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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男人真是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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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喜歡過的人沒辦法做朋友,再看幾眼還是想擁有,這是你曾經說過的,露兒。”

她停頓,面上劃過異色,她的確說過這話。

只是,滄桑變化。

心境已然不同。

當初,這句話是執著的借口,現在,是遠離的理由。

夜夙削尖的手指,貼著她的臉頰。

輕柔的將她轉過身,眉宇含笑:“做不成戀人,也做不成朋友,露兒,你覺得什麽身份最適合現在的你們?”

“從此山水不相逢。不問舊人長與短。”

相忘於江湖,不如對眼為仇敵,徹底抹殺過往愛恨。

“嗯,你都懂。”

赫連雲露頷首,她明白夜夙的意思。

看透不說透,這樣很夜夙。

“走吧,陪我回去,洗個澡。”

夜夙鼻息清淺,握住赫連雲露的手,在夏侯淵陰鷙的眸色下,放到唇邊,親了一口。

赫連雲露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忍住打斷夜夙手腕的沖動,對著他盈盈一笑:“可真浪啊,夜夙哥哥。”

夜夙小心肝顫了顫:“說到隨性,怎能輸你,抱緊了。夙哥帶你飛。”

夜夙行事向來囂張,看著擋路的夏侯淵,他直接抱著她懸在空中。

腳尖,輕點屋檐。

毫不在意暴露自己高絕的輕功,腳尖落在高達數米的屋檐上,男人勾人攝魄的淺色雙眸輕輕的落在了夏侯淵身上,含著些許挑釁。

赫連雲露不是不知道夜夙在做什麽。

只是,明明知道,她也放縱。

既然夏侯淵誤會了她放蕩,那就讓她這個放縱印象,在他心底壞到底。

兩只白的不可思議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夜夙的衣袖,她一副想走的態度:“回尋歡閣,我換件衣服。”

北冥錫的鼻子,不是一般人的鼻子。

她若是不洗個澡換個衣服,那後果,估計很爆炸。

“嗯。”夜夙輕輕的應了一聲,眼波流轉之間,含著揶揄:“換了也沒用,男人較真起來,都是活神仙。”

她眼眸微閃。

是嘛。

“赫連雲露。”

見她轉身,夏侯淵隱忍的喚了一聲,原本在他手間整齊工整的地圖此時被揉成了一團廢紙。

她輕輕挑眉,手搭在誇大男裝的口袋裏,痞氣的掃了他一眼。

“怕是認錯人了吧。”

誰是赫連雲露。

他叫她,她就要承認嗎。

搞笑。

嘶啞的聲音帶著男人特有的雄渾:“你誰?”

男音邪肆,不見絲毫女氣,夏侯淵楞了一瞬,眸色更加冷戾。

深吸了一口氣,他也飛身上了屋檐。

目光緊鎖著兩人交纏的手,他步步逼近。

“還不認?”

夏侯淵濃黑的劍眉輕輕的蹙起,看著她面具下那雙熟悉的眸,不耐道。

“本殿知道你是。又換了一個男人,你為了氣我,如此不折手段嗎?”

她水眸盈盈的掃了過來,琉璃雙眸,蕩漾著些許冷嘲之意。

“就憑你?”

三個字,惹怒夏侯淵。

她說的三個字,一字一字皆是重音,挑釁意味十足。

面色變得僵硬,夏侯淵渾身裹狹著戾氣,一步一步朝著赫連雲露靠近,夜夙見他上前,別有意味的掃了他片刻,擋在了兩人面前。

“親愛的,不是說要洗澡嗎,還不快去。”

“赫連雲露,你敢走試試?”

赫連雲露黛眉微蹙,接觸到夜夙給她的快走的眼神,轉身,毫不留戀的走了。

別人可能擋不住夏侯淵,但是若是擋人者是夜夙。

呵。

“你……”夏侯淵沒有想到她真的走了,還走的如此毫無留戀!

“聽說東漓太子神功非凡,本座倒是想要討價幾分,來,看招吧。”

夜夙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夜色下,黑衣飄動的男人渾身泛著詭譎的黑暗之氣。

那黑暗之氣在空中凝結成一團黑霧,隱約有造化成龍的趨勢。

夏侯淵抿唇看他,沒有輕敵:“倒是要看看,她看上的新歡,有幾分真本事。”

“本座可比你想的,還要厲害呢。”

“殿下。”朱雀看著赫連雲露下了屋檐,立馬現身:“需要屬下幫忙嗎?”

“不用。”

回到尋歡閣後院的蒼天古樹,赫連雲露速如鬼魅的上了頂樓,幾十米的高樓,對於她來說,如履平地,朱雀震驚的站在樓底。

有沒有,搞錯……

“首領,這下怎麽辦?”

朱雀圓溜的眸子轉悠了片刻,心情不太美妙的瞪了屬下一眼:“怎麽辦,公主輕功比本首領還高,你說能怎麽辦?等著!”

