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二十四章 (14)

關燈
娜想:你還不是拿凱羅爾沒辦法嗎,人家就是喜歡埃及王,你一個人怎麽蹦跶都是在耍流氓!嘴裏卻道:“王子殿下,兩個人躺在床上總要兩情相悅吧?莫非您喜歡我?”

伊茲密心想伊南娜怎麽自我感覺驟然提升了:“我養了一頭小母狼,她不是很聽話,我供她吃穿,在她生病的時候照顧她,可她老想著咬我一口。可是這小母狼只能我養,日後還要幫著我打獵。”

伊南娜真想拿狼爪拍在他臉上:“王子,您的胸懷太過高遠,要幫您打獵的話,光是把您的國土跑一圈下來就足夠把人累死了。不如我換個問題問吧,您喜歡尼羅河女兒嗎?”

“她長得好看,肌膚雪白,又聰慧靈巧遠勝他人,雖然她能夠預言未來的能力未經證實,但是我會把她弄到手後,想辦法讓她為我國效力的,”伊茲密野心勃勃地說了一大堆,最後才加了句:“我是喜歡她的!”

伊南娜聽完他的話,笑得臉埋進床單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伊茲密覺得她渾身在抖,大為不解:“你笑什麽?”

伊南娜狠狠喘了兩口氣才道:“殿下,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麽尼羅河女兒喜歡埃及王卻不要你,你這樣說話,沒有女人會喜歡你!”

這話是對男人的莫大侮辱,伊茲密勃然怒道:“蘇卡姆姆,你太放肆了,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伊南娜翻身坐起來,戲謔地看著伊茲密:“跟誰說話?主人?征服者還是高貴的殿下?所以你所謂的喜歡一個人,就是把她變作順從的傀儡來滿足你的需要?因為你只需要顧及你自己的感受,因為你是比泰多的王子殿下,正因為擁有一切,沒有人能違抗你,所以你只願意別人聽你3的?”

“不如我來告訴你個道理,伊茲密王子,免得你以後要走太多彎路。”伊南娜嘲諷地說:“您要是再抓到尼羅河女兒,只要告訴她你愛她這個人就夠了。不要說什麽你愛她,就像愛尼羅河畔的蓮花,因為她的花瓣可以做香水、蓮子很好吃、蓮藕孔很大、蓮葉可以遮雨!然後威脅她哪天不聽話了,你會把她的花瓣拔光、蓮子吃掉、蓮藕劈開、蓮葉扯碎。女人愛聽的,無非是那三個字。埃及王和你是一類人,不過他話沒有你那麽多,下手也足夠快罷了!”

伊茲密現在是下面也痛,上面的頭也痛,可是伊南娜的話讓他痛,一邊又令他清明起來:“尼羅河女兒不喜歡我?那你呢,蘇卡姆姆?”

伊南娜聳聳肩,她這個動作在別人眼裏很奇怪:“我?我的意願不重要,我已經是你的奴隸了,王子殿下。心再高,也飛不出哈圖薩斯高聳入雲的城墻。”

這讓伊茲密忽然意識到,他當時用非常手段將伊南娜困在身邊,那後腰上的烙印註定了她哪裏都去不了。但好像也正因為如此,他從伊南娜身上看到的某些可貴的、他企圖得到的東西也消失了。

就算她留在這裏,把他當做主人。也不會像尼羅河女兒對待曼菲士那樣,滿心滿意地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奉獻。曼菲士雖然粗魯暴躁,可是在對付女人上,的確技高一籌,尼羅河女兒可不是對他死心塌地嘛!

