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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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雲祺這種關心，餘鹿見得多了。
人生裏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關你屁事和關我屁事來解決問題。
可有些人，就熱衷於追在別人屁|股後頭，借著關心的名義，問來問去。
美名其曰，我這還不是愛你，換做別人，管都不管。
餘鹿剛回房間，手機微信就狂彈消息。
那些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通訊錄好友，甚至是小學同學，都送來了真摯的問候。
【餘鹿，微博熱搜上是真的？有人因為你要跳樓？】
還有的語氣苦口婆心。
【我就說女孩不要打什麽電競，弄的跟明星似的，天天看你上熱搜。】
餘鹿坐在床邊，對著那位關心她為什麽要打電競的親戚，長按空白鍵，發出一條語音。
【餘鹿：我一女的，為什麽要打電競？老子喜歡，關你屁事啊！你問題那麽多，是要寫十萬個為什麽啊？】
就很氣這些閑的蛋疼的人類。
餘鹿手機一扔，蓋上被子，倒頭就睡。
手機又滋滋滋震動了幾下，餘鹿煩躁的坐起來，心想怎麽還沒完了？
一看微信，並不是討人厭的親戚，而是她的心理醫生發來的。
【程醫生：我看到今天的新聞了，你沒事吧？】
餘鹿把枕頭往背後一塞，劈裏啪啦打字。
【餘鹿：挺好的。】
【程醫生：餘鹿，我很擔心你。畢竟你有過類似的自殺經歷，我認為你需要過來做一下覆查。】
【餘鹿：好吧，明天上午九點，OK嗎？】
【程醫生：不好意思，我上午九點有一個預約。】
【餘鹿：那下午兩點吧。】
【程醫生：好的，晚安。】
另外一邊，李太白回到房間，上網查了去年國外的新聞，果然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婚紗的少女跳樓自殺的新聞。
他半夜睡不著，去找了黃連，倆大老爺們兒，提著一筐啤酒，端著盤炸花生米，坐在天臺聊天。
“黃連啊，雖然我從來不管招人的事兒，但你好歹也要查一下青訓生的背景資料吧，”李太白哢嚓的打開啤酒罐兒，往嘴裏猛灌了一口，“餘鹿是真跳過樓，我挺擔心她的心理健康的，你知道打職業隊員的心理素質有多重要……”
黃連臉色有些尷尬，嚼花生米咯嘣咯嘣的：“你以為我沒查？早查了好吧，她有個國外的心理醫生，人家覆查多次，表示現在狀態很好，不影響打職業。”
李太白用力的拍了下黃連的肩膀：“我也不是說你，就是被今晚的陣仗給嚇到了。”
黃連點頭，表示他也被嚇到了。
倆人又咕嚕咕嚕一罐啤酒下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面面相對。
“就餘鹿跳樓新聞的那個時間，林深時是不是在美國？”
黃連低頭翻手機，找去年和林深時的聊天記錄，然後猛的一擡頭，雙目驚恐。
“沒錯！”
李太白咯噔了一下：“就是去年七月！林深時回國後，就跟我說要看心理醫生，你說，跟餘鹿跳樓這事兒有沒有關系？”
黃連瞇了瞇眼，試探性的問：“就算是有關系，總不能是林深時逼餘鹿跳樓吧？”
李太白摸了摸下巴，認真的思忖：“是啊，這邏輯也說不通，如果是林深時逼迫餘鹿，餘鹿幹嘛回國後還來我們SYG？”
倆人的智商都有限，並不能拼湊出完整的故事邏輯鏈，因此犯愁的對望了半天，還是放棄了思考這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只是他們心裏非常好奇一件事。
去年七月，在美國，林深時和餘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餘鹿又為什麽穿著婚紗跳樓呢？
深夜，總有人困惑，也總有人失眠。
SYG戰隊的隊長，一大清早，不到八點，就頂著兩個碩大黑眼圈，離開了基地。
灰色小跑停在心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林深時拉起黑色衛衣帽子，半張臉往裏面縮，額前許久沒有剪過的碎發，遮住了黑色的眸。
本來他的臉就小，帽子又遮住了大半張臉，進了程醫生的辦公室，差點沒認出來。
程醫生推了推眼鏡：“林先生是吧，昨晚臨時接到你的預約，我們有幾個月沒見面了，請問是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情嗎？”