奢靡的頂層,原先無燈的那個房間此時響著靡靡之音。

赫連雲露腳步一頓,對方房門大開,似乎絲毫都不介意被窺探。

房內,玄衣男子端坐在軟塌上,看著一棋局,神色淡然,他的腿上,坐著一個姿容艷麗的少女。

少女衣衫半卸,眸色含春,嬌笑道:“邪爺你這是要下棋下到什麽時候呀,春宵苦短,何不讓荷兒讓好好伺候伺候你。”

妖邪伸手捏戳著荷兒的臉頰,手指劃過她的櫻桃小嘴,伸進,又勾出。

“唔,爺~”

眸色含羞,荷兒傾倒在了妖邪的懷裏,嫻雅淑靜,看上去倒像是個良家婦女。

“爺忙著呢,你先自己玩會兒。”

“自己有什麽好玩的呀,荷兒就想和邪爺一起玩呢。邪爺,你陪陪荷兒嘛,荷兒好無聊呀。”

妖邪劍眉微壓,眼角稍低,陰柔的臉給人的感覺陰測測的:“這麽想要爺?”

潮濕的雙眸泛著水色,花魁娘子纖細的頸微微後仰,雙手搭在妖邪身上,顫抖著吻著他的喉結:“那是呀。”

喉結敏感,他低眸,看著動情親吻他的小東西,眸色清淺,沒有欲,只有冷意。

清純柔美的小臉泛著薄紅,鼻翼輕輕的,呼吸淺淺的。

雙唇嬌艷欲滴,沒有被親過,就已經泛著些許紅潤。

妖邪的呼吸急促了幾分,看著主動往上貼的荷兒,推她於塌上,附身。

“那就如你所願。”

“嗤。”

沒想到啊,剛回到頂層準備換個衣服,有這麽活色生香的一幕可以看!

這些男人可真是葷素不忌啊,好歹關個門吧。

忍不住,赫連雲露淡淡的嗤笑了一聲。

對面的男人如猛獸般銳利的眸頓時射了過來,看見她,明顯的楞了一下。

青絲如綢緞,肌膚柔如白雪,妖嬈琉璃眸,鼻尖挺翹,身姿妖嬈,唇如含丹,無一處……不美。

她琉璃淺眸淡淡的掃過來的那一刻,他渾身都起了變化,從身到心,都渴望她。

“到不知,這裏竟然有如此極品。”

略微異樣的聲音帶著幾分情動。

微微起身,從荷兒身上離開。

沈迷情色多年,妖邪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對面的女人,絕對是天生的尤物。

男人獵艷的眸,帶著特殊的亮度。

赫連雲露半掩在陰翳裏,手指轉悠著剛取下的面具。

艷麗的薄唇清冷的劃出旖旎的弧度。

“極品是極品,可惜你無福消受啊,還是好好玩你的荷兒吧,年紀輕輕,可別死在銷魂窟裏。”

“……”

妖邪盯著她看,總算明白過來,這人不是尋歡閣的花魁娘子,而是客人。

客人?

女扮男裝的客人?還能住得起一夜千金的頂層,這女子,真是有些意思。

目光落在昏暗燭光下,女子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膚,那雪色肌膚,瑩潤有光,一下子撩亮了整個狹窄的長廊。

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他都忍不住想要把她剝光衣物放在榻上寵愛的沖動。

荷兒一看見眼前俊美陰柔的恩客被對面看不清臉的女人勾了魂去,有些嫉妒赫連雲露了。

“邪爺,你看什麽呀,她有我好看嘛?”

荷兒算是花魁娘子裏最清純且勾人的一個人,長得清純,讓人有欲,她嬌軀輕靠妖邪,刻意放低聲音。

“爺~你說嘛。她有我好看嘛?你怎麽看她冷落荷兒呀,你花大價錢,難道不是讓荷兒今夜陪你春風一度嗎,嗯?”

嬌滴滴的聲音含著魅態,妖邪一把推開她:“你不過爾爾,也能跟她比?滾。”

荷兒氣的眼睛都紅了一圈,看著自己被推的有些發麻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穿著自己的衣服,嫉妒的看了一眼對面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連臉都不敢露,誰知道長得什麽樣,萬一是醜八怪呢。”

赫連雲露玩味掃了她一眼:“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瞧你這姑娘長得標志水靈,這一出口,可真讓人心裏不爽呢。不知道你們家主人怎麽調教你們的,對客人口出狂言?~我花千金住著廂房,可不是聽人辱罵的。你這花魁小娘子,這張小嘴,可真是妙啊。”

荷兒臉色一白,許是想到了眼前女子是住得起頂層的貴客,頓時萎靡了不少,手指捏著自己的衣物,覺得羞辱難當:“對不起。荷兒不是故意的。”

妖邪看著荷兒三兩下就沒有了戰鬥力,更覺無趣。

看著對面的赫連雲露,越發覺得她潑辣勾人,迫不及待的朝她走去,大有一抱美人的想法。

赫連雲露倒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命的人,莫非還想調戲她不成?看著那荷兒灰溜溜的下樓,她淺淺輕笑:“男人真是薄情,到手的美人說不要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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