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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世界,兩個世界中的許多不同就會相互摩擦。沒有人有資格去改變另一個人的世界,卻可以彼此尊重,在摩擦中相互諒解、融合。”

看著雲芷那雙明亮的眼睛,寧逸辰覺得有一個如此知書達理、深明大義的紅顏,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幸福。

“他們沒死,我還指望從他們嘴中問話呢,芷兒,你先回避一下。”

“好。”雲芷笑了笑,轉身離開。

☆、23.東勞西燕各自飛

“終於舍得回來了?”倜儻的女聲傳來。

“什麽叫終於舍得回來了,路上出了點事。”雲芷瞪著夏綠綺,臉頰卻紅了起來。

“呦,臉都紅了。”夏綠綺取笑道。

“行了,路上遇見一群殺手。”

“殺手?”夏綠綺一驚,圍著雲芷大量了一圈,見雲芷沒什麽事,才松了一口氣,接著聲音一厲,“怎麽回事?在我碧淩宮的範圍居然也敢有人來撒野!”

“應該是沖著我來的,好像跟邪術有關。”想著寧逸辰告訴自己審問出的結果,雲芷不禁暗自皺眉。

一直是輕輕地附在雲芷的手上,沒來由的,雲芷心裏一松,一陣安心。

“原來寧谷主和夏少宮主在這裏啊,奴家這廂有禮了。”一個美艷的女子邁著婀娜的步子緩緩走來,眼睛若有似無地掃向了牽在一起的兩只手,“這位妹妹怎麽這麽眼生?怎麽稱呼?”

“我姓雲,單名一個芷字。”雲芷似乎沒有看見女子眼中的挑釁,不卑不亢地說道。

“芷草?那種香草可不適合生活在武林這個大染缸裏啊!”

聽著女子的話,寧逸辰和夏綠綺同時皺眉,剛要說什麽,卻見雲芷開口道:“有人的地方自會有染料,在哪裏不都一樣。白芷雖然看起來嬌弱,卻對環境適應性強、耐寒。”美艷女子一楞,似乎沒有想到雲芷會這麽說,隨即一笑:“我叫寒落霜。”

看著寒落霜款款離去,雲芷轉過頭來問寧逸辰:“她是誰?”

“她是木領教的護法,在江湖上頗有名氣……”

“放了文青城,放了文青城……”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雲芷耳朵。

放了文青城?雲芷露出一絲迷茫之色。

“放了文青城,放了文青城……”

“放了文青城?”雲芷無意識地呢囔。

“放了文青城?阿芷,你怎麽了?”夏綠綺奇怪地問。

“放了文青城?不,不對!不能放。”雲芷突然恢覆了神智,“閉嘴!不要再說了!”

“芷兒,怎麽了?”

“疼,頭疼!你給我閉嘴!不要說了!啊!”雲芷痛苦地抓住自己的頭,強運起靈力,抵制腦海裏的聲音。

“芷兒!”寧逸辰神色驚慌地看向雲芷,“秦浩德,秦浩德!”

“谷主!怎麽了?”秦浩德走了過來,同來的還有一個藍衫男子。

秦浩德迅速為雲芷把脈,卻什麽也探不出,只得暫時紮上幾針,為雲芷減緩疼痛。

“是咒,這是詛咒。”雲芷強忍著痛說,“在——在那個方向。”

寧逸辰緊皺眉頭,抱起雲芷,運起輕功,向雲芷所指的方向略去。

“阿芷!”夏綠綺一跺腳,飛了過去。

“谷主!”二人對視一眼,一起追了過去。

“停下,是這裏。”

聽到雲芷虛弱的聲音,寧逸辰聽了下來。

“這裏?”夏綠綺詫異地看向雲芷。要不是知道雲芷頭痛難忍,夏綠綺都要懷疑雲芷是在開玩笑。這裏依山傍水,花團錦簇,是個游覽的好地方,卻沒有一個人,怎麽可能有人在這裏下咒。

這時,許多看見了剛才那一幕的人也跟了過來,就算是不知發生了什麽的人,見一大批人往這個方向湧,也跟了過來。一臉疑惑地看向雲芷。

雲芷沒有理會眾人驚異的眼光,當然,她也沒有精力理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雲芷猛地睜開眼睛,高速運轉靈力,雙目有些淩厲,想著一個方向走去。

