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權謀天下，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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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權謀天下，奪3
“你可知道，精靈族聖子夜夙，這幾日正在鳳鳴皇宮之中？”
暗夜流水，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兩個男人面對面。
一個背後背著巨大的五弦琴站在梅花樹下，另一個，坐在巨大冰冷的石桌前，一個人欣賞著新開的新梅。
幾個仆從會意，手上捏著煤油燈，靜靜的站在暗處，環境一下子變得亮堂。
周圍可以看見光禿禿的枝丫，和枝丫上細碎的薄霜，映襯著月色泛著涼意。
“知道。”
夏侯淵手指撥弄著整段被捏斷的梅花，帶著薄繭的指腹溫柔的劃過柔軟的花苞。
他記得她，很喜歡梅花，桃花……
春桃冬梅。
她的最愛。
慢慢的，嘴邊浮現了一縷苦澀的笑意。
怎麽都記得那麽清楚呢，本來以為都忘了的。
默認十年前她欠了自己一條命，所以對自己再好也是應該的。
卻沒有想到，這十年，她為他做的那麽多，她不聲張，他便也忽略。
如此，欠下了這情債。
如今想還，卻不知如何是好。
“知道？”北冥燁放下背著的琴，琴端觸地，發生嗡嗡的轟鳴。
那五弦琴的古樸之音，傳的很遠，寂靜的空間裏散發陣陣回響。
嗡——
嗡嗡——
北冥燁和夏侯淵通信有一陣子了，作為既昔昔相惜又互相防備的合作對象。
兩個人之間的交易，純粹的出於利益。
所以，彼此對彼此最終的目的是什麽，都還在摸索，和……猜測。
只是和夏侯淵這人合作，果真是與虎謀皮。
“知道你還能安穩落座？這些日子隱忍不發，到底打的是什麽算盤。嗯？四國大會結束，英豪已分，領域已失！赫連雲露這匹黑馬，和我皇兄這匹野龍會和。你果真一點都不著急？”
夏侯淵修長的手扯了那梅花，在手裏把玩，低垂著頭，冷艷的丹鳳眸凝聚著笑意。
“急啊，我並不是那麽想看見赫連雲露嫁給別人。或許說，本殿不願意，她嫁給任何人。”
“舍不得？”北冥燁心裏有些錯愕，可面上卻什麽都沒有表示出來：“現在才舍不得？她再過十餘日就要成婚了。”
“若我搶親，不知可否有勝算。”
男人近乎於癡癡囈語的聲音染了一層迷醉，氤氳著淺淡的笑意，像是午夜的妖精。
那話，魅人心智。
在暗處盞燈的蘇雪瑤的心卻冷到骨子裏了，手顫抖著撫摸著燭油燈細碎的燭火。
早知道他會調查赫連雲露這麽多年為他做過的事情，早知道他最後會心軟，她一開始就不會去隱瞞。
她算計了赫連雲露的忠義兩難全，卻料想不到，他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會查到底。
會真的愛上，赫連雲露。
“勝算？”
北冥燁銳利的眼神掃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蘇雪瑤，她手中的燭燈在晃動，那麽激動做什麽。這個女人。
“夏侯淵，我不妨跟你直說。我皇兄若是回了古越，別說是我了，就連我父皇，都奈何不了他。”
“哦？這般忌憚。”
男人的手頓時一頓，壓得那梅花都成了幾瓣，眼裏容不得沙子，可這沙子，又不是一般的沙子。
除不了，去不掉。
“古越君王竟然拿自己的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父不父，子不子，當真是讓人笑話。”
北冥燁臉色微變，眼神冷了數分。
“誰敢笑話？父子友愛在我們皇室宗族那是少有的事情。就算是你，當初和林家聯姻，還不是因為林家的兵權？你夏侯皇族難道父慈子孝了不成，同樣不過是有人跟你爭跟你搶，所以求自保的辦法。”
夏侯淵的心沈了幾分。