“所以你前夜的話都是為了自保騙我的?”伊茲密敏感地問。

伊南娜的眼神發亮,嘴邊帶著笑,但俗話說酒後吐真言嘛:“沒錯,殿下,我騙你的。”

伊茲密的青筋突突跳,雖然那天伊南娜半真半假、不怎樣真誠,但是伊茲密看多了投懷送抱的女人,伊南娜去從不來投懷送抱這招,這就好像一個從來不笑的人突然笑了,即使笑得不好看,你也會下意識覺得可貴。

伊南娜卻對那根青筋滿不在乎:“殿下,我不是第一個騙你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也是你的一個教訓。”她大言不慚道:“你對著哈紮斯和凱西這樣的臣子,處處都是謙和風範,最最平易近日;對上身份不及你的,則直接以鋒芒壓人,連話都懶得說;唯一你忌諱的國王陛下,你也已經表現得極其優秀、處處低調了。可是我這樣只想蓄意騙你、最懂得看菜下碟的人,或者是亞爾安這樣沒臉沒皮、百無禁忌的,你就顯出疲態了。你總是能忍則忍,卻白白錯失很多機會,對著亞爾安也總難釋懷,這樣可怎麽報仇?今天我對你說這些,你不要記我的仇就好。”

伊茲密心想,他現下就有件事情不想忍,可惜力不從心罷了。他的手摸到伊南娜後頸,想著要不要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扼死算了。

可肩膀才擡起來,牽動了肌肉,下面的痛就更明顯了,伊南娜的字字句句全成了胡言亂語,伊茲密的意識慢慢就模糊了。他心裏想著:這女人看著平時不說話,還裝了好久的啞巴,其實什麽都在看在眼裏了。他之所以不動怒,是因為拉巴魯老師早年也提醒過他,雖然是王子,上面國王建在,小心過了頭反而可疑。現在被伊南娜又說了出來,只覺得除了女人之外,自己對上禦下、應付小人的功夫依然不到家,和今夜出師未捷一樣沮喪。好在伊南娜是身邊人,等有機會小懲大誡就是了。

伊南娜渾然不知自己逃過一劫,兩人說著話就睡著了,她早晨醒來,發現自己鼻梁貼著墻嚇了一跳。原來伊茲密把她整個人擠到了墻角,反而他背後大半張床都閑置著空蕩蕩。

伊南娜回過頭去,伊茲密因為她的動靜醒來,兩人的鼻尖距離不足一寸,爐火早就熄了,清晨寒意凍人,顯得背後那人肩膀溫暖厚實,大腿結實溫熱,鼻子裏呼出來的絲絲熱氣也不討人厭。伊南娜的屁股緊緊貼著他的小腹,只是青年男子應該有的每日清晨的特征,似乎因為昨晚的重創,而沒什麽動靜。

伊南娜看著他的喉結滾了滾,又滾了滾,最終撩了被子起床,一瞬間的熱烈之後,他又習慣地沈默起來。

聽到他召來侍女穿戴、腳步聲又離去,伊南娜這才放開手腳在床上好好翻騰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準備睡個回籠覺再離開。

但是懶覺越睡越頭疼,等到有個女官捧著換洗的衣物進來的時候,伊南娜抓了一把頭發也翻身坐起來,暗想下次既不能喝酒,也不能陪那個滿腦子野心的伊茲密王子發瘋。

她背對著窗外理理衣服,心裏卻總覺得不對勁,因為這裏人嫌她身份太低,從沒有出身上層的高級女官願意來服飾她,她身邊照料起居的除了姆拉,只有姆拉派來的平民出身的女侍。

伊南娜一凜,直覺後背汗毛豎起來,她往床上一倒一滾,一把尺長的尖刀就深深地戳在她剛剛跪坐的地方。

不待她爬起來,那個陌生的女人利落地拔刀,撲過來按住伊南娜,身手之矯健絕對是受過訓練的專業人士。伊南娜一手死死抓住對方意圖下刀的手腕,另一只手和對方互掐著脖子。兩人氣喘如牛,伊南娜叫不出聲,那女人被她掐得臉色泛白,伊南娜也被掐得眼前模糊,擋刀的手力氣在漸漸流逝。