突然,雲芷聽了下來,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圈圈後,猛地向一個地方劈去。霎時間,周圍的景色全變了。雖然是黑夜,卻比剛剛多了一絲陰森感。一個一度優雅英俊的少年,坐在石頭上。少年臉色極為蒼白,似乎常年缺少與陽光接觸。少年周圍則彌漫著濃濃的血腥。

見到這個少年,雲芷一下子楞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的雲芷,竟然發現自己的頭不再疼了。雲芷清楚的知道,打開這個結界並不意味著詛咒就破了。如今,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眼前之人停止了詛咒。

“不錯,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這個地方。”少年優雅地說道,眼中含有一絲讚嘆。

“你是特意約我來這裏?”雲芷疲憊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有些玩味地看著雲芷和寧逸辰。

“你叫雲芷?本名?”少年開口問道。

“是。有什麽直說吧。”雲芷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別那麽看我,怎麽說你也要善待老人吧。”少年苦笑了一下。

老人?眾人驚異,怎麽也看不出眼前的少年居然是一個老人。

“我會善待老人的,可是你不在這個範疇。”雲芷特意加重人這個字。

“真是個敏銳的丫頭,不愧是他的後人。”

“誰?”雲芷聽著眼前的少年,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與自己有很大關系。

“一個和你一樣笨的笨蛋。”少年露出了一絲懷念的神色。

“那你就是這麽對待故人的後人的?”雲芷有些諷刺地說。

“我只是想試一試你,到底能不能完成他沒有完成的。”

“所以你就這麽試探我?我要是沒那個能力,你會殺了我吧?文青城那個老頭和你什麽關系。”

“有人雇用我控制你放了文青城。”少年坦白地說。

“那你現在?”

“放不放文青城與我無關,我要做的只是試探你。那群人渣,還不配讓我做事。”少年眼中流露出不屑。

“幾人如此,你也試探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雲芷極為沒精神地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睡一覺,至於別的,以後有的是機會。

“作為賠禮,我就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吧!”少年起身,遞過一個盒子。

“這?是它?”雲芷一臉驚異。

“是它!”少年點頭。

“阿芷,你們在打什麽啞謎啊?”周圍的人聽了,覺得十分迷茫。

“真是個讓人糾結的賠禮啊!它是我最不想見到的,卻也是我最需要的。”雲芷嘆了口氣,“雖然討厭你,可是我不得不說一聲謝謝。”

“不用了,也算是了我的一個心願。丫頭,看在我幫了你一個大忙的份上,你是不是也幫我一個忙啊!”

“我若沒記錯,這個好像是你的賠禮吧!”

少年苦笑:“真是個難纏的丫頭,算了,我一個長輩也不跟你這小輩計較。這是我的那位故人托我帶給你的。”

少年說著,拿出一個盒子。

雲芷極為疑惑,剛剛的那個盒子裏裝有沐璃珠,雲芷可以清楚的感應到,可是眼前的盒子,雲芷卻沒有感受到任何力量。

雲芷疑惑地打開盒子,看著盒子中的東西,雲芷呆住,雙眼無神地看向遠方。

“芷兒?”

“阿芷,你對她做了什麽?”夏綠綺厲聲質問少年。

“我什麽也沒做,也沒必要做什麽。那東西本就屬於她祖先遺物,她大概是觸景生情了吧。”

祖先的遺物?夏綠綺並不相信,畢竟別人不知道,夏綠綺卻知道雲芷的出身。

“二姥姥,你在看什麽啊?”懵懂無知的五歲小女孩跑向一個老人的懷裏。

“阿芷來了啊。”老人露出慈愛的笑容,“二姥姥在等一個人。”

“等誰啊?今天有誰回來嗎?”小女孩眨著大大的眼睛問道。

“等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回來的人。”老人眼神有些覆雜,卻始終都帶著一絲笑容。

“既然他不會回來,二姥姥為什麽還要等他啊?”

“因為二姥姥愛他啊!”老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卻讓小女孩感到一絲心痛。

“二姥姥?阿芷聽不懂。”小女孩歪著頭思考半天,卻依舊搖搖頭。

老人看著小女孩,露出一絲笑容:“阿芷還小,等阿芷長大了的就會懂了。可是,二姥姥希望我們家阿芷一輩子都不要動。”

“是阿芷太笨了嗎?媽媽經常說阿芷是笨蛋,說阿芷沒有姐姐聰明。”小女孩撇了撇嘴,一臉不高興。

“阿芷不笨,阿芷就是個小迷糊。”老人開心地笑了。

小女孩看著老人,歪了歪頭,哇的一聲哭了:“二姥姥是壞人,阿芷不是小迷糊。”

“好好好,阿芷不是小迷糊,二姥姥是小迷糊,好不好。”老人慌忙哄小女孩,“姥姥給阿芷做好吃的好不好?”