林深時陷入沙發中，一條長腿曲著，整個人藏在帽檐的陰影下。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你上次跟我說心裏脫敏治療，讓我嘗試網戀，我試過了。”
“嗯，效果如何？”程醫生打開資料夾，翻到林深時的這一欄。
林深時嘴角往下撇出輕微的弧度：“她好像喜歡上我了。”
程醫生挑眉：“這是好消息啊。”
林深時輕呵一聲：“我是打引號的。”
“哦？”程醫生食指在桌上輕扣了幾下，“我明白了，你是說，她喜歡網絡上的你，但是你擔心她並不喜歡現實中的你，是這意思嗎？”
良久的沈默後，沙發裏落了一聲低沈的“嗯。”
程醫生又推了下眼鏡。
他能聽出來，陷在沙發中的男人，有一種惶然。
這是讓程醫生很意外的。
眼前的這位無數少女夢想的電競明星，竟然會為戀愛的事情，發愁成這樣。
程醫生問出了一個禮節性的問題：“林先生，冒昧的問一下，你談過戀愛嗎？”
沙發裏的男人沒了動靜。
程醫生拿起簽字筆，在資料上，刷刷刷寫下備註：無戀愛史，無女性接觸史。
這時，沙發裏總算傳出了一個輕且淡的聲音。
“暗戀過……算嗎？”
程醫生眼鏡滑下鼻梁：“你暗戀的女生和現在的是同一個女生嗎？”
他有預感，能讓林深時糾結傷神的女生，應該很早就駐紮在心裏了。
林深時嗯了一聲：“她……她高中跟我表過白。”
程醫生微笑：“好事兒啊，然後呢？”
林深時垂下眼：“我拒絕了。”
程醫生：“……”
“因為無法碰觸？”程醫生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林深時長嘆一口氣。
程醫生也嘆了一口氣：“讓我捋一下，你曾經高中暗戀過的女孩，現在成為了你的同事，你制造了一個網絡虛擬身份，與她戀愛，現在你想發展到現實，但你無法觸碰，是這樣嗎？”
林深時又嘆了一口氣：“是。”
程醫生面色有些為難。
這就好比喜歡的人在面前，只能看，不能吃，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很痛苦。
“咱們可以慢慢來，”程醫生不想刺激到林深時，盡量委婉的說，“反正她現在人在你的戰隊，也跑不了，你不用著急。”
林深時長眉微蹙，整個人坐直起來，眼底掠過幾分焦灼之色：“她之前有輕生過。”
程醫生面色露出些許意外：“你擔心她？”
沙發中的男人，涼薄的輪廓上難得一臉正色：“以前我覺得孤獨終老一輩子沒什麽，反正我一個人過，無所謂，但是……”
他嗓音低了下去：“第一次想要愛一個人，老天卻用這種病來折磨我，呵呵。”
程醫生沈默半晌後：“你現在治病心切，也有好處，我們盡可能多嘗試一些辦法，下次試一試催眠，我希望能了解到關於你原生家庭的一些事情，用來幫助治療。”
林深時點了一下頭，站起身來：“那下次約吧，我下午還有事。”
“好的。”程醫生目送他的背影出門。
林深時從未有過如此急切想要治好病的心情。
本是一個心理上癌癥晚期的人，現在卻要逆天而行，想擁有一份不是精神柏拉圖的愛情。
程醫生默默心裏感嘆。
果然真遇到喜歡的人，哪怕是得了絕癥，也要勇敢一把。
程醫生看了一眼下午的預約，目光落在了餘鹿兩個字上。
也巧，下午這位姑娘，也和林深時喜歡的那個姑娘一樣，有過輕生的經歷。
不過，這個姑娘就比較慘了。
有一個女強人的親媽，從小除了給錢外，沒怎麽受到照顧，一直跟爹生活著。
剛剛大學畢業，就被親媽帶出國，強行跟一個四十歲的禿頭男相親結婚。
根據前幾次治療發現，她母親是個善於PUA道德情感綁架的情感控制狂。
女兒受不了，試婚紗那天，偷偷跑到樓頂，揚言要跳樓。
結果五層樓跳下來沒死，摔在了氣墊上，肋骨斷了幾根，身體有多處粉碎性骨折。
後來警方就讓他去了醫院，為這個姑娘進行心理幹預。
半年過去了，那姑娘有所好轉，回國後，他們疏於聯系。
最近還看到這姑娘上了熱搜，照片上她和一個另外一個女生，並肩站在樓頂。
這嚇得程醫生以為那姑娘又想不開，趕緊連夜給她發消息，讓她過來覆查一下。
直到下午，餘鹿姍姍來遲。
畢竟熬了一|夜，餘鹿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
見到程醫生，餘鹿很開心的在沙發坐下：“嗨，好久不見，程醫生。”
程醫生打開她的資料夾：“你……看起來很高興？”
餘鹿點點頭。
“昨晚還看到你和另外一個女孩，並肩要跳樓，今天這……”程醫生瞇了瞇鏡片後的眼睛。
