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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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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就要黏在這個讓她餓不死的王子身上。

在爛泥地裏模模糊糊看到王子的身影時,伊南娜想到比泰多王室的太陽黃金圓盤,想到那個值得自己去試試的流經哈圖薩斯的紅河,渾然不知自己看著王子的饑渴眼光就像穿越人看到了時空隧道的鑰匙、快要餓死的人看到了一只北京烤鴨。

而這只“北京烤鴨”竟然沒用扔下因為體力透支、渾身濕漉漉而發高燒的自己,還請了醫生給自己看病。

不要小瞧這個請醫生的動作,三千年前古埃及和巴比倫的醫生代表了那個時代最尖端的醫學技術,也並非人們所以為的包含了巫術的跳大神。此時的埃及醫生已經能夠操作原始的外科手術,使用400多種藥材配置多達1000種藥方。

更多的時候,醫生被作為一種外交手段,在鄰國向埃及法老提出要求的時候,由國家作為人才進行外派公幹,是一個非常崇高的職業。

伊南娜很榮幸地感受到了古埃及醫生的先進,因為那個醫生建議哈紮斯將軍對自己進行“捂汗”治療,其實在埃及這種地方,不用捂著就已經滿身大汗。

在她吃了兩天樹皮草根湯之後,雖然她拖慢了大部隊的行進節奏,命卻很快痊愈了。她對伊茲密王子有那麽一點小小的感激,但對拖了後腿沒有任何內疚,天知道在慢慢行進的時候,王子帶著他的人馬又翻遍了多少平方公裏的蘆葦叢尋找凱羅爾呢!

哈紮斯將軍在伊南娜下駱駝的時候給扶了一把,然後指著剛剛搭起的王子主帳邊上的一個小小的棕色帳篷道:“那是你的。”

比起主人家奢靡華麗像是移動宮殿一樣的帳篷,伊南娜自己的就像根狗尾巴草,但是有私密的空間是好事,但沒想到哈紮斯將軍又指著亞爾安王那頭的情況道:“看到亞述王帳旁邊的那頂小帳篷嗎?那是他的寵妃所住,蘇卡姆姆,你也不要給王子丟臉。”

伊南娜幾乎絕倒,你們要和亞述王叫板,不要把我給搭進去啊,人家一大一小,你們也弄個一大一小,天知道她和王子什麽關系都沒有啊!

所幸,王子在晚宴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叫伊南娜進去。

當夜在比泰多國王子的主帳中,兩國的主事者和重臣們濟濟一堂,但領導們並不急於相談國事,在真正交手前,在這種非正式的場合探探對方的底細,是一項很合算的買賣。

相比亞爾安給伊茲密留下的虛偽狡詐的不良印象,伊茲密本人並不知道亞爾安也把他看成了一個徒有其表,與傳聞中的睿智英武截然不同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他哪像一個游遍各國竊取情報的帝國二把手,分明就只是個整天拿著草紙和蘆葦筆的學者嘛,尤其是那種安靜、從容、書卷氣十足的樣子,相貌比起女人也不遑多讓,讓亞爾安的心裏不由的就起了點輕視。

這位亞述王起了點作弄的心思,酒酣耳熱之際,他喚來了自己早就打扮一新、準備隆重登場的愛妃喬瑪麗。

那喬瑪麗來自幼發拉底河處阿卡德人的聚集地,風俗使然,身上的魅惑功夫著實了得。只見她身披紅紗,一路走來身上飾物清脆地“叮鈴”作響,手環、臂釧和腳鐲上都墜著金黃色的銅質小鈴,隨著腳步聲互相映和,別有一種野趣。

