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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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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年長,如今自己識字不少,怎麽會用弟弟給你講故事?”胤礽輕輕拍了拍小十一,見他留著口水咧嘴對自己笑,還幫他擦了一下,才奇怪的看著胤褆。

胤褆一臉的不服氣,他給三妹妹講的時候,是因為自己每日做功課都要留堂,所以聽不到。給小十一講,總不至於還要挑時間?

這麽想,胤褆就問了出來。

胤礽好奇問:“你不是如今能看懂書了嗎?”自己看書不就行了?何苦要求別人?

胤褆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書裏跟太子講得根本不一樣,額娘說那是他姨母自己編的。

“兄長實在要想聽,那便聽吧!”一直用這個吊著他也不成,次數多了,外人會當自己小氣的,胤礽便妥協了。

不過他還是堅持不會多講,最多就是給小十一講的時候,讓他來蹭聽。

每日聽著猴哥的故事,看著小十一給太子笑的天真無邪的模樣,胤褆突然有些心動。

“你也要一個弟弟來撫養?”康熙不可思議的看著又犯渾的兒子,一臉驚訝。

胤褆點點頭道:“太子太小氣,不給我抱小十一,汗阿瑪,你給我也生一個弟弟,我每天教他習武,絕對讓他跟我一樣長成巴圖魯!”

不!

康熙一言難盡的看著目前站在面前的這個兒子,他並不需要再來一個這樣的兒子。感覺沒有繼承到自己分毫的聰明才智。

“不行!”康熙冷酷無情的拒絕了胤褆的提議,沒有半絲的猶豫。

胤褆好奇道:“為什麽呀?我這麽棒!長得英俊,天資非凡,骨骼驚奇!”

康熙沒臉看了,兒子理所應當的覺得自己是世上最了不起的,他應該怎麽打壓他,讓他認清楚現實呢?

自信是必須的,可是過度自信就是自大了。

“昨天陳師傅說你……”康熙剛開口,胤褆肉眼可見的就萎靡了,扭頭就跑。

滿人是馬背上的民族,汗阿瑪怎麽總讓人學那些咿咿呀呀的漢語?

養弟弟的事情汗阿瑪看來是不同意了,胤褆又纏上了惠嬪。

惠嬪從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被自己的兒子逼瘋。聽著兒子叫囂著他要養弟弟,只覺得眼前一黑。

想她從前,作為宮中僅有的會漢語的庶妃,就是皇後在的時候,自己也曾跟皇上也曾花前月下,紅袖添香……

她以為自己會生一個族弟納蘭容若那樣兒子,但是……

理想跟現實的差別讓她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不說精通琴棋書畫,起碼也都是懂的,可兒子呢?每天光想舞刀弄棍,之前還說要去山裏當猴子!

為了維持自己臉上的和藹的表情,惠嬪含笑讓兒子該幹啥幹啥,自己還忙著呢!

“額娘,太子都能養弟弟,我也要。你趕緊給我生一個。生不了搶一個都成。我不管,我就是養!”胤褆對著自家額娘,就理所應當道。

惠嬪沒忍住一巴掌拍在胤褆背上,指著宮門,顫抖道:“滾!”

“你還是不是我額娘,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心肝嗎?我剛回宮的時候,你還說想我想的夜夜難眠,還想抱著我睡覺呢!怎麽現在就變了?”胤褆一臉不忿道。

惠嬪一把抄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揍了上去,邊揍邊道:“我不是你額娘,誰是你額娘?”

被惠嬪狠揍了一頓,胤褆唉聲嘆氣的承認,這絕對就是自己親生的額娘沒錯了,只有親生的,才不會怕日後自己報覆,唉!

可即便如此,胤褆還是沒有放棄,不過……

去看了眼只知道哭泣的十二阿哥之後,就暫時先打消了這個念頭。

比起聽到太子講故事,乖巧的十一阿哥,十二阿哥的哭聲讓他有些害怕,連綿不絕,不知疲憊……

“沒事兒,爺能等,下一個孩子爺要定了!”胤褆嘆口氣,憂傷道。

“下一個不是宜嬪,就是懿妃,您要不了。”身邊的小太監輕聲提醒道,這兩位可都是一宮之主,能夠撫養孩子的。

胤褆一頓,忘了這茬?只是覺得汗阿瑪過分小氣,當初給額娘封個妃多好?自己可選擇的機會不是更多嗎?

