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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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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三那年,青的出現,我這最平淡的不求回報的滿足被打破了。

青是美的幹爹的女兒,第一次見到她是我和美一起去美的表姐那兒玩的時候。那天晚上,垚給美打電話,說明天去他那吃飯。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麽,過了一會兒,美問垚要不要和我說兩句,我和電話那邊的垚同時說不要。其實我是想和他說話的,只是和他說話時,我格外的詞窮,沒說幾句就會心慌,所以還不如不說呢。

那天晚上,我、美和青三個人一起睡的。可能是因為垚的那個電話讓我不能平靜吧,我就和旁邊的青聊天,聊垚,聊垚在我心裏的樣子和地位。當時青也有和我聊她感情上的問題的。那時候的青明明有自己喜歡的人的,加上青的學校離得也遠,我從來沒想過她會在我們之間扮演什麽重要的角色,所以就肆無忌憚的說著垚的好。

可是誰又會知道,我本來就不順利的感情,會因為青的踏足而變得更不順利。可能這就是說淒涼的人生只能用淒涼來裝點吧。

第二天去垚那兒吃飯,美和青先去的,其實青是順便去玩的,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之後會是這樣的結果。我站在路邊等小瑤,班上一個很漂亮的女生,美的同桌,我初中時就和她在一所學校,早就認識了,關系也還不錯。

我和小瑤都不知道垚具體住哪,只知道大概的位置,於是就到那天和垚分開的那個巷子,然後我給垚打電話,叫他來接。

垚站在那個轉角的時候,我看到了他。那天垚穿著一件格子襯衫,之前我並沒有看到他穿過。站在那兒,隔得有點遠,但我卻看得很清楚,垚當時給我一種很安靜、很幹凈的感覺,直到很久以後我都沒有忘記過垚站在那兒等我們的那一幕。

到了垚那兒,大家先上街去買菜,在菜市,我一直都不說什麽話,就讓他們自己買,偶爾也幫著提一點東西。有垚在的地方,我總是格外的安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菜有垚做的,也有小瑤做的。我一直在裏間邊聽歌,邊和幾個同學聊著天,不參與他們的做飯。在裏間看到垚做飯的樣子,我很想拍張照,但又怕別人看到。可能是我的動作或表情被班長看到了,班長說,要拍照嗎?不好意思拍的話我幫你拍吧。我立刻反對,我才不要別人幫拍呢。我自己隨便拍了幾張,當然,這些垚都是不知道的,也或許他只是假裝不知道,反正我就認為他不知道了。

吃飯的時候人很多,除了平時的那幾個以外,青也在。在整個吃飯過程中,青都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她甚至都沒和垚好好的說過話,而且大家沒吃好她就先離開了。這種情形,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之後青和垚會有任何瓜葛。可事實就是這樣,在事實面前人永遠都是無力的。

那天,我吃得很多,可能是心情好,也可能是因為大都是垚做的,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

收拾飯桌時,我幫著垚,垚站在我對面,收拾個湯時打翻了,灑到了我。我郁悶,我緊張,難不成垚也緊張?垚好像有說對不起,又好像沒有,太小聲了,我也聽不清。我也不記得自己具體說了些什麽。

洗碗時,垚要自己弄,大家就站在那兒聊天,當然這並不包括我,我一直在幫著垚。

我一只手擡著東西時,垚要用洗潔劑,但他只有一只手空出來,我就用另一只手幫他。垚用空著的手提著洗潔劑,我用一只手幫他把洗潔劑弄出來。由於我另一只手上的東西有點重,已經花了我大半的力氣,所以我擠了好一會兒都沒擠出來。這時不知道是誰突然來了一句,你倆也太沒默契了。也就只有人說,大家都在那幸災樂禍的樣子,也沒人主動幫一下。我和垚就各做各的事,誰也沒說話。

大家坐在屋裏聊天,我跑去和垚一起洗桃子。我就蹲在垚旁邊,幫他端著裝桃子的盤子。垚好像有和我說他自己弄,讓我去和大家一起玩,但垚說得很小聲,小聲到旁邊的我幾乎都聽不清。但實際上我是聽到了,確切的說是猜到了垚說話的內容。我假裝沒聽見,也沒理垚,只是偶爾應著背後聊天的同學聊上幾句。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隨意。