餘鹿歪著頭笑：“我來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想，是一個叫王瑤的姑娘要跳樓，我站上去不是要跳樓，是想勸她別跳樓，然後讓我給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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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些人，就熱衷於追在別人屁|股後頭，借著關心的名義，問來問去。
美名其曰，我這還不是愛你，換做別人，管都不管。
餘鹿剛回房間，手機微信就狂彈消息。
那些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通訊錄好友，甚至是小學同學，都送來了真摯的問候。
【餘鹿，微博熱搜上是真的？有人因為你要跳樓？】
還有的語氣苦口婆心。
【我就說女孩不要打什麽電競，弄的跟明星似的，天天看你上熱搜。】
餘鹿坐在床邊，對著那位關心她為什麽要打電競的親戚，長按空白鍵，發出一條語音。
【餘鹿：我一女的，為什麽要打電競？老子喜歡，關你屁事啊！你問題那麽多，是要寫十萬個為什麽啊？】
就很氣這些閑的蛋疼的人類。
餘鹿手機一扔，蓋上被子，倒頭就睡。
手機又滋滋滋震動了幾下，餘鹿煩躁的坐起來，心想怎麽還沒完了？
一看微信，並不是討人厭的親戚，而是她的心理醫生發來的。
【程醫生：我看到今天的新聞了，你沒事吧？】
餘鹿把枕頭往背後一塞，劈裏啪啦打字。
【餘鹿：挺好的。】
【程醫生：餘鹿，我很擔心你。畢竟你有過類似的自殺經歷，我認為你需要過來做一下覆查。】
【餘鹿：好吧，明天上午九點，OK嗎？】
【程醫生：不好意思，我上午九點有一個預約。】
【餘鹿：那下午兩點吧。】
【程醫生：好的，晚安。】
另外一邊，李太白回到房間，上網查了去年國外的新聞，果然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婚紗的少女跳樓自殺的新聞。
他半夜睡不著，去找了黃連，倆大老爺們兒，提著一筐啤酒，端著盤炸花生米，坐在天臺聊天。
“黃連啊，雖然我從來不管招人的事兒，但你好歹也要查一下青訓生的背景資料吧，”李太白哢嚓的打開啤酒罐兒，往嘴裏猛灌了一口，“餘鹿是真跳過樓，我挺擔心她的心理健康的，你知道打職業隊員的心理素質有多重要……”
黃連臉色有些尷尬，嚼花生米咯嘣咯嘣的：“你以為我沒查？早查了好吧，她有個國外的心理醫生，人家覆查多次，表示現在狀態很好，不影響打職業。”
李太白用力的拍了下黃連的肩膀：“我也不是說你，就是被今晚的陣仗給嚇到了。”
黃連點頭，表示他也被嚇到了。
倆人又咕嚕咕嚕一罐啤酒下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面面相對。
“就餘鹿跳樓新聞的那個時間，林深時是不是在美國？”
黃連低頭翻手機，找去年和林深時的聊天記錄，然後猛的一擡頭，雙目驚恐。
“沒錯！”
李太白咯噔了一下：“就是去年七月！林深時回國後，就跟我說要看心理醫生，你說，跟餘鹿跳樓這事兒有沒有關系？”
黃連瞇了瞇眼，試探性的問：“就算是有關系，總不能是林深時逼餘鹿跳樓吧？”
李太白摸了摸下巴，認真的思忖：“是啊，這邏輯也說不通，如果是林深時逼迫餘鹿，餘鹿幹嘛回國後還來我們SYG？”
倆人的智商都有限，並不能拼湊出完整的故事邏輯鏈，因此犯愁的對望了半天，還是放棄了思考這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只是他們心裏非常好奇一件事。
去年七月，在美國，林深時和餘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餘鹿又為什麽穿著婚紗跳樓呢？
深夜，總有人困惑，也總有人失眠。
SYG戰隊的隊長，一大清早，不到八點，就頂著兩個碩大黑眼圈，離開了基地。
灰色小跑停在心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林深時拉起黑色衛衣帽子，半張臉往裏面縮，額前許久沒有剪過的碎發，遮住了黑色的眸。
本來他的臉就小，帽子又遮住了大半張臉，進了程醫生的辦公室，差點沒認出來。
程醫生推了推眼鏡：“林先生是吧，昨晚臨時接到你的預約，我們有幾個月沒見面了，請問是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情嗎？”
林深時陷入沙發中，一條長腿曲著，整個人藏在帽檐的陰影下。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你上次跟我說心裏脫敏治療，讓我嘗試網戀，我試過了。”
