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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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陸衣擡起頭正要開口說話，突然瞧見夢夕隱著身形正朝魂夕靠近，顯然是想要救九歌。再看九歌不吵不鬧盡量不引起魂夕的註意，恐怕她一早就發現了夢夕的蹤跡。
夢夕的隱身術是他所教，這隱身術有一漏洞，他曾經告訴過九歌，想來就是這樣才讓她看破。
不僅僅是九歌，君羨卿比她更早就查探到了夢夕的氣息。原本是想用她來制衡魂夕，卻沒想到他只是提起她的名字就讓魂夕發了狂。
大概是熟悉之人靠近，原本還在那自言自語的魂夕停了下來，他環顧四周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於是他將目光放在了九歌的身上。為免再生波折，他覺得還是先吸取了九歌的靈力再說。
程陸衣察覺到了魂夕的情緒變化，也顧不得其他，對著夢夕大喊一聲：“快救九歌。”
程陸衣的話語剛落，魂夕便感覺到身旁氣流流轉，他轉頭看去，九歌已然脫離了他的控制，而施救者是夢夕。
“你竟然還要幫他。”魂夕指著程陸衣，氣勢洶洶地對夢夕說道：“我現在就殺了他。”
“不要。”夢夕閃身到程陸衣的面前，替他阻擋下了攻擊。然而她這般維護程陸衣，更是引發了魂夕體內的暴躁因子，手中的招式越發兇狠起來。
程陸衣見夢夕有點抵擋不住，實在不忍心她再因為他受到傷害，於是他伸手推開了她，魂夕的攻擊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疼痛感瞬間侵襲他全身。
九歌想要沖過去查看，君羨卿卻牢牢抓著她的手不放，她回頭朝著他吼道：“如果你再袖手旁觀，那麽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夏清沫更別想得救。”
君羨卿的臉色一沈，被迫上前幫忙。有了君羨卿的幫助，魂夕那邊漸漸受到了控制，最終被三人聯手制服。不過怪異的是，他明明被困住了，臉上卻滿是笑意，一副在他掌握之中的模樣。
九歌心中的不妙感越來越重，她的目光牢牢放在魂夕的身上，生怕他還有什麽動作。然而等了一會也不見他行動，只是越發覺得他笑容詭異，仿佛是一種信號。
這信號是傳達給誰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程陸衣的傷受得最重，夢夕正守在他身邊給他治療。而君羨卿居高臨下地看著魂夕，眼中滿是不屑，“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就能殺了我？”
“我可不會這麽天真。”魂夕依舊在笑。
大概是魂夕的笑容實在太紮眼了，君羨卿心中有些煩悶，正要動手將人帶下去，突然聽到魂夕開口道：“夏清沫和九歌你選哪一個？”
君羨卿有些不明所以，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九歌的驚呼聲：“君羨卿，小心！”
他回過頭，一股鮮血迎面而來，隨即九歌的身軀撲倒在了他的懷中。而在他們的面前是雙手滴血的夏清沫，她眼神空洞，神情木然，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君羨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對著魂夕吼道：“你竟然敢把傀儡術用在她的身上。”
面對君羨卿的咬牙切齒，魂夕不甚在意地說道：“要不是你的警惕性太高，原本是打算用在你身上的，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當初用在她的身上才是明智之選。”
九歌有氣無力地對著魂夕說道：“卑鄙。”
“不是我卑鄙，而是你們一個個太傻。”魂夕環顧四周，眼神在夢夕身上停留了一會，嘆氣道：“為了所謂的情情愛愛就放棄一切，不是傻是什麽？”
夢夕默默撇開臉，她知道魂夕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完全是因為她。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程陸衣眼中滿是猶豫，“要是想要君羨卿的殺神之位，我可以幫你。”