別人可能會以為我沒有特別在意和垚一起蹲在那兒洗桃子,但在那一刻,我真的覺得很溫馨。如果可以,真希望一直保持著那個狀態,就算一直沈默著。

Part12

其實那次在班長那兒垚把話說清楚後,我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但很多事都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感情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人所能控制的。

我以為,一切都可以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可是那個國慶假期回來,一切都改變了。

國慶收假,我從家裏回到租房的地方,美在,垚也在。垚似乎是忘了帶鑰匙,所以到我們這兒來等人給他送來。

我回到住的地方時,很累,聽到隔壁的美和垚說,好像紫回來了,你去看一下吧。於是我破天荒的看到了門口的垚,我以為,垚不會聽美的建議過來看。但垚還是來了,我很高興,雖然他只是靠在門口走廊的欄桿上,不看我,也不說一句話。

我也沒特別在意門口的垚,自己忙著自己的,但我想什麽,別人就不知道了。這種快樂的憂傷,是別人所無法理解的。

過會兒美把飯做好了,吃飯時,美和垚會偶爾說幾句話,我和美也會說幾句話,但我和垚,卻始終不會單獨說什麽。

因為租的房都是那種比較窄的單間,吃過飯,垚就躺在旁邊的床上睡覺,我和美就坐在床邊聊天,我知道,垚沒睡著。我特別看了一眼閉著眼的垚,那一刻,我是很滿足的,垚的那個樣子,讓我異常的安心。但我所謂的特別看,別人是看不出來的,至少旁邊的美是沒看出來的。那是一種無意的特別。

過了一會兒,垚也起來聊天,和美聊。他似乎不好開口,但還是問了,問了美青的事。他問美,知不知道青的一件事,我說,我知道。我以為,垚問的是之前青告訴我的她的那段感情。垚說,不是。美也不清楚垚到底想說什麽,我再問,垚不說了。他說,不知道就算了,其實也沒什麽。

可是再後來,也不記得具體是什麽時候了,美告訴我,青和垚告白了。我才突然想起,那天垚所說的關於青的事是指的這件,我覺得很可笑,還自以為知道呢,弄了半天,自己是最不清楚的那個人。

其實對於青和垚告白這件事,我並不是很在意,在我的認知裏,青和垚是沒有可能的。我聽美說,青聯系上垚,是用美的Q和垚聊天,聊著聊著就這樣了。

當然,垚同樣拒絕了青。我不確定的是,青是真的喜歡垚還是就想賭一次,賭她比我厲害。在那段時間,我是很不看好青的,我總覺得,青就是想賭她的魅力比我大。可轉而又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由,而且青和我也不熟,沒必要站在我的立場上去想。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把那些不好的想法加在青的身上,在我眼裏,真正壞的人是不存在的,也沒有真正完美的人。

Part13

不知不覺,垚在我心裏變得越來越重了。我的空間裏有個單獨的相冊,全是垚。那些照片有些是我自己拍的,有些是我到垚的空間弄的,還有些是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總之那些照片是我一天一天積累下來的。當然對於這些,垚全然不知。

垚有時候也會很過分,我給他的空間留言,他從來不會回;我給他打電話,如果沒接到,他也從來不會主動回一個。我有時會想,難道他就不擔心我真的有事找他嗎?這種情況很多,我有時也會很難過,但也僅僅只是難過。我不怪垚,也怪不起來,因為知道,垚不欠我的,沒必要事事都為我著想。

我知道,是我把垚逼得太急了,垚才會離我越來越遠的。可我也很痛苦,盡管在別人眼裏那些痛苦都是自找的。自從表白過後,我就沒有明確的和垚提起過喜歡他的事,只是一直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從來不要求什麽,在人前,看不到什麽,可當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是怎樣的狀態恐怕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了。

坐在無人的樹蔭下,抱著雙腿,埋著頭,什麽都想,又什麽都不想,這是我最喜歡的狀態。有幾次放學後我就跑到教學樓後面的樹蔭下這樣坐著。

Part13

一天,我坐在垚的斜對面桌,垚好像肚子痛。我就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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