古越和夏侯的繼承者，從來都是手染血親之手上位。
鳳鳴的龍庭帝君也一樣，當初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哪個不是死在他的手上。
而西兀的千梟，之所以失去愛妻愛女，也不過是因為當年為了奪取皇位，犧牲愛情換的了權勢，才魂斷西海，一代君王差點殉情而亡。
縱觀四國，哪個國家沒有點手足相殘的骯臟事。
血色政權，不過如此，愛恨情仇都該是為了最後勝利做出犧牲。
“明明知道和她再無可能。也不想跟她起沖突。既想要鳳鳴政權傾覆，又舍不得她國破家亡。”
夏侯淵向來鐵血狠厲的眸，此時泛著淡淡的無奈。
“你若是我，你又能如何。你真當我對她不上心？只不過我難得對一個女人上了心，她卻跟別的男人承了歡，換做是你，你如何想？”
如何想？
北冥燁腦子裏忽然浮現蘼暖兒跟別的男人顛倒鳳鸞的樣子。
眼神一下子變得幽暗恐怖。
像是一汪泉水，忽然泛起了血紅。
那是殺意。
“殺！”一個字，殺！
“原來你也不是沒有在意的女人。”夏侯淵淡淡的落下一句：“對我而言，那該殺之人，是你皇兄。”
北冥燁渾身一震，而後沈默了許久。
“猜到了。那孩子跟他雖然長得不是十分像，但是神韻和氣質，和他幼時頗為相似。皇兄還未離開古越之前，脾氣溫和，不像是現在這般，骨子裏都透露著不好相與。不過讓我猜不透的是。為什麽你盯上的女人能被別人搶了空。赫連雲露不是對你死心塌地嗎，你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皇兄把她叼回狐貍窩，還吃了？”
兵戈輕擡，被夏侯淵放在死角處的寶劍此時嗡嗡作響。
夏侯淵輕輕的提起寶劍，壓在桌角。
冷笑。
“如果不是他命大，被我毀了經脈丟到羅剎山裏早該被野獸分屍，若不是當初想讓他死無全屍，直接拿劍將他刺死，一切也不至於走到今天的地步。”
也不會放任北冥錫做大做強。
不管當初北冥錫神志不清如同野獸般的裝束是怎麽一個情況。
敢染指赫連雲露，他都該讓他死透才對。
可是怒上心頭，他暴躁的恨不得連赫連雲露都一同殺了。
又怎麽會，想得到那野人，會是他忌憚的對手。
怎麽會猜到……
北冥錫不但染指了赫連雲露，甚至癡心妄想了她多年。
懊悔，心痛，自責，種種情緒匯聚，最後變成了遺憾。
“若我當初就接受了她……”
會如何。
那後果。
夏侯淵不敢想，曾經擁有，而後失去。
功敗垂成之前，一切前塵往事，都被她一並抹去。
她可曾想過給他悔過的機會。
或許不願意了吧，當初那樣冷清的男人，付出了那麽多卻不長眼的男人。
他自己都……
“哈哈。”北冥燁看著夏侯淵陰鷙毒辣的眼神，笑的很欠揍也很無辜。
眼裏閃爍著山野垂釣的漁夫才有的淡然：“夏侯淵，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吧。”
夏侯淵輕輕的擡起兵器，對上北冥燁茶荼色的眸子。
“理由。”
“沒有理由。你東漓，我沒有胃口，也吃不下。至於古越，要不要，我也要重新考量。”
北冥燁朝外走的速度很快，夏侯淵攔住了他。
“理由！”
“非要個理由不可？”
“是。”夏侯淵聞著北冥燁身上的茶香：“反叛之人，我從來手下不留情。”
北冥燁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帶笑的淺眸落在鋒利的寶劍上，調皮的拿手蹭了蹭那刀鋒。
“既然你非要個理由不可。呵，夏侯淵，我有了思慕的女人，你知道嗎。”
夏侯淵：“……”
北冥燁笑著：“你的故事提醒了我，喜歡的女人該下手就要及時下手，要是被別人挖角了，哭的地方都沒有。這皇位呢，我忽然覺得並非一定要奪到手不可。現在讓我遇見了比皇位還要讓我向往的女人，你說我追不追？不追可是像你一樣了，嘖。可惜。”
哈哈哈哈哈。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北冥燁說完，身影就消失了。
從來溫潤的男人，放肆的笑容卻像是魔王一樣。
