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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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嚇出來的眼淚在眼眶裏滾了幾圈也沒下來，被被冬風吹了兩下子，眼前的霧面消失，路燈下對上他，楊舟舟心動了。
這就是她在去廁所的時候碰到的那對養眼的情侶那個男的！
不過到底是幹嘛一直跟著她？想到這裏有收起花癡的情緒，帶著些戒備。
“我們帶回來個喝醉的，你朋友說跟你一棟，恰好順路，帶回來的。”陸近雲挪了挪身體，讓楊舟舟看後面的人背著一個人慢慢靠近。
陸近雲上去幫著一起擡過來，是個女人，楊舟舟細看，好像就是在酒吧裏和借唇膏的女人。楊舟舟給他們開了門，讓他們先進去，又小心鎖上。
“別鎖。”跟著陸近雲一起送人回家的蔣方庭聽到門落鎖的聲音說，“我們沒門卡，等會兒出不去。”
楊舟舟沒什麽心眼，也沒多想就說:“哦，你等會兒往後面走，那條路是不用鑰匙的。”她說完以後，陸近雲和蔣方庭神色覆雜地對視了一眼，一致的沒說話。
那女的住的也比較高，電梯在頂層，下來的要些時間，楊舟舟習慣性看手機緩解尷尬。
“這麽怕幹嘛還出來玩？”
陸近雲掃到她在翻的群消息，宿舍群名，還是個大學生。
楊舟舟迷茫了會兒，也沒意識到陸近雲是在跟她說話，等反應過來以後看著下跳的數字，為了不顯得自己沒見過世面，故意說:“也沒很怕。”
陸近雲輕笑了聲，對她說:“好好讀書。”
她很奇怪，自己也沒說自己是學生，怎麽他會沒頭沒腦地來這一句，回頭看了眼，他的視線正落在她的手機屏幕上，與她對上眼時，眼中有些嘲弄。熄了屏，她難堪地放進包裏，說:“謝謝，這是我自己的事。”
蔣方庭一路上也沒說話，陸近雲不能喝酒所以沒喝，可他是喝了酒的，和自己都頭重腳輕的身上還背著一個，實在沒力氣開口了。
楊舟舟先一步下的樓梯，匆匆告個別低頭就走。
她不想在這些有錢人面前難堪，可她還是難堪了。陸近雲戲謔的眼神，真的破壞了她對這個人外貌帶來的所有好感。
讓她好好讀書，這種話說委婉也委婉，說直白也直白，就是在嘲諷她沒錢就不要硬著擠有錢人的世界，就跟在勸學校裏看見豪車就上的女人一樣。
陸近雲才沒那個閑心勸人從良，無非是看她的性格真的不適合這個圈子才說的。她要是真想進來，肯定被像他身邊這種女人一樣狠狠碾壓，是蠢得有點清新脫俗了。
“你說話就不能再委婉一點嗎？”蔣方舟看女孩子離開生氣，勸陸近雲說。
陸近雲不以為然地說:“為她好。”
蔣方舟也懶得再說這公子哥，反正他有錢他有理。
————————————
覆習周早上沒課，楊舟舟也不是勤奮的，昨天睡得晚第二天幹脆睡到中午。孟清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黑眼圈嚴重，路過衛生間，見楊舟舟才剛起床洗漱。
“你今天不上課？”在孟清這種高中也沒讀完的人眼裏，楊舟舟的大學就像是高中一樣，一天到晚要上課的，不同的是，晚上沒有晚自習。
“今天沒課。”楊舟舟吐了漱口水，水龍頭嘩嘩地開著。
“我要死了，昨天晚上玩到了淩晨四點鐘，還沒睡到九點又別人吵醒，只能回來睡覺了。”她癱在柔軟的大床上，眼睛撐不住快要合上了。
躺在床上，聽著廁所裏的流水聲，她始終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對，突然想到了，眼睜得圓圓的:“不對啊。”拖著身體起來，爬在廁所門口，陡然困意都消失了問:“怎麽樣，昨天和陸公子有沒有什麽進展？”
“誰是陸公子？”
“就昨天送你回來的那個啊。”孟清理所當然道。
好不容易一覺醒來忘了昨天丟臉的事情，被孟清一問又想起來，不是很開心:“我沒讓他送。”
“不是吧？”孟清趕忙問:“那住我樓上那女的昨天也沒回來？”
“回來了。”
“那怎麽會？”
“怎麽了？”楊舟舟抽紙擦臉，反問她。