“二姥姥是大迷糊,不是小迷糊。”小女孩仍然帶著哭腔說。

“好好好。”

“那阿芷要吃蜜仁餅。”

“好,二姥姥這就給我們家小寶貝做。”

“二姥姥最好了。”小女孩破涕為笑。

“你啊,貪吃鬼。”老人有些寵溺地說。

“二姥姥,阿芷不是鬼,鬼是沒有身體的,可是阿芷有身體。”小女孩一臉正經地說。

“是,是二姥姥錯了。”老人也不辯解,就這麽順著小女孩說。

“二姥姥,你手指頭上戴的是什麽啊?”小女孩突然發現老人手上的戒指。

老人看著手上的戒指,有一瞬間的恍惚:“這叫戒指,二姥姥一直都戴著,我們家的小笨笨才發現啊!”

“阿芷不是小笨笨!”

看著小女孩又要哭的架勢,老人慌忙改口:“對,我們阿芷不是小笨笨,是小聰聰。”

這下,小女孩笑了。

“二姥姥以後把她送給阿芷好不好?”老人笑著說。

“它就是戒指?可是媽媽說過戒指有著特殊的含義的,不能隨便收。”

“是啊,這個戒指是二姥姥和你二姥爺的婚戒。”

“二姥爺?”雲芷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有一個二姥爺,卻從未見過。

“你二姥爺是這個世上對二姥姥最好的男人,只可惜,我們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上了對的人。”老人陷入了某種回憶就,絲毫不管小女孩是否能聽得懂,“嫁給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也是最大的痛。可是,我從來都不曾後悔過。阿芷,有一天,二姥姥不在了,你就收著這枚戒指吧。等有一天找到了一模一樣的另一個戒指,就將它們合葬在一起吧。”

“二姥姥要去哪啊?”小女孩眨著大眼睛問。

“去二姥姥最終要去的地方。”

“阿芷也要去。”

“你呀!”老人看著一臉認真的小女孩,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是憐愛地抱起小女孩。

轉眼間,幾個春秋過去了,小女孩長大了。又是幾個春秋,那個女孩變成了女人,終於看到了這枚戒指。

“謝謝你!”這一次,雲芷是真心感謝眼前之人,“可惜,我也回不去了。”

“不是回不去,而是現在回不去。我活得夠久了,也活不了多久了,小姑娘,讓我也落葉歸根吧!”少年用一種與外表不符的蒼生說道。

“你還會死?”雲芷詫異地看向眼前的少年。其實要是沒有外人,雲芷很想問一句,你好像不算活的吧。

“是不會死,可是永恒的沈眠和死又有什麽區別?”少年有些自嘲地說。

“好,我答應你。”

“我一直很好奇,戒指的另一個擁有者是什麽樣的女人?讓他念念不忘,讓他在臨死之前,還想著她。”

“她啊!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女人。”雲芷臉色露出了一絲懷念的情形。

“是嗎?我怎麽聽他說那是個有些霸道、有些囂張的女人呢?”

“我母親說二姥姥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歲月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尤其是一個可以活在希望與絕望裏的女人。”

“他們不愧是一對,都是一群傻子。明知道那是錯,卻還是死心不改。”

“她死的時候依舊是笑著的。”雲芷爭辯道。

“笑?那笑容有幾分是幸福,幾分是心酸?情深又如何,終究是東勞西燕各自飛。”

“若能不愛,若能忘情,誰有甘願品嘗那種苦呢?”雲芷嘆息地說。

“你又何嘗不是呢?”少年傳音給雲芷。

“我?我突然有些放不下了。”雲芷淒然一笑。

“你從未經歷過情愛,猛然間愛上也是難免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不是勸你,只是告誡你,若是決定愛了,就要有為將來的痛苦買單的覺悟。”

“你似乎很了解我?”

“從你出生的時候我就開始關註你了。雲露霜的占蔔之術,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二姥爺還預知到什麽?”