人未到而聲先至,已經吸引了這個沙漠深處、連母豬都能看做美女的男人們的註意。

待到她掀簾子入內,絡繹不絕的都是“乒乒乓乓”摔杯子的聲音。巴比倫的女人都是各國宴會上的尤物,因為她們是伊修塔爾女神最虔誠的信徒和最出色的學生。喬瑪麗紅紗薄透,肌膚是棕黑的性感,面容嬌艷豐麗,胸前沈甸甸的□只裝飾了兩只粉紅色的貝殼,小巧的臍眼裏鑲了一顆紅包,腰間圍著珍珠串成的流蘇裙子。珠子之間的縫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走動之間若是眼神好的,可以看到裏邊的空無一物。那裏剃得光潔溜溜,拿紅色的化妝染料塗成了靡色芬芳的花朵樣。

喬瑪麗目不斜視,只有見到了亞爾安王才露出了得遇情郎的歡欣樣子,扭著腰千嬌百媚地撲上去。那小腰喲,折出了一道弧度優美的肉感,讓不少男人開始想入非非這在床上該是何等的風情。

不過,一般的男人喬瑪麗是看不上眼的。她窩在亞爾安的懷裏,手不安分地在王的腰間摸來摸去。不過亞爾安做戲的成分多,想女人的成分少。他是那種不想女人的時候怎樣挑逗都沒用,想要女人的時候不必挑逗、任你叫破喉嚨也要得手的人。

喬瑪麗的手一邊摸著自家男人,一邊卻又開始打量那個自己好奇了很久、聞名大綠海沿岸的英俊王子的樣子。

這一看可謂讓人神思顛倒,即使喬瑪麗這樣重欲多過貌的女子,此時也希望亞爾安在自己身上的馳騁,讓自己□的時候,那張臉要是能換成王子的豈不是就更美了!

伊茲密在喬瑪麗進來的時候,不過掠過一眼,就自顧著喝酒了。

但深谙□心理學且實踐經驗極為豐富的亞爾安還是看出了這個青澀男子的不自在,他的手指逗著喬瑪麗臍眼中的那顆紅寶,一邊笑嘻嘻地問道:“宴會除了美酒,美人也是必不可少,這才是人間至樂。不瞞王子,小王還有一個遺憾吶!”

伊茲密以為他要講條件,放下杯子洗耳恭聽,沒想到亞爾安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小王就是想見見那個艷名動天下的愛西絲女王,才不枉此生。不僅是見一見,若是能摸一摸,嘿嘿嘿……”

這話聽得在場人都是心中鄙夷,埃及可是一大強國,它家的女王哪能落在你這個色狼手上。

亞爾安好像渾然不覺:“我說王子,你可見過愛西絲女王,說了一圓小王的夢想吧。這樣的美人被曼菲士離棄實在太過可惜啦,小王多想安慰安慰她受傷的心。被愛人拋棄一個人躲在下埃及傷心算怎麽回事,你說是吧,喬瑪麗?”

喬瑪麗絕對是女中豪傑、技驚四座:“就是啊,我的王,一個人躲著傷心可不頂用。若換做是我,我就抓住那個男人,騎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騎得他聽話為止。”

女人果真是娛樂場所的必備項目,眾人一想到那個英武不凡、以太陽神自居的埃及法老被這麽個女人騎在下面壓,全部哄堂大笑,一時間,宴會的氣氛被炒到了最高點,竟連伊茲密王子都難得的笑了一下。

結果亞爾安下一句話就讓他收回了笑容:“我說王子,我家的喬瑪麗真是個寶,那你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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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挺喜歡喬瑪麗的,這是個大膽的女人,和亞爾安真是絕配

準備撒狗血,大家坐穩、拿好爆米花,我要開始了

28章

被亞爾安當成王子心頭寶的伊南娜,此刻正和哈紮斯將軍一道在收拾殘局。

伊南娜深深地發現這古人都有做影帝的潛力,在凱羅爾身邊潛伏日久的路卡,再次為王子的勝局奠定了關鍵性的條件。他在下埃及發現了從河裏浮上來的神的女兒後,一邊假意和烏納斯他們護送這位失而覆得的準王妃回德貝城,一邊卻趁愛西絲女王出兵襲擊時孤身帶著凱羅爾逃進敘利亞沙漠,並闖入了伊茲密王子的談判營地,讓士兵打暈自己,這樣既能將凱羅爾交給王子,也沒有暴露自己的間諜身份。

伊南娜無語地看著被臨時裹在一條臟汙地毯裏、嘴裏塞著破布沒法叫喊的凱羅爾,只覺得自己和她怎麽那麽有緣分呢?