這樣僵持下去就死定了,伊南娜決定冒險。她猛地松手歪頭,耳朵一涼,那把刀貼著她的臉紮進了床鋪裏。

伊南娜踢腿踹在那女人小肚子上,一下子把她踹翻了開去,手摸到床頭用來燃安息香的銅香爐,連忙擋在頭上,下一刀帶著志在必得砍過來的時候,那猛如敲鐘的“哐當”聲讓藏頭在香爐裏的伊南娜眼冒金星。刺客又一擊不中,下一次攻勢就緩慢了,伊南娜拿香爐砸在她手腕上,沒想到她另一手又摸出一把刀來,伊南娜同時也摸到枕下,電光火石間,“撲哧”刀刃入肉的聲音傳來,那個女人腰帶都被紮斷,掉了下來,整個人就勢壓在了伊南娜的身上。

伊茲密和哈紮斯破門進來的時候,只看到往日那鑲金嵌銀、雕滿藤蔓的華麗床榻像個血池一樣,伊南娜就坐在那池子裏沒動,旁邊一具死屍早就沒了溫度,跟死魚一樣翻著白眼。

只是伊南娜臉色雖白、神情卻正常,哈紮斯低低說道:“王子,您不過是留側室在自己床上過了一夜,他們就忍不住了,恐怕從您有了後宮開始有人就在籌謀了。這是害怕您如此寵愛蘇卡姆姆,誕下繼承人啊!”

伊茲密不語,上前抱起伊南娜離開那張鮮血淋漓的床,他的臉離得她很近,一個英俊、頎長、冷漠,另一個秀致、嬌小、蒼白。他的手有力而用可靠,攏著伊南娜的後背和腿彎,穿過長廊,往伊南娜房間的方向走。

伊茲密的手突然離開了伊南娜的肩膀,伊南娜只覺得頓失依靠,雙手抓住了伊茲密的前襟。而伊茲密的手卻立刻回到了她的後背上,伊南娜才恍然他只是推門而已,面前已經是那不算寬敞但整潔的房間。伊茲密將伊南娜放下,而這段小插曲讓她多少有些尷尬。

再擡頭看伊茲密,他的袍子被剛才的那一抓扯歪了,身上也染了大片大片的紅色,而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仿佛是怕伊南娜如上次在亞述城裏受了驚嚇一樣,拍了拍她的臉:“刀子戳肉的感覺怎麽樣?”

伊南娜想朝他翻個白眼,可是實在沒有力氣,腎上腺素的爆發帶來的是事後的虛脫。她走了那麽多路、吃了那麽多苦不是為了把命葬送在這裏的,如果連命都保不住,一切從何談起,她反而牽起無力的笑道:“殿下,也許我真的不適合後宮,即便它奢華、舒適又引人沈醉,可它時時帶著血腥。流血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我不喜歡血是從我自己身上流出來的。”

伊茲密一楞,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容,對他來說,伊南娜會拿刀子是一回事,但能拿刀子戳人就是個巨大的進步,這意味著她更適合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伊茲密原本就俊秀,只是平日裏一張臉謙和卻又疏離,但這一笑,卻像山頂的春風吹散了冰封的積雪,平日威嚴的眉梢眼角乍然分明,很是溫和動人。

他是第一次露出真心實意又帶點欣賞的笑容,雖然笑容裏依然隱藏讓人不寒而栗的陰謀:“既然這樣,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了,零碎東西收拾一下,隨我啟程去埃及。尼羅河女兒在曼菲士懷裏躺夠了,也該讓她睜眼看看現實了!”

