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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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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6&

我把劉海梳到後面,有些煩躁。

名晨的傷是假的,那麽車禍也是假的?

不對不對,安墨軒已經承認是他撞了名晨的車,不然安太太不會用鴿血紅寶石來當作賠禮,擺明著就是來平息這次的車禍的。雙方車子的檢修也沒有問題,都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所以撞車這件事肯定是真的。剛才季醫生似乎也並沒有說他是假裝撞車,只是說他假裝受傷而已。

車禍是真的,傷是假的。

名晨是在借著車禍的理由假裝受傷?

我靠在車門處,這裏了一下混亂的思緒,仔細梳理這車禍這事的脈絡。

我接到父親的電話後就趕來了醫院,當時名晨已經被送進手術室了,所以我不知道他一開始的情況。手術結束後他被推出來,額頭上過了紗布,我也就下意識地認為他額頭受到了撞擊。後來季醫生對我說名晨肩部受傷,我也沒有懷疑。

之後名晨被轉入病房,我去警局做筆錄時警方給我們播了監控。跑車沖出來撞到了名晨的車子,之後安墨軒也沒有立刻下車,而是等了一會兒在周圍有人圍上來後才下了車,蘇煙也跑下了車,繞到駕駛座的車門邊打開門,估計是在看名晨的傷勢。之後就是一片混亂,直到救護車來到現場。

蘇煙和安墨軒是前男女朋友的關系,她在警局筆錄時也是有些敘述混亂,我不知道她是故意這樣做還是真的嚇傻了,總之她的筆錄根本沒有什麽作用,名晨當時的情況到底怎樣我也沒有問出來。

給名晨動手術的主刀醫生就是季鵬,院長還特意和我說過季鵬是從巴黎留學的,他和名晨在巴黎就認識也很有可能,而且能在醫院混到這個位置,除了自身水平,一定還有關系。他要是想捏造名晨的傷勢很容易,讓別的護士幫忙隱瞞也不是不可能。

話說回來,名晨住院的這幾天我都沒有看到他打點滴,我之前還以為是我下班來之前他已經打完了,現在想來,他是根本就沒有打點滴過。當時我第一夜在醫院的陪床也沒有看到他有打點滴,只不過有個心跳機我就以為他的傷情嚴重了。

他竟然真的是假裝受傷。

他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難道就真的像季鵬說的,是為了敲詐安墨軒?

如果我不知道他和蘇煙分手,我會覺得這理由挺充分,可他都已經和蘇煙分手了,還要和安墨軒過不去幹什麽?

或者他和蘇煙分手只是暫時的,之後還會覆合?

還是說他為了那塊鴿血紅寶石?

我搖了搖頭,否定了這一個猜想。

安太太的那款鴿血紅寶石雖然鮮有,但是我母親手中正好有一塊差不多的,名晨要是喜歡它,大可以向母親去要,不必費這麽大周折。要是安太太不拿鴿血紅寶石給名晨作為賠禮,他不就白演了嗎。

所以說還真的是為了蘇煙和安墨軒過不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得感謝老天了,他最好和蘇煙不要分手。他這次假裝受傷反正對我沒有利益影響,安家還給了我們一些好處。不過這件事要是被安家知道就麻煩了,那個季鵬真的不會說出去?

我對只見過幾次面的季鵬自然是不信任的,不過名晨他不是老覺得自己看人眼光不錯麽,那就讓他去玩好了,接著玩吧。

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系好安全帶後發動引擎。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我也沒興趣知道。只要他的目標和我的沒有沖突就好,其他的隨他怎麽玩,都不關我的事。

***

雖然知道了名晨是假裝受傷,我還是和平常一樣下班去醫院一趟,不過心情卻變了。

平常我都是在醫院隨便打發時間,這幾次我都饒有興致地看著名晨怎麽裝一個受傷的病人。而且帶著些惡作劇的心理,我會用他肩部受傷來阻止他做任何他感興趣的事,每當看見他一副有苦不能說時的表情,我就覺得特別舒服。

這樣子過了幾天,估計名晨是受不了了,和季鵬下達了最後通牒,季醫生告訴我他已經痊愈,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季醫生還在那邊笑瞇瞇地說歡迎下次再來,名晨手裏的圓珠筆響亮地響了一聲,他淡定地摁出筆頭繼續簽字。

啊,生氣了。

“當然了,醫院這種地方還是不來最好,身體健康嘛。”估計是看出名晨真生氣了,季醫生最後又加了這麽一句。

我看著他們兩個表演,覺得我的生活真是一場狗血的偶像劇。

辦理完出院手續後,我和名晨一起走出了醫院,來到了停車場。

外面已經過了初夏,暑氣開始漸漸顯現,外面的空氣都是熱乎乎的,在空調病房裏待慣的名晨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好熱。”他說了一聲,手肘撐在車窗邊緣,“外面都這麽熱了。”

“我是不會開車內空調的,要涼快自己扇扇子。”我說,“還沒有到最熱的時候,你是在空調間待慣了,再不出來曬曬太陽就要得空調病了。”

“胡說,照你這麽說我要告醫院故意使病人得病了。”他回了一句,“你要回公司嗎?”