如今只能嘆氣道:“爺還能等,汗阿瑪還有許多庶妃呢!”

康熙可不知道胤褆暗戳戳的想要下一個兒子的撫養權。

得知胤褆被惠嬪又痛揍了一頓,才放棄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康熙輕嘆一口氣,有些懷念當初那個溫柔嬌俏的小姑娘。當了額娘,似乎都變得粗魯了許多。

比起胤褆阿哥,小太子就是個天使。明萱看到惠嬪肉眼可見的養個孩子,就日益憔悴的模樣,忍不住唏噓不已。

也慶幸太子跟胤褆阿哥完全不同,若是太子是胤褆阿哥這一款,她早就溜了!任憑他再好看,也不可能淪陷的。

小太子真的很棒,他出乎眾人意料的將小十一照顧的很好,明萱從他略帶嫌棄的口吻中,發現小家夥的責任心越來越大。

正因為兒子的懂事,以及他徹底了解了自己的不易,然後對自己加倍的體貼,令康熙倍感欣慰,借著小十一,父子之情空前的高漲起來。

康熙甚至帶太子去景山行獵,作假讓胤礽連發五箭,射中了一鹿四兔。

一時之間太子英勇神武的話題傳遍朝野。

“這假做的……”太過了,明萱在宮中聽到消息之後,嘆道。

五歲的孩子射鹿,誇大了誇大了!

果不其然,滿身榮耀的胤礽回來,卻有些不高興道:“他們把鹿圈住,讓孤射。沒勁兒!”

“很多時候事物不要看本身,而要看結果,滿朝上下都誇你,皇上的用意就達到了。”明萱連忙道。

胤礽點點頭道:“論騎射,胤褆更強一些。”

這點他承認,當著汗阿瑪的面,他也承認。胤褆騎射比自己強,他比自己長了兩歲,若是比不上自己,那不就太差勁兒了?

明萱給他削了一個蘋果道:“有這種清楚的認知,你就很棒了!”

胤礽接過蘋果,嘆口氣。他很不喜歡這樣弄虛作假,他沒有那麽厲害。

“你能射鹿,我就能射老虎!”胤褆沒有去行獵,聽到胤礽射中了鹿跟兔子,簡直羨慕極了。

胤礽點頭道:“兄長比孤年長了兩歲,自然騎射比孤更好,這是事實。”

胤褆原本氣呼呼的來,但是看到胤礽直接承認比自己弱,抿抿嘴就得意的跑了。

康熙得知後,更覺得寶貝兒子大氣!

兒子因為行獵之事心情有些不好,康熙沒有過多解釋,只打算帶他出去轉轉。

“不去不去不去!”大熱的天,出宮轉悠?明萱看到那厚重的衣服,不假思索,就連忙搖頭小太子的提議拒絕。

康熙看了看衣服,在看看明萱,笑了笑,就自己帶兒子出門了。

明萱松了口氣,歡快的目送他們離開,剛準備睡一會兒泡個澡的時候,

宮中已滿三個月的烏雅答應就突然摔了一跤,若非太醫來的及時,差點兒孩子就保不住了。

明萱後悔了,早知道自己就出宮了,熱就熱點兒,也不至於鬧心,不是嗎?

聽伺候的嬤嬤說是烏雅氏飯後習慣一個人在軟塌上躺一會兒,不許旁人打擾,事發之時,他們都在殿外伺候。

也就是烏雅氏自己起身的時候沒站穩滑了一跤。

但是烏雅氏叫嚷著有人害她,她踩到地上的珠子,才滑到的。

她甚至不相信身邊的每一個宮人,覺得她們都有害自己的嫌疑。

“封鎖永和宮烏雅答應身邊的人全部看住,咱們一人幾個人過去照顧她如何?我宮裏的萬琉哈氏跟烏雅答應可是自幼的情分呢!”宮權在昭妃跟懿妃手上,此時懿妃亦有孕在身,昭妃便提議。

明萱搖搖頭,看著低眉順目的萬琉哈氏,腦中不禁想起當時烏雅氏平安生產之後,她臉上的猙獰。

她雖不想沾這種事情,但也不能明知有危險而參合進去,直接提議道:“請太皇太後身邊的人照顧烏雅答應。”

懿妃諷刺的笑了笑,摸著肚子道:“我不舒服,先回去歇著了,你們商量著辦!”

