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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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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非他不可?

她靜悄悄的坐下,莞爾一笑,漫不經心的:“你有經驗?”

容潛還沒有回答,她又笑的溫柔,繼續說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你當真要教我?追嫂嫂的心腹追到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聽你的,我才追不到他吧。”

“說的也是。”容潛的手頓了一下,想起鴛梨,他沈默了。

“喔。”

她出來只是確定一下隔壁的人是否是認識的人,好在是容潛,她可沒有讓陌生人的人聽墻腳的雅興。

“幸虧是你。”

容潛聽出了北冥婉兒語氣中的危險。

“就算不是我,婉兒小姐你也不該沖動隨便闖入一個房間。危險無處不在。”

手腳冰冷,唇色也有些蒼白,她咬了咬唇,很理智的點頭。

她知道的,可能是赫連雲狂就在隔壁給了她底氣。

以往她才不是這麽沖動愛冒險的人。

容潛知道她八成是懂了,主子爺的妹妹,這性格也不是藏著掖著的。

看來跟著二公子多年也沒有磨掉她骨子裏的傲氣,這樣也好,他也怕主子爺唯一嫡親的妹妹是個攪屎棍,不得不除的那種。

“二公子既然離開了。婉兒小姐就跟著主子吧,畢竟他才是你嫡親的哥哥。”

眸色微閃,她點頭,她自然知道自己真正可以依靠的人是誰。

“容潛,我需要你幫一個忙。”

偌大的房間裏,就只有容潛和北冥婉兒兩個人,不過她進門的時候留了個心眼,門是開著的。

容潛這人不鎖門的習慣也是她以前知道的,現在也依舊沒有改。

容潛擡眸,勾唇,笑不像笑的樣子。

“什麽忙?”

“幫我查查千尋住在哪裏。”她說。

“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貌似不妥。”容潛的語氣像是她要腳踏兩條船。

“你覺得我能玩轉的了赫連雲狂和千尋?”

那兩個男人隨便挑出一個,都是別人不敢肖想的男人,能夠撬開一個人的心她都滿足了。

不,呸呸呸,她只要赫連雲狂的心。

“為什麽不能?”

容潛覺得若是別人可能不行,但是這可是跟自家主子爺流著相同血脈的人。

就憑這一張臉,就該無往而不利。

當然,前提是對付普通男人。

可惜,赫連雲狂和千尋哪個都不普通。

“婉兒小姐,千尋太子輕易不可招惹,他是西兀未來的王。玩弄權勢,人人懼怕,他在西兀向來冷血不近人情,在鳳鳴表現出的柔情,你也不可盡信。”

北冥婉兒嘆氣。

“你又是在哪裏感覺到他對我有柔情了?”

“拉倒吧。”容潛一手玩著寶劍,一邊柔聲道:“主子爺吩咐要保護婉兒小姐,這幾日,我都在暗中保護,所以,您做了什麽我都清楚。”

“包括昨夜他給我送了一件衣服?”她笑。

“只是衣服?”容潛反問。

“不是衣服是什麽,你整日肖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吶,他只是一時興起而已,鬧著玩的,我都不當真,你當什麽真。”

“那怕是婉兒小姐你不了解別人。千尋太子有意向主子爺求娶您。”

北冥婉兒瞇起眼,站起身,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體溫驟降。

千尋要娶她?

“此話當真?”

容潛點頭:“真的不能再真。”

“我不答應。”她才不想再次和千尋扯上關系。

輕輕咬唇,唇色終於回血,北冥婉兒拿衣服捂住冰涼的手,再次強調:“不答應。”

“現在重點是婉兒小姐要找千尋太子有何要事。你可知道他和太子妃之間的關系?”

北冥婉兒消化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太子妃值得是自家嫂嫂。

“什麽關系?”

容潛恍然大悟,她並不知道。

“既然您不知道,屬下就亂嚼舌根了。您想知道的,問主子爺和夫人比較合適。”

“你對嫂嫂的稱呼能不變來變去嘛,聽得我頭疼。千尋和嫂嫂會有什麽關系,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子人。”

打破筋骨連著血,怎麽就不是一路子人了。

容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打算多少。

北冥婉兒恨死了這種一切失去控制的感覺,她和哥哥是同母異父的血緣關系,她不敢告訴哥哥。

但也不確定哥哥是否知道。

“安排我見哥哥一面。”

“主子爺現在沒空理你,婉兒小姐不妨再等幾日。不過你的請求潛會第一時間傳達給主子。您等候消息吧。”

不得不說,容潛也是軟硬不吃的人,與以前聽她指揮的侍衛宮女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

北冥婉兒回到房間還是蒙蒙不樂的樣子。

千尋……

母後逃離的時候,只留下一句話,她會去西兀,其他什麽也沒有說。

在西兀找一個人,又是在陌生的地域,她自認為沒有這個能力。

她知道千尋在西兀的勢力,如果母後和她親生父親都在西兀,那一定要讓千尋幫忙才可以。

前世她不好意思跟他開口,如今想彌補這個遺憾,卻發現比登山還難。

哥哥和母後也談不上有多親厚,她若是開口他會不會為難不說,就怕被拒絕也順帶阻止她。

“千尋……”

北冥婉兒喃喃自語,等發現她已經把千尋的名字念出聲,一道銳利的眼神已經鎖定了她。

赫連雲狂的臉色不太好,剛從浴室出來,背景是煙熏色泛著白霧的房間,白布隨意的擦拭著他濕軟的發。

手還在黑發中穿梭,他盯著她看,神色不善。

“在我身邊,還在想千尋?”

