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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李鎮長在久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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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子筱最終還是答應了蘇清晚的要求,他去縣衙看著孟義查案,把琉焰谷和許楚沐的事情交給了那個姑娘。

對於之前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淩子筱最後還是沒有給蘇清晚解釋,這是他在心底放了十多年的秘密,從不與人提起,這一次也不知為何,就說了出來,好在那姑娘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

蘇清晚已經出了酒樓,去調查琉焰谷的下落了,淩子筱趴在窗戶上看著那姑娘快速消失的背影笑了笑,然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縣衙。

孟義在蘇清晚第二次來縣衙之後,就安排了衙役時時守在大門外面,看見淩子筱或者蘇清晚就以最快的速度進去通報,所以這一回淩子筱還沒走到縣衙門口,孟義就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孟義看見淩子筱的第一反應就是上一回他擦拭寒越劍的畫面,於是他不自覺地抖了抖,“見過淩,淩大人。”

淩子筱這一次來九溪縣的初衷是來找蘇清晚的,所以寒越劍並沒有帶在身邊,他兩手空空,看著孟義顫抖的身子不禁勾起了嘴角,記吃還記打倒也是不錯的,能省不少事。

“孟縣令多禮了,進去說吧。”淩子筱虛扶了孟義一把,率先走了進去,雖然只來過一次,但是輕車熟路就到了正堂。

“不知淩大人所來是為何事?”孟義跟在淩子筱身後,一路小跑,顧不得形象。

對於這件事,孟義其實也很絕望,他認真對比過之後才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自己站直了才到淩子筱的肩膀,還沒有蘇清晚高,那腿長就更不用說了,小跑著能跟上他已經要說萬幸了……

淩子筱指了指不遠處的紫檀木椅子,示意孟義先坐下再說,孟義慌忙搖搖頭表示自己還是站著比較好,看著他堅持的樣子,淩子筱嘆了口氣說:“我這是為你好,你不願意便算了。”

聽到這句話,孟義的心裏開始發毛,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麽,只好站的筆直,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孟縣令不用緊張,我來找你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兒。”淩子筱看著孟義明顯放松下來的表情,停了一會兒,然後說:“就是來問問李鎮長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孟義聞言長舒一口氣,伸手抹了抹頭上的汗,還好昨天蘇清晚來問過這件事情後,他就讓手下的人連夜查了查,現在也算是有所準備。

想著這麽多天總算是可以直起腰桿了,孟義也自然了不少,他朗聲道:“回淩大人的話,經過我們縣衙連日查證,已經取得很大進展!”

淩子筱看著他挑了挑眉,孟義能是這麽自覺的人嗎?

孟義被淩子筱看的一哆嗦,淩子筱的目光銳利,就像是看進了他的心裏,總感覺在那人面前自己什麽都藏不住,他的腿有些軟,果然剛剛應該聽淩子筱的話坐下……

“如此甚好,”淩子筱一瞬間就收起了之前的鋒芒,笑得甚是溫和,他說:“孟縣令辛苦,本官看著你這眼下青黑想必是徹夜查案所致,就不耽誤你休息了。”

孟義下意識地想遮住眼下那厚重的青黑色,這哪兒是查案查的啊……這明明是自己昨晚陪幾個朋友在尋芳閣聽了一晚上小曲兒的結果。

但是這話不能直說啊,孟義只好謝過淩子筱的體恤,然後夾著尾巴退出去了。

孟義回到書房,坐在書案前,越想越是懊惱,想他孟義也是縱橫九溪縣數年,吃過的鹽估計比淩子筱吃過的飯都多,怎麽就偏偏看不透他的心思呢?現在這種處處受制於人的感覺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好……

而孟義更沒有想到的是,淩子筱讓他回去休息之後,便傳了仵作和班頭過去,並且先一步攔住了想去通風報信的小衙役。

“二位不必拘禮,我就是簡單問幾句。”淩子筱掛著一貫的笑容,看著很是和善。

兩人看著淩子筱和孟義一點兒也不一樣,明明官大好幾級,卻親和得多,很快便放松下來,雙雙盯著淩子筱,等著他問話。

“二位,我知道你們不容易,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所以還請你們配合。”淩子筱給他們兩人倒了杯茶,然後接著說:“不知李鎮長的事情你們查到什麽了?”

兩人端著茶杯有些不知所措,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仵作怎麽說也是見過淩子筱一回了,所以相對淡定,他看了比他更慌的班頭一眼,決定“挺身而出”,自己打頭陣,他躬身抱拳道:“大人,小人只負責驗屍,其他的事情不太清楚,還請大人見諒。”

“嗯,”淩子筱輕輕點點頭,看向還在發呆的班頭,淺笑著問:“王班頭呢?”

