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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為自己當初吃了那麽多不該吃的醋而懊惱。

“你在想什麽?”花弄影張著懵懂的大眼睛看著寧逸辰。

在她還是雲芷的時候,她是雲家的掌上明珠,有一個強勢的母親和一個看起來溫和,實則奸詐無比的父親,她一直被保護的很好。雲伊蓮自負美貌,少有能看得上眼的男的,又認為當時的雲芷年齡還小。凡是有敢覬覦自家女兒的,全部都被她趕得遠遠兒的。而廖穆弘,自家大女兒多年不在身邊,還好有個小女兒,又怎麽可能讓別的男的把她拐走?而廖穆弘那溫和無害的外表,永遠讓人掉以輕心。仔細想來,廖穆弘雖然只是個學者,可是出生在政治家庭,能把雲伊蓮那個讓咒術聯盟的人聽到這個名字就發麻的人拐走,又怎麽可能是簡單的人呢?所以,雲芷雖然是生活在一個燈紅酒綠的時代,卻對男女關系懵懵懂懂的。

而無論是作為夜緋雪還是花弄影,生活的背景都是古代的名門望族,更不會讓她接觸到這些。所以,花弄影完全不明白此時寧逸辰的心思。

“啪。”門被推開,一男一女相攜而來。

此時的寧逸辰斜倚在椅子上,而花弄影則坐在他的懷裏。二人原本就暧昧的氣氛,如今更是讓人想入非非。花弄影看著雲破月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慌忙想要起身,卻被寧逸辰死死地抱住,根本掙脫不開。

寧逸辰絲毫不臉紅地看著雲破月,有些不高興地挑著問道:“有事?”

花弄影見狀,氣絕,幹脆也大大方方地讓雲破月看個夠。反正作為新時代的女性,被人看見就被人看見。不過,如果能忽略掉那耳根上的紅潤,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看來我打擾到你們兩位了。”雲破月沒有絲毫抱歉地說。

寧逸辰回了一個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怎麽了?”花弄影問道。

“我們什麽時候能出去?”雲破月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地說。

“兩年以後。”

“兩年?”一時間,眾人都驚異地看著花弄影。

“沒錯,這個法陣我破不了,只能等到兩年以後它的結界最弱的時候我們好出去。”花弄影淡淡地說,“不過,你放心,我一會兒給你做一個靈偶,她會給你接生的。”

☆、60.再入塵世別幽谷

兩年的時間匆匆的就過去了,花弄影覺得這兩年的時光是她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兩年的時間,雲破月果真如同花弄影所說,生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兒。而花弄影也在這個法陣中影覺得這兩年找到了一處靈氣極為充沛的地方,花弄影在那裏修煉了兩年,靈力增長的飛快,快要達到她為穿越以前的水平,甚至靈魂都得到了一定的滋養。花弄影甚至有些感嘆,若是再多呆上幾年,說不定可以成功進階。不過,花弄影深知這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說她還有一堆事情沒有做,她沒那個時間,就算是有,也是不可能的了。花弄影知道,如今是法陣結界最弱的時候,是出去的最佳時機。要不了多久,結界和法陣的力量會同時增強。等到下一個結界弱下來的周期,也許她早就變成了一堆白骨。

機遇這種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當離開法陣以後,花弄影沒有一絲留戀。可是,想到離開這幽地將要面臨的一切,花弄影情緒就有些低落。

“姨,姨……”奶奶的、斷斷續續的聲音。

“可可,乖。”花弄影含笑抱住那小小的身體。

“阿芷,你要是想要孩子自己生去,別搶我的女兒。”雲破月酸酸地說,順便還瞟了一眼寧逸辰。

也不知道為什麽,雲倩可這個孩子就是很黏花弄影,弄得雲破*常吃味。

“停!現在要叫我夫人,還有,你現在是男裝。”花弄影提醒道。

“來,可可,以後要叫姨娘親,管*叫爹。”花弄影捏了捏雲倩可肉乎乎的小臉說道。

雲倩可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花弄影,張開嘴,流了一嘴哈喇子:“姨,姨!”