孟清擠進廁所，毫不避諱地當著她的面上廁所，說:“就昨天那女的，真的踩了狗屎了，竟然勾搭上陸近雲了，我跟她住一棟，說話就比較多，平時她就愛跟我比比比的，然後昨天跟著我們換場地，結果喝醉了，說自己沒鑰匙。這話的意思就是她想跟著陸近雲一起回去，我當然坐不住，我們這裏明明都是密碼鎖，說什麽鑰匙。”
楊舟舟被孟清眉飛色舞地說笑了，大笑了兩聲問:“真的？”
“當然了。然後她又只能圓謊說自己往裏帶的鑰匙是我們小區的門卡。我也不想讓她得逞，又想到你還在酒吧，就說你包裏有卡。”
卡是當初孟清找物業多配的，專門給的楊舟舟一張。
“然後她就真的沒辦法了，只能裝醉，就能在陸近雲身上多揩油就多揩點油，裝得連路也走不動，讓陸近雲送她回去。”孟清笑著回憶，“你都不知道陸近雲當時臉色也不好，然後臭著臉開車專門送她。你運氣也是夠好，出來沒幾次就能上他的車。”
楊舟舟告訴了孟清她遠遠的看到車上是兩個男人就跑了的事情。孟清跳腳:“我的天，你跑了然後他就跟著你，讓你開門把那女的送回去了。”
“嗯。”楊舟舟應道，“你不知道這個人真的特別沒禮貌，等電梯的時候偷看別人手機……”
“等等。”她還想抱怨，孟清打斷她，有種不太好的直覺:“你就告訴我，他後來是怎麽下去的？”
“就往那條不用門卡的路走的。”
“你告訴他的？”孟清沖了馬桶，刷的下聲音搞得她更加清醒了，問的時候嘴角都僵硬了。
“對啊。”楊舟舟還是什麽都沒意識到。
孟清一時之間憋紅了臉，“你真是害死我了。”
“怎麽了？”陸近雲說她，她也沒還嘴說什麽過分的話，怎麽就害死她了。
孟清緩了口氣跟她說:“你說我能不知道有條不需要門卡的路嗎？為什麽我要告訴他你有門卡？”
頓了幾秒，楊舟舟恍然大悟，“你是故意告訴他我有門卡，讓他順路帶上我的。”
“所以你不僅逃了他的車，還告訴了他，他被人偏了，而且是兩個。”孟清一只手捂著額頭，“完了。”想想又說:“算了，反正有樓上那位一起，等我能跟陸家有合作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他肯定不記得我了。”
楊舟舟覺得孟清有點誇張，聽上去不就是人有錢了點嗎？看上去年紀輕輕的，肯定是家裏有錢，也不是自己的本事。
這樣想起來她還有點羨慕，長得又好，家裏又有錢。轉又一想到他在電梯裏沒禮貌的態度又沒撅著嘴，收起了胡思亂想。
被楊舟舟弄清醒了，孟清用清水撲了把臉:“他們說過兩天還有一個滑雪局，你不是一直想滑雪嗎？這次正好帶上你。”孟清誘惑她。
“算了，我再出去就要掛科了。”楊舟舟這點數還是有的，這次就算她真的心動了，還是要克制。
“那BBQ？”孟清換著法地問她。
楊舟舟不可思議:“你到底有多少局？”
“你想要多少我給你組多少。”被楊舟舟拆穿了，孟清也不裝了。
“學習局約嗎？”
孟清頭搖得像撥浪鼓，看是誘惑不了她了，也不想再約了。
下午孟清要開車送楊舟舟回學校，堅決被她拒絕了，自己打車回的學校。推門進宿舍被舍友盤問了一通去了哪裏，楊舟舟說朋友那邊住了，她們也不是特別相信。
她不願意自找麻煩，隨便她們信不信，反正這個話題結束了以後，她們又會埋在書裏繼續她們的覆習，她也不想和她們多說了，就隨她們心裏怎麽想的。
反正阻止不了了，她只要不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也沒人能夠戳著她的脊梁骨說她的事情。
一個禮拜後……
帶著滿滿當當的行李箱，楊舟舟從學校裏解脫，下課鈴剛打，就拉著行李箱。孟清在外面等著。
“你快點。”她等著急了。
楊舟舟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這回放假了，你媽也同意你跟著我住幾天了，你就好好的搬到我那邊入吧。雖然我沒你媽會做菜，但是就算天天點外賣我也不會虧待你的。”孟清拍著胸脯保證。
楊舟舟皺眉。她這次和孟清一起是她媽特許的，說是讓她跟著孟清鍛煉身材，江鳳蕪也給她報了模特選秀大賽。
