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祭天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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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剛剛亮，宮裏的禁軍已經陸陸續續地全都來了這裏。天陽山是每一任君主繼位時都必須來這裏繼位的地方。
這裏本來平時就十分的森嚴，今天就更加地嚴重了。城內所有的禁軍幾乎都來了這裏，盔甲在身，所有人都是意氣風發的模樣，一刻都不敢懈怠。
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露出什麽疲倦的神態的話，可是會被認為是對神的大不敬。到時候要是被什麽人看見了，就會拉去向神靈賠罪，所以沒一個人敢放松。
付鎮這個時辰還不會來，按理說應該正在府中盛裝打扮，由丫鬟換衣，穿上屬於天子的龍袍。
這一刻，或許所有人都已經期待已久了。付鎮努力了這麽久，在遇到杜月荷之前，一直都是想要繼承皇位的，為了天下黎民。可是自從遇見杜月荷之後，所有的想法都在一點點被推翻。
而杜月荷不在，這一天陪付鎮一同前來的，也就只能是百裏素蕓。先王傳下來的規矩，天子必須在祭祀這日立下自己的皇後，以永世延續。
“王爺！”
百裏素蕓穿著宮裏送來的大紅鳳袍，頭上插的是紫金鳳簪，大紅的曳地長裙將地上染紅了一片，就像漫天飛舞的一片紅色。
百裏素蕓這張本來就是絕色的臉，在經過一番盛裝的打扮之後，粉嫩的臉頰似嬰兒一般，纖腰玉素，修長的五指幹凈得一塵不染，好似剛從山間清泉裏浸泡出來的。
腰間的白玉更是將原本美艷的身姿襯托得更加超塵脫俗，不沾人間煙火的模樣。
秋菊顯然還是被百裏素蕓著實給驚訝了一番，春桃卻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你自己想清楚，本王可以成全你和杜珂堇。但是現在你若是踏出這裏，以後便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付鎮任憑丫鬟的手前前後後熟稔地在他的身上來回捯飭著，並沒有給百裏素蕓半個眼神。若是尋常的男子，只怕在就已經拜倒在石榴裙下了。
唯有付鎮有這樣的好定力，只是因為心裏還藏著另外一個人。
“王爺，素蕓從來不會為自己做的事情後悔。”
百裏素蕓無論是說話還是眼神，都無比的溫柔。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付鎮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待到出去之後，春桃終於控制不住了。這原本應該屬於自己小姐的一切，現在卻莫名其妙地到了另外一個女子的身上。春桃原本是不討厭這百裏素蕓的，但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不討厭也為難了。
“公主，春桃想知道我們小姐到底去哪裏了？那日和公主見面之後，小姐便突然消失不見了。公主說我們小姐是自己離開的，但是我們小姐和王爺一向都是夫妻情深，怎麽可能輕易地離開。還請公主告知，不然我就進去告訴王爺，這一切都是你搗的鬼。”
春桃說話的聲音很大，而且也十分的無禮。秋菊比春桃要沈穩一些，還是覺得春桃這樣說話不太對，想要阻止的時候被春桃一把給掙脫開了。
“春桃，你不能這樣對公主說話。小姐的離開和公主沒有任何的關系，今天是王爺祭祀的大日子，不要提這些。”
春桃見到秋菊竟然為了百裏素蕓說話而不幫她，心裏就更加地不舒服了。
“秋菊，你到底是怎麽了。小姐對我們兩個還不夠好嗎，她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你現在要幫著她說話還不擔心小姐。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們那天沒有來的話，小姐根本不可能失蹤，現在當上皇後的就是小姐了。過去在杜府的時候，小姐就一直被人欺負，好不容易現在有王爺寵愛，有好日子了，就這麽平白無故地小事了。秋菊，你讓我怎麽相信。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過去認識的那個秋菊了。”
春桃十分生氣地叫喊著，秋菊實在讓她太失望了。
眼裏含著淚，春桃準備離開這裏。一回頭，就撞到了剛剛出來的付鎮。
“你去找過她了？”
剛剛的話，付鎮不多不少的全都聽進了耳裏。的確是喬二娘可以做出來的事，所以付鎮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見過了！”
兩人的對話冷靜的出奇，春桃本來心裏還有一絲愧疚的。以為王爺聽見了這樣的話之後一定會對百裏素蕓大發雷霆。
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因為人因為小姐的失蹤感到奇怪，也沒有人去找小姐。春桃再也受不了這樣猝不及防的變化，一路哭著跑了出去。
“她有沒有留下什麽話？”
聰明如她，也許早就已經猜到了一切。臉上縱然再怎麽冷漠，也掩蓋不了心裏期待的心情。
“王爺，她只是說待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把她的丫鬟春桃從浴山清泉接回來，然後將她賜婚給夜魎，還有秋菊這丫頭，也麻煩王爺指婚給杜府的曾紀元。曾紀元是個人才，王妃希望王爺可以給他一個一官半職……”
百裏素蕓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的事，這些都是杜月荷吩咐過的，現在她也不過是如實地轉述而已。
秋菊在邊上聽得心裏一陣沸騰，有什麽沖動的東西仿佛在噴湧而出。
“還有沒有說過別的什麽話？”
付鎮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東西，心裏突然變得有些不耐煩。
百裏素蕓本來是不願意開口的，這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兩個相愛的人，卻只能這樣子天各一方。
“王爺，王爺說以後沒有她的日子，還請王爺好好照顧自己。王爺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但是認識王爺，她從來沒有後悔過，也請王爺以後都不要再找她。”
說到最後，百裏素蕓自己都被這一番話堵得心裏發慌。雖然是杜月荷說的，百裏素蕓就算不能體會這種切身的痛苦，但是心底也好似被挖空了一樣。
“該動身了，本王還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現在你就跟著杜珂堇離開這裏。”