花弄影拿出手帕,擦著雲倩可的口水,哄道:“乖可可,叫娘親,我給你糖吃。”

“娘親,糖。可可要糖糖。”雲倩可兩只胖乎乎的小手到處亂抓。

花弄影笑吟吟地拿出一塊糖,塞進雲倩可的嘴裏。雲倩可呵呵直笑,兩只小手在花弄影身上亂翻,就是找不到糖。雲倩可氣鼓鼓地撅著小嘴。見花弄影依舊笑著不理她,幹脆可可一笑,把口水塗到花弄影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哼,塗了我一臉口水,還想要糖,沒有!”花弄影佯裝生氣。

“親親,糖!”雲倩可不甘地叫道。

“小乖乖想要糖嗎?”花弄影笑嘻嘻地拿出一塊包著的糖,送到雲倩可眼前。雲倩可開心地去抓糖,卻見糖突然消失了。看著自家不良姨姨的笑容,雲倩可撇撇嘴想要哭。

“好了,不哭,給。”花弄影笑著將糖遞給雲倩可。

雲倩可張著小嘴,一邊流口水,一邊抓過糖,迅速打開塞入嘴裏,生怕有人跟她搶。

剛把糖塞入嘴裏,雲倩可就將糖吐了出來,咧開嘴就哭:“不甜,壞姨姨。”

另外三個人一看,那哪裏是什麽糖啊,分明是糖紙。雲破月沒好氣地看著某個笑得正開心的某人,又氣自家女兒不爭氣,不理她那個親娘,反而成天圍著那個沒正事的女人轉。也不知道她當初怎麽想的,身上竟然帶了那麽多的糖。

“行了,你別禍害我閨女了。”雲破月狠狠地瞪了花弄影一眼,一把把女兒抱住,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知道你姨姨不安好心還天天粘著人家。就知道哭,也不知道你隨誰?”

“餵餵餵,什麽叫我不安好心啊?”花弄影不滿地說。

寧逸辰見狀,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花弄影,一把把人抱了過來,有些寵溺地說:“你呀!”

“我怎麽了?”花弄影扮著無辜。

“你還好意思說。”寧逸辰低下頭,在某個明顯還沒玩夠,準備繼續禍害人家孩子的女人耳邊輕聲地說,“你若是這麽喜歡孩子,我們要一個好了。”

原本滿臉不懷好意的某人,一下子臉就紅了。狠狠地瞪了一臉壞笑的某人,別有一番風情。

“你離開這麽久了,就不擔心賦雪谷?”花弄影沒好氣地說。

“不會,反正我這個甩手掌櫃當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寧逸辰毫不在意地說。

想了想兩人相識以來的種種,花弄影發現某人平日裏真是不怎麽管事。

另一半,雲破月還沒有哄好自己的女兒,接到通知的雲家人就來了。隨之一起而來的還有賦雪谷的人。雲家的人一間自家主子回來了慌忙見禮。而賦雪谷的人雖然也在見禮,眼睛裏卻全是閃著八卦的光芒盯著花弄影和寧逸辰看。

“出什麽事了?”雲破月見雲嵐臉色不太對勁,問道。

雲嵐起身,在雲破月耳邊耳語一番。雲破月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出什麽事了?”花弄影見狀問道。

“京城出事了。”雲破月臉色難看地說,“兩個月前,京城突然出現了十六根虛幻的沒有實體的柱子。接著天降異象,術教那些人就將京城圍困。據說這次術教派來的人力量強大,並非以前那種烏合之眾。現在京城只靠清王的師父智天老人和清王合力用結界撐著,似乎成不了多久了。”

“你是說十六碧璃柱?”花弄影突然變了臉色。

“碧璃柱?那是什麽?”眾人不解地問。

“有沒有具體的資料給我看一下。”花弄影問道。

寧逸辰示意一邊的黃陌,黃陌將資料送到花弄影手中。花弄影接過資料,細細地讀了起來。

“現在谷裏的狀況如何?”寧逸辰沈著地問。

“谷裏有三位長老坐鎮,剩下的大部分力量都在京城對付術教。”黃陌恭敬地回答,想了想,又補充道,“斐先生在那裏指揮”

“我們必須在一個月以內趕回去。”花弄影突然出聲。

“一個月趕回去?你開什麽玩笑,這裏離京城這麽遠,沒有兩個月回不去的。你難道在這裏設了直接到京城的傳送法陣?”雲破月驚叫道。

“當人沒有。不過,非常時期,非常手段。”花弄影眼中透漏出了一絲堅毅。

京城對於花弄影來講,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若不是萬不得已,她才不會去京城,又怎麽可能會在這裏設傳送法陣呢?