哈紮斯將軍正交代參與的士兵不可洩露這足以引起諸國震蕩的消息,一邊抓著“嗚嗚”不停的凱羅爾扔進了自己的帳篷,親自看守,然後摸摸胡子,老奸巨猾地笑道:“蘇卡姆姆,考驗你的時候到了,想辦法把這消息透露給王子,讓他早做打算。亞述人殘忍狡猾,若是被他們發現尼羅河女兒落在了我國手裏,別說這盟約談不下去,當場撕破臉也是有可能的。”

這話裏的擔憂不無道理,伊南娜雖不關心兩國間的政治,但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總免不了對那個亞爾安王有幾分厭惡,或者說任何一個潔身自好的雌性動物都不能待在他手夠得著的地方。

這時帳篷裏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是觥籌交錯間男人們放縱玩樂的聲音,她皺了皺眉,然後看見王子的貼身侍從掀簾出來:“蘇卡姆姆,王子喚你進去!”

哈紮斯將軍沖她揚揚下巴,意思說機會來了。

伊南娜沒有辦法,便先進了老頭子的帳篷,要了哈紮斯將軍腰間的匕首,無視凱羅爾驚恐得幾乎瞪出來的大眼睛,執刀割了一縷她鬢邊的頭發捏在手心。然後拉散了牛筋發繩,將及肩的黑發披散下來,蘸了少少一點的甘松香脂在耳後和手腕,準備妥當去做一個傳話的“三陪女”。

帳篷裏,喬瑪麗正舞得起勁,她旋轉得飛快,腰間的珍珠流蘇幾乎甩成了一個銀白色的飛盤,暴露出來的女性神秘卻又因為這迅捷的動作看不真切。她一只腳支地,另一腳以一種極快的韻律蹬地借力,手上一枚牛皮鼓面的金炳小鼓被拍得“劈啪”作響,迎合著她蹬地的節奏,讓人眼花繚亂又相得益彰。

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在這個陀螺般的女人身上,除了幾個清醒的當事人,誰都沒註意簾子掀開了一條縫。

擁有高超舞技的喬瑪麗也註意到了,到了她這份上,跳舞是一種身體本能,並不會占用她多少專註。她是這帳內唯一的女人,而帳外站著另外一個,還是那個英俊的伊茲密王子的女人,她在亞爾安身邊時都敢肆意說話、膽大妄為,現在更不怕對一個自己所嫉妒的女人發難了。

於是她用力蹬地幾下,鼓點急敲,幾乎讓人看不分明她是如何就這樣化身了一朵紅色的火焰,裹在其中的妖嬈人體都看不真切。就在鼓聲驟然急促後,她一聲驚叫,那面純金小鼓已經朝著帳門口飛了過去。

伊南娜初時也被這高超的古代舞蹈震撼了一下,結果這女人竟不懷好意地朝她門面飛暗器,她不慌不忙一偏頭,就把那面鼓抓在了手裏。

眾人的眼光全朝她而來,因為都是男人的場合,不少人已經喝得東倒西歪,帳篷裏太過暖和,連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伊南娜實在有些不習慣,或者說天朝女人到底都面皮薄,她的臉上很恰如其分地浮現出了一點十多歲少女特有的緊張和紅暈。喬瑪麗暗算沒有得逞,反而一點內疚也無,理直氣壯地站在原地伸出手來,示意她將小鼓還給自己。

