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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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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槎驅使撼海化成人身扶住少年,她溫聲道:“既然你都謝謝我了,那我送你一樣禮物吧?”

少女手中多了一包牛皮紙,她認真的打開。牛皮紙內是一塊很大的棗糕,切成多個小塊,空中裹著誘人的紅棗香,上面點綴核桃碎和杏仁碎。

她拿出一塊香氣滿滿的棗糕,道:“超級好吃!你試試?”

少年道:“……”

白槎道:“你試試,不會後悔的。”

撼海在一旁立馬拿了一塊,他飛速塞進少年口中,笑道:“老好吃了,主人給你,你就拿著!”

邊角梅

看到撼海把棗糕直接塞入臨吉嘴中。

白槎一把揪住撼海的脖子上衣衫領子,她把撼海向後拽了幾步,笑著看向受傷的少年道:“撼海,你不要嚇到他。”

少年差點被噎住,棗糕入口即化,他感覺身上的疼痛少了許多。他本來又疼又餓,如今棗糕入口,他的饑餓感也消失了。這棗糕似乎並不是普通的食物,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他擡起頭看著少女。

少女合上牛皮紙,把牛皮紙遞給他道:“送你。據說交朋友都是可以送禮物的。這個禮物不知道你接受嗎?”

朋友嗎?那少年發呆。

撼海一把將牛皮紙拿過來,塞在少年懷中道:“拿著吧。”

撼海道:“小孩,這是主人剛買的,你要全吃掉,不要浪費哦!”

白槎笑道:“你不想和我交朋友也可以收下,棗糕很好吃的!”

少年突然開口道:“我叫臨吉。”

“你好啊,臨吉,我叫白槎。”少女溫和的回應他。

長恩淡淡開口道:“臨吉,你沒有樂骨嗎?”那滿臉淤青的少年突然眼神犀利看向長恩。

長恩溫和道:“我們不是好音國的人,偶然路過此地。剛剛那人欺辱你,說你沒有樂骨,我只是單純問問,如果唐突了你,我向你道歉可好?”

少年看著眼前的四人,似乎沒有惡意。他放下戒心,輕輕點了點頭。

他們幾人去了一家茶樓,臨吉慢慢講述了好音國百姓有無樂骨的歷史。

現在的好音國以樂為尊,城內有一座樂神廟,香火十分旺盛。在好音國內,不分出身,人們曲藝的高低就是身份的高低。

不過據說千年前的好音國並不重視樂師地位,樂師在好音國就是供達官貴族歌舞享樂用的工具,樂師地位低下,甚至比不上普通奴隸的地位,常常被欺辱或者販賣。

但是一千年前,有一日,雲門山有廬秋仙人途徑好音國。那一年不知為何在氏悅谷的溪塔處發生了流觴之亂。

那日具體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因為在場者無一生還。

但是史書記載:秋怒,事起辱樂,血洗流觴宴。連坐者四千人,皆誅之。

廬秋仙人在溪塔上留下符咒,上面寫著:“以樂為尊,害樂師者,不可留。”

就那日起,好音國樂師的地位就上來了,沒人再敢拿樂師取樂,以樂取士成為正統。尊重樂師本是好事,但是時間久了,尊重樂師發展開始極端化。

好音國內,一出生就可以測樂骨,沒有樂骨的人無法演奏悅耳動聽的曲子,不通曲藝是對樂神的不尊重,竟然被視為不詳。傳聞說沒有樂骨的人會再次引來廬秋仙人降臨好音國,會給好音國帶來厄運。

因此好音國開始屠殺沒有樂骨的嬰兒。一些孩子剛一出生,發現沒有樂骨後,就會被殺掉。那些有樂骨的人,則成為天之驕子,受盡恩寵。

發展到隨由王這代,隨由王比前幾代的王心軟,他稍微改革了好音國的律法,取消屠殺無樂骨之人,只是將沒有樂骨的人趕到西街窟住著。

白槎聽著這好音國的歷史,感到陣陣涼意。她道:“廬秋仙人說以樂為尊,他並沒有說要如此偏激殘忍,傷害無辜的百姓啊!好音國怎能自以為是的根據樂骨決定一個人的人生呢?”

搖山道:“定是時間久了,傳聞被改動了。說什麽沒有樂骨是不詳的,不過就是放屁,無稽之談。”

長恩道:“隨昭殿下不也沒有樂骨嗎?”

臨吉道:“或許正是因為隨昭的出生,隨由王為父不忍吧。隨由王很愛他的皇後賀氏,他不忍弒子。二十年前,隨由王取消屠殺無樂骨之人時,受到了群臣反對,但是隨由王是當時好音國的曲藝最高者,他是用絕對的權威改革了律法。”

長恩道:“廬秋仙人現在還會在好音國出現嗎?”