烏雅氏身邊可都是皇上的人,這種情況下,還要動手對付她,定然還是烏雅氏自己惹出來的禍。

在宮外聽到這個消息的康熙卻沒有回宮,先是加強了其他孩子以及懷孕的懿妃身邊的護衛之後,就帶著小太子去琉璃廠玩。

去年小十一出生之後,為了嚴查是誰在給表妹傳紙條,誰在烏雅氏生產的時候動手腳,雖然沒查到背後之人。

結果之前查出有人妄圖帶了天花痘痂入宮。

天花!

摸摸自己臉上的麻點兒,康熙眼神暗了暗,不挖出這這些人,他難以安心。

如今好不容易上鉤了,他倒要看看這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事關子嗣,明萱請太皇太後出手之後,她應的很爽快。

等太皇太後派的人來了,明萱將人帶到烏雅氏面前,她才放心。

“妾能求娘娘一件事情嗎?”烏雅氏一臉的驚恐,看著明萱道。

明萱看著她問:“什麽事?”

“妾知道不該,但是妾想見見額娘,娘娘求您了!”烏雅氏祈求的看著明萱,哀求道。

明萱眨眨眼,剛想說自己可沒這個權限。就看到梁九功過來了,朝著自己點點頭,就爽快的答應了。

“既然梁公公在,我就先走了。”當著烏雅氏的面兒,明萱讓梁九功幫著請烏雅福晉入宮。

然後就準備直接走人不管了。

卻被梁九功叫住。

“還請娘娘在這裏操持一下。”梁九功連忙道。

明萱搖搖頭,直接道:“我不會!”

梁九功環顧左右,用極低的聲音道:“烏雅答應去年生產之時遭受算計,皇上深查之後,查出有人意欲往太子衣物中加天花痘痂……”

什麽?

明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直楞楞的瞪著梁九功咬牙道:“確實?”

梁九功沈著臉點了頭,皇上要徹查此事,但是除了賢妃,其他人他都不信,所以賢妃必須在這裏坐鎮。

明萱心裏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腦中突然冒出來一段話:胤礽幼時不幸出花,康熙全心全意護在兒子身邊。

使勁的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明萱暗恨自己居然忘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

天花在現在可是不治之癥,人人聞花色變。

明萱飽含怒火,咬牙切齒的回道前殿。

“審的如何了?”明萱對著昭妃,開口問。

昭妃看到明萱滿身的怒氣,楞了楞,回道:“還沒問出呢?”

“既然沒問出那就我來!”明萱徑直道。

說完就吩咐梁九功,自己要親自審訊。

比起昭妃簡單粗暴的打板子,明萱就直接讓大家見識什麽叫酷刑!

讓每一個人都不斷重覆自己今日都做了什麽?分別審訊。

查出有問題的,就開始酷刑整治。

什麽用小木棍撐著,不許眨眼睛……什麽蒙上眼睛,用刀背使勁劃一下手腕,綁在椅子上,下面放一盆清水,邊上會有人拿著蘆薈管子,一滴一滴的往盆裏滴雞血,讓她們感受血液的流失……什麽身上抹上蜂蜜,澆上一罐子螞蟻……什麽給皮膚敏感之人用鵝毛不間斷的撓腳心……

這些法子雖然都沒什麽傷口,可是格外的折騰人,這都是書上電視裏說的,人類智慧的結晶。

明萱也沒見過,但是光是想想,就覺得挺瘆人的。

但只要她們老實交代,其實傷害並不大。

昭妃一臉詫異的看著面不改色的明萱,覺得這是一個狠人!眼睛眨都不眨,就能說出這麽多酷刑。

“可以舉報其他任何人,只要屬實,就可減輕自己的懲罰。”明萱又跟著道。

“萬琉哈氏,你抖什麽抖?”明萱吩咐完之後,突然看到萬琉哈氏一個激靈,直接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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