座下有不少人已經看出了女人之間的較勁,便偷偷打眼看這兩個女人的男人,亞爾安王好像專註於喬瑪麗美麗的身姿心無旁騖,而伊茲密王子則以一種均勻的速度一口一口喝酒,長長的眼睫卻仿佛不勝酒力,在微微地顫。

這時伊南娜一笑,偏了下頭,從撩簾的動作下側身而入,西亞人所沒有的筆直烏亮的頭發在肩膀上輕輕巧巧地打了個旋,又規規矩矩地貼服在腦後,有種讓人看不真切而又轉瞬即逝的美麗。但再看那燈下的女孩,不過就只是個女孩,唯有那暈著金黃燈光的象牙皮膚和弧度柔潤的眼睛,仿似帶著股朦朧的韻致。

她一句話也沒說,徑直站在喬瑪麗面前,面帶善意地將手裏的鼓遞了上去。

喬瑪麗一點都看不起這帶著異域風情、眉目清秀的小女孩,在她眼裏,伊南娜哪比自己有資格能站在當世人傑的身邊,她不屑地“哼”了聲,伸手去拽自己的鼓。一拽沒有拽動,她杏目圓睜,瞪著那個還微笑地看著自己的女孩,頓時火冒三丈,使起勁來。

伊南娜對付她實在輕輕松松,不說她的那點底子,就是之前在哈圖薩斯給哈紮斯將軍攪牛奶的那些日子,臂力也不是普通女人可以抗衡的。

一邊的男人們大聲叫起好來,這種場面完全可以參照後世的美女比基尼枕頭大戰,更不要說這些觀眾看的還有女人背後男人們的態度。

但伊南娜豈是那等將自己視為雜耍的人,她眼角餘光見到伊茲密和亞爾安身體都不由坐直了,又見喬瑪麗齜牙咧嘴地爭執不休,便輕輕松松一放手,任喬瑪麗在柔軟的地毯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她下面本就沒有穿什麽東西,這時代也沒有人穿,就這麽兩腿叉開坐在地上,男人們全都目色猩紅伸頭探看,喬瑪麗大大方方,反而只是一扭腰,指著朝王子走去的伊南娜向亞爾安告狀:“王,人家被欺負了嘛!”

伊茲密全無經驗,就是他的父王也從沒有逼迫他參加過這等成人游戲,卻也知道亞爾安王讓自己的愛妾在這宴會中獻藝,自己也不能這樣藏而不露,反而顯得小氣,也更容易讓人對伊南娜產生不必要的好奇。

於是他便使人喚了伊南娜進來,沒想到在那個老練而難對付的喬瑪麗身上,伊南娜不但沒吃虧,還給自己大大掙了面子,就連亞爾安也說不出什麽來,女人間的打鬧哪值得男人出手,卻關乎著男人的榮譽。

他擡手示意伊南娜坐到自己身後的位置去,就如先前一樣負責倒酒就好,喬瑪麗則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像條水蛇一樣在亞爾安懷裏蹭啊蹭,只可惜亞爾安興致缺缺不理她,倒不時把眼光投射到伊茲密這邊。

伊茲密尚在為難,沒想到原本坐在身後的伊南娜卻突然拿一只手貼上了他的背,慢慢往他脖頸上爬,他渾身一凜,卻不好擺出訓斥的樣子,回身握住伊南娜的手,輕輕帶到胸前,朝著打量的亞爾安笑道:“蘇卡姆姆有時候就愛和我玩鬧。”

亞爾安吃了一驚,他未想到王子身邊的這個女孩竟是個啞巴,著實可惜。若是說喬瑪麗是一塊奪目的紅寶,那麽這女孩就像呂底亞的銀白金,你說不清她到底是金是銀,恨不得找把刀子把她剖開來看看才甘心。

