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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很苦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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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很苦很苦

窩在床榻之上,後半夜,窗外熙熙攘攘,只聽見有人尖叫著說失火了,著火了。

北冥婉兒的腦子卻迷糊糊的一片,小臉被熏得通紅。

忽然想起上次被火困住的場景,她忍不住輕吟,抓住了身體下的被子,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

鋪天蓋地的火苗——

“不,不要。”

赫連雲狂一手托著少女柔膩的臉蛋,一手扶著她的腰肢,她卻像是落水之人,抓住僅有的救命稻草。

抓著他的衣襟。

姿勢極其的香艷。

他穿著中衣入眠,她的小手抓著他身上的盤扣,幾乎把整個小臉都靠在了他的胸前。

濕漉漉的眼睫還帶著淚珠,打濕了他的衣服,貼著肌膚,那水霧似的珠子化為一灘淺色水漬。

“夢魘了?”

他趴在她耳邊,低聲的問道。

沒有人回答。

她還沒有清醒,依舊在夢中沈眠。

手輕輕的在她的脊背拍了拍,有些頭痛。

外面的叫喚聲一聲比一聲清晰。

【公主府失火了,有人縱火】

【有人打架鬥毆,怕是有預謀而為之。殿下今日成婚,夜宿皇宮,敵人有備而來】

公主府離這裏只有兩條街的距離,若是以往,他會穿衣去看,可是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窩在他懷裏的女人,臉色通紅,神志不清。

“婉兒,醒醒。”

“救我,救救我……”她的眼角泛著旖旎的淚珠。

他沈默了片刻,心裏幽嘆一聲,將她用毛毯包裹著,起身,抱在懷裏。

腳尖摩擦地面,尋找柔軟的鞋子,輕輕一套。

北冥婉兒抓著他的手腕,拽在被子裏的身體酥胸半露,因為生病,看起來像是被人狠狠疼愛過,受驚的輕顫。

鼻翼輕輕的呼吸,小臉紅潮尚存,纖細的蝴蝶骨和脖頸處留有他的幾個吻痕。

看的他有些臉紅心跳,浮想聯翩。

偏偏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晶瑩剔透,浮現了紅暈,紅唇微微憋著,看著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小可憐。

替她穿上衣物,他抱著她煮湯藥。

書房裏放著一個小巧的燉鍋,沒有柴火,他用蠟燭點燃了客棧擺放的書籍,當做柴,煮湯。

書香味混雜著燃燒的書屑味,房間裏的白霧散不出去。

他抱著她走到窗邊,打開窗,露出一角。

冷風剛吹進一點,她就像是受了刺激似的睜開了眼。

“冷,為什麽這麽冷。”她顫抖的長睫下水眸迷離,溢出一聲聲難以壓抑的嬌吟哭泣,嬌嫩的櫻唇微微張著。

他看的心浮氣躁,她絕美的小臉泛著嬌艷的紅潮,迷霧似的眼別扭委屈的盯著他,像是在責難他對她的殘忍。

“好冷,我要穿衣服,要穿很多衣服。”

她半醒不醒的樣子可真磨人,他靜靜的盯了她片刻,勾起薄唇,微笑著往下一親。

抱著她轉了一個圈,隔絕了風口,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問:“現在呢。”

“你抱緊點,還是很冷。”

她慵懶的靠在他的懷裏,修長的床腿圈著他,裸露在外的香肩玉背沒有故意的貼近他,卻還是碰觸到了他的手背。

兩個人皆是一顫。

他的體溫極低。

她的體溫很高。

兩個極端。

北冥婉兒額頭更燙,手下是腹肌分明的肌肉,優雅流暢的線條讓她有些晃神,她現在在做什麽?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就松開了手,把她放在了軟軟的塌上,靠近書房的位置。

像是隨手一丟,她的尾巴骨撞到了軟塌上的一疊書,痛的她蒙哼了一聲。

眼中浮現了水霧,霧蒙蒙的雙眼委屈巴巴的盯著他。

“壞人。”

赫連雲狂不覺一蕩,隨手將幾株碾碎的藥草丟入燉壺,伸手,將她軟綿綿的兩只手往上一提。

語氣難辨喜怒。

“你說我?”

“不然是說我自己?”

她總覺得這個對話很熟悉,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說話,反正他弄疼她了。

想要把身下磨人的幾本書給拿出來丟到地上,可是他抓著她手腕的力道很重。

“別鬧騰,等會兒喝藥。”

他用濕布提高灼熱的燉壺蓋子,看著濾除了草味暈出湯汁的濃液,楞了楞。

找了一個木勺在裏面攪拌了幾下,弄了一勺湯。

抿了一口。

非常苦。

看她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他起了壞心思。

盯著她誘人的香唇,他情不自禁的低頭,把木勺抵在了她嘴邊:“舔一口。”

直覺告訴北冥婉兒這聞著很臭很苦的草藥不是什麽好東西,她死活不張開嘴巴。

青澀的巴掌小臉因為扭捏籠罩上了嬌氣,就像是剛出生的小貓。

只會嬌吟,撒嬌。

“不喝病不會好,還會傳染,你想在塌上睡多少日?”