“什麽手段?”寧逸辰開口問道。

“這裏離衡州有多遠?”花弄影問道。

“跨馬加鞭五天。”寧逸辰想了想回答。

“先到衡州。”

“那不是離京城更遠了嗎?”一直沒有開口的沈穆開口說道。

“先到衡州再說吧。”花弄影神色堅定。

“好。”寧逸辰點了點頭。

一路上,眾人甚少休息,直接趕往衡州。雲倩可被雲破月交給別人慢慢送到衡州,而花弄影則跟著眾人快馬加鞭前往衡州。對於別人來講還好,可是對於花弄影這個身體孱弱,沒有一絲武功的人來講,可不是什麽好事。好在在法陣裏花弄影充實了大量的靈力,否則早就倒下了。

花弄影窩在寧逸辰懷裏,面紗遮住了她的花容月貌,卻遮不住眼底的疲憊。

“休息一會兒吧。”寧逸辰低聲勸道。

“放心吧,沒事的。”軟糯的聲音顯得有些脆。

眾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欽佩。這裏的人,不是雲破月的心腹就是寧逸辰的心腹,自然知道花弄影的真實身份。雲芷的嬌弱,當年眾人早已見識過了。眾人都以為花弄影會是第一個堅持不住的人,未曾想過她居然挺了過來,不曾叫過半點苦。

“哇!”一口鮮血從花弄影口中噴出,染紅了寧逸辰雪白的衣衫。

“芷兒!”寧逸辰失聲叫道。

一時間,眾人慌忙停了下來。

“我去請大夫。”這時眾人才發現,整個一隊裏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可是卻沒有一個懂醫的。

“不用。”花弄影手中出現一個小瓶子,緩緩將瓶中的紫色藥水倒了進去。

“這是什麽?”不知為什麽,寧逸辰隱隱有一絲不妥。

“魔藥。”花弄影笑了笑,臉色似乎好了一點兒,“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再走。”

“還是找一個大夫看看吧。”寧逸辰雖然是用詢問的語氣,可是卻早已像一邊的侍衛使眼色。侍衛會意離開。

不一會兒功夫,大夫請來了,只是說勞累過度,好好靜養一類的,順便開了一副藥。只可惜,某人死活都不肯吃藥。二人僵持不下。最後寧逸辰放話,花弄影若是不喝藥,就不啟程了,花弄影才不情不願地喝下藥。為此,花弄影整整兩天沒有跟寧逸辰說過一句話。

終於到了衡州,眾人都很好奇花弄影為什麽來這裏。

花弄影跳下馬,閉上眼睛,仔細感應著什麽。花弄影一步一步向前走,似乎沒有絲毫規律。閉著眼睛的花弄影,好幾次差點撞上墻壁柱子一類的東西,卻又奇跡般地避開了。看得寧逸辰一陣心驚,只得在一邊小心地護著。

“到了。”走了大約十裏左右的路,花弄影停了下來,睜開眼睛。

“這裏是?”

這裏已經走出了衡州,不過是一片森林而已。這裏的森林除了比別的地方高大了一些,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花弄影來這裏是做什麽?

☆、61.咒術之地驚四座

花弄影不去理會四周之人的驚訝,徑直走向一個空曠的地方。明明什麽東西都沒有,可是那雙眼睛卻好似可以看見許多旁人難以想象的東西。

花弄影嘆了口氣,源源不斷地釋放自己的力量。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極為虛幻的影子。一時間,眾人神色有些緊張,戒備地看著人影。又見花弄影並沒有任何不妥的神色,方才放下心來。

“雲芷,咒術聯盟總部,心宿之職。”花弄影開口對人影說。

“是心宿大人。”人影露出了一絲驚喜,“請問大人有何吩咐?”