伊茲密雖覺得不自在,卻沒有像那些曾經刻意勾引他的女人那般反感,伊南娜畢竟待在他身邊不是一天兩天,就算他確定不了她的底細,卻明了她不會誘惑自己,就像伊茲密透過她看到曾經的自己,他明白自己的堅持,就像明白伊南娜的某些原則一樣。

伊南娜把頭挨近了王子胸前,刻意遮擋了外頭可能的揣測目光,看上去卻像兩個親密的人在私語。

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乳香味,闔宮裏只有伊茲密王子一人能用這樣昂貴的香料,而當時他還給自己的私密衣物上也染上了這樣的香味,是宮裏的侍者給王子收拾清洗行裝時刻意熏上的,讓伊南娜很是一番糾結。

她不敢多想,只想離這個奴隸主頭子遠遠的,便拉過他那只手,將那縷頭發塞了進去。

伊茲密借著酒杯的掩飾,眸子一垂便看到手心裏那金黃的發絲,眼底瞬時激動起來,他立即壓抑下去,卻再沒有興趣在這你來我往虛情假意的宴會上待下去,擱酒杯的力道便大了些。

亞爾安嗤笑出聲:“哎哎,看來是我們這些人不識擡舉,把伊茲密王子急得……嘿嘿,你說是不是啊,喬瑪麗?”

喬瑪麗的嫉恨一閃而逝,卻揪著亞爾安的衣襟嬌嗔:“王,王子都等不及了,您也寵幸寵幸我嘛!”一邊就手腳並用地爬亞爾安這棵大樹。

伊茲密等得就是這句話,他也不客氣,正大光明地帶著自己的“女人”離場,然後在哈紮斯將軍的示意下,一頭鉆進了屬下的帳篷裏。

他倆一走,亞爾安就沒好氣地推開了喬瑪麗,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他打從12歲開葷,上遍的女人早已不計其數。到了他這地步,和女人在床上翻滾這種事早已超脫了發洩的境地,而是往更爽更好更喜人的超高層面發展了。

而女人的妙,則需要一雙他這樣千錘百煉擅於發現美的眼睛,他今天看見的那個屁股雖小卻飽滿有力、弧度誘人,假以時日,必能詮釋他所謂的“妙”字。可惜,可惜,扼腕嘆息,那女人可不歸他。不過那女人也不歸伊茲密,女人有沒有用過哪裏騙得過亞爾安呢?

要是亞爾安知道伊茲密正讓這“妙人”和一個老頭在沙漠夜風裏守門,他一定大呼伊茲密是個浪費的呆頭鵝。

伊南娜則聽著凱羅爾在裏頭不停地悶聲尖叫“不要!”、“王子,放手!”、“曼菲士救我!”,自顧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涼涼地想:伊茲密王子,真看不出來,你吃相這麽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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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位同學說了個很有意思的問題,非常有敏感性,她問:阿姆羅瓦特神是埃及的神,為什麽要用個小白羅把埃及法老曼菲士坑了呢?

這麽說,阿姆羅瓦特並非埃及的神,而是埃及自己對詛咒這回事的稱呼。比如維納斯、阿芙羅狄蒂或者伊修塔爾還有伊西斯,其實都是一回事。

而阿穆羅瓦特神可以當成希臘神話裏不和與詛咒的女神厄裏斯,那個帶來金蘋果造成紛爭導致特洛伊戰爭的女神。她並不屬於哪個國家,想玩誰就玩誰,人類對神來說太渺小了。

舉這個例子是因為這和我對女主的設定有關,外行的大家可以看看狗血湊熱鬧,已經看出來的孩子給我保密,mua

亞爾安王和嘉芙娜公主CP如何,大家同意咩,他們也有過定情一吻滴

29章

哈紮斯將軍聽著裏面“哼哼哈哈”的叫聲,淡定無比地從口袋摸出一片煙葉子,放在嘴裏嚼了兩下。這煙葉子是航行海上的商人帶回來的,味道強烈又刺激,在守夜的時候來一片,絕對是提神醒腦的好伴侶。