“任何占蔔之術占蔔出來的東西都不是絕對的。尤其是想要占蔔出與自己身邊的人相關的,更是不容易。”

眾人看著相互凝望沒有說話的二人,都覺得他們是在用一種自己不知道的方式交流。

“你該回去了,我也該走了。小姑娘,我叫伯納戴特·布雷姆。還有,再附贈你一個消息,他一生都活著愧疚中。”少年說完,消失在原地。

“伯納戴特·布雷姆?那是什麽名字?”夏綠綺不解地說。

“鬼的名字。”雲芷沒好氣地說。

“他和你什麽關系啊?”夏綠綺隨口一問,眼睛不經意地掃向一邊好奇的人。

“很覆雜,他應該和我的一位祖先是好友吧。”雲芷說道,“我先回去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雲芷說完,也不等夏綠綺開口,轉身就走。旁人想要阻攔,見夏綠綺和寧逸辰在一邊,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少宮主,要不要屬下暗中跟著?”莫伊問道。

夏綠綺看了看早已消失的寧逸辰,搖了搖頭。

☆、24.一曲離魂殤殤殤

“多謝各位捧場,夏綠綺在此謝過各位了。現在,綠綺宣布,賞花大會現在開始。”夏綠綺盈盈一笑,開口說道。

“說到賞花,怎麽沒能有音樂助興呢?”一個爽朗的男人說道。

“是啊,是啊。”這時候,一邊的人也附和道。

“既然如此,小女子就拋磚引玉了。”寒落霜走上前來,抱起琵琶。

琵琶清脆,聲音婉轉,一時讓人如癡如醉。

“蠻好聽的嘛!”雲芷小聲沖寧逸辰說。

“寒落霜本就以琵琶為武器,通曉音律是自然。”寧逸辰接口道。

一曲終了,掌聲、叫好聲一片,很是熱鬧。

“各位過獎了,我一個常年行走江湖的人,哪裏有那麽好。倒是聽說雲小妹子生在官家,不如,由雲小妹子彈一曲如何?”寒落霜笑吟吟地沖著雲芷。

一時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雲芷身上。一個不會武功之人,似乎生在官家,又同時得了賦雪谷谷主和碧淩宮少宮主的青睞,不能不讓人重視。更何況,又跟術扯上關系,怎麽看都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既然大家都有興致聽雲芷演奏,那雲芷就不客氣了。不過,咱們可說好了,人家要是彈得不好,可不許怪人家。”俏皮的聲音,讓眾人為之一笑。

雲芷緩緩走到古箏的面前,輕輕撫摸,似有懷念。

“餵,她什麽時候會彈古箏的?”夏綠綺低聲問寧逸辰。

“你與她相識那麽久都不知,我怎麽知道?”寧逸辰雖然和夏綠綺說著話,目光卻沒有離開雲芷。

“錚!”琴聲響起,曲調輕快,如那山間清流的小溪。

“楊兄,如此妙音,為何皺著眉頭?”一男子問道。

“這曲子看似奇快活潑,卻暗藏一絲悲涼。”楊啟之皺著眉頭說道。

白文哲聽此,十分詫異。正在此時,節奏完了,曲風突然一轉,哀怨凸顯,卻又藏有一絲幸福之感。

“夜半無人時,冷月寒似霜。指尖婉轉,勾托抹挑,輕吟離魂殤。憶往昔,追想當年一別,棄繁華三千,盡七代之血,浮萍無依誰人曉?夜家多慈愛,鏡花水月終不見。夢醒花殘,寒!寒!寒!高墻連苑起,執子落錯步步殤。形影相吊芷草敗,夏寒涼,血痕亂。芳心為誰吐,倩影獨寂寥。人世悲歡離合千滋百味,為君再吟離魂殤。”

“如此哀傷的音樂,居然用如此歡快的曲調做前奏,真是別出心裁。”

“正是因此,才顯得更為悲涼啊!”