“嗯，效果如何？”程醫生打開資料夾，翻到林深時的這一欄。
林深時嘴角往下撇出輕微的弧度：“她好像喜歡上我了。”
程醫生挑眉：“這是好消息啊。”
林深時輕呵一聲：“我是打引號的。”
“哦？”程醫生食指在桌上輕扣了幾下，“我明白了，你是說，她喜歡網絡上的你，但是你擔心她並不喜歡現實中的你，是這意思嗎？”
良久的沈默後，沙發裏落了一聲低沈的“嗯。”
程醫生又推了下眼鏡。
他能聽出來，陷在沙發中的男人，有一種惶然。
這是讓程醫生很意外的。
眼前的這位無數少女夢想的電競明星，竟然會為戀愛的事情，發愁成這樣。
程醫生問出了一個禮節性的問題：“林先生，冒昧的問一下，你談過戀愛嗎？”
沙發裏的男人沒了動靜。
程醫生拿起簽字筆，在資料上，刷刷刷寫下備註：無戀愛史，無女性接觸史。
這時，沙發裏總算傳出了一個輕且淡的聲音。
“暗戀過……算嗎？”
程醫生眼鏡滑下鼻梁：“你暗戀的女生和現在的是同一個女生嗎？”
他有預感，能讓林深時糾結傷神的女生，應該很早就駐紮在心裏了。
林深時嗯了一聲：“她……她高中跟我表過白。”
程醫生微笑：“好事兒啊，然後呢？”
林深時垂下眼：“我拒絕了。”
程醫生：“……”
“因為無法碰觸？”程醫生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林深時長嘆一口氣。
程醫生也嘆了一口氣：“讓我捋一下，你曾經高中暗戀過的女孩，現在成為了你的同事，你制造了一個網絡虛擬身份，與她戀愛，現在你想發展到現實，但你無法觸碰，是這樣嗎？”
林深時又嘆了一口氣：“是。”
程醫生面色有些為難。
這就好比喜歡的人在面前，只能看，不能吃，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很痛苦。
“咱們可以慢慢來，”程醫生不想刺激到林深時，盡量委婉的說，“反正她現在人在你的戰隊，也跑不了，你不用著急。”
林深時長眉微蹙，整個人坐直起來，眼底掠過幾分焦灼之色：“她之前有輕生過。”
程醫生面色露出些許意外：“你擔心她？”
沙發中的男人，涼薄的輪廓上難得一臉正色：“以前我覺得孤獨終老一輩子沒什麽，反正我一個人過，無所謂，但是……”
他嗓音低了下去：“第一次想要愛一個人，老天卻用這種病來折磨我，呵呵。”
程醫生沈默半晌後：“你現在治病心切，也有好處，我們盡可能多嘗試一些辦法，下次試一試催眠，我希望能了解到關於你原生家庭的一些事情，用來幫助治療。”
林深時點了一下頭，站起身來：“那下次約吧，我下午還有事。”
“好的。”程醫生目送他的背影出門。
林深時從未有過如此急切想要治好病的心情。
本是一個心理上癌癥晚期的人，現在卻要逆天而行，想擁有一份不是精神柏拉圖的愛情。
程醫生默默心裏感嘆。
果然真遇到喜歡的人，哪怕是得了絕癥，也要勇敢一把。
程醫生看了一眼下午的預約，目光落在了餘鹿兩個字上。
也巧，下午這位姑娘，也和林深時喜歡的那個姑娘一樣，有過輕生的經歷。
不過，這個姑娘就比較慘了。
有一個女強人的親媽，從小除了給錢外，沒怎麽受到照顧，一直跟爹生活著。
剛剛大學畢業，就被親媽帶出國，強行跟一個四十歲的禿頭男相親結婚。
根據前幾次治療發現，她母親是個善於PUA道德情感綁架的情感控制狂。
女兒受不了，試婚紗那天，偷偷跑到樓頂，揚言要跳樓。
結果五層樓跳下來沒死，摔在了氣墊上，肋骨斷了幾根，身體有多處粉碎性骨折。
後來警方就讓他去了醫院，為這個姑娘進行心理幹預。
半年過去了，那姑娘有所好轉，回國後，他們疏於聯系。
最近還看到這姑娘上了熱搜，照片上她和一個另外一個女生，並肩站在樓頂。
這嚇得程醫生以為那姑娘又想不開，趕緊連夜給她發消息，讓她過來覆查一下。
直到下午，餘鹿姍姍來遲。
畢竟熬了一|夜，餘鹿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
見到程醫生，餘鹿很開心的在沙發坐下：“嗨，好久不見，程醫生。”
程醫生打開她的資料夾：“你……看起來很高興？”
餘鹿點點頭。
“昨晚還看到你和另外一個女孩，並肩要跳樓，今天這……”程醫生瞇了瞇鏡片後的眼睛。
餘鹿歪著頭笑：“我來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想，是一個叫王瑤的姑娘要跳樓，我站上去不是要跳樓，是想勸她別跳樓，然後讓我給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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