大概在圖坦卡門時代,埃及人或者腓尼基人,早就先於哥倫布數千年往西踏足了南美洲,帶來了那裏土著的特產——煙葉。那裏的古人最遠往東到達了中國,有出土的木乃伊頭裹絲綢為證。

哈紮斯將軍嘖巴嘖巴嘴,感慨道:“真是年紀大了,晚上容易打瞌睡。不過這次出完公差,想必就能看到王子當新郎了,比泰多王室可是已經十多年沒有大喜事發生了,上一次還是米達文公主出生的時候呢!”

在一邊默默聽著的伊南娜豎起了耳朵,將一條幹柴扔進了火堆裏。

哈紮斯將軍對於王子的感情亦父亦師,在伊茲密王子出生之前,他就已經跟在胡瓦力身邊打拼到了帝國將軍的職位,在比泰多對米坦尼的戰爭中,率領戰車隊抗擊胡裏特人,在攻占其都城瓦休甘尼的戰役中建立了不世之功勳。

如果說拉巴魯所教的伊茲密,是他文靜如學者的一面;那麽哈紮斯所教導的伊茲密,則是那個在戰場上浴血搏殺的勇士。

“蘇卡姆姆,”哈紮斯將軍得意地笑道:“除了哈圖薩斯的祭祀禮,你還沒有見過王室慶典的樣子呢!王子娶妃這樣的盛世,各國都會派出使節祝賀,哈圖薩斯會雲集天下最富有的商人和最珍貴的物品。婚儀會在比泰多至高的暴風神大神殿舉行,求得比泰多一千個神靈的祝福,祝願王子和新妃早日為帝國誕下新的繼承人。全境內的賦稅會被減免一半,小打小鬧的犯人都會得到特赦,王都的臣民們都可以領到銀子和衣服,當世能做到這樣的國家實在沒有幾個啊!”

伊南娜權當做耳旁風,她心裏在想的是,王子娶了老婆,那她窺伺寶物不就大有希望了?

這兩人各自心懷鬼胎的時候,不知什麽時候,帳篷裏已經沒有了聲息。

哈紮斯將軍大驚,作為一個男人,他也不是什麽好貨色。早年跟在胡瓦力身邊的時候,比泰多王玩他的,哈紮斯偶爾覺得是個樂子,私下也能玩玩自己的。所以他才說幾句話的功夫,王子就完事了,這樣未免太快了吧。

他到底資格老,將簾子掀了一條縫起來,借著帳內的照明,只看見尼羅河女兒像根光潔溜溜的白面粉條一樣趴在床上,王子正坐在床沿,不斷地摸她的背,那可憐的姑娘已經暈過去了。

哈紮斯皺眉:我說王子,你這樣摸可摸不出女人的心思和孩子來,莫非王子被我和拉巴魯教傻了?

伊茲密覺得外頭有人在看,將被子給凱羅爾往上拉了拉,也不覺得被冒犯,反而招呼哈紮斯進去。

哈紮斯將伊南娜留在外頭,自己走到王子身邊,這時他才知道王子在看什麽。當日埃及王的婚禮上,尼羅河女兒被瘋獅所襲擊,肩上被咬得血肉模糊,還由當時技藝最為高超的皇家醫生做了簡單的外科手術。

現在撩開金發,露出來的後頸和肩背上,無暇雪白的肌膚只泛著些淡淡暈紅的玫瑰色澤,那料想之中該有的猙獰疤痕全都沒有出現。

王子靜默不語,而哈紮斯將軍則稱奇道:“這……這真的是神跡啊!”

這時,因為病後身體虛弱、被驚嚇得昏過去的凱羅爾還在夢裏囈語:“放……放開我,王子!曼菲士,快來救我!”情到濃處,還有珍珠般的眼淚滾落下來。

這讓哈紮斯將軍好不尷尬,王子卻只板著臉,叫了伊南娜進來,指著凱羅爾問她:“這是不是神跡?”

