跟王姨兩人臉色麻了,對於樓上飄出來的哭喊聲已經可以做到視而不見,還有興致去做別的事。而寧夏下樓洗手吃飯是四十分鐘後的事,她讓王姨把飯菜端上來,嘖嘖兩聲:“手都酸了。”

在她之後過了幾分鐘,寧弋銘才一瘸一拐地緩慢挪下樓梯,步子跨得又小又輕,走一步還倒抽幾口冷氣。等他好不容易挪到餐邊桌,想坐下又露出便秘的表情,一時站在原地沒有動。

王姨見他這個表情,問他為什麽不坐下,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寧夏也看著他,臉上笑瞇瞇的:“對啊,你怎麽不坐?”

說著就握著他的胳膊扯了一把,強行將他拉得入了座。屁股一挨到椅子面,寧弋銘的神情立馬扭曲起來,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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