北冥婉兒被男人的眼光打量著,弱弱的咬了咬唇,傲氣的不說話。

弄得赫連雲狂想要打她一頓。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

直到她的腦子從迷糊變得清醒,直到他手中木勺裏的湯藥從滾燙變得涼透。

手忽然被下壓,木勺被人含在嘴裏,他看見她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拉長了語調:“好喝?”

“很苦很苦。”

她眼尾微微上翹,簡單的動作,楞是被她做出了幾分明媚妖嬈。

抿了抿嘴巴,感覺那苦味有些辣喉嚨,她嗆得小臉更紅。

冷靜了一會兒發現沒有辦法,直接裹著毛毯從榻上下來準備找點東西去除嘴裏的甜味。

剛看到書房桌案上的瓜果零食,她不受控制的走過去,拿起一顆紅棗就往嘴巴裏塞。

還沒有成功吞入就被人捏住了下顎,赫連雲狂臉色不善,伸手捏著她白皙柔膩的臉頰,另一只手伸進了她的嘴巴。

“吐出來。”

她氣的瞪大了眼睛,護食的閉上嘴巴。

唇擦過他的手指。

唾液染濕了帶著薄繭的食指。

他的手在口腔裏抵住了紅棗,還沒有等他拇指探入她便閉上了嘴巴。

嘖。

“我說,吐出來。”

她顧若惘然,任由他的嗓音在她耳邊越壓越沈。

他湊過臉來,呼吸落在她的臉頰。

金色的絨毛在燭燈照耀上清晰可見,她執著的不肯開口,咬人的力道說不上輕也說不上重。

赫連雲狂的身體徐徐的靠近她,勾著她口裏的紅棗,眼神越來越幽暗。

鼻翼中散出了一聲不明意味的聲音,他忽然低聲,拔出手指,以嘴替手。

吻上了她的唇。

北冥婉兒腦子裏“嗡嗡嗡”“嗡嗡”的響著。

好看的眼睛撲閃撲閃著,睫毛輕輕刷過她的臉頰,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赫連雲狂的左手繞過她的背,抱著她坐在了書桌的老爺椅上,唇咬了她口裏的棗。

一咬。

便咬出。

她猛地睜開眼。

“你怎麽可以這樣。”

他的下巴微微磨著她的發頂,滿是安撫的語氣談不上多少溫柔。

安靜的房間裏,只能聽見他輕嚼紅棗的聲音。

“哪樣?”

含糊的聲音紅了她的耳朵,想起剛才那棗兒還在自己的嘴巴裏,忽然感覺整個口腔火辣辣紅。

“……”

她低垂著眸,眼底有些失落,不知是因為沒吃到紅棗,還是因為他停留的時間太短。

“沒親夠?”

他的眼波清淡,像是蒙了一層晚風,被霧一吹,就散了。

偏生書案前被燒得此時只剩下灰燼的煙霧,順著他的方向飄。

難聞的味道,讓北冥婉兒屏住了呼吸。

因為屏住呼吸,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砰”

為什麽心跳聲那麽快,又那麽急促。

看她翹著嘴,他淡淡的挪開眼睛,怕自己下一秒就變身為狼。

他瘋了吧。

他們才認識多久,就已經能為她做這麽多事情了。

把苦澀的湯汁倒在玉瓷杯裏,他端著那玉瓷杯。

裏面不只是一勺子湯藥,滿滿的一大杯,看得見的苦澀。

她吞咽了一下。

“不會是讓我全部都喝了吧,你可知道那藥汁有多苦,不加糖根本就不能喝。”

“我能喝,你為什麽不能。”

“……”

北冥婉兒覺得自己的腦子壞了,這算是什麽,逼她喝藥?

赫連雲狂什麽時候這麽關心她了。

她是不是該滿心歡喜的把藥給喝了,但是她不知什麽毛病,從小就不喜歡喝藥。

後來發現兄長是這樣,咘離也是這樣,所以他們家怕苦是遺傳的吧。

“我怕苦。”她捏著自己的手,壓住了顫音。

他思考了一會兒,說出的話依舊不盡人意。

“加糖效果不佳。”

她手冷,坐在他懷裏摩擦著手,都說摩擦生熱,但是現在她的身體越來越冷。

因為身下有個大冰山。

“既然加糖效果不佳,那……那就算了吧……反正,遲早會好的。不差那幾天。”

再說了,她生病,他似乎會著急。

這是好現象啊。

他能緊張她,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抓住了他的小拇指,她試探的問:“不喝了吧。”

赫連雲狂又好氣又好笑,在她張開嘴說話前,直接把杯子塞到了她的嘴邊。

“???”混蛋,她瞪大眼睛,感覺她的腦袋被人往後一放,就順著倒了。那藥水,順著嘴巴倒入。

沒見過這麽灌藥的,赫連雲狂是壞蛋。

她渾身顫抖著藥咽在嘴巴裏死活不肯吞下去,手腳並用的去推他,呼吸很急。

怕一說話嘴巴裏的湯藥會吐出來,她只是不斷的在用眼神示意自己不要。

誰知赫連雲狂忽然話鋒一轉,貼近她的耳畔,輕咬她的耳垂:“乖。我們同床共枕,不喝你會傳染給我。你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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