眾人不禁感嘆,更有一些女子暗自抹淚。

“沒想到我寒落霜竟然真成了磚。好一首樂曲,我寒落霜佩服。你這妹子我寒落霜認定了。”寒落霜豪邁地說。

雲芷擡頭,看著寒落霜的眼睛,沒有了往日的不屑輕視,多了一絲欽佩。

“好一個豪爽的女子,你這個姐姐,我雲芷認定了。”雲芷笑著答。

“雲姑娘,這是什麽歌曲啊,真感人!”一個女子說道。

“是啊,是雲姐姐你作的嗎?”一個小姑娘問道。

“它啊!”雲芷想了想,這不過是自己臨時有感而發,不如,“叫《離魂殤》。”

“《離魂殤》,好名字,只是為什麽我還在曲中感受到了一絲幸福,可是我卻覺得更加悲傷了。”小女孩不解地問。

“幸福是因為過去的回憶所帶來的幸福吧。正是因為過去的回憶太過美好了,所以才讓人更加覺得心酸。然而,也正是因為回憶的美麗,才讓人擁有活下去的動力。”楊啟之接口道。

“沒想到楊盟主還通曉音律。”雲芷讚賞地說。

“這首曲子有什麽典故嗎?”

“有啊!倒也不是什麽典故,只是一個小故事罷了。”雲芷有些感嘆地說。

“什麽故事?”

“這是流傳在術士之間的一個故事。很久以前,傳說宇宙中不止有一個世界,每個世界都是相通的。然而,術士中出了一批壞人,將連接各個世界的通道斷開了。為了打通通道,術士們推選出了一個年幼卻是最有潛力的小女孩,借助一種禁術,轉生到了別的世界,企圖打開通道。小女孩年幼離開親人,來到陌生的世界,創作了這首曲子。”雲芷半真半假地講完這個故事,目的也是為了告訴別人,自己是通曉術的。

原本人們並不在意術,可是自打出現了一群邪術的使用者,讓這群自負的武者不得不開始註重術。雖然在寧逸辰和夏綠綺有意識的封鎖下,別人並不知道雲芷通曉術。可是那天雲芷被人詛咒時可是有不少人看見雲芷運用過術。要不是有寧逸辰和夏綠綺壓制著,雲芷可不相信自己還會有現在這種平靜的生活。雲芷就是要借此告訴大家,她懂術,要想對她動手,可要先考慮考慮。

“那她有沒有完成任務啊?”小女孩問道。

“不過是傳說罷了,當什麽真啊!”雲芷好笑地沖著小女孩說。

“原來是假的啊!”小女孩有些失望地說。

“你希望這個故事是真的?”雲芷看著小女孩說。

“不!”小女孩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要是真的那個小女孩就太可憐了。”

“所以說是假的了。”雲芷輕快地說。

楊啟之看了明顯松了一口氣的寧逸辰,暗嘆:落入情網的男子果然是關心則亂。若是一般人,自是看不出來,可是楊啟之是誰?斡旋於武林各大勢力之間,甚至斡旋於武林與官府之間。雲芷說的雖然不是真的,可也不全是假的。故事可以假,曲子也可以假,可是曲子中流漏出的那些情感卻假不了。眼前這個看似快樂的女子,一定有著自己的故事。

“我們來玩游戲吧!”這是夏綠綺走了過來,“我這裏有簽,大家抽簽,兩個人一組,我們去後山探險。哪組先找到跟這一樣的小紅旗,哪組就贏。如何?”

雲芷聽著夏綠綺的提議,不禁面色一僵。這好像是那天自己隨口一說的吧,沒想到居然被她拿過來用。

“這個有趣兒!”眾人一聽來了興致,雲芷則更加無語了。

“怎麽了,不去玩嗎?”寧逸辰走了過來問道。

“不玩!”雲芷咬牙切齒地說。

“不行啊,阿芷,大家都要玩的。”夏綠綺笑吟吟地說。

“沒門!”

“這裏本來就沒有門啊!”夏綠綺絲毫不理會咬牙切齒的好友。

“夏綠綺,你信不信我把你這裏攪亂!”

“玩吧玩吧,你若是玩,贏了的話,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夏綠綺誘拐道。

“什麽條件都答應?”雲芷眼睛一轉。

正沈浸在自己世界裏想象著把雲芷拐進去的夏綠綺並沒有註意到雲芷的眼神。

“自然!”