伊茲密數年游歷,也對這王宮生出了厭倦。並非是因為刺客的出現,對於這個時代的王者,刺客就和夏天的蚊蟲一樣頻繁。只是他是高原上不羈的鷹,他的地盤更寬廣更高遠。

比泰多王如今穩穩坐鎮,伊茲密就可以再次讓自己的腳步遍及阿勒山,兩河平原和埃及沙漠,甚至是大綠海上,再富麗堂皇的宮殿,都會使山間的風墮落成陳腐的香氣,會讓山野的清流變成渾濁的死水。

=============================================================================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要參加職稱考試,鴨梨山大,請假兩天,我順便休整一下進入下半卷,周一會上個奇妙的橋段,某兩個人不是要成親了麽……

第三座大山就是:保不住命啊!這個年代,到處都是刺客,王子也意識到娜娜的奴隸身份,是兩人間的障礙,不管他是真喜歡也好,純粹為了征服也好。

兩人馬上就會分開,分離成全的不是相守,但可能會成全愛情。

小劇場:哈紮斯將軍和姆拉女官的茶療時間

哈:姆姆昨晚在王子寢室睡了一個晚上?難怪今早王子眼圈都黑著……

姆:(不屑)她這樣的身份,怎配待在王子身邊整夜?

哈:可她做到了……

姆:……

哈:聽說王子還讓姆姆弄了點雪進去助興,年輕人真會玩……

姆:看在未來小殿下的份上,隨便他們怎麽玩吧……

哈:男人那裏很脆弱,別玩壞了……

謝謝妹子們的霸王票,繼續4k

南瓜木魚扔了一個地雷

沒有昵稱扔了一個地雷

hzjt87扔了一個手榴彈

55章

“亞莉?”愛西絲轉頭,才發覺身邊跪著的早已不是伴著自己長大的那名侍女。

她臉上劃過一絲隱痛,萬分明了如今這世上哪裏還有人會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呢?愛西絲的心腸頓時又冷硬起來,從三層的宮殿往下望去,今夜德貝城處處火把、時時喧囂,但這全民歡迎的盛典卻與她無關,故鄉與親人留給她的徒有羞辱和眼淚。

“愛西絲女王?”那侍女原來見女王聲音柔和地喚人,雖然不是叫的自己,但這個被奈克多將軍送來的鄉下姑娘,見到神靈一般崇高的殿下如此和顏悅色,心裏喜悅難以言喻,可愛西絲女王的神情說變就變,又嚇得她趕緊匍匐在地上。

愛西絲不曉得這個小小的侍女對自己又敬又愛,只問自己想要的:“奈克多將軍現在何處?”

“將軍大人已帶著數百下埃及精銳藏身於城外,探子們則分散在城內的據點裏,沒有引起懷疑。”侍女皺了皺眉,想著奈克多交代她的一句她不明白的話,還是如實地稟報了出來:“將軍大人還讓我告訴殿下,已買到了大量大綠海周邊最昂貴的布匹,定能讓女王風風光光出嫁。”

愛西絲一聽,就曉得奈克多已和那人接上了頭,暗地裏松了一口氣,轉而看向城內的火光湧動,就仿佛看到在這粉飾太平的盛典下亟欲吞噬人的暗潮洶湧:“哼哼哼,德貝城現在到底匯聚了多少居心叵測的人呢?梅迪蘇,奈克多將軍有沒有發現比泰多人的蹤跡?”

梅迪蘇嘴裏說著自己的消息,卻一點不知道這些消息意味著什麽,這也是她被派來傳話的原因:“奈克多將軍說他發現了符合特征的年輕商人的蹤跡,而且他的隊伍裏的確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只是他們住在東邊的民居裏,近日看並沒有什麽異動。”

沒有什麽異動嗎?愛西絲冷冷地望向曼菲士的宮殿,等到明天日出,名義與實質皆得的凱羅爾出現在眾人眼前,擁有了事實上的半個埃及繼承權的她已經不是一塊惹人垂涎的肥肉可以形容的了。

愛西絲命令梅迪蘇退下,緩緩地靠在立柱上,手裏捏著一把揉碎幹癟的花,但須臾,幾滴水跡的落下,又濕潤了那些幹燥的花瓣。

曼菲士,我的弟弟,不要忘記你的姐姐,同樣流著尼普祿多王無上高貴血液的愛西絲。總有一天,我會回到埃及,我一定會回來的!

