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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無事幹撩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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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像什麽呢?像踩過水窪時濺起的水花,每一朵都開得熱烈。

小時候放學,範小田總要等很久才盼來爸媽,遇上下雨天就卷起褲腿,趿拉著涼鞋踩水坑,嘩啦嘩啦,玩得不亦樂乎,直到聽見熟悉的電瓶車的剎車聲,擡起頭看見爸爸或是媽媽站在校門前的綠化帶邊等他回家。

現在終於有了另一個人帶他回家。

範小田攥著荊戈的手蹦蹦跳跳,褲腿全濕了,即使被alpha摟著,上半身依舊濕了大半,他也不覺得冷,趁荊戈分不出心神,伸手摸硬邦邦的腹肌。

“啊……”範小田瞇起眼睛。

荊戈盯著小腹上的手笑了笑,把他抱起來,站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與omega一同鉆了進去。

車廂內開著空調,範小田剛坐穩就打了個噴嚏。

“來。”荊戈張開雙手。

他立刻拱過去,眷戀地汲取體溫,連鼻尖都軟軟地抵著alpha的喉結,色瞇瞇地笑:“嘿嘿。”

荊戈望著範小田欲言又止,想治治他,又覺得omega和自己親近沒什麽不好,短暫的糾結過後,荊戈捏住了範小田的鼻子。

“嗯?”他悶悶地晃腦袋。

“坐直了。”荊戈拍拍範小田的屁股,“挺胸擡頭。”

他眨巴眨巴眼睛,更加不樂意使勁兒了,整個O都栽在alpha的懷裏:“冷。”說完,還裝模作樣地打噴嚏。

荊戈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松手,範小田倒舒坦,鼻子被捏著就用嘴呼吸,呼哧呼哧地咬alpha的脖子,把荊戈的脖子上咬出一排小牙印,車也停在了路口,他這才發現出租車沒往家開,而是停在了一家營業的大德生藥店門前。

範小田跟著荊戈下車:“荊哥,你好像沒生病。”

“我帶你來買創口貼。”

“創口貼?”他擰著被雨水打濕的襯衫,心不在焉地嘀咕,“買創口貼幹嘛?”繼而安安靜靜地走了會兒,腳踩到藥房門檻時滑了一跤。

“小田?”荊戈眼疾手快地把他撈起來。

範小田滿臉通紅,望著alpha脖子上的牙印喘粗氣,邊喘邊抖:“咬咬咬咬咬……”

“對,咬。”荊戈親他一口,“別摔倒了。”

結果範小田太激動,沒走兩步腿又軟了,alpha只好牽著他,好笑地瞄範小田難掩激動的模樣。

進了藥店,冷風將他們從頭吹到腳,兩三個穿著白大褂的bata站在藥櫃後查看藥材,範小田東張西望,發現門前有免費的酸梅湯,立刻溜達過去喝。

像……像白易,他瞇起眼睛笑,樂呵呵地捏著紙杯往荊戈身邊跑。

短短幾分鐘,alpha已經繞到了貨架後,微皺著眉頭比較兩盒創口貼,一盒是防水的,一盒是透明好更換的。範小田喝著酸梅湯瞧了瞧,伸手拿了另外一盒。

荊戈瞥了一眼:“放回去。”

他手裏的創可貼上全是哆啦A夢。

“我要這個。”範小田撇撇嘴。

“不行,你那個都不防水,洗澡怎麽辦?”

“就……”他戀戀不舍地把哆啦A夢的創可貼放回去,“好吧。”

荊戈勾起唇角,最終選擇了防水的創可貼,又牽著範小田往另外一個貨架走。其實家裏有的是紅藥水和棉簽,畢竟荊戈的工作無法避免受傷,只不過用在omega身上,還是新的放心些。荊戈買完時範小田的酸梅湯也快喝完了,alpha捏著他的腮幫子感慨:“身上有青梅的味道還不夠?”

“可好喝了。”範小田把杯子遞給荊戈。

alpha只喝了一點:“我還是喜歡你的味道。”

他的臉立刻漲得通紅,支支吾吾:“我……我是奶香的……”

“嗯。”荊戈揉了揉範小田的腦袋,轉身去櫃臺前付賬,他就一個人杵在原地害羞,等荊戈拎著塑料袋招手,他連忙巴巴地湊過去。

“荊哥,我們買點牛奶回去吧。”範小田開始打歪心思。

荊戈輕哼道:“又想做什麽?”

“喝牛奶對身體好。”他振振有詞。

可惜天邊滾過陣陣悶雷,暴雨成了範小田幹壞事的攔路虎。荊戈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擡起胳膊護著範小田跑過去,見他滿臉雨水,連忙擡手擦:“明天我開車回來。”

“荊哥,你會開車?”

“我哪兒能不會開車……”alpha好笑地反問,“你想想我是做什麽工作的?”

