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茜的話一說出口，眾人便紛紛讚嘆起來，不愧是未來的襄王妃，真是個可人兒啊，不僅容貌一等一，更是難得的好性情。

對這種綠茶婊，言葉落恨不得直接拍死，只是今日怕是還得再找機會，言葉落確定今日能讓莫茜丟人，至於能丟到什麽程度，還得看天意。

言葉落聽了莫茜的話，便加大了臉上的笑容，她笑盈盈的走上前，抓住莫茜的手，“姐姐說的是，妹妹都聽姐姐的。”言葉落可是不落下風，畢竟在外人看來，她是板上釘釘的煜王妃，細算起來，與這莫茜算的上是妯娌呢。

言葉落的突然親近，莫茜自是沒有料到，她臉色稍微一變，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言葉落與莫茜二人一同走到宴會前方，莫茜自是要做主位的，而言葉落則是坐在了第二張桌子上，恰好與剛才的那個女子正好對著。

那女子再次見到葉落便掩飾不住的高興，不住的偷偷的向葉落眨眼睛，葉落今日被這小姑娘的熱情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眼睛也眨了幾下，忍不住的揚起了唇角，如果真有機會，她倒是真想好好認識一下這個女子。

那女子見葉落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以為葉落在向她問好，心裏更是樂開了花，嬰兒肥的臉蛋上都飛起了紅暈。

此時眾人都在聆聽丞相夫人的客套話，自是沒有人註意到言葉落與那女子的互動。

丞相夫人江氏雖然已經年近五十，但是那眼神仍舊很是犀利，在丞相府當了三十年的家，這樣的女人絕對不可小覷，等做完一系列的表面功夫之後，宴會便正式開始。

雖然短促，但是言葉落依然捕捉到了江氏不斷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目光絕對不只是審視和打量，難道這江氏真打算在自己女兒的生辰上搞事情？

如果江氏真的打算出手，那言葉落可就不客氣了。

對於言葉落，江氏確實已經有了格外的計劃，不只是為了女兒出氣，更多的是丞相莫繼與瑤妃的囑咐。

江氏的話剛說完，便有丫鬟門魚貫而入，葉落一聞，便知是上好的君山銀針，這種茶在蕭國極其難得，丞相府真是處處顯示他們的高檔啊。

陣陣茶香撲面而來，香而不膩，葉落也忍不住品了起來，此時的言葉落心情非常好，因為好的表演就要來了。

不一會兒，便有舞姬伴著音樂緩緩的上場了。

一共九個女子，各個天人之姿，優美的舞步，怡人的音律，如此美景卻也是十分難得。尤其是那一個領舞的女子，遠山眉黛，朱唇輕點，雙頰若三月桃花，的確是難得的美人，那女子舞步輕盈，身材纖細，眉目含情，女子看了已經陶醉，若是男子見了怕是紮進這溫柔鄉再也出不來了。

眾人皆暗自讚嘆，不一會兒有些人便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林城之中，多數府第都有自己的歌姬舞姬，供府內宴會時演奏所用。只是這各府在選擇歌姬舞姬時是很慎重的，大多都是選擇中等樣貌的女子，說白了，就是些稱不上醜也算不得美的女子，這樣可以避免府內男子沈溺於美色，之前由於家中男子與府中歌姬有染而傳出的齷齪事已經夠多了，有的人更因為這樣丟了官位。

只是這丞相府還真是不拘一格啊。

那是眾人都沒有看到剛才江氏陰郁的臉色，安排來獻藝的明明是自己家的舞姬，可是上來的人江氏根本就不認識，連莫茜與莫紫煙也是吃驚的不得了，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母親，江氏自是見過大風大浪，很快便神色如常，二人見母親很快恢覆臉色，心才稍稍安定。

無論如何，一切只能等過後再說。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發生了，而這只是個開始。

“那領舞的不正是蘭袖坊的玉錦姑娘嗎？”不知是誰莫名的說了一句這個。

頓時，宴會的人就像炸開了鍋一樣。

“玉錦姑娘從來不出蘭袖坊的，怎麽今日回來丞相府獻藝？”

“那還用猜，定是丞相府權勢滔天唄”

“恐怕不只是權勢吧，外邊流言可是傳的緊”

“你是說莫家大小姐故意找機會侮辱玉錦姑娘？不至於吧，這不是打襄王的臉嗎？”

“這種事情誰說的清，恐怕這莫家大小姐善妒的很。”

“這王妃豈是好當的，若是不受寵，最後也不過是個擺設。”

舞蹈在美輪美奐的進行，底下的聲音卻是怎麽消停不了了。

莫茜漲紅的臉色早已經如打了雞血一般，底下的議論聲，可是一字不落的都傳進了她的耳朵裏，她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嫡長女，怎麽受得了這些言語。

外邊的流言莫茜自是一清二楚，襄王是什麽樣子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只能聽之任之，只有這樣，她才能順年順當當的成為襄王正妃，才能成為未來的皇後，等她成為了皇後，那些女人都得死。

莫茜已經氣的咬牙切齒，就要發作，江氏則是一把把她按在了座位上：“今日之事蹊蹺，你若是沈不住氣，定然如了奸人的意。”江氏這話說的極低，只有莫茜自己聽得到。

莫茜就是再好的修養面對著眼前的歌舞也只能坍塌了，她自小便是照著皇後的樣子被教導的，她的心計比莫紫煙深沈的多，因為她知道以後自己是什麽身份。但是自小到大，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

蕭亦襄可以去找很多女人，在這之前她可以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可是此時，莫茜感覺自己的傷疤被人赤裸裸的撕開了。

周圍的目光不僅有鄙視，有憤慨，還有同情。

莫茜一低頭，便瞥見了仿若無事的言葉落，她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厲，是不是言葉落做的？如果不是她，還會有誰呢？莫茜環顧四周，似是要看清每個人的表情。

言葉落自是發現了莫茜的異樣，她擡起頭，主動迎上莫茜環顧的目光，“姐姐府裏的東西都是最好的，連舞姬都是數一數二的， 落兒都看癡了。”言葉落一臉無害，心裏卻感覺很爽，讓你再裝，有本事你接著裝，繼續裝。

莫茜很快便斂起了臉上的怒意，她極力的在忍，“妹妹喜歡就好。”莫茜說完，便直視前方，無論言葉落說什麽，莫茜都覺得是嘲笑。

不管我這個襄王妃以後會做的如何，你永遠別想去當煜王妃。

今日定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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