“我要用這裏可以傳送到京城的法陣。”花弄影回答。

“法陣嗎?”人影撓了撓頭,“可以啊,只是法陣已經有千餘年未曾有人開啟了,似乎修理一下,小苑不會。”

看著人影有些孩子氣的樣子,眾人一時間有些適應不過來。

“沒關系,我來修好了。雖然我這門課的成績很爛,不過,好歹也是一門必修課。”花弄影笑了笑說道,“先把我們送進去吧。”

一眨眼,眾人發現眼前的場景已經換了。任誰也不會想到,原本的森林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幽靜的院子。院子雖然不大,卻顯得極為清新自然,讓人如沐浴在大自然之中,有著說不出的舒服。可是,眾人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似乎少了些什麽。

“很抱歉,你們不是咒術聯盟裏的人,我只能讓你們先呆在這裏了。”花弄影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極為大方得體地說。

眾人見識過花弄影故作刁蠻的樣子,也見過花弄影隨性不拘小節的一面,更是見過花弄影偶爾孩子的氣的一面。可是,誰都不曾見過花弄影這幅大方得體,成熟幹練,以主人自居的這一面。

“這裏是……”雲破月突然露出了衣服恍然大悟的神色。

“沒錯。”花弄影點了點頭。

“你們在打什麽啞謎?”一邊的沈穆疑惑地問,也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我現在先去修覆傳送法陣,讓小月給你們解釋吧。”花弄影沖雲破月點了點頭,一瞬間在原地消失。

“這……”眾人驚異地看著原地消失的花弄影,這絕對不是武功。

“這裏應該就是咒術聯盟的基地了,也就是千年以前被人們稱為的術淵。”雲破月開口。

術淵?這裏就是史料記載的術士的大本營,被當時的人們稱為聖地的地方?

看著大家的神色,雲破月借口道:“具體的我也並不清楚,只是依稀記得爺爺曾經對我提過一點點。”

“您爺爺是?”黃陌試探著問。

“雲露霜。”雲破月答道。

“原來是雲尊者啊。”眾人一臉欽佩地說。

對於雲露霜這個人,眾人還是十分敬佩的,否則也不會稱其為尊者。當然,大家如此尊敬他並不是因為他是這個世界少有的強者,更是因為他的卓越貢獻。人們知道雲露霜做過去多事情,卻少有人知道他究竟做過什麽。雲露霜這個人就像是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沒有人查得到他的過去。這個謎一樣的男子,卻在某一天,突然登上了蒼雲榜首位。所謂蒼雲榜,沒有人知道它時什麽時候出現的。它位於京城,是一塊一丈多高的石頭。

幾經戰火,這塊石頭依舊保持了原樣。石頭上刻著人的名字,幾經變化。當然,那些名字並非人為刻上去的。經過幾代人的觀察和史料記載,人們才發現那塊石頭上刻著的人名都是對這個世界有著巨大貢獻的人。蒼雲榜的公正性,自然不會有人懷疑。可是,人們研究雲露霜的一生,卻依舊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麽能讓蒼雲榜將其放入首位,甚至超過了當年的首位戚卿。要知道戚卿可是挽救了數以萬計人的性命不說,更是在許多地方都擁有卓越的成就,推動了歷史的發展。然而,當有人問雲露霜這個問題是,讓是雲露霜這個從來都不在人面前坦露情緒城府極深的人,也不免露出了哀戚之色。當時的他只說了他還是不夠好,他還是失敗了。

“即使爺爺再疼我,可是我終究不懂術,許多東西爺爺不會告訴我的。”雲破月略帶歉意與傷感地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眾人一聽,瞬間恍悟。原來雲破月並不懂得術,那麽兩年前那個對術如此了解,並且說出了許多讓人驚艷的策略,只能是出自花弄影之手了。即使早已知道花弄影在術上的早已非凡,卻也未曾想過會答道如此境地。

“對了,那個影子是什麽?”

