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給你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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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舉報的夏清沫？”九歌開口道。
程陸衣擡頭看了九歌一眼，隨即品了一口桌上的茶，淡淡地問道：“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九歌眼神閃爍，君羨卿敲了敲桌面，替她回答道：“是君羨卿讓你來找我的吧！”
見事情被他說破，她只能點點頭。
君羨卿一臉無奈地看著她，“我並不是無所不能的，夏清沫的懲處是上頭的決定，我作為執行者不能擅自更改，不然我也會受罰。”
九歌絞著手指，眼中滿是哀求：“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程陸衣盯著她看了一會，堅決地搖了搖頭。
“如果有人代替她受罰呢？”九歌睜著無辜地大眼睛，“我的意思是我代替夏清沫受罰，那麽她是不是可以安全？”
程陸衣真的是被九歌的想法氣到了，這麽多天集聚在心底的悶氣似乎找到了宣洩口，便一下子發了出來：“你這麽為君羨卿著想，他可有為你為我考慮過什麽嗎？”
九歌低著頭不說話，君羨卿的心裏只容得下夏清沫一人，哪裏還會管他們的死活。正如程陸衣說得那樣，她為君羨卿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可是除了說句感謝的話，他對她再無其他。
不過她對君羨卿的付出並不是為了要求他的回報，想到這裏，她的心中又有了面對程陸衣實話的勇氣。
“我願意為了他放棄一切，就算是我的命。”
九歌的宣言讓程陸衣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指著自己的心問九歌：“你願意為了君羨卿放棄一切，可你放棄的一切是我最珍視的，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什麽？”九歌聽得一知半解，直到程陸衣一把抱住她才明白，原來她是他最珍而重之的寶貝。
九歌明白程陸衣對她的心意後，眼中滿是慌張，手足無措地想要將人推開，奈何他抱得很緊，她竟然不能挪動分毫。
程陸衣覺得既然已經開了頭，何不將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全部述說出來。
“九歌，我愛你。”
程陸衣生怕她沒有聽清，連著又說了好幾句，只是懷中人的表情一直木木的，大概一時間難以接受。好一會，他才聽到九歌開口說話。
“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請你幫幫我。”
程陸衣手指微顫，似乎有些不明白九歌為何要執迷不悟。
“不可能。”程陸衣猛地推開九歌，“用你的命去換她的，我絕不允許。”
“你說什麽都不答應嗎？”九歌再次問道。
程陸衣重重地點了點，“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可能送你去受苦。”
“既然如此，那我只有……”
只見九歌的手中多了一把劍，在程陸衣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她將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這是做什麽？”君羨卿不由有些驚慌。
“給你一個選擇，二選一。”九歌一臉決絕，“你是要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還是代替夏清沫受懲處？”
程陸衣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試圖從中發現一絲破綻，可惜沒有發現。最終他嘆了口氣，擡手一揮打掉了她手中的劍，他背對著問她：“九歌，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只要我愛的人能夠幸福，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九歌笑道。
“你走吧！”程陸衣朝九歌擺了擺手，“夏清沫的事情我會替你擺平。”
九歌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嗎？”
程陸衣笑了笑：“誰讓我比你還要傻。”
九歌覺得這話說得有些奇怪，只是不等她追問，程陸衣一個揮手就將她送出了門。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程陸衣都沒有再聯系她，而夏清沫的懲處因此耽擱了下來。不過他們知道耽擱不是免除，懲處終究還是會施行的，於是她打算再去問了問程陸衣。
等到她推開程陸衣的房門，看見床上他虛弱的模樣，她頓時明白了他的方法。
醉夢附近種著一片毒草，他們的毒性不大，只是發作起來尤為難受，宛如有無數刀子在心上割著。
單單瞧程陸衣的模樣，九歌便能夠肯定他吃得毒草數量並不少，不然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她快步上前，還沒來得及扶起他，眼淚就不爭氣地低落了下來，“我可以為了君羨卿付出一切，用不著你替我來承受。”
程陸衣伸手擦拭著她臉上的眼淚，對著她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事先說好我可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
九歌抱著他，感覺他的體重輕了不少，估計是受了不少折磨。
“不用擔心，這只是暫時的。”程陸衣柔聲安慰道：“很快我就能想到辦法了。”
只是夏清沫並沒有等到那天，上頭見程陸衣的病一直沒有好轉，於是找了另外的人來替代他。君羨卿和九歌知曉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找到了程陸衣。
好在那前來替代的人跟程陸衣有些交情，答應他們跟夏清沫說幾句話。
夏清沫滿身狼狽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君羨卿迫不及待地擁住她，再三保證道：“清沫，我會想到辦法救你出去的。”
只是懷中的人沒有半點反應，她的目光空洞，直到程陸衣走上前來才有了焦距。她面露猙獰，在君羨卿的懷中不停掙紮，一副想要將他碎屍萬段的模樣。
君羨卿難得聽程陸衣說了句好話，“清沫，他是來幫你的。”
夏清沫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仰著頭，張著嘴，無聲地宣洩著什麽。她的反常讓九歌不由多看了幾眼，循著她的目光，她發現她一直看的人就是程陸衣。
程陸衣對著君羨卿命令道：“你先出去。”
夏清沫不斷拉扯著程陸衣的胳膊，一點也不想他離開她半分。只不過君羨卿目前還要依靠程陸衣來救她，就算他滿心不願，他還是順從地走了出去。