肆意妄為。
“太子爺，可要追？”
“不追。”
夏侯淵搖頭，控制不知骨子裏的暴戾和瘋狂。
“想辦法，約赫連雲露一面。”
心腹一楞：“主子爺，鳳鳴的公主殿下最近都在國子監裏，被鳳鳴著名的帝王之師顏老夫子親自授課，屬下去哪兒給你請人啊。”
“所以叫你想辦法！”
“好，屬下明白。”
“呀，你，你來做什麽。我……”
蘼暖兒覺得自己真實活見了鬼了，剛跟柒柒分開，剛想去找王嶼呢。
這還沒有到王家所在的街道，怎麽就撞到了北冥燁呢。
“來做什麽，當然是想你了所以來見你。乖，過來，讓我抱一下。”
北冥燁三兩步就走上前，昏暗的街角，他手一揚，推了少女就往狹窄的巷子走去。
被握住手腕，蘼暖兒屏著呼吸，殺氣三兩下就起來了。
“我去！嗚，你要不要臉了，每次都搞暗襲，我跟你說過沒有下次了你怎麽不聽呢。”
北冥燁嗅著她身上獨特的香料味，看著她精致的妝容：“打扮的這麽漂亮哪兒去？”
“去見王嶼。”蘼暖兒很快就坦白了，順便告訴北冥燁自己已經有成婚對象，雖然這個成婚對象是騙北冥燁的。
但是他聽見這個消息很不高興就是了。
“今夜怕是不想回家了吧。背著我去找別的男人，你當我不存在嗎。”
“你本來就不存在。”蘼暖兒伶牙俐齒道：“你怎麽不趕快麻溜的回你的古越去，天天待在我們鳳鳴做什麽！起什麽壞心思呢？我告訴你，你想當我男人，沒門！輕浮！討厭！隨便！我討厭的特點你都有了。”
“可是我喜歡的特點你都有啊。蘼暖兒，你討厭我就討厭唄，我喜歡你就夠了。”
蘼暖兒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有點無賴卻條理清楚的男人，是北冥燁！！！
他怎麽變的不高冷了，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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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流水，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兩個男人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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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仆從會意，手上捏著煤油燈，靜靜的站在暗處，環境一下子變得亮堂。
周圍可以看見光禿禿的枝丫，和枝丫上細碎的薄霜，映襯著月色泛著涼意。
“知道。”
夏侯淵手指撥弄著整段被捏斷的梅花，帶著薄繭的指腹溫柔的劃過柔軟的花苞。
他記得她，很喜歡梅花，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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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最愛。
慢慢的，嘴邊浮現了一縷苦澀的笑意。
怎麽都記得那麽清楚呢，本來以為都忘了的。
默認十年前她欠了自己一條命，所以對自己再好也是應該的。
卻沒有想到，這十年，她為他做的那麽多，她不聲張，他便也忽略。
如此，欠下了這情債。
如今想還，卻不知如何是好。
“知道？”北冥燁放下背著的琴，琴端觸地，發生嗡嗡的轟鳴。
那五弦琴的古樸之音，傳的很遠，寂靜的空間裏散發陣陣回響。
嗡——
嗡嗡——
北冥燁和夏侯淵通信有一陣子了，作為既昔昔相惜又互相防備的合作對象。
兩個人之間的交易，純粹的出於利益。
所以，彼此對彼此最終的目的是什麽，都還在摸索，和……猜測。
只是和夏侯淵這人合作，果真是與虎謀皮。