雲芷看了看站在楊啟之身邊的青衣男子,又看了看正開心的夏綠綺,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好,一言為定。”

“你又想玩什麽?”寧逸辰問笑著正開心的雲芷。

“我啊,秘密!”雲芷笑得極為神秘。

“你啊!別玩過火了。”寧逸辰不放心地囑咐。

“我要是玩過火了怎麽辦?”雲芷問道。

“過火救過火吧,有我在呢,只要你別傷著自己。”寧逸辰認真地看著雲芷。

雲芷看著寧逸辰甜甜地一笑:“好。”

“咦?阿芷,你居然和楊盟主一組啊!楊啟之,你可以照顧好我們家阿芷,我們家阿芷若是有任何閃失,我可饒不了你!”夏綠綺說道。

“在下自然會照顧好雲姑娘的。”

“有勞了,那就請楊盟主照顧好我吧,全靠你了,一定要贏啊!”雲芷一點兒也不客氣地說。

楊啟之無言。夏綠綺果斷無視。寧逸辰笑了笑,假裝沒聽見。

眾人來到後山,按不同的方向前進。

“唉,山路真是不好走啊!我這輩子真的不想走山路了。”雲芷撇了撇嘴說。

“不想走組也給走啊!許多時候我們都沒有選擇。”楊啟之緩緩道。

“是啊,許多時候我們只能選擇走下去。”雲芷感嘆道,“楊盟主,為何選擇去做這個盟主?若是他人或許是為了名利,可是,楊盟主是個隨性之人,又豈願被其束縛?”

“不過是一句身不由己罷了。我們都是凡人,都有想要卻得不到的,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委屈自己。”楊啟之嘆息著。“即使身不由己,可是心裏還是快樂的吧。”

“因為有回憶嗎?”楊啟之了然一笑。

“所有人中只有你聽出了我那首歌曲的真正含義。”

“我們都有不願意忘記的過去,我們都在回憶它。不同的是,你一直活在回憶裏,而我不是。”楊啟之一針見血地說。

“可不可以不要那麽聰明。”雲芷露出一絲苦笑。

“人可以回憶,卻不能活在回憶中。過去,它終究都是過去。”

“可是我過不去。”

看著眼前帶著一絲淒苦,卻語氣平靜的雲芷,楊啟之嘆了一口氣,“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像一個讓人憐惜的小妹妹。”

“憐惜?我不要任何人的憐惜。我希望有一個人可以珍惜我,卻不要任何人可憐我。”

“傻妹子,你太要強了。”楊啟之嘆了口氣。

“誰傻了?”雲芷立即炸了。

“好了,你不傻,妹子,走,大哥帶你去找紅旗去。”楊啟之笑著向前走。

“我什麽時候成了你妹子了?”雲芷看著眼前故意讓自己開心的楊啟之,不由得一笑,暗想:也許,有這樣一個哥哥也不錯。

“不對!”楊啟之突然楞住。

“怎麽了?”看著楊啟之有些緊張的樣子,雲芷問道。

“這條路我們已經走了三遍了。”

“你是說我們迷路了?”

“沒那麽簡單,這條路我今日走過很多遍,怎麽可能迷路,恐怕……”

“恐怕有人故意將我們困住。”雲芷接口,換來了楊啟之讚賞的眼光。

雲芷緩緩閉上眼睛,讓自己靜下心來,半晌,再次睜開眼睛,表情嚴肅:“有人用術將我們困住了。不,準確地說是進入後山的所有人都被困住了。”

雲芷憑著感覺,向前跑。

“就是這裏。”雲芷表情嚴肅地盯著一塊石頭,雙手結印。

突然,一聲巨響。

“怎麽回事?”楊啟之問道。

“來不及了,這能這麽辦了,跑一個是一個。”雲芷說完,心一橫,雙手再次結印。只見一陣漩渦將楊啟之和雲芷吸了進去。

☆、25.陷入秘境結金蘭

富麗堂皇的公主府,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偷偷往府外溜去。眼見所有的守衛都被自己支開,女子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青蘿,你要去哪?”正在這時,一個莊重略帶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娘……”青蘿郡主神色一僵。

“你呀!”華美的夫人嘆了口氣。

“娘!”青蘿郡主略帶撒嬌地說。

“娘知道,你是要去找萱王。”廣平公主說道。

“娘,你知道?”青蘿郡主詫異地看向公平公主。

“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想什麽娘怎麽會不知?娘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論身份,你是我廣平公主的女兒,也配得上我那侄兒。只是,那孩子的心全系在已故的萱王妃身上。你難道真要嫁一個心在別的女人身上的丈夫?我廣平的女兒,豈可這般委屈?”