他意味不明的話裏帶著危險。

連帶著眸色都森冷了許多。

北冥婉兒有些委屈,慢慢的摸透他的性格,這個時候硬碰硬沒用,她走到他身邊,用手臂環住他的腰。

他身上帶著潮濕的熱度,剛沐浴完畢有股木質的檀香味。

“我有事情需要他幫忙。”

他的眼神變幻了片刻。

“非他不可?”

“也不是。”

她輕笑,依賴的靠在他的懷裏,聲音緩緩的,如同流水:“也不是非他不可。”

“你難道是……”說著,她的笑意更濃:“吃味了?”

“我吃味了,不行?”

北冥婉兒吸了吸鼻子,樂不思蜀,盈盈的剪水眸蕩漾著水色:“雲狂,我頭很暈。”

如果知道說了頭很暈這種話,要喝很多湯藥,還會招惹來一個情敵,她才不要說這話呢。

赫連雲狂看她不舒服,為她請來了一位大夫,竟然是女大夫。

背著醫藥箱,長得精致又漂亮,看上去年紀要比她大上七八歲,比他……也大個五歲左右。

她給她診脈的時候那種若有似無的打探,根本不像是大夫對病人的打量,而更像是正宮對妾身的那種威風。

北冥婉兒安安靜靜的坐著,如瀑布般的發絲柔順的貼在耳畔,靠在軟椅上,此時的她,安分的像是個乖巧柔弱的小女孩。

所以,嵇挽歌打量她的時候,用的是一種不足為懼的眼神。

“無需擔心,普通傷寒,開個藥方,熬藥湯喝上幾日便可。”

嵇挽歌放下手中問診的線,手中捏著的毛筆刷刷的在宣紙上寫了一個藥方。

怎麽說呢。

北冥婉兒就是不想喝嵇挽歌給她開的藥。

雖然赫連雲狂很快就讓人去藥方抓藥。

“可有副作用?”男人坐在榻上,像是休息不好,半瞇著眼睛,粉嫩的唇微張,有些疲憊的樣子。

嵇挽歌的眼神很溫柔,給赫連雲狂倒了一杯水,走到他身邊,輕聲道:“你還不相信我的醫術?”

她看著他疲憊的樣子,走到他身後,自然道:“給你揉一揉。”

赫連雲狂目光掃過她的藥箱,沈默了片刻,輕輕的恩了一聲。

心裏已經抓狂了。

北冥婉兒低垂著頭,寬大的袖子交纏著,別人看不見的小手捏的很緊。

這下是真的很吃醋了。

“平日裏要註意休息,偏頭痛這癥狀難治療,等會兒去側室我為你施針。”

嵇挽歌話語中流露出的親密,像是刻意對北冥婉兒做出的,每當她視線若有似無的略過時,北冥婉兒總感覺女人的目光幽幽的掠過她。

情不自禁的,她蒙哼一聲,輕輕的,帶著小脾氣。

赫連雲狂半瞇著眼,昨夜睡得時間短,此刻雖然坐著,卻比睡著還讓人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

“不跟根治?”

嵇挽歌楞了一下,隨意揉著他太陽穴的手指更輕了:“註意休息和調養,二皇子你的癥狀不算很嚴重。”

北冥婉兒擡眸,深深的,盯著女人的手看。

很美的一雙手,保養的很好,很吸引人,肌膚白皙,連一絲瑕疵都沒有。

嘴角微勾,她低眸看了一眼手上的疤痕,莫名的感覺有些刺眼。

修長筆直的腿隨意的蜷縮著,一只手捏著玉瓷杯,看著杯子裏的暖茶,她一口飲盡。

心裏掠過幾個詞語。

“紅顏知己”“美人大夫”“相識多年”

細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探入自己的袖子中,喉嚨很癢,心情很飄,感覺很想蕩。

熟練的夾著一根煙在食指和中指,遞向不遠處的燭臺。

一碰既燃。

仰頭染著裊裊的煙絲,縈繞而散煙霧散開的那一刻。

她紅唇微開,還未碰觸到……

赫連雲狂看了過來,瞇著眼看她,神色危險:“不許。”

他身後的嵇挽歌手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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