“知道你還能安穩落座？這些日子隱忍不發，到底打的是什麽算盤。嗯？四國大會結束，英豪已分，領域已失！赫連雲露這匹黑馬，和我皇兄這匹野龍會和。你果真一點都不著急？”
夏侯淵修長的手扯了那梅花，在手裏把玩，低垂著頭，冷艷的丹鳳眸凝聚著笑意。
“急啊，我並不是那麽想看見赫連雲露嫁給別人。或許說，本殿不願意，她嫁給任何人。”
“舍不得？”北冥燁心裏有些錯愕，可面上卻什麽都沒有表示出來：“現在才舍不得？她再過十餘日就要成婚了。”
“若我搶親，不知可否有勝算。”
男人近乎於癡癡囈語的聲音染了一層迷醉，氤氳著淺淡的笑意，像是午夜的妖精。
那話，魅人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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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他會調查赫連雲露這麽多年為他做過的事情，早知道他最後會心軟，她一開始就不會去隱瞞。
她算計了赫連雲露的忠義兩難全，卻料想不到，他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會查到底。
會真的愛上，赫連雲露。
“勝算？”
北冥燁銳利的眼神掃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蘇雪瑤，她手中的燭燈在晃動，那麽激動做什麽。這個女人。
“夏侯淵，我不妨跟你直說。我皇兄若是回了古越，別說是我了，就連我父皇，都奈何不了他。”
“哦？這般忌憚。”
男人的手頓時一頓，壓得那梅花都成了幾瓣，眼裏容不得沙子，可這沙子，又不是一般的沙子。
除不了，去不掉。
“古越君王竟然拿自己的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父不父，子不子，當真是讓人笑話。”
北冥燁臉色微變，眼神冷了數分。
“誰敢笑話？父子友愛在我們皇室宗族那是少有的事情。就算是你，當初和林家聯姻，還不是因為林家的兵權？你夏侯皇族難道父慈子孝了不成，同樣不過是有人跟你爭跟你搶，所以求自保的辦法。”
夏侯淵的心沈了幾分。
古越和夏侯的繼承者，從來都是手染血親之手上位。
鳳鳴的龍庭帝君也一樣，當初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哪個不是死在他的手上。
而西兀的千梟，之所以失去愛妻愛女，也不過是因為當年為了奪取皇位，犧牲愛情換的了權勢，才魂斷西海，一代君王差點殉情而亡。
縱觀四國，哪個國家沒有點手足相殘的骯臟事。
血色政權，不過如此，愛恨情仇都該是為了最後勝利做出犧牲。
“明明知道和她再無可能。也不想跟她起沖突。既想要鳳鳴政權傾覆，又舍不得她國破家亡。”
夏侯淵向來鐵血狠厲的眸，此時泛著淡淡的無奈。
“你若是我，你又能如何。你真當我對她不上心？只不過我難得對一個女人上了心，她卻跟別的男人承了歡，換做是你，你如何想？”
如何想？
北冥燁腦子裏忽然浮現蘼暖兒跟別的男人顛倒鳳鸞的樣子。
眼神一下子變得幽暗恐怖。
像是一汪泉水，忽然泛起了血紅。
那是殺意。
“殺！”一個字，殺！
“原來你也不是沒有在意的女人。”夏侯淵淡淡的落下一句：“對我而言，那該殺之人，是你皇兄。”
北冥燁渾身一震，而後沈默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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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戈輕擡，被夏侯淵放在死角處的寶劍此時嗡嗡作響。
夏侯淵輕輕的提起寶劍，壓在桌角。
冷笑。