伊南娜大囧,她雖然知道凱羅爾的底細和來歷,但是她要怎麽和兩個相隔數千年的古人、可能DNA都未曾進化得和現代人一樣的靈長類去闡述“整容”、“植皮”、“激光祛疤”之類的概念。

她果斷放棄了溝通的努力,把頭一搖,表示自己不知道。

王子對此回答頗為失望,但伊南娜的失望著實不下於他,哈紮斯將軍說出了伊南娜的心聲:“王子,這可是大好機會,未免夜長夢多,您還是先和尼羅河女兒先有了夫妻之實,到哈圖薩斯再稟明了王和王後舉行儀式方是上策。就算回程中出了什麽紕漏,尼羅河女兒也是您的女人,這樣的女子一旦被打上了男人的烙印,價值便有了貶損,各國也不會再虎視眈眈。”

伊茲密似乎自有想法,擺了手讓哈紮斯不必再說下去:“她畢竟有這個時代沒有的聰明,個性又極為倔強,逼得太緊我怕適得其反。不如先回哈圖薩斯再說,若在神前立了誓言,就算是神的女兒也不得反悔,我伊茲密要一個女人,必得是正當光明、宣告諸國,我還要讓曼菲士看著他的女人嫁人、與我共度新婚夜而無能為力。”

伊南娜私心裏是希望這兩人越快定下來越好,她也沒覺得凱羅爾和曼菲士之間的感情有何可貴可言。若要認真論起來,當時凱羅爾為了逃離曼菲士,才會中了王子的圈套,最後引發沙利加列海港的大戰,死傷無數。

結果她轉頭就要嫁給曼菲士,這兩國的士兵還真是都白死了。凱羅爾就喜歡這種欲迎還拒的調調,曼菲士王的成功經驗顯示,王子你的彬彬有禮是得不到女人歡心的啦。

伊南娜決定幫助伊茲密一臂之力,也圓了哈紮斯將軍的夢,也全了自己窺伺聖物的目的,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二日趁著伊茲密王子與亞爾安王正式談判,伊南娜決定給凱羅爾好生打扮一番,讓聖人也瘋狂。

亞爾安王對比泰多的觀感委實有些覆雜,當日米坦尼強盛的時候,亞述也只有俯首稱臣和點頭哈腰的份。隨著亞述國力的逐漸強盛,將位於安納托利亞高原、亞美尼亞高原和敘利亞三地至關重要的米坦尼吞下,擴大亞述在兩河流域的領土規模,扼住比泰多、巴比倫和埃及進出要道的咽喉,是歷代國王百年以來的夢想。

結果……結果,比泰多人,你動作要不要那麽快啊。自從二十年前米坦尼的都城瓦休甘尼被比泰多攻占,胡裏特人的昔日王國便日薄西山,逐漸被鯨吞蠶食殆盡。

這就是比泰多人的發家手段,亞爾安不屑地想,不停地吞並著土地,就像當年他們初入安納托利亞,與土著融合。現在吞並了米坦尼,又企圖將米坦尼融合。

國內不同民族的人口眾多,官方語言多達八種,萬神殿裏供奉著一千個神靈。亞爾安撇嘴,真虧比泰多國王都能忙得過來,這胃口可真大。

他雖然心裏這麽想,嘴上還在和伊茲密討價還價:“我說王子,若是比泰多邊境遭襲,一次性要亞述出500輛戰車馳援,你卻又不肯將原米坦尼國南部向我國開放,這實在是虧了我亞述啊。”