被點名的王班頭依舊沒什麽反應,仵作一看趕緊悄悄戳了戳他,壓低聲音提醒:“大人問你話呢!”

王班頭猛然一回神,下意識的就跪下了,連聲請罪。

淩子筱看著他的反應,也大概想到了孟義平時是怎麽對待自己的手下的,能把手下嚇成這個樣子,還真是……手段高明啊。

“快起來,王班頭這是幹什麽。”淩子筱趕緊走過去把人扶了起來,“我就是問問,你別緊張。”

王班頭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大人,實在對不起,卑職失禮了。”

“經過這幾天的查證,我們猜測殺害李鎮長的應該不是汐止鎮裏的人,極大可能是外來的。”王班頭撓了撓頭說。

“怎麽說?”淩子筱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

“是這樣的,經過核實,可以確定那天晚上除了李家二族長,李氏所有族人都到了,彼此可以互相作證。”王班頭說起案件來就輕松自然了許多,“至於那個二族長,我也去他家裏問過了,確實是到汐止鎮的當晚就染了風寒,臥病在床,下元節那晚更是連床都下不了。”

“這麽說的話,李氏族人的確可以排除嫌疑,那鎮上的其他人呢?”淩子筱若有所思地問。

王班頭從懷裏掏出一張看著皺巴巴的紙來,呈給了淩子筱,解釋道:“這張紙是李鎮長被害時,握在手裏的,仵作驗屍的時候才發現。”

淩子筱接過來看了一下,只見上面有兩個鬼畫符一樣的字,他仔細研究了一會兒,才隱約辨出“驃騎”二字。

“你們可知道這指的是何人?”淩子筱邊問邊把紙收好。

“這……我們也不敢隨意猜測。”仵作低著頭說。

“但說無妨。”

“是,”得到淩子筱的允許,王班頭便把知道的和盤托出,“我們猜測這兩個字指的應該是驃騎大將軍,就是通敵叛國的那個許楚沐。”

淩子筱聞言微怔,不是說官府封鎖消息了嗎,許楚沐通敵叛國的事情怎麽傳的這麽快?

“大人,我們也就是隨便說說,未必就是真的。”看著淩子筱沒說話,王班頭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惹了他不快,慌忙解釋。

淩子筱搖搖頭,“你們提供的消息很有用,多謝二位了。”然後囑咐他們不可告訴孟義談話內容,便離開了縣衙。

他離開縣衙之後去了李氏二族長家,一來去探病,二來也有些事情需要問清楚。

但是門房卻告訴他自家老爺不在府上,一大早就出門去了久安寺,現在只有小姐在家。

淩子筱問了具體位置便告辭了,轉身朝著久安寺趕去。

久安寺不在汐止鎮裏,在鎮外幾十裏的山裏,淩子筱為了趕時間還是不要命的騎著馬一路狂奔而去。

聽完王班頭和仵作的話他才明白這件事的緊迫性,許楚沐的事情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再拖下去,估計很快就能傳到京城。

許楚沐鎮守南境多年,手握二十萬大軍,朝中忌憚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對於那些人而言,這件事是一個多好的機會,他們又怎麽可能會放過,無論真假,必定都會掀起風浪。

淩子筱心中著急,根本沒時間考慮後果,所以當他到久安寺門前跳下馬的一瞬間,一大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好在寺外無人,他一手抓著韁繩緩了片刻,穩住氣息後才進了久安寺。

久安寺地處偏僻,也不算有名,所以游人香客都不多,淩子筱一路走進去除了寺中僧人並沒有看見其他人。

“阿彌陀佛,”一個年長的僧人攔住了淩子筱的路,“老衲是久安寺的住持,不知施主是來上香還是算卦?”

淩子筱打量了一下眼前自稱住持的人,只見他衣著樸素,與其他僧人沒有什麽區別,若是不說,應該看不出來他便是住持。

淩子筱回了一禮道:“我是來找人的,不知今早可有一位姓李的施主前來?”

“施主說的可是李鈞李施主?”李鈞顯然是常來這裏的,住持指了指不遠處的廂房,表示人在那邊。

“住持與李施主熟嗎?”淩子筱並不著急去見李鈞,而是和住持聊起了天。

“自然,”住持點點頭,“李施主自從當了鎮長後便常來這裏靜坐,如今已經數十年了。”

淩子筱一楞,抓住了其中的重點,問:“住持是說裏面那位是汐止鎮的鎮長李鈞?”

這回輪到住持楞了,他不明所以地點點頭,說:“正是李鎮長。”

淩子筱終於開始感覺這事兒不對了,那個已經在九溪縣衙裏躺了幾天的李鎮長,現在還好端端的在久安寺靜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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