“程陸衣……”
“陸衣……”
君羨卿和九歌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咬牙切齒，一個滿是不解。
“幫我？”魂夕轉過身看向程陸衣，打量了他一圈，略帶諷刺地說道：“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想要拿什麽幫我？”
程陸衣一時語塞，的確他現在的情況早已不是當初的自己，又怎麽讓人信服。只不過為了九歌的安危，他必須試上一試，否則她必死無疑。
“只要你放過九歌，我將我身上的靈力全部給你。”
九歌和夢夕同時驚訝出聲：“陸衣，不要。”
誰知魂夕壓根就不稀罕，直接拒絕了程陸衣的乞求。
只見他走到君羨卿的面前站定，微微俯身對他說道：“別說我努顧念主仆情義，我讓你在九歌和夏清沫之間選一個。”
君羨卿側頭看向他，眼中有些疑惑：“你什麽意思？”
“想要救夏清沫的話，你只有抽取九歌治愈力這唯一的選擇。”魂夕頓了頓，“當然要是你想救九歌的話，那就完全不用搭理夏清沫。”
九歌依在君羨卿的懷中，魂夕的話一字不落地鉆進她的耳朵，她能感受到自己不斷加快的心跳。她現在身受重傷，完全依賴著自身的治愈力。要是君羨卿將她的治愈力抽取走，她必死無疑。
君羨卿聽完魂夕的話，難得陷入了沈默。
本來他就是利用九歌來達到救治清沫的目的，她的生死跟他沒有什麽關系。只不過剛剛瞧著她為了他義無反顧的模樣，他遲疑了。
魂夕在旁催促道：“快點做決定，我的耐心可不大。”
“對不起！”
九歌聽到頭頂傳來君羨卿的聲音，原本還帶著忐忑的心一下子安靜下來，她不吵不鬧地閉上了眼，等待著他的吸取。
瞧著九歌如此溫順的模樣，君羨卿的心狠狠一痛，但手掌依舊落在了她的頭頂。
為了清沫，他也沒有辦法。
君羨卿這般安慰著自己，可惜他的心越來越痛，有什麽東西像是要噴薄而出。
夢夕和程陸衣離他們有些遠，雖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君羨卿的動作卻一目了然，他正在吸取九歌的治愈力。
程陸衣哪裏還能坐的住，依靠著夢夕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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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夕的隱身術是他所教，這隱身術有一漏洞，他曾經告訴過九歌，想來就是這樣才讓她看破。
不僅僅是九歌，君羨卿比她更早就查探到了夢夕的氣息。原本是想用她來制衡魂夕，卻沒想到他只是提起她的名字就讓魂夕發了狂。
大概是熟悉之人靠近，原本還在那自言自語的魂夕停了下來，他環顧四周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於是他將目光放在了九歌的身上。為免再生波折，他覺得還是先吸取了九歌的靈力再說。
程陸衣察覺到了魂夕的情緒變化，也顧不得其他，對著夢夕大喊一聲：“快救九歌。”
程陸衣的話語剛落，魂夕便感覺到身旁氣流流轉，他轉頭看去，九歌已然脫離了他的控制，而施救者是夢夕。
“你竟然還要幫他。”魂夕指著程陸衣，氣勢洶洶地對夢夕說道：“我現在就殺了他。”
“不要。”夢夕閃身到程陸衣的面前，替他阻擋下了攻擊。然而她這般維護程陸衣，更是引發了魂夕體內的暴躁因子，手中的招式越發兇狠起來。
程陸衣見夢夕有點抵擋不住，實在不忍心她再因為他受到傷害，於是他伸手推開了她，魂夕的攻擊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疼痛感瞬間侵襲他全身。
九歌想要沖過去查看，君羨卿卻牢牢抓著她的手不放，她回頭朝著他吼道：“如果你再袖手旁觀，那麽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夏清沫更別想得救。”
君羨卿的臉色一沈，被迫上前幫忙。有了君羨卿的幫助，魂夕那邊漸漸受到了控制，最終被三人聯手制服。不過怪異的是，他明明被困住了，臉上卻滿是笑意，一副在他掌握之中的模樣。
九歌心中的不妙感越來越重，她的目光牢牢放在魂夕的身上，生怕他還有什麽動作。然而等了一會也不見他行動，只是越發覺得他笑容詭異，仿佛是一種信號。