“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其實雲破月也很好奇,那個影子到底是什麽。

“它時影靈,是這裏的守護者。”軟糯的聲音夾雜了少許疲憊。

眾人見眼前之人,紛紛笑了笑,卻不知該如何稱呼。

花弄影嫣然一笑,緩緩道:“術最為繁榮的時期,自是有各種能人異士,其中不乏擅占者。術之一劫,想必早有人蔔出來了。是以,術士創造了影靈。影靈承載了先人們的意志,代替術士們守護這裏。”

花弄影開口解釋,卻並不想多說。畢竟,一個影靈的出現,不知道要有多少個術之大家的犧牲。花弄影的人生到處都是犧牲,她早已厭倦了這種犧牲,卻不得不承受著。這時,大家終於發現這個幽靜的院子有什麽不對了,似乎太過於清冷了,以至於少了生氣。

“法陣修好了?”雲破月見狀問道。

“嗯,本來也沒有什麽大問題,只是太久沒人用過了而已。”花弄影開口道,“你們先暫且住在這裏,活動只限於這個院子。我需要打坐恢覆一下靈力,以及取一些東西。出了這個院子,將到處都是機關法陣,到時候真出了什麽事情,先不說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去救,就算是有也來不及。”

眾人點頭表示理解,畢竟這些機關是千年以前的術士留下來的,想必花弄影再有能力也不能和那些先人一較高低。

花弄影轉身離開院子,找到了影靈。

“我需要的東西找到了嗎?”花弄影問道。

影靈點了點頭,將一個儲物帶遞給了花弄影。花弄影見狀,笑了笑:“辛苦你了,想必,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你要是後悔了,還來得及。”影靈略微遲疑了一下,緩緩說。

“我這麽做不過是有備無患而已。”花弄影開口解釋,“一直想要來這裏一趟,卻一直沒找到機會。沒想到,如今卻是在這種情況下來到這裏。我要去靈池裏修煉幾天,只有恢覆到最佳狀態才可以出戰。那些人就麻煩你了,若真是……”

“放心吧,就算是他們想離開那個院子,我也不會讓他們離開的。”影靈接口。

“謝謝你,若真是到了那一步,請留下他們的性命。”

這裏是咒術聯盟在這個界面的總部,自然不能讓外人進入,即使這些人都是花弄影信任的人。讓他們進入那個院子,已經是極限了。花弄影在咒術聯盟總部,也就是她所在的界面的總部,也是所有咒術聯盟的總部裏的地位雖然比不上她那個母親,卻也不是一般的高,所以才能讓那些人進入這個院子。

不比別人,影靈的力量,花弄影還是清楚的,她可沒有自大的認為自己可以打敗咒術聯盟的守護者。影靈可是集合了無數個術之大家的力量。可是,影靈的力量雖然強大,卻沒有實體,也沒有辦法離開咒術聯盟半步。否則,花弄影真的很像把人拐出來給自己當幫手。

☆、62.一輪明月掛京城

京城,本該是人聲鼎沸,燈紅酒綠的地方。或是會有一個翩翩少年郎,鮮衣怒馬,揮土如金。或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乘著轎子,引得窮書生頻頻窺視。而如今,卻是極為蕭條,平日裏最為繁華的街道上,如今也沒有幾個人。即使有平民上街,也是愁容滿面。而大戶人家出門,必是侍衛成群。

原因無他,只因兩個多月以前,來了大批邪教之人,圍困京城,甚至屠殺百姓。朝廷武林中的武功高強者集聚京城,雖然狀況略微好轉,卻也損失慘重。就在這危機之時,清王出面,和智天老人一起設下結界,暫時穩定了局面。即便如此,智天老人一天比一天衰弱,結界的範圍也在不斷縮小,百姓退了再退。當然,有了結界大家也不敢掉以輕心。

“唉,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過完啊!”一個老者皺著眉頭嘆著氣說。

“天知道,造孽啊!”另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殺人了,殺人了……”一個年輕的渾身是血的婦人抱著小女兒跑。

“爹,爹……”小女孩哭著喊道,不明白為什麽平日裏對她寵愛有加的爹爹為什麽會拿刀砍她和娘親。

“啊!”

婦人的體力本就比不過男子,再加上帶一個孩子還受了重傷,能跑到這裏已經是極限了。是以很快就被身後的男子追趕上。男子手中的菜刀瞬間揮向女子。女子一把推開孩子,抱住舉著刀的漢子,企圖拖住漢子,嘴裏還喊著:“走,快走!”