楊舟舟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再看看孟清這種瘦到皮包骨頭的身材，覺得她媽真的是想多了。
她身材還好，就是屬於豐腴型的，真的不是胖，就是豐腴，簡單的說就是胸不小，屁股上也有肉，整體看上去就很協調的那種，肚子上難免的會有點贅肉。
而且她狠不下這條心把肚子上多餘的那點肉去掉。
她媽就是喜歡做夢，看孟清走模特這條路走得小有成就了，想讓楊舟舟也順著孟清的路走。可她沒想過，就孟清那一七三的身高，楊舟舟就輸了。
孟清倒是挺把她媽的話放在心上的，還特地把自己在健身房的卡給了她。
“這個健身房，裏面都是黃金單身漢，離我家也不遠，好好把握。”孟清拼命的，想要讓楊舟舟開個竅，尋求一下真的值得尋求的緣分。
楊舟舟把會員卡翻過來:“這都有你頭像，我會被認出來的。”她找個借口想要把卡還給她。
“不會的，我進去過那麽多次也沒人來檢查我的卡。”孟清給她打包票。
楊舟舟拿著卡，勉強收下了，想著自己不去就行了。
這張卡簡直就是她寒假生活噩夢的開始。孟清在她寒假的第一天就離開到外地工作去了，但是江鳳蕪第一天的奪命連環call讓她徹底屈服，睡眼惺忪地穿著羽絨服出門，給她媽時時直播減肥情況。
她也就是應付她媽，在小區裏跑了兩圈，跑到還沒旁邊老年人溜的狗快。
“怎麽跑了那麽久你都沒喘？”江鳳蕪發現有點不對勁，問她。
楊舟舟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在跑，加快了速度。
江鳳蕪聽著踢踢踏踏的聲音，惱火:“你應付誰？穿著拖鞋大冬天的在哪跑呢！”
楊舟舟被她媽擡高的聲音嚇得回魂了，停下來。江鳳蕪說:“回去好好地穿上鞋再下來跑。”
被她媽逼得沒辦法，又回去穿上鞋。在江鳳蕪的強烈要求下，楊舟舟最後同意了等到了樓下的健身房以後保持視頻。
一身清爽地出門，兜裏揣著孟清給的健身卡，楊舟舟打算像孟清說的，渾水摸魚進去。
“小姐你好，請讓我們看看你的會員卡。”一個前臺的小姐看楊舟舟刷了卡進來，擡眼一看，對著這張臉沒有印象，怕等會兒老板抽查查到了被罵，只能得罪客人。
楊舟舟綠了臉，在對方堅持要求下，只能把卡給她看。
前臺小姐確認了好幾遍，對比，怎麽比得出的結論都是不是同一個人，以防弄錯，她還差了一下電腦系統裏面的照片。
“抱歉小姐，您不能進去，我們這裏只有會員本人持卡可進。”她禮貌地笑著:“或者你也可以選擇辦一張，我們這兩天正好有個九折活動，特別劃算。”
“不行嗎？”楊舟舟假裝自己不知道:“可是我朋友說可以。”
“對不起小姐，是不行的。”前臺笑著說。
楊舟舟其實也就是象征性地掙紮一下，好給她媽一個交代，順便緩解一下拿著別人的卡亂進的尷尬。
前臺說了不行，她就再高興不過了，又可以回床上睡覺了。
“抱歉，我沒帶錢出來，還是算了。”
“我們這裏也可以刷卡的。”
楊舟舟搖頭，她還沒有信用卡。
“用我的。”一只節骨分明的大手從楊舟舟身後冒出來，隨後一個男人到了她的身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女人。
就是住在孟清樓上那個，之前陸近雲送回家的那個。她們兩個在一起了。
“兩張年卡。”陸近雲開口說。
楊舟舟皺著眉說:“用不著辦，我就寒假住這，等過了還是要回學校好好讀書的。”
陸近雲挑眉，他是好心看她沒帶錢給她出的，沒想到她還記著等電梯他說的話，還借機反擊了他，他也不想去計較，順著她改了:“兩張季卡。”
他旁邊的女的聽著時間明顯縮短，很明顯就不高興了，對陸近雲小聲說:“給她辦季卡，你還是可以辦年卡的。”健身卡的時長一定程度上也決定著陸近雲跟她的時長。
楊舟舟也發現了那女的挺急的，又想著她欺負孟清的事情，感覺陸近雲人也還行，使了把壞:“月卡就行。”