埃及法老曼菲士此刻正在兇猛地制造激烈的床景,隨著他一波激烈過一波的聳動,床幔連帶著外頭特別為婚禮而掛滿了整個房間的紗簾,頗為壯觀地都搖晃起來。

凱羅爾滿面通紅,臀部懸空,雙腳架在曼菲士的臂彎上,饒是怎樣受不住想掙脫,卻只是讓雙腳更夾緊曼菲士的肩膀,被迫吞吃著他積攢了許久的需求。

“凱羅爾,凱羅爾,你終於是我的王妃了!”與動作的猛烈截然相反的是他動情柔和的語言,他吻著凱羅爾泛紅的臉蛋和濕潤的藍眸,耳中聽著她若有似無的嬌吟,心裏越發滿足起來,身下也更加橫沖直撞。

凱羅爾被沖擊得快要昏過去,但被心愛的人如此激烈地需要著,就算沒有愉悅最大化,可是心靈上的滿足卻是言語難以形容的。她把臉埋進曼菲士的肩窩,腿卻分得更開。

年小的侍女悄悄問女官納芙德拉:“曼菲士王太兇悍了,他是在打王妃嗎?”

納芙德拉“噗嗤”笑起來:“等你再長大些就懂了,這可是歡樂的叫聲呢!”

裏頭的動靜漸漸安定下來,紗簾終於不像刮了十級大風那樣漫天飛舞。凱羅爾精疲力盡地仰面躺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曼菲士將她摟在自己身上,又在那張嬌小紅艷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後腰和小臀,心滿意足道:“小可愛,你終於是我的了。為了我,你一定要守住自己的身子!”

這個時代對女人非常的殘酷,若不是諸國敬神,而凱羅爾有神之女的名頭保護,她先前落入一個個兇惡如豺狼的男人手裏,早已保不住純潔了。現在聽起曼菲士提起這話,凱羅爾也曉得他是擔心如今身份更加敏感的自己遭到覬覦,但她想起自己被亞爾安擄掠的山谷那一夜,就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曼菲士不疑有他,只以為凱羅爾赤著身子禁不住夜風,拿了被子裹住自己的妻子。二人你儂我儂,說著永不分離的誓言不提。

伊茲密再次來到了他先前在德貝落腳過的民居,因為城中為法老大婚徹夜歡慶,巡邏守備的力度大大加強,他們這些身份最可疑的人平日也輕易出門不得。

伊南娜只能天天啃滲著沙子的面包,因為埃及風沙太大;然後在這熱的要死的地方,靠著特產的甜啤酒和葡萄酒才能在夜晚滿身大汗的情況下睡著。若是伊茲密能偶爾想起她來,她也能夠分上一只尼羅河鴨子的腿來改善夥食。

這會兒,伊南娜正熟練地拿伊茲密給她的刀片著鴨肉,一邊不懷好意地看著端著酒杯、遙望頭頂星空的伊茲密:“殿下,過了今夜,尼羅河女兒可就是曼菲士王的人了。”

“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伊茲密的反應令伊南娜大為失望:“保有貞/潔的她永遠不是名正言順的埃及王妃,永遠達不到她最大的價值。”

她是知道這個世界的男人不怎麽在意女人的初次,但對於地位高超的女人則不然:“殿下您說過要娶她的吧?曼菲士王的名望在大綠海可不下於你,這樣你也甘心?”

