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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Vol.034]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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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守則第三十四條:哥哥的話也不是非要無條件服從。]

兄長。

——摘自·《小公主觀察日記》



跡部緋月有段時間沒來越前家了,先前越前龍馬還在美國打比賽的時候她倒是三天兩頭地往寺廟裏跑。

後來就沒怎麽來過了。

越前南次郎一如既往吊兒郎當地側躺在榻榻米上,打著哈欠抱怨她是個沒良心的,那麽久都不來一次。

卻是忘了把自家親兒子扔在美國集訓大半年,一聲都不多吭的。

一回生二回熟。

束手束腳不是她跡部緋月的作風,她早就摒棄了最初的拘謹,坐姿也變得自然起來。更何況越前家本身就自由,沒那麽多繁文縟節。

如果是跡部景吾瞧見她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這副模樣,鐵定氣得忍不住把她扔進東京灣裏。

然後冷嘲熱諷說她那麽多年的淑女守則白學了。

“才不是呢,南次郎叔叔。”

跡部緋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剛覺著口幹舌燥。輕輕瞥了一眼仰頭喝水的越前龍馬,哂笑,“前段時間我回英國去了。”

算是解釋。

越前南次郎恍然,捏著拳頭忿忿道,“這麽大的事,那個臭小子也不知道跟我們提一下,就知道抱著他的網球玩。”

連女朋友一個人跑英國也不管了。

“你自己還不是,龍馬在這上面啊隨你。”

把網球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越前倫子端了一盤水果出來,擱在桌子上,沒能忍住,數落道,“龍馬也真是的,緋月去了英國都不跟我們說一下,害得我怪想念她的。”

越前南次郎被越前倫子這麽一戳穿,心裏頭發虛,登時就跳起來,“什麽叫隨我,我那時候對待女孩子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了。”

越前倫子瞇了瞇眼,又重覆了一遍。

慢吞吞地說。

“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越前南次郎一個哆嗦,堆笑,“倫、倫子,你你你聽我解釋。”

胡亂說話的結果自然是換來一頓胖揍。

跡部緋月踱步挪到越前龍馬那邊,見他悠然自得、習以為常的模樣,歪著頭說,“叔叔阿姨感情真好。”

越前龍馬輕瞥她一眼。

沒吱聲。

……其實他覺得他們感情也不錯。

“餵,臭小子。”

“幹嘛。”

“球拍。”

被越前倫子擰著耳朵的越前南次郎朝他的方向伸出手,沒好氣說。

越前倫子手一松。

“什麽?”

“哦。”

越前龍馬才不管越前南次郎要球拍做什麽,直接從網球袋裏拿出球拍,遞給他。

“砰。”

越前南次郎看都沒看一眼,從褲兜裏掏出網球,直起球拍往庭院裏打了一球。還未等人反應過來,揚了揚唇。

像是重物從樹上砸下來的聲音,“砰”的一聲,聽著都疼。

草叢裏有陌生的呻/吟聲。

“命中。”

“還行。”

越前龍馬似是早有預料般,面不改色,點點頭,向他投去認同的目光。

跡部緋月看清了草堆裏捂著臀股吃痛的幾個人,“噌”的一下站起來,捂著嘴巴驚呼,“他們怎麽跟來了。”

原是跡部景吾派來跟著她的保鏢。

訓練有素的人除卻最初被網球砸下來的震驚外,迅速反應過來,整齊劃一地站成一排,鞠了個躬。

“小姐好!”

……操。

越前家的人被這樣的陣仗給嚇住了,說實話跡部緋月也是。

這些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從英國跟到日本來,她今晨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們,沒想到這次卻成了躲在暗處。

一路跟她到了這裏。

想想就氣。

跡部緋月捂著胸口,隨手抓起桌上的一顆網球,兇巴巴地警告,“不許躲。”

他們便真的沒躲。

“小姐,我們錯了。”

越前南次郎幹笑著,“緋月丫頭,要不,讓你的……朋友進來坐坐。”

跡部緋月婉言拒絕了。

她瞇了瞇眼,“回去。”

硬邦邦的。

保鏢們跟了她那麽長時間,多多少少知道點她的性子,連他們家少爺都稱之為“小祖宗”的小公主,是圈裏出了名的不好惹。

但少爺的吩咐又回響在耳邊。

索性閉上嘴,一聲不吭。

跡部緋月拔高了聲音,語氣仍是毋庸置疑,“我說,回去。”

她甚少有這樣疾聲厲色的時候,尤其這還是在越前家,但這次是真的動了怒,覺著自己像是被看得嚴嚴實實的囚鳥,沒了自由。

那幾人面面相覷。

都沒吭聲。

還是為首的那人往前挪了一步,向她解釋,“小姐,這是少爺的吩咐,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跡部緋月氣呼呼地把頭扭向一邊。

最近的跡部景吾有些奇怪,她是知道的。隱約察覺到了點,只是沒想到他會不放心她到這種程度。

“現在你們是我的人。”

“少爺讓您回去。”