“可是夜緋雪她已經死了!”青蘿郡主爭辯道。

“青蘿,本宮可以叫她夜緋雪,而你則不能。本宮平日裏是怎麽教導你的,你的禮儀呢?不說她是你的表嫂,就是她是皇兄親封的萱親王妃,也容不得你放肆!”廣平公主厲聲說道。

“是,娘,女兒知錯。”青蘿郡主低著頭說。

“罷了。你要知道,和一個活人爭,你也許可以爭過她,可若是和一個死人爭,你一輩子都爭不過她。”

“娘,表哥現在對那個柳側妃可不是一般的寵愛,娘!”

“你可知道萱王為何如此寵愛那柳月卿?皇兄當初給萱王送了一堆美人,夜緋雪卻唯獨留下了那柳月卿。就沖這份情義,萱王也不會虧待柳側妃。青蘿,聽娘一句吧,放下吧。”

青蘿郡主兩眼無神地望著天空,“娘,讓我再見他一面,他若真的無意,我就休。”

廣平公主嘆了口氣:“去吧,萱王在去碧淩宮的路上,想必也要到了吧?”

“碧淩宮?表兄為什麽要去那裏?”青蘿郡主不解地問。

“王爺,有什麽事情非要您親自來?”

“賞花大會自然不值得本王親自過來,可是,邪術湧起,我們卻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要不是這次被賦雪谷谷主發現,恐怕我們還被蒙在鼓裏。這一次,本王定要親自去看看。到了。”

“原來是萱王殿下啊,碧淩宮有失遠迎。”夏綠綺客氣地說道,同時給莫伊使了個眼色。

“少宮主客氣了。”尹沐寒寒暄道。

這時,許多進入後山的人陸陸續續地出來了。一個個衣衫不整,顯得有些淩亂。

“少宮主,不好了,有人在後山動了手腳。”莫伊說道。

“怎麽回事?”夏綠綺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發現雲芷、寧逸辰和楊啟之的影子。

“好像跟邪術有關。”

“阿芷呢?”

“雲姑娘與楊盟主失蹤,寧谷主在尋姑娘。”

“哈哈哈……本座今日就踏平你們碧淩宮!”突然,一陣陰森的笑聲傳了過來。

“何人在此放肆?”夏綠綺厲聲地問道。

“女娃娃,要不是那個女娃娃反應快,將這些人放了出來,你以為你們還活著?”一個陰陽怪氣的老者出現。

“竟敢欺我碧淩宮無人?”

“女娃娃,咱們不急,看本座先殺了那個懂術的女娃娃和你們的盟主,再用你們這些人給神做祭品。”老者說完,念念有詞就,只見原本空無一物的大石頭上,竟然出現了景象。

看到這個景象,夏綠綺暗叫不好,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夏綠綺偷偷掃了尹沐寒一眼,發現尹沐寒竟然呆掉了,先是一陣不敢相信,接著是狂喜。突然,夏綠綺感受到一陣寒意,只見寧逸辰面色冰冷地盯著那片景象,一片殺意。

畫面中,女子有些狼狽地跌坐在地上。一個男子揮灑長劍,和一群不知名的怪物打鬥。

“這是偏靈鬼,刺向右胸,那是它的薄弱之處。”男子聞言,刺向其右胸。

“那是安身獸,不要看它的眼睛!”剛一看到安身獸的眼睛,楊啟之直覺渾身僵勁不能動。眼看安身獸就要襲了上來。

“糟了,來不及了!”

雲芷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沖向楊啟之,將他撞到一邊,雙手結印,只見一片金光將二人罩住。下一刻,雲芷擡起頭,對視安身獸的眼睛。

這時,其餘的怪物沖向楊啟之和雲芷,卻被金光擋住。半晌,雲芷跌倒,吐了一絲鮮血。而安身獸則化成一縷煙消失。

“你沒事吧?”這是楊啟之發現自己可以動了,“那個什麽獸呢?”

“死不了,想殺死那個安身獸,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和它拼,比一比誰的靈魂更強。一旦看了它的眼睛,靈魂又不夠強,自己的靈魂就會慢慢離體。想要救與安身獸對視後的人,除非在他的靈魂還沒有完全離開以前,殺了它。”雲芷解釋道。

“靈魂?人真的有靈魂?”楊啟之好奇道問。

“先不要管人有沒有靈魂了,要是在不起來,一會這防護罩破了,我們兩個也就掛了。”雲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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