這信號是傳達給誰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程陸衣的傷受得最重，夢夕正守在他身邊給他治療。而君羨卿居高臨下地看著魂夕，眼中滿是不屑，“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就能殺了我？”
“我可不會這麽天真。”魂夕依舊在笑。
大概是魂夕的笑容實在太紮眼了，君羨卿心中有些煩悶，正要動手將人帶下去，突然聽到魂夕開口道：“夏清沫和九歌你選哪一個？”
君羨卿有些不明所以，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九歌的驚呼聲：“君羨卿，小心！”
他回過頭，一股鮮血迎面而來，隨即九歌的身軀撲倒在了他的懷中。而在他們的面前是雙手滴血的夏清沫，她眼神空洞，神情木然，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君羨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對著魂夕吼道：“你竟然敢把傀儡術用在她的身上。”
面對君羨卿的咬牙切齒，魂夕不甚在意地說道：“要不是你的警惕性太高，原本是打算用在你身上的，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當初用在她的身上才是明智之選。”
九歌有氣無力地對著魂夕說道：“卑鄙。”
“不是我卑鄙，而是你們一個個太傻。”魂夕環顧四周，眼神在夢夕身上停留了一會，嘆氣道：“為了所謂的情情愛愛就放棄一切，不是傻是什麽？”
夢夕默默撇開臉，她知道魂夕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完全是因為她。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程陸衣眼中滿是猶豫，“要是想要君羨卿的殺神之位，我可以幫你。”
“程陸衣……”
“陸衣……”
君羨卿和九歌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咬牙切齒，一個滿是不解。
“幫我？”魂夕轉過身看向程陸衣，打量了他一圈，略帶諷刺地說道：“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想要拿什麽幫我？”
程陸衣一時語塞，的確他現在的情況早已不是當初的自己，又怎麽讓人信服。只不過為了九歌的安危，他必須試上一試，否則她必死無疑。
“只要你放過九歌，我將我身上的靈力全部給你。”
九歌和夢夕同時驚訝出聲：“陸衣，不要。”
誰知魂夕壓根就不稀罕，直接拒絕了程陸衣的乞求。
只見他走到君羨卿的面前站定，微微俯身對他說道：“別說我努顧念主仆情義，我讓你在九歌和夏清沫之間選一個。”
君羨卿側頭看向他，眼中有些疑惑：“你什麽意思？”
“想要救夏清沫的話，你只有抽取九歌治愈力這唯一的選擇。”魂夕頓了頓，“當然要是你想救九歌的話，那就完全不用搭理夏清沫。”
九歌依在君羨卿的懷中，魂夕的話一字不落地鉆進她的耳朵，她能感受到自己不斷加快的心跳。她現在身受重傷，完全依賴著自身的治愈力。要是君羨卿將她的治愈力抽取走，她必死無疑。
君羨卿聽完魂夕的話，難得陷入了沈默。
本來他就是利用九歌來達到救治清沫的目的，她的生死跟他沒有什麽關系。只不過剛剛瞧著她為了他義無反顧的模樣，他遲疑了。
魂夕在旁催促道：“快點做決定，我的耐心可不大。”
“對不起！”
九歌聽到頭頂傳來君羨卿的聲音，原本還帶著忐忑的心一下子安靜下來，她不吵不鬧地閉上了眼，等待著他的吸取。
瞧著九歌如此溫順的模樣，君羨卿的心狠狠一痛，但手掌依舊落在了她的頭頂。
為了清沫，他也沒有辦法。
君羨卿這般安慰著自己，可惜他的心越來越痛，有什麽東西像是要噴薄而出。
夢夕和程陸衣離他們有些遠，雖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君羨卿的動作卻一目了然，他正在吸取九歌的治愈力。
程陸衣哪裏還能坐的住，依靠著夢夕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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