小女孩被推倒在地,卻根本不肯走。嘴裏還喊著娘。

漢子一把刀砍向女子,女子踉蹌著跌倒。見漢子舉著菜刀沖向小女孩,婦人見狀,一把抓住漢子的腳。漢子停了下來,就在婦人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

“啊!”一只帶著血的手,就這麽軲轆到小女孩身邊。

“娘!”下女孩哭紅了眼睛,一下子沖了上來抱住婦人。

男子露出掙紮之色,下手卻沒有絲毫遲疑。婦人見狀,強忍著痛爬在地上,將孩子藏在身軀之下,一點一點承受著身後的疼痛。女子的血如流水般從身體裏湧了出來,濺在了男子的臉上,男子神色痛苦,卻無法停下手中的刀。

婦人見離小女孩越來越近的刀,一下子急了起來。婦人猛地趴在小女孩的身上,用身體護主孩子,同時用那只僅剩的手擋住小女孩的視線。婦人面露乞求之色,吐出一口鮮血道:“孩子他爹,這是咱們的孩子啊,你快清醒過來啊!”

“娘,娘。”小女孩在女子身下哭泣。

“乖,大——大妞,娘——娘沒事!”女子冒著虛汗,斷斷續續地說,企圖安慰身下幼小的女兒,“不要——不要怨——怨你爹,他——他也是,身不由己。”

見到這種情況,街邊的幾個人都沒有覺得意外,有的只是麻木,想必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中了邪教的詛咒,那些人早已沒有了神智,見人就殺。偏偏這些中了詛咒之人一個個都變得力大無比,一般人難以招架。中了詛咒之人會發瘋三天,這三天他們都是清醒的,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妻兒死在自己手中。三天後恢覆了對身體控制權的他們,無法忍受自己身上的罪孽而自殺。即使有被救下的僥幸活了下來,也活不了幾天,並且渾身肌膚潰爛,大批爬蟲從身體生出來,將其肉與血一點一點啃食掉。所以說,在這種時候殺了他是最好的選擇。雖然冷酷無情了些,可是這卻是唯一的辦法。

年輕的企圖跑向天音府去尋武功高強的,只是剛跑沒多久,就被壯漢攔住。瞬間一片殷虹。年老力衰的,躲的躲藏的藏,企圖逃過這一劫。更有的甚至連等都不等,就那麽看著,仿佛眼前的慘劇與他無關。不是人心冷漠如此,而是早已沒有了活路,又何須再掙紮?又是一個孩子,短短的兩個月幾經死了幾十個孩子了。這種日子什麽時候能結束?每日活得心驚膽戰,也許下一秒,你身邊的至親就會化身為惡魔。

婦人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卻依舊努力清醒著,因為她知道自己死了,下一個就是身底的女兒。最終,婦人無力地癱在女兒身上,她的眼睛閉再也睜不開了。男子擡起血紅色的眼睛,向四周望了望,似乎再找下一個目標。

一道白光閃過,空無一物的大街上突然出現了幾十個人。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女子見狀,瞬間沖了過去。她身邊的白衣男子見狀,慌忙跟上。

拿著菜刀的漢子見又有人過來,揮刀看向花弄影。眾人見狀慌要阻攔,還未等男子近身,花弄影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圈。銀光大綻,襲向漢子。漢子剛接觸到白光,就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見狀,慌忙跪下,磕著頭喊道:“神仙啊,求神仙就我們。”

“娘,娘。神仙姐姐救一救娘親。”

雲嵐趕緊將小女孩浮出來,再探向婦人的脈,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花弄影看著女子身上的血,看著那斷掉的一只手,再看看早已哭得不成樣子的小女孩,渾身顫抖。

“居然是控魂法。”花弄影一眼就認出了法術的名稱,想了想,寫了幾筆,交給雲嵐,“把這個交給尹沐清。”

“這種事情發生過很多回嗎?”花弄影努力平覆了一下心裏的情緒問道。

一個年紀大的老人,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一下子跪了下來:“仙女啊,你救救我們吧,我們已經沒有活路了。”

“老人家,快起來。”花弄影趕緊扶起老人。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十多起了,朝廷也派人來管過。可是,誰也不知道誰中了詛咒,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作。更何況那些中了詛咒的人力氣特別大,許多武功高的人一起上都未必是其對手啊!我一個老人沒幾年活頭了,可是,那些慘死的孩子是無辜的啊!”老人說道這裏,已經老淚縱橫了。

“孩子?”花弄影心裏一顫,眼前又浮現出那位母親將孩子護在身下的場景。

“那些喪盡天良的,中了詛咒的最喜歡的就是挑孩子下手。哪家不是把孩子當個寶啊!可是,防不勝防啊,根本就防不了啊!”