範小田盯著荊戈的下巴輕聲嘀咕:“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沒好氣地捏他的鼻尖。

車停在河邊,雨勢大減,範小田貼著車窗瞧河面上的漣漪,越看頭越暈,最後被荊戈拎回公寓,直接塞進了浴室。

浴室的窗戶在風雨中顫抖,範小田擡起胳膊把濕漉漉的襯衫脫掉,忽然意識到自己該回家了,順帶意識到該告訴葉安女士荊戈這個alpha的存在了。

範小田把帶男朋友回家的事兒提上了日程。

omega打開花灑,水汽瞬間氤氳開來,他擠了點洗發露,覺得荊戈身上有這種味道,所以洗得格外認真,等洗完,渾身都泛起淡淡的紅。範小田換上的衣服依舊是荊戈的,他把臟衣服塞進洗衣機,背著雙手滿屋找alpha。

倒也不難找,荊戈就坐在臥室裏看報。

範小田扭搭過去,貓腰鉆過報紙,貼在alpha的胸口亂蹭。他覺得荊戈該咬了,反正創口貼都買好了,還有什麽可顧忌的?荊戈這回還真的沒什麽好顧忌的,幹脆利落地扔掉報紙,摟著他左看右看,仿佛在思考從哪裏下嘴,範小田激動地扯開衣領,露出小腺體給荊戈瞧。

“這裏這裏。”語氣比alpha還要激動。

“等會可千萬別喊疼。”荊戈將他反抱在懷裏,範小田卻主動趴在床上,屁/股猛地一撅。

荊戈哭笑不得,擡手把他按回去。

範小田扭了扭,沒一會兒又把屁/股撅起來了。

“別動。”alpha恨不得將他壓在身下。

“我……我忍不住。”範小田委屈地低下頭,“我是omega嘛,你咬我我就想動。”

是了,omega被臨時標記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依賴alpha,但是範小田老是撅屁/股,可愛得荊戈忍不住逗他:“你的屁/股頂著我,我咬不到。”

範小田嚇死了,整個人軟倒在床上,生怕荊戈不下嘴。荊戈見他準備好,終是收了玩笑的心思,按著omega的衣領,俯身用唇摩挲他的腺體,那塊脆弱的器官微微鼓起,隨著唇瓣的觸碰泛起細密的潮紅。

“小田,你可要想好了。”

“嗯。”範小田迷迷糊糊地點頭,不知從哪兒摸來條枕頭,緊張地抱著,“我想好了。”

“荊哥,我喜歡你。”他羞紅了耳朵,“是一見面就想纏著你的喜歡。”

晚風也為範小田的話感到羞澀,轉了圈吹到別處去了,於是熱浪滾滾而來,他的頸側冒出汗珠,荊戈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別怕。”荊戈將omega擁在身前,說,“只是臨時標記,以後還要成結。”

“嗯……嗯嗯。”

“別怕。”

“我……不怕。”範小田嘴上這麽說,聲音聽上去卻像是要哭了。

荊戈沒立刻下嘴:“怕疼?”

“不怕。”

“不怕你抖什麽?”

“哎呀!”範小田惱了,撅著屁/股頂荊戈,“你老是撩我,我要忍不住了。”說完翻了個身,氣咻咻地曲起腿。

“荊哥,幹撩最可怕了。”範小田嘴裏冒出來的話總能讓荊戈崩潰。

alpha問:“我怎麽撩你了?”

“你抱我,蹭我,就是不咬我。”他仰起頭,扒拉著衣領,“我都送到你嘴邊了,你怎麽……啊!”範小田猝不及防一聲尖叫,在發脾氣的檔口被alpha臨時標記了。

仿佛春日緩緩流淌的化雪,屬於荊戈的信息素在他的身體裏游走,緩慢又勢如破竹,一點一點侵占著白紙般的軀殼。範小田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揪著荊戈的衣領軟綿綿地倒下去,他的呼吸與alpha逐漸趨於一致,心跳也慢慢重合,氣息交纏不止,在錯綜覆雜的世界裏深入了彼此。

“嗯……啊!”範小田癱軟了幾分鐘,又騰地坐起,挪著屁/股拱到荊戈懷裏。

荊戈抱著他,騰出一只手拿創口貼。

“荊哥,再咬咬。”剛被臨時標記的範小田拼命地嗅,“再咬咬……”

“乖。”荊戈親吻他的額頭,“已經咬得很深了。”

可範小田失去了理智,手腳並用掛在了荊戈的懷裏,後頸的牙印不斷滲出鮮紅的血,他卻毫無察覺,只一個勁兒地伸手亂摸。

然後範小田的後頸就被貼了兩塊創口貼,模樣像個叉,把腺體擋得嚴嚴實實。

他顧不上這些,只想黏在alpha懷裏,稍有分離都難受得直哼哼。荊戈也不舍得把剛被臨時標記的omega推開,不停地換著姿勢抱他,只要範小田想聞了,就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頸窩裏。

更何況範小田身上還沾滿了荊戈的味道,alpha心裏湧起難言的滿足感,同時膨脹的還有占有欲。荊戈想起了白易留下的牙印,即使它們早就被新的痕跡覆蓋,alpha依舊選擇低頭,順著記憶中的痕跡埋頭吮吸。

“啊……”他快樂得直蜷腳指頭。

荊戈的手機卻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響了,是爺爺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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