那女的瞪了楊舟舟一眼，又委屈地看陸近雲，陸近雲揚著唇，對楊舟舟的小壞露出了點讚許，把季卡換成了月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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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近雲上去幫著一起擡過來，是個女人，楊舟舟細看，好像就是在酒吧裏和借唇膏的女人。楊舟舟給他們開了門，讓他們先進去，又小心鎖上。
“別鎖。”跟著陸近雲一起送人回家的蔣方庭聽到門落鎖的聲音說，“我們沒門卡，等會兒出不去。”
楊舟舟沒什麽心眼，也沒多想就說:“哦，你等會兒往後面走，那條路是不用鑰匙的。”她說完以後，陸近雲和蔣方庭神色覆雜地對視了一眼，一致的沒說話。
那女的住的也比較高，電梯在頂層，下來的要些時間，楊舟舟習慣性看手機緩解尷尬。
“這麽怕幹嘛還出來玩？”
陸近雲掃到她在翻的群消息，宿舍群名，還是個大學生。
楊舟舟迷茫了會兒，也沒意識到陸近雲是在跟她說話，等反應過來以後看著下跳的數字，為了不顯得自己沒見過世面，故意說:“也沒很怕。”
陸近雲輕笑了聲，對她說:“好好讀書。”
她很奇怪，自己也沒說自己是學生，怎麽他會沒頭沒腦地來這一句，回頭看了眼，他的視線正落在她的手機屏幕上，與她對上眼時，眼中有些嘲弄。熄了屏，她難堪地放進包裏，說:“謝謝，這是我自己的事。”
蔣方庭一路上也沒說話，陸近雲不能喝酒所以沒喝，可他是喝了酒的，和自己都頭重腳輕的身上還背著一個，實在沒力氣開口了。
楊舟舟先一步下的樓梯，匆匆告個別低頭就走。
她不想在這些有錢人面前難堪，可她還是難堪了。陸近雲戲謔的眼神，真的破壞了她對這個人外貌帶來的所有好感。
讓她好好讀書，這種話說委婉也委婉，說直白也直白，就是在嘲諷她沒錢就不要硬著擠有錢人的世界，就跟在勸學校裏看見豪車就上的女人一樣。
陸近雲才沒那個閑心勸人從良，無非是看她的性格真的不適合這個圈子才說的。她要是真想進來，肯定被像他身邊這種女人一樣狠狠碾壓，是蠢得有點清新脫俗了。
“你說話就不能再委婉一點嗎？”蔣方舟看女孩子離開生氣，勸陸近雲說。
陸近雲不以為然地說:“為她好。”
蔣方舟也懶得再說這公子哥，反正他有錢他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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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習周早上沒課，楊舟舟也不是勤奮的，昨天睡得晚第二天幹脆睡到中午。孟清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黑眼圈嚴重，路過衛生間，見楊舟舟才剛起床洗漱。
“你今天不上課？”在孟清這種高中也沒讀完的人眼裏，楊舟舟的大學就像是高中一樣，一天到晚要上課的，不同的是，晚上沒有晚自習。
“今天沒課。”楊舟舟吐了漱口水，水龍頭嘩嘩地開著。
“我要死了，昨天晚上玩到了淩晨四點鐘，還沒睡到九點又別人吵醒，只能回來睡覺了。”她癱在柔軟的大床上，眼睛撐不住快要合上了。
躺在床上，聽著廁所裏的流水聲，她始終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對，突然想到了，眼睜得圓圓的:“不對啊。”拖著身體起來，爬在廁所門口，陡然困意都消失了問:“怎麽樣，昨天和陸公子有沒有什麽進展？”
“誰是陸公子？”
“就昨天送你回來的那個啊。”孟清理所當然道。
好不容易一覺醒來忘了昨天丟臉的事情，被孟清一問又想起來，不是很開心:“我沒讓他送。”
“不是吧？”孟清趕忙問:“那住我樓上那女的昨天也沒回來？”
“回來了。”
“那怎麽會？”
“怎麽了？”楊舟舟抽紙擦臉，反問她。