“如果不是他命大，被我毀了經脈丟到羅剎山裏早該被野獸分屍，若不是當初想讓他死無全屍，直接拿劍將他刺死，一切也不至於走到今天的地步。”
也不會放任北冥錫做大做強。
不管當初北冥錫神志不清如同野獸般的裝束是怎麽一個情況。
敢染指赫連雲露，他都該讓他死透才對。
可是怒上心頭，他暴躁的恨不得連赫連雲露都一同殺了。
又怎麽會，想得到那野人，會是他忌憚的對手。
怎麽會猜到……
北冥錫不但染指了赫連雲露，甚至癡心妄想了她多年。
懊悔，心痛，自責，種種情緒匯聚，最後變成了遺憾。
“若我當初就接受了她……”
會如何。
那後果。
夏侯淵不敢想，曾經擁有，而後失去。
功敗垂成之前，一切前塵往事，都被她一並抹去。
她可曾想過給他悔過的機會。
或許不願意了吧，當初那樣冷清的男人，付出了那麽多卻不長眼的男人。
他自己都……
“哈哈。”北冥燁看著夏侯淵陰鷙毒辣的眼神，笑的很欠揍也很無辜。
眼裏閃爍著山野垂釣的漁夫才有的淡然：“夏侯淵，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吧。”
夏侯淵輕輕的擡起兵器，對上北冥燁茶荼色的眸子。
“理由。”
“沒有理由。你東漓，我沒有胃口，也吃不下。至於古越，要不要，我也要重新考量。”
北冥燁朝外走的速度很快，夏侯淵攔住了他。
“理由！”
“非要個理由不可？”
“是。”夏侯淵聞著北冥燁身上的茶香：“反叛之人，我從來手下不留情。”
北冥燁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帶笑的淺眸落在鋒利的寶劍上，調皮的拿手蹭了蹭那刀鋒。
“既然你非要個理由不可。呵，夏侯淵，我有了思慕的女人，你知道嗎。”
夏侯淵：“……”
北冥燁笑著：“你的故事提醒了我，喜歡的女人該下手就要及時下手，要是被別人挖角了，哭的地方都沒有。這皇位呢，我忽然覺得並非一定要奪到手不可。現在讓我遇見了比皇位還要讓我向往的女人，你說我追不追？不追可是像你一樣了，嘖。可惜。”
哈哈哈哈哈。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北冥燁說完，身影就消失了。
從來溫潤的男人，放肆的笑容卻像是魔王一樣。
肆意妄為。
“太子爺，可要追？”
“不追。”
夏侯淵搖頭，控制不知骨子裏的暴戾和瘋狂。
“想辦法，約赫連雲露一面。”
心腹一楞：“主子爺，鳳鳴的公主殿下最近都在國子監裏，被鳳鳴著名的帝王之師顏老夫子親自授課，屬下去哪兒給你請人啊。”
“所以叫你想辦法！”
“好，屬下明白。”
“呀，你，你來做什麽。我……”
蘼暖兒覺得自己真實活見了鬼了，剛跟柒柒分開，剛想去找王嶼呢。
這還沒有到王家所在的街道，怎麽就撞到了北冥燁呢。
“來做什麽，當然是想你了所以來見你。乖，過來，讓我抱一下。”
北冥燁三兩步就走上前，昏暗的街角，他手一揚，推了少女就往狹窄的巷子走去。
被握住手腕，蘼暖兒屏著呼吸，殺氣三兩下就起來了。
“我去！嗚，你要不要臉了，每次都搞暗襲，我跟你說過沒有下次了你怎麽不聽呢。”
北冥燁嗅著她身上獨特的香料味，看著她精致的妝容：“打扮的這麽漂亮哪兒去？”
“去見王嶼。”蘼暖兒很快就坦白了，順便告訴北冥燁自己已經有成婚對象，雖然這個成婚對象是騙北冥燁的。
但是他聽見這個消息很不高興就是了。
“今夜怕是不想回家了吧。背著我去找別的男人，你當我不存在嗎。”
“你本來就不存在。”蘼暖兒伶牙俐齒道：“你怎麽不趕快麻溜的回你的古越去，天天待在我們鳳鳴做什麽！起什麽壞心思呢？我告訴你，你想當我男人，沒門！輕浮！討厭！隨便！我討厭的特點你都有了。”
“可是我喜歡的特點你都有啊。蘼暖兒，你討厭我就討厭唄，我喜歡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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