“我要直接回家,”我在紅燈路口停下,“你不回去?”

“我要回一趟公司,處理一下事情,明天周一。”他扶額,這個事實似乎讓他非常痛苦。

我簡短地回他:“活該。”

讓你出車禍假裝受傷,在病房裏爽了那麽久也該出來重回人世了,逍遙就要付出代價。

他模糊地回了幾個音節。

送名晨去公司之後,我先開車回了家,等到半路上想起名晨的車被撞壞送去修理後我已經不想再回去一趟了,發了個短信讓他自己打的回家或者現場買一輛新的就算完事。

把車停到家中的花園裏,我推門進了別墅。走到二樓父母的房間邊上時,裏面傳來了父親母親的說話聲。

他們回來了?

我高興了一會兒,剛把手伸向門口,母親就突然提高了聲音。

“名清淵,我告訴你,我可以寵著小晨,可以把我的珠寶設計教給他,可是我絕對不會把公司交給他來繼承!”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

“蕾蕾!”父親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小晨他那麽優秀,你怎麽就對他這麽挑剔呢?這件事你別和我提了,總之,小晨會繼承公司,你不要再糾纏了。”

“糾纏?我糾纏?”母親哼了一聲,聲音帶著不屑,“名清淵,你這話說得真好笑。你說,這二十幾年你在家都疼著誰?蕊蕊努力了那麽久你就不過給她個銷售部經理做做,小晨一回來你就樂得跟什麽似的恨不得把整個公司都拱手送上!你還能幹什麽?”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小晨是我兒子,我當然要把公司的繼承權給他。蕊蕊是很好,但是她到底是女兒,女孩子怎麽能繼承家業?”父親的回答理直氣壯。

“女孩子不能繼承家業?你倒是和我說起這些老調來了。”母親氣得笑了一聲,“小晨可不是我們親身的,你在這裏說蕊蕊是女孩子不能繼承公司,卻要別人的孩子來繼承,你怎麽說的出口?我看你就是還想著她,連帶著要把公司也給她的兒子!”

“徐蕾,我說過了,這和她沒關系!”父親的話裏開始有了怒氣,“小晨比蕊蕊優秀,他是理所當然的繼承人!”

我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裏,伸到半空的手輕輕放在了門把手上,漸漸握緊,冰涼的金屬感一直冷到了心底。

門裏的對話還在繼續,母親冷笑一聲:“繼承人?我沒聽錯吧?這公司可是我爺爺一手創立的,是我們徐家的產業。名清淵,你別忘了我爸才是董事長,最後的決定權是在他手裏的,他怎麽可能讓別人的孩子來繼承我徐家的產業?”

“他是你兒子!”

“他不是我兒子!”母親提高了聲音,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喊道:“他是那個賤人的兒子!”

門裏傳來響亮的一個巴掌聲,然後是幾秒的靜默。

沈寂了幾秒後,裏面傳來母親氣笑的聲音:“你打我?你還真是愛她愛得不得了啊,名晨不是我兒子,也不是你的兒子,你這麽關心他還真是偉大啊。”

“對了,”母親說道,聲音快意。“上次你扇蕊蕊耳光那件事我還沒和你算賬。你以為你是什麽人?你憑什麽對蕊蕊的決定一不滿意就呼來呵去還扇她耳光?要不是我的珠寶你那個新品發布會就別想開起來!你還在那邊對蕊蕊擺什麽架子!”

“你不要忘了,沒有我爸你根本走不到今天!”母親聲音狠厲。

“徐蕾!”父親呵了一聲,“這些年我為公司付出了多少你也看到了,對,我是沒有你父親就走不到今天,可是如果沒有我你們徐家能在大陸有這麽高地位嗎?Athena如今的地位都是我一手打拼出來的!”

“說得好自豪啊,”母親涼笑了一聲,“看來我還要謝謝你了?”

“蕾蕾,你能不能別再這麽說話了?我們講和好不好?”父親的語氣又變得緩和了一些,“我為公司花費這麽多心血,把公司搞大也是為了咱們家的將來。”

“你為的是名晨的將來,可不是我和蕊蕊的將來。”母親冷冷道。

“我雖然把繼承權給小晨,但是如果小晨娶了蕊蕊不就是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咳,蕊蕊的惡作劇心理出來了……

下次更新時間為周六晚2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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