百裏素蕓搖了搖頭，並著付鎮的腳步，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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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本來平時就十分的森嚴，今天就更加地嚴重了。城內所有的禁軍幾乎都來了這裏，盔甲在身，所有人都是意氣風發的模樣，一刻都不敢懈怠。
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露出什麽疲倦的神態的話，可是會被認為是對神的大不敬。到時候要是被什麽人看見了，就會拉去向神靈賠罪，所以沒一個人敢放松。
付鎮這個時辰還不會來，按理說應該正在府中盛裝打扮，由丫鬟換衣，穿上屬於天子的龍袍。
這一刻，或許所有人都已經期待已久了。付鎮努力了這麽久，在遇到杜月荷之前，一直都是想要繼承皇位的，為了天下黎民。可是自從遇見杜月荷之後，所有的想法都在一點點被推翻。
而杜月荷不在，這一天陪付鎮一同前來的，也就只能是百裏素蕓。先王傳下來的規矩，天子必須在祭祀這日立下自己的皇後，以永世延續。
“王爺！”
百裏素蕓穿著宮裏送來的大紅鳳袍，頭上插的是紫金鳳簪，大紅的曳地長裙將地上染紅了一片，就像漫天飛舞的一片紅色。
百裏素蕓這張本來就是絕色的臉，在經過一番盛裝的打扮之後，粉嫩的臉頰似嬰兒一般，纖腰玉素，修長的五指幹凈得一塵不染，好似剛從山間清泉裏浸泡出來的。
腰間的白玉更是將原本美艷的身姿襯托得更加超塵脫俗，不沾人間煙火的模樣。
秋菊顯然還是被百裏素蕓著實給驚訝了一番，春桃卻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你自己想清楚，本王可以成全你和杜珂堇。但是現在你若是踏出這裏，以後便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付鎮任憑丫鬟的手前前後後熟稔地在他的身上來回捯飭著，並沒有給百裏素蕓半個眼神。若是尋常的男子，只怕在就已經拜倒在石榴裙下了。
唯有付鎮有這樣的好定力，只是因為心裏還藏著另外一個人。
“王爺，素蕓從來不會為自己做的事情後悔。”
百裏素蕓無論是說話還是眼神，都無比的溫柔。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付鎮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待到出去之後，春桃終於控制不住了。這原本應該屬於自己小姐的一切，現在卻莫名其妙地到了另外一個女子的身上。春桃原本是不討厭這百裏素蕓的，但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不討厭也為難了。
“公主，春桃想知道我們小姐到底去哪裏了？那日和公主見面之後，小姐便突然消失不見了。公主說我們小姐是自己離開的，但是我們小姐和王爺一向都是夫妻情深，怎麽可能輕易地離開。還請公主告知，不然我就進去告訴王爺，這一切都是你搗的鬼。”
春桃說話的聲音很大，而且也十分的無禮。秋菊比春桃要沈穩一些，還是覺得春桃這樣說話不太對，想要阻止的時候被春桃一把給掙脫開了。
“春桃，你不能這樣對公主說話。小姐的離開和公主沒有任何的關系，今天是王爺祭祀的大日子，不要提這些。”
春桃見到秋菊竟然為了百裏素蕓說話而不幫她，心裏就更加地不舒服了。
“秋菊，你到底是怎麽了。小姐對我們兩個還不夠好嗎，她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你現在要幫著她說話還不擔心小姐。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們那天沒有來的話，小姐根本不可能失蹤，現在當上皇後的就是小姐了。過去在杜府的時候，小姐就一直被人欺負，好不容易現在有王爺寵愛，有好日子了，就這麽平白無故地小事了。秋菊，你讓我怎麽相信。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過去認識的那個秋菊了。”
春桃十分生氣地叫喊著，秋菊實在讓她太失望了。
眼裏含著淚，春桃準備離開這裏。一回頭，就撞到了剛剛出來的付鎮。
“你去找過她了？”
剛剛的話，付鎮不多不少的全都聽進了耳裏。的確是喬二娘可以做出來的事，所以付鎮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見過了！”
兩人的對話冷靜的出奇，春桃本來心裏還有一絲愧疚的。以為王爺聽見了這樣的話之後一定會對百裏素蕓大發雷霆。
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因為人因為小姐的失蹤感到奇怪，也沒有人去找小姐。春桃再也受不了這樣猝不及防的變化，一路哭著跑了出去。
“她有沒有留下什麽話？”
聰明如她，也許早就已經猜到了一切。臉上縱然再怎麽冷漠，也掩蓋不了心裏期待的心情。
“王爺，她只是說待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把她的丫鬟春桃從浴山清泉接回來，然後將她賜婚給夜魎，還有秋菊這丫頭，也麻煩王爺指婚給杜府的曾紀元。曾紀元是個人才，王妃希望王爺可以給他一個一官半職……”
百裏素蕓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的事，這些都是杜月荷吩咐過的，現在她也不過是如實地轉述而已。
秋菊在邊上聽得心裏一陣沸騰，有什麽沖動的東西仿佛在噴湧而出。
“還有沒有說過別的什麽話？”
付鎮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東西，心裏突然變得有些不耐煩。
百裏素蕓本來是不願意開口的，這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兩個相愛的人，卻只能這樣子天各一方。
“王爺，王爺說以後沒有她的日子，還請王爺好好照顧自己。王爺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但是認識王爺，她從來沒有後悔過，也請王爺以後都不要再找她。”
說到最後，百裏素蕓自己都被這一番話堵得心裏發慌。雖然是杜月荷說的，百裏素蕓就算不能體會這種切身的痛苦，但是心底也好似被挖空了一樣。
“該動身了，本王還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現在你就跟著杜珂堇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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