伊茲密莫名其妙地看了伊南娜一眼:“比泰多到埃及只有兩條路,要麽坐船,要麽橫跨安納托利亞高原再經敘利亞進入埃及。饒是我有天大的野心,埃及也不適合並入比泰多,更不論中間還隔著兩河的巴比倫和亞述。論起和埃及的距離,怎麽也比我比泰多近上許多。尼羅河女兒不過是我挾持埃及和賺取民心的工具,以免埃及阻在我國在米坦尼的固有利益和往敘利亞誇張的路途上,至於埃及本身……”

伊茲密終於也忍不住拿手扇了扇風:“真是個天大的負擔。”

伊南娜還要開口說什麽,伊茲密眼明手快地拾起一個面包塞在她嘴裏,伊南娜雙唇一合,牙齒差點被那些沙礫磕斷。她苦著臉閉上嘴,拿水去一邊漱口,換來伊茲密王子的片刻寧靜。

不過這寧靜轉瞬即逝,明明已是夜裏,不遠的地方卻傳來了人聲嘈雜和雞飛狗跳的動靜來。

伊茲密的這個小據點統共不過10來人,說是小型商隊並不惹人懷疑,且屋子裏堆滿了他用來掩人耳目的貨物。於是當德貝城的衛隊敲開這家的大門時,看到的是一群商人正在尋歡作樂,就和今夜德貝城歡慶的每一處一樣,

那個小隊長的眼睛盯著靠在王子身邊的伊南娜身上:“既然要作樂,怎麽不多叫幾個女人。這麽一個小小嬌氣的姑娘,能應付這麽多男人?都給我站起來,男人左邊,女人右邊!”

哈紮斯將軍連忙用眼神示意伊南娜稍安勿躁,即便是埃及兵動手動腳也要務必忍耐,不要節外生枝。伊南娜自己心底有個準繩,這些士兵明知只有自己一個女人,還要隔離審問,目的肯定不單純,她能忍自然忍,不能忍只能怪伊茲密王子無能了。

其餘的士兵將伊茲密等人團團圍住,開始盤問和審查證明文件,幾個級別稍高些的則進了屋子,對著那些昂貴的貨物東摸摸西碰碰。

那個生著一臉橫肉,因為頭頂和面部一根毛發也沒有,顯得神情越發猙獰的小隊長將伊南娜押到一邊,繞著她走了一圈,誕著臉摸著她的手臂“嘿嘿”笑道:“皮膚還真是又白又嫩,若是剝下來做成一面小鼓,一定讓人愛若珍寶。”

伊南娜聽這話頭皮都要炸起來,沒想到那個大漢裝著要扯她衣服的樣子,卻湊近了低聲又快速地說道:“三天後,卡納克神廟的集市,看見有賣紫紅色布料的屋子,女王在等你!”

這消息來得太突然,對伊南娜更是從天而降的意外,她還未反應過來,那大漢卻抓著她的手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在夜裏頓如石破天驚,哈紮斯將軍幾乎要忍不住嘆氣了:這姑娘,怎麽這麽不受教?!

大漢捂著臉大聲咒罵起來,還握著劍柄說要砍了伊南娜洩憤,伊南娜看著他盡職盡責的演出,真心感覺這年代做人下屬真是夠敬業的,自己不配合實在說不過去,便也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反正也是演戲嘛,他身邊還有兩個手下還假意拉著不讓大漢舉刀砍自己,伊南娜便暢快地大罵那人對自己動手動腳,說埃及人是幾輩子沒見過女人的頭上沒毛的光棍,她要勸說主人再也不進德貝城做生意,活該埃及人整天不穿衣服。

那大漢即使是在演戲也被伊南娜氣得眼前發黑了,女王怎麽會派給自己這麽個倒黴任務,攤上這麽個牙尖嘴利把埃及人貶得一文不值的女人。

這邊廂吵得激烈,原先圍著伊茲密的那群人裏也有發話的:“隊長,他們的身份和證明材料都沒有問題。”

那大漢似乎很不甘心的樣子,伊茲密在那些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盯視下,翻出滿滿一袋子金沙遞了過去:“她是國外買來的奴隸,不大懂事,這就算是給大人的醫藥費。”那大漢歪了歪嘴角,拿手揩了揩生疼的臉部肌肉,這才故作不甘不願,伸手拿錢撤了離開。