“我還有事,今晚不回去了。”跡部緋月沒放在心上,擺擺手,她今晚確實不打算回去,反正回去也只有跡部景吾一個人。

保鏢卻說,“少爺說了,如果您不回去,他不介意親自來接您回去。”

“……”

好吧。

跡部緋月僵硬地朝越前家的人鞠了個躬,“抱歉,南次郎叔叔,倫子阿姨,我還有事,下次再來拜訪你們。”

“不留下來吃飯嗎,緋月?”越前倫子問。

“不了。”

跡部緋月搖頭,“謝謝你們的款待。”

旋即彎下身小聲跟越前龍馬說了句,“我先走了,龍馬,晚上給你發短信。”

越前龍馬抿了抿唇,不說話。

跡部緋月從沒像這樣乖乖聽過誰的話,除了跡部景吾。

有點氣。

跡部緋月軟了語氣,輕聲撒嬌,“好了,我知道錯了,下次我絕對好好陪你,我發誓。這次是我的錯。”

“跟你拉鉤。”

她伸出一根小拇指,眼含期待地望著他。眼眸裏有小小的乞求,極小,小得幾乎捕捉不到。

閃爍著細碎的光。

“……嗯。”

還是妥了協。



“跡部景吾——”

推開門氣勢洶洶地喊了聲,還喘著氣。偌大的別墅裏響起回音,沒等到她喊第二聲,跡部景吾就走到樓梯口那裏,居高臨下地瞅著她,“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誰準你沒大沒小直呼本大爺名字的。”

“你啊。”

跡部緋月說。

跡部景吾看清了站於樓梯下的那一團青綠色的白菜,靜了靜。

半晌才嫌惡地扭過頭。

“真醜。”

跡部緋月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嫌棄了。

她還穿著青學的那套校服,遠遠望去就是一團看不清身形模樣的白菜。總而言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符合跡部少爺的美學的。

說實在話她今天早上第一次拿到衣服時亦是滿滿的嫌棄。

如此看來冰帝的校服是好了不止一倍。

而是很多很多倍。

被戳中了的跡部緋月一噎,聲音低了些,顯得不怎麽理直氣壯,“你才醜。”

小公主“蹭蹭蹭”地跑上樓,仰起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你幹嘛讓那麽多人跟著我,那些人又是墨鏡又是西裝的,我走在路上別人都以為我是什麽□□老大。”

指尖彈了下她的額頭,跡部景吾沒打算回答。

他答非所問,“你自作主張的壞毛病什麽時候才會改掉,啊嗯?”

“我在跟你說話呢。”

“我也是。”

沒人能比跡部景吾更了解跡部緋月。

譬如現在。

跡部景吾擡起下巴,“英國那邊的學校都給你打點好了,入學手續也辦好了。你倒好,一聲不吭地跑回來,還偷偷辦了青學的入學手續。長本事了啊,跡部緋月。”

跡部緋月別過頭。

手心沁出薄汗,氣息紊亂。

有點狼狽。

跡部景吾說,“父親很生氣。”

“我不去。”

“理由。”

跡部緋月咬牙,“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沒什麽可說的,不需要什麽理由。”

跡部景吾冷嗤,眼神直直地望進她心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為了青學那小子。這次你玩得太過火了,緋月。”

“我沒有玩。”

跡部緋月霎時就火了,眼眸裏竄著火焰,委屈一股腦兒地湧上來,拔高了聲音,“是不是只要一不順著你的心意走,你就覺得我是無理取鬧,做的都是錯的?”

“……哥哥你從來都是這樣。”

聲音陡然一低。

跡部景吾沒說話。

沒有解釋的必要。

“在這裏吵什麽?”

冷沈的聲音響起,跡部秋彥站在走廊那裏,似乎沒瞧見這其間的劍拔弩張,視線粗粗從他們身上掃過。眉目含霜,警告似的提醒,“景吾,緋月。”

跡部秋彥很多時候是個溫和的人,至少對跡部緋月來說是這樣。

他待跡部景吾嚴格,待跡部緋月卻是比誰都寬容。

跡部緋月從沒見過他這樣冷著臉的時候,倏然不敢說話了。

“父親。”

“……爸。”

“見到客人不打招呼,景吾,緋月,你們的修養呢?”

跡部緋月這才瞧見跡部秋彥旁邊還站了個年輕人,二十出頭的模樣,生得極好,眉眼淬著笑。

狹長的桃花眼吟吟望著她,似是不怎麽在意他們的失禮,對跡部秋彥說,“跡部叔叔說的哪裏的話,緋月小姐很有活力。和別的名媛千金不太一樣。”

緋月。

而不是跡部。

跡部緋月目光微凝,頓了頓,心裏不怎麽舒服。尤其是看見他的眼神,隱隱覺得不安。

那人已經伸出手,手腕戴著名貴的表。

“你好,我是渡邊拓海。”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我都不知道我寫的什麽嗚嗚嗚O_o

跡部粑粑和跡部哥哥生氣是因為小公主私自跑回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其實他們還是很寵小公主噠,只不過小公主從小被寵壞了,不理解。



下章秀恩愛叭,我寫得這兩貨都不像是在談戀愛了,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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