孟清擠進廁所，毫不避諱地當著她的面上廁所，說:“就昨天那女的，真的踩了狗屎了，竟然勾搭上陸近雲了，我跟她住一棟，說話就比較多，平時她就愛跟我比比比的，然後昨天跟著我們換場地，結果喝醉了，說自己沒鑰匙。這話的意思就是她想跟著陸近雲一起回去，我當然坐不住，我們這裏明明都是密碼鎖，說什麽鑰匙。”
楊舟舟被孟清眉飛色舞地說笑了，大笑了兩聲問:“真的？”
“當然了。然後她又只能圓謊說自己往裏帶的鑰匙是我們小區的門卡。我也不想讓她得逞，又想到你還在酒吧，就說你包裏有卡。”
卡是當初孟清找物業多配的，專門給的楊舟舟一張。
“然後她就真的沒辦法了，只能裝醉，就能在陸近雲身上多揩油就多揩點油，裝得連路也走不動，讓陸近雲送她回去。”孟清笑著回憶，“你都不知道陸近雲當時臉色也不好，然後臭著臉開車專門送她。你運氣也是夠好，出來沒幾次就能上他的車。”
楊舟舟告訴了孟清她遠遠的看到車上是兩個男人就跑了的事情。孟清跳腳:“我的天，你跑了然後他就跟著你，讓你開門把那女的送回去了。”
“嗯。”楊舟舟應道，“你不知道這個人真的特別沒禮貌，等電梯的時候偷看別人手機……”
“等等。”她還想抱怨，孟清打斷她，有種不太好的直覺:“你就告訴我，他後來是怎麽下去的？”
“就往那條不用門卡的路走的。”
“你告訴他的？”孟清沖了馬桶，刷的下聲音搞得她更加清醒了，問的時候嘴角都僵硬了。
“對啊。”楊舟舟還是什麽都沒意識到。
孟清一時之間憋紅了臉，“你真是害死我了。”
“怎麽了？”陸近雲說她，她也沒還嘴說什麽過分的話，怎麽就害死她了。
孟清緩了口氣跟她說:“你說我能不知道有條不需要門卡的路嗎？為什麽我要告訴他你有門卡？”
頓了幾秒，楊舟舟恍然大悟，“你是故意告訴他我有門卡，讓他順路帶上我的。”
“所以你不僅逃了他的車，還告訴了他，他被人偏了，而且是兩個。”孟清一只手捂著額頭，“完了。”想想又說:“算了，反正有樓上那位一起，等我能跟陸家有合作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他肯定不記得我了。”
楊舟舟覺得孟清有點誇張，聽上去不就是人有錢了點嗎？看上去年紀輕輕的，肯定是家裏有錢，也不是自己的本事。
這樣想起來她還有點羨慕，長得又好，家裏又有錢。轉又一想到他在電梯裏沒禮貌的態度又沒撅著嘴，收起了胡思亂想。
被楊舟舟弄清醒了，孟清用清水撲了把臉:“他們說過兩天還有一個滑雪局，你不是一直想滑雪嗎？這次正好帶上你。”孟清誘惑她。
“算了，我再出去就要掛科了。”楊舟舟這點數還是有的，這次就算她真的心動了，還是要克制。
“那BBQ？”孟清換著法地問她。
楊舟舟不可思議:“你到底有多少局？”
“你想要多少我給你組多少。”被楊舟舟拆穿了，孟清也不裝了。
“學習局約嗎？”
孟清頭搖得像撥浪鼓，看是誘惑不了她了，也不想再約了。
下午孟清要開車送楊舟舟回學校，堅決被她拒絕了，自己打車回的學校。推門進宿舍被舍友盤問了一通去了哪裏，楊舟舟說朋友那邊住了，她們也不是特別相信。
她不願意自找麻煩，隨便她們信不信，反正這個話題結束了以後，她們又會埋在書裏繼續她們的覆習，她也不想和她們多說了，就隨她們心裏怎麽想的。
反正阻止不了了，她只要不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也沒人能夠戳著她的脊梁骨說她的事情。
一個禮拜後……
帶著滿滿當當的行李箱，楊舟舟從學校裏解脫，下課鈴剛打，就拉著行李箱。孟清在外面等著。
“你快點。”她等著急了。
楊舟舟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這回放假了，你媽也同意你跟著我住幾天了，你就好好的搬到我那邊入吧。雖然我沒你媽會做菜，但是就算天天點外賣我也不會虧待你的。”孟清拍著胸脯保證。
楊舟舟皺眉。她這次和孟清一起是她媽特許的，說是讓她跟著孟清鍛煉身材，江鳳蕪也給她報了模特選秀大賽。
楊舟舟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再看看孟清這種瘦到皮包骨頭的身材，覺得她媽真的是想多了。