當夜伊南娜沒有睡著,她大睜著眼睛躺在蘆葦編的粗糙席子上,汗流浹背、忐忑激動,卻不敢翻身,就怕驚動了一邊的王子。

愛西絲女王主動找上門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可究竟要怎樣才能脫開王子的監視,去見愛西絲,則是一個天大的難題。伊南娜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法子了,不過很快她連理由都不用找了,王子就恨不得把她踢出去。

哦,埃及,真是個熱得要死、臟得煩人的地方!

沒錯,伊南娜生虱子了。

===============================

作者有話要說:當CJ的少女漫畫遭遇不純潔的作者……就會變成這樣……

考試順利,但是人太累了,明天會偷懶一下更個百問,僅收1點,基本免費,百問裏的有些問題也是我需要捫心自問的……有興趣的同學們可以點了看,會微量劇透……

以後要是有免費番外,都會更在免費的56章裏

感謝眼睛GN的地雷

56我是很萌的分割章

V章必須寫點字,所以此章1點。

積分還在繼續送,歡迎大家留言,&大家不知道能看出多少親媽所寫的暗示,都有伏筆哦~

買過1點的童鞋以後不用再買,以後如果有番外就更新在這章裏,算是給大家辛苦追文的一點回饋,謝謝謝謝!

V章必須寫點字,所以此章1點。

積分還在繼續送,歡迎大家留言,&大家不知道能看出多少親媽所寫的暗示,都有伏筆哦~

買過1點的童鞋以後不用再買,以後如果有番外就更新在這章裏,算是給大家辛苦追文的一點回饋,謝謝謝謝!

57章

太陽的熱力還沒有在埃及的沙地上徹底發威,大清早的伊南娜被伊茲密偷襲,“啪”的一下被一巴掌甩在了脖子後頭。

伊南娜正因為這幾天太過興奮,到天光微亮才稍微合了一下眼。這會兒正迷糊渴睡,正要轉身抗議,卻被伊茲密手心裏的一攤血嚇醒了。

若不是條件反射,伊茲密是不會拿自己的手去拍虱子的。他這會兒正悔得要死,天生愛潔的他平日最討厭接觸這種惡心的生物。

他已經覺得自己整只手都像在被虱子爬,臉色很不好看。

伊南娜也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時代的80後,不見得大富大貴,但長那麽大也沒見過虱子,她結結巴巴地問:“王子,那……是什麽?”

“虱子!”伊茲密覺得伊南娜太能招麻煩了:“離我遠點!”

要是伊南娜夠膽,現在就應該跳到伊茲密身上猛蹭,讓他同享受虱子的存在。

但是結果很可能會被氣急敗壞地扔到眼鏡蛇堆裏去,伊南娜只好心癢癢地放棄了這個念頭,拿手在脖子後面抓了把癢,刻意動作很大,然後轉身下床,留給王子一個瀟灑的背影。

哈紮斯將軍已經出門繞了一圈回來了,正準備和伊南娜說句話,就聽到伊茲密王子要洗澡水。

這次不是洗手,而是洗澡嗎?哈紮斯滿懷激動地看向伊南娜。

伊南娜真不想打擊他,也不想坑了這還算不錯的老頭,讓他連胡子裏都爬蟲,便老老實實回答:“將軍,王子要洗澡,是因為……因為我身上生小蟲啦!”

說完伊南娜後頸又癢起來,她撓了一把,留下紅紅的抓痕,哈紮斯也不在意,看了一眼,便哈哈大笑:“你這是身上爬了虱子,還好不嚴重,埃及人治這個在行,不然滿街都是虱子跑啦!”