“是啊,仙女,這兩個月已經死了好幾百人了。”

花弄影聽到這裏,起身就走。

“你要去哪?”寧逸辰攔住要離開的花弄影。花弄影現在看著似乎很平靜,可是寧逸辰知道,此時的花弄影心裏早已快炸了。

“我要去哪?”花弄影反問,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笑得讓人發寒,“不滅了那群人渣我就跟他姓!”

“我和你一起去。”寧逸辰拉住花弄影的手,堅定地說。不知為什麽,這一次回來,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放心吧。”花弄影露出了一絲笑容,“比起術來,那些人不是我的對手。再說了,在法陣和聯盟總部的時候,我恢覆了不少靈力。如今,我的靈力已經達到了當年的全盛時期,對付他們不成問題。在術上的成就沒有人比得過我。”

“不好了,又有人中了控魂術。”天音府內,一間不大的屋子,一群人神色凝重。

“怎麽會這麽快?不是三天前剛剛有人中完嗎?”作為皇帝的尹沐允此時也不能閑著。

“我們已經損失極為慘重,若是不從根本上除掉隱患,要不了多久京城就會被夷為平地,到時候,別的地方就更不知道會如何了。”楊啟之皺著眉頭說道。

一時間,眾人都極為沈重。幾十年來,這一次恐怕是武林與朝廷最為和諧的一次了。事關人類生死存亡,由不得他們因私怨鬧分歧。

“不知清王爺有何看法?”

“控魂術這種術早已失傳,即使是師父也不會解。若是當年那位雲姑娘還在,或者雲尊者還在,想必會有辦法吧。”尹沐清有些不確定地說。

提到雲芷,眾人一時間神色陰暗,小心翼翼地看向萱親王和賦雪谷這一次的代表斐先生。

“先不提過去了,還是想想怎麽解釋眼前的事情吧。”斐先生開口道,卻暗自在想谷主什麽時候能把雲姑娘帶回來,也許那樣還有救。

“我就不信雲姑娘一個小姑娘都能解決的,我們這群大老爺們就解決不了。”一個粗獷的漢子拍著桌子說道。

“那可未必,雲姑娘在術上的造詣,就連智天老人都自嘆不如。”一個女子不滿地說。

“本王曾聽師父說過,雲姑娘對術的掌控似乎極為熟練,而且,師父說當年他曾暗中留意過雲姑娘,雲姑娘的身體似乎限制了她術的發揮。可是即使這樣,師父也不敢和她一較高低。師父的術已經是目前傳承下來的最為完整的,可是雲姑娘使出的術,許多似乎已經超過現在留下的記載了。甚至雲姑娘許多慣用手法和力量,與當年的雲尊者似乎同出一脈。”

“緋雪的確是我夜家的女兒,而且老夫肯定緋雪並沒有和什麽姓雲的人接觸過,而且夜家也沒有姓雲的遠親。”夜亭軒面色憔悴地說。

這些年來,夜家並不好過,也正是這個時候,他才體會到了當年女兒的痛苦。那麽小的一個孩子,到底承受了怎樣的痛苦才會變成那樣?只可惜,當他終於意識到錯誤的時候,人已逝。

“雲姑娘曾經說過她與雲尊者有一定的關系,可是到底是什麽關心卻沒有人知道。”

“啟稟各位大人,剛剛接到消息,有人控制住了中詛咒者,並把這個東西交給清王。”侍衛報道。

居然有人控制住了術?眾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等等,這兩個多月,京城別說是有人進來,就是出去都是不可能的,又怎麽會有人能控制住術?尹沐清慌忙起身接過紙條,一看之下大喜。

“怎麽了?”眾人見狀慌忙問道。

“這是破解控魂術的方法,我們有救了。”尹沐清不禁仰天大笑。

“這是真的?”不怪大家懷疑,這件事情也太巧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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