九歌瞧著程陸衣的模樣應該是打算跟夏清沫單獨說些什麽，於是她跟著君羨卿打算一同離開，偏偏這個時候，程陸衣喊住了她，“九歌，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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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陸衣擡頭看了九歌一眼，隨即品了一口桌上的茶，淡淡地問道：“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九歌眼神閃爍，君羨卿敲了敲桌面，替她回答道：“是君羨卿讓你來找我的吧！”
見事情被他說破，她只能點點頭。
君羨卿一臉無奈地看著她，“我並不是無所不能的，夏清沫的懲處是上頭的決定，我作為執行者不能擅自更改，不然我也會受罰。”
九歌絞著手指，眼中滿是哀求：“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程陸衣盯著她看了一會，堅決地搖了搖頭。
“如果有人代替她受罰呢？”九歌睜著無辜地大眼睛，“我的意思是我代替夏清沫受罰，那麽她是不是可以安全？”
程陸衣真的是被九歌的想法氣到了，這麽多天集聚在心底的悶氣似乎找到了宣洩口，便一下子發了出來：“你這麽為君羨卿著想，他可有為你為我考慮過什麽嗎？”
九歌低著頭不說話，君羨卿的心裏只容得下夏清沫一人，哪裏還會管他們的死活。正如程陸衣說得那樣，她為君羨卿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可是除了說句感謝的話，他對她再無其他。
不過她對君羨卿的付出並不是為了要求他的回報，想到這裏，她的心中又有了面對程陸衣實話的勇氣。
“我願意為了他放棄一切，就算是我的命。”
九歌的宣言讓程陸衣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指著自己的心問九歌：“你願意為了君羨卿放棄一切，可你放棄的一切是我最珍視的，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什麽？”九歌聽得一知半解，直到程陸衣一把抱住她才明白，原來她是他最珍而重之的寶貝。
九歌明白程陸衣對她的心意後，眼中滿是慌張，手足無措地想要將人推開，奈何他抱得很緊，她竟然不能挪動分毫。
程陸衣覺得既然已經開了頭，何不將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全部述說出來。
“九歌，我愛你。”
程陸衣生怕她沒有聽清，連著又說了好幾句，只是懷中人的表情一直木木的，大概一時間難以接受。好一會，他才聽到九歌開口說話。
“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請你幫幫我。”
程陸衣手指微顫，似乎有些不明白九歌為何要執迷不悟。
“不可能。”程陸衣猛地推開九歌，“用你的命去換她的，我絕不允許。”
“你說什麽都不答應嗎？”九歌再次問道。
程陸衣重重地點了點，“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可能送你去受苦。”
“既然如此，那我只有……”
只見九歌的手中多了一把劍，在程陸衣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她將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這是做什麽？”君羨卿不由有些驚慌。
“給你一個選擇，二選一。”九歌一臉決絕，“你是要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還是代替夏清沫受懲處？”
程陸衣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試圖從中發現一絲破綻，可惜沒有發現。最終他嘆了口氣，擡手一揮打掉了她手中的劍，他背對著問她：“九歌，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只要我愛的人能夠幸福，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九歌笑道。
“你走吧！”程陸衣朝九歌擺了擺手，“夏清沫的事情我會替你擺平。”
九歌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嗎？”
程陸衣笑了笑：“誰讓我比你還要傻。”
九歌覺得這話說得有些奇怪，只是不等她追問，程陸衣一個揮手就將她送出了門。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程陸衣都沒有再聯系她，而夏清沫的懲處因此耽擱了下來。不過他們知道耽擱不是免除，懲處終究還是會施行的，於是她打算再去問了問程陸衣。
等到她推開程陸衣的房門，看見床上他虛弱的模樣，她頓時明白了他的方法。
醉夢附近種著一片毒草，他們的毒性不大，只是發作起來尤為難受，宛如有無數刀子在心上割著。
單單瞧程陸衣的模樣，九歌便能夠肯定他吃得毒草數量並不少，不然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她快步上前，還沒來得及扶起他，眼淚就不爭氣地低落了下來，“我可以為了君羨卿付出一切，用不著你替我來承受。”
程陸衣伸手擦拭著她臉上的眼淚，對著她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事先說好我可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
九歌抱著他，感覺他的體重輕了不少，估計是受了不少折磨。
“不用擔心，這只是暫時的。”程陸衣柔聲安慰道：“很快我就能想到辦法了。”
只是夏清沫並沒有等到那天，上頭見程陸衣的病一直沒有好轉，於是找了另外的人來替代他。君羨卿和九歌知曉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找到了程陸衣。
好在那前來替代的人跟程陸衣有些交情，答應他們跟夏清沫說幾句話。
夏清沫滿身狼狽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君羨卿迫不及待地擁住她，再三保證道：“清沫，我會想到辦法救你出去的。”
只是懷中的人沒有半點反應，她的目光空洞，直到程陸衣走上前來才有了焦距。她面露猙獰，在君羨卿的懷中不停掙紮，一副想要將他碎屍萬段的模樣。
君羨卿難得聽程陸衣說了句好話，“清沫，他是來幫你的。”
夏清沫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仰著頭，張著嘴，無聲地宣洩著什麽。她的反常讓九歌不由多看了幾眼，循著她的目光，她發現她一直看的人就是程陸衣。
程陸衣對著君羨卿命令道：“你先出去。”
夏清沫不斷拉扯著程陸衣的胳膊，一點也不想他離開她半分。只不過君羨卿目前還要依靠程陸衣來救她，就算他滿心不願，他還是順從地走了出去。
九歌瞧著程陸衣的模樣應該是打算跟夏清沫單獨說些什麽，於是她跟著君羨卿打算一同離開，偏偏這個時候，程陸衣喊住了她，“九歌，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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