臨吉道:“現在倒是沒有人真的見過仙人了。但是傳說千年前,流觴之亂剛發生那幾年時,有人不信以樂為尊,繼續玩弄折辱樂師,全都死於非命。那段時間因為欺辱樂師死的貴族很多,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大家就漸漸相信了,還修了樂神廟去祭拜祈福。”

撼海憤憤道:“折辱樂師是辱,折辱無樂骨之人就不是辱了嗎?這好音國幾千年了,還是沒有徹底改變愚蠢的想法!”

白槎平靜道:“世間就是如此,每一次改革都只是短暫的革新,時間久了就又會出現新的醜陋與弊端,過猶不及。”

白槎給了臨吉一些好音國的貨幣,她道:“你去買點新衣服或者喜歡的食物。”

白槎認真看著臨吉的眼睛。

這人的眼睛真亮,仿佛觸不可及,臨吉想。

白槎繼續道:“臨吉,沒有樂骨不是什麽丟人的事,不要因為這個自卑。你武骨很好,不妨試試學武,可以保護自己,亦可以保護弱小,知道嗎?”

臨吉點點頭。

遠處,隨昭正在看著這幾個外城人。

義安道:“殿下,是否要調查一下他們幾個?”

隨昭道:“他們幾人似乎不是凡人,想必是仙門弟子。註意不要打草驚蛇,遠遠跟著看看他們這幾天做了什麽就好了。”

義安道:“是,殿下。”

隨昭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開口道:“把錢一戶一戶的發下去吧。”轉身隨昭離開了西街窟。

氏悅谷很大,溪塔處多個小溪蜿蜒起伏。

白槎等人站在這山谷內,靜靜看著。

溪塔旁邊確實有個碑,上面寫的是:“以樂為尊,害樂師者,不可留。”石碑似乎年代太過於久遠了,石碑已經斑駁脫落了很多,但是字跡卻依舊十分清晰。

白槎用手摸摸那字跡,她感受到了石碑上曾經被撒上了斑斑血跡,也凝結過許多百姓的怨靈,但轉瞬即逝,看來這裏似乎已經被人凈化過了。她再用手摸已經什麽就都感受不到了。

長恩道:“這裏有人施法過了,那流觴之亂書中記載死了四千餘人,怨靈怨恨難消,浮在溪塔下,負責平息流觴之亂的人似乎是司溪水之神飛初。”

長恩結印,將光暈引向溪水長流處,卻毫無反應。長恩觸發竹簡符咒,直接刺入水中。

溪水長流處出現一位風流倜儻的英俊男子,那男子一身青衫,左手中拿著一個貝殼,右手一支筆,但是那種手中的貝殼此時正好被一枚竹簡刺穿。

那男子被引出水面破口大罵道:“幹什麽!誰呀?我正在畫畫!”

這下,白槎看清楚了,溪神飛初似乎正在大河蚌的貝殼上畫著什麽東西?亂七八糟的圖紋,像是封印的符咒。

長恩道:“飛初?”

溪神飛初看到是木神、書神二人,他冷靜道:“白瞎我一顆百年大河蚌了。”他輕輕拋下了那個貝殼,飛身上岸,優雅地坐在曲水閣上。

長恩白槎等人飛身而起,登上那高高的曲水閣。

幾人坐在曲水閣頂樓,俯瞰著幽幽山谷。

飛初一揮手,幻化一方木桌,木桌放著幾盤玫瑰酥、雪花烙點,幾碗紫葡萄冰酪。

飛初拿起一杯推到白槎面前,揚起笑臉道:“聽聞木神大人乃六界第一位靈木系的上古真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我等凡仙俗神。”

飛初仔細打量白槎周遭氣息,他繼續道:“木神看起來靈葉不穩,似乎只有三成功力,可是來這好音國尋您其他靈葉的?”

白槎搖搖頭道:“靈葉確實是在尋覓中,但今日前來,乃是問一樁舊事。一千多年前的流觴之亂,你可還記得?”

"你怎麽知道我喜飲甜品,不飲酒茶?"白槎突然看著桌上擺放的都是甘露,她疑惑問道。

其實白槎神君是飛初從一條普通小溪修煉成神的偶像,但是飛初沒好意思明說,你是我偶像!

幾萬年前,神魔大戰天界的一位女戰神,還是靈木系一族出身的,居然能夠打敗魔神至尊應珂。這是多麽完全將不可能化為可能的神奇歷史一刻啊!飛初收集了很多白槎的奇聞異事冊,他也想成為那樣的神啊!

飛初用手輕輕拿起一杯豆蔻煎,悠悠然道:“我平時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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