她身材還好，就是屬於豐腴型的，真的不是胖，就是豐腴，簡單的說就是胸不小，屁股上也有肉，整體看上去就很協調的那種，肚子上難免的會有點贅肉。
而且她狠不下這條心把肚子上多餘的那點肉去掉。
她媽就是喜歡做夢，看孟清走模特這條路走得小有成就了，想讓楊舟舟也順著孟清的路走。可她沒想過，就孟清那一七三的身高，楊舟舟就輸了。
孟清倒是挺把她媽的話放在心上的，還特地把自己在健身房的卡給了她。
“這個健身房，裏面都是黃金單身漢，離我家也不遠，好好把握。”孟清拼命的，想要讓楊舟舟開個竅，尋求一下真的值得尋求的緣分。
楊舟舟把會員卡翻過來:“這都有你頭像，我會被認出來的。”她找個借口想要把卡還給她。
“不會的，我進去過那麽多次也沒人來檢查我的卡。”孟清給她打包票。
楊舟舟拿著卡，勉強收下了，想著自己不去就行了。
這張卡簡直就是她寒假生活噩夢的開始。孟清在她寒假的第一天就離開到外地工作去了，但是江鳳蕪第一天的奪命連環call讓她徹底屈服，睡眼惺忪地穿著羽絨服出門，給她媽時時直播減肥情況。
她也就是應付她媽，在小區裏跑了兩圈，跑到還沒旁邊老年人溜的狗快。
“怎麽跑了那麽久你都沒喘？”江鳳蕪發現有點不對勁，問她。
楊舟舟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在跑，加快了速度。
江鳳蕪聽著踢踢踏踏的聲音，惱火:“你應付誰？穿著拖鞋大冬天的在哪跑呢！”
楊舟舟被她媽擡高的聲音嚇得回魂了，停下來。江鳳蕪說:“回去好好地穿上鞋再下來跑。”
被她媽逼得沒辦法，又回去穿上鞋。在江鳳蕪的強烈要求下，楊舟舟最後同意了等到了樓下的健身房以後保持視頻。
一身清爽地出門，兜裏揣著孟清給的健身卡，楊舟舟打算像孟清說的，渾水摸魚進去。
“小姐你好，請讓我們看看你的會員卡。”一個前臺的小姐看楊舟舟刷了卡進來，擡眼一看，對著這張臉沒有印象，怕等會兒老板抽查查到了被罵，只能得罪客人。
楊舟舟綠了臉，在對方堅持要求下，只能把卡給她看。
前臺小姐確認了好幾遍，對比，怎麽比得出的結論都是不是同一個人，以防弄錯，她還差了一下電腦系統裏面的照片。
“抱歉小姐，您不能進去，我們這裏只有會員本人持卡可進。”她禮貌地笑著:“或者你也可以選擇辦一張，我們這兩天正好有個九折活動，特別劃算。”
“不行嗎？”楊舟舟假裝自己不知道:“可是我朋友說可以。”
“對不起小姐，是不行的。”前臺笑著說。
楊舟舟其實也就是象征性地掙紮一下，好給她媽一個交代，順便緩解一下拿著別人的卡亂進的尷尬。
前臺說了不行，她就再高興不過了，又可以回床上睡覺了。
“抱歉，我沒帶錢出來，還是算了。”
“我們這裏也可以刷卡的。”
楊舟舟搖頭，她還沒有信用卡。
“用我的。”一只節骨分明的大手從楊舟舟身後冒出來，隨後一個男人到了她的身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女人。
就是住在孟清樓上那個，之前陸近雲送回家的那個。她們兩個在一起了。
“兩張年卡。”陸近雲開口說。
楊舟舟皺著眉說:“用不著辦，我就寒假住這，等過了還是要回學校好好讀書的。”
陸近雲挑眉，他是好心看她沒帶錢給她出的，沒想到她還記著等電梯他說的話，還借機反擊了他，他也不想去計較，順著她改了:“兩張季卡。”
他旁邊的女的聽著時間明顯縮短，很明顯就不高興了，對陸近雲小聲說:“給她辦季卡，你還是可以辦年卡的。”健身卡的時長一定程度上也決定著陸近雲跟她的時長。
楊舟舟也發現了那女的挺急的，又想著她欺負孟清的事情，感覺陸近雲人也還行，使了把壞:“月卡就行。”
那女的瞪了楊舟舟一眼，又委屈地看陸近雲，陸近雲揚著唇，對楊舟舟的小壞露出了點讚許，把季卡換成了月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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