那邊廂王子還叫人把自己昨晚穿的那身衣服和睡過的被褥、蘆葦席拿去燒了,頗有文明社會預防傳染病的專家架勢。

哈紮斯將軍笑言:“王子可討厭這種小東西了,當年他還是個孩子時,隨我來埃及,可吃了不少這小蟲的苦。”

他又對伊南娜說:“你從不抹香料吧,待我幫你清了蟲,你問王子要了抹上點。這並非閑極無聊或者女人勾引人的把戲,許多香料都是可以防蟲的,王子尤甚,我一直覺得他討厭埃及就是因為從前被虱子咬過,哈哈哈……”

哈紮斯猛然閉了嘴,看著一身清爽、頭發微濕的伊茲密正站在門口看著一老一少,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們說的話。

然後他隔著安全距離開口:“哈紮斯將軍,派兩個人送蘇卡姆姆去埃及人的神殿求藥水,不要讓她接觸別人,也不要讓她碰觸任何東西。治好了以後,再把她弄進烈酒裏泡一泡。”

說完,伊茲密就回去了屋裏,好像多看伊南娜一眼就會渾身發癢。

哈紮斯安排了兩個士兵跟著伊南娜,讓他們陪著她去最近的卡納克神廟求藥,至於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還是以防她逃跑,就不得而知了。

伊南娜在去神廟必經之路的集市上被人推來擠去,幾乎要被酷熱和汗臭二度放倒,眼前恢宏的神廟和千年的智慧在她眼裏,都比不上一臺自動販賣機,好想要一瓶冰鎮可口可樂啊!

兩個喬裝的比泰多士兵只盡責地跟在她身後,對於王子的側室饒有興致地逛著集市,態度很配合,也很理解。

伊南娜也半真半假地買了些貝殼飾品之類的小東西,才在西邊的一個貨攤上發現了自己的目標。

這種等級的場合擺個昂貴的布料攤子來可是很吸引人眼球的,但這些價比金子的絢彩艷麗的紫紅色布料,都是看得人多買的人少,放眼埃及,也就是處在金字塔頂端那一小撮人有資格和資本享用,因此與其說這個攤位的人是來做生意的,不如說是來求圍觀的。

但是如果作為一個接頭的地點,那也委實不錯,實在是太容易找了啦。

愛西絲自從態度合作地答應了埃及與巴比倫聯姻的提議,曼菲士對她的看管就沒有先前那樣緊密,加上西奴耶偶爾再放個水,卡納克神廟又是祭司身份的愛西絲名正言順該去的地方,因此放行得非常順利。

愛西絲戴著黑色的假發,頭上垂下綠松石所做的鏈狀掛飾,打扮得盡可能樸素,渾身裹在亞麻裹布裏,身邊帶著侍女梅迪蘇和兩個侍衛。她塗著黑色眼影的嫵媚大眼顧盼生姿,在人群裏不斷梭巡,因這兩個女人和周圍的人實在太不同,一下子就發現了彼此。

伊南娜不說話,只誇張地對身後兩個士兵說:“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呢,都是些沒見過世面的人,我們還是趕緊去做正經事吧,卡納克神廟的正門不遠了。”

那兩個士兵面皮繃得很緊,但心裏松了一口氣,哪怕是三千年後男人陪女人逛街也是個苦差事。卡納克神廟的光頭神官已經接到了貴人的指示,以醫生很忙,除了病人閑雜人等不得進入神廟為由,把兩個士兵攔在了外面。

謹慎起間,他們不敢和這些在埃及只手遮天的光頭起沖突,所幸卡納克神廟如今的規模還沒有後世看到的那般,歷經數個王朝的修建完善,規模龐大到令人敬畏的地步。這座有名的神廟此時不過只有這一個正門而已,他們和伊南娜商量了一下,便躲到城墻下的樹蔭處,也方便他們看著大門以便防止伊南娜趁機溜掉。

伊南娜心裏鄙視伊茲密這種緊迫盯人的手段,隨著光頭小神官來到了神廟後方的一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