兩國執政者都心裏敞亮,米坦尼一旦徹底湮滅,喪失了緩沖、邊境相鄰的兩國必然會產生利益紛爭。

米坦尼南段地處幼發拉底河與哈布爾河的交匯處,亞述若把手伸進了那塊地方,便能一路將大綠海領土連結起來,控制哈拉帕國(印度)至大綠海的商路。

比泰多還占著米坦尼從歌珊到阿赫拉拉的絕大部分土地,在鄰國眼裏,這一口全都吃下、又不肯拿些好處出來,實在野心過大又吝嗇非常。

伊茲密笑道:“亞爾安王,我國可是同意出1000輛戰車。以每輛戰車配備10名騎兵和200步兵的混編規模,一旦有大的戰事爆發,我國需要出兵21萬,幾乎是整個常備軍的一大半。米坦尼原屬地也不禁止亞述商人來往經過,你們的卡尼什商業公社每年不知要從各國賺取多少利潤,再多恐怕國庫放不下。”

亞爾安嘴角抽抽,在大臣的勸說下,不甘不願地蓋了印:“伊茲密王子,既然聯盟已達成,我也不便久留,明日便拔營離開,不周到之處,你可不要介意。”

伊茲密也不耐煩看到亞爾安那副嘴臉,便客客氣氣道:“亞爾安王到底是一國主事,事務繁忙,我便不打擾陛下了。”

說完便昂首闊步出去,哈紮斯一見王子的樣子,就曉得沒有吃大虧。王子心情頗好地問:“尼羅河女兒可好?”

哈紮斯表示伊南娜一直在帳內陪著,沒什麽需要擔心的。

王子進了凱羅爾的帳篷,伊南娜正等著他回來呢,兩位領導是一邊用了晚飯一邊商議聯盟,此刻早已月上中天,正合了那句“溫飽思淫/欲”。

伊南娜很乖覺地退了出去,伊茲密將一杯助安眠的蜜酒喝下,便掀了床上的被子想看看凱羅爾的情況,這一看可把杯子都掉在了地上。

凱羅爾兩手被綁在床頭,那雙碧藍的眼睛因為驚恐而明亮非常,眼角偶爾閃現的淚花透著種可憐而冶艷的風情,她金發散亂汗濕得黏在胸前,因為嘴巴被布條縛住,發出了求饒的低吟,卻像催/情的序曲。

她的打扮更是不堪入目,胸口因為掙紮,平時一馬平川的地方像小海波一樣微微起伏,裙子的腰身雖扣著金蓮花腰帶,可胸口的布料卻被拉到極限,只遮著紅櫻桃欲露不露,而實際上那衣服根本沒有遮擋作用,纖毫畢現。裙擺被拉到了腰上,凱羅爾怎樣蹭也蹭不下來,讓王子入眼了那一片金毛地。

伊茲密額間的青筋猛跳起來,他拳頭握了又緊,動作間挾著怒氣拿起被子蒙住了凱羅爾的人。

然後他轉向門口,壓低了聲音卻仍含著怒氣:“蘇卡姆姆,給我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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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伊南娜你不是做紅娘的料,王子你如此純潔,親媽實在開心哇~狗血是一撥一撥裏的,明天又是狗血,最後會匯聚成大狗血!

感謝基友賀蘭的新文案體,大愛之

你只看到穿越女的風光無限,

卻沒看到古代兇殘風俗的摧殘。

你有你的幻想,我有我的期盼。

你嘲笑我三俗重口不河蟹,

我可憐你不解真相略腦殘。

你可以嘲笑我穿越女奴翻身難,

但我會證明這是誰的時代。

采王子蘑菇註定是艱險的歷程,

路上少不了奸情和狗血。

但那又怎樣,

哪怕古人裙下春光畢現,

也要繼續刷新下限。

我是伊南娜,

我為自己代言。

30章

伊南娜正滿懷希望地在帳篷外面聽著壁角,結果沒有聽到各種令人想入非非的嬌吟啦粗喘啦,反而聽到一個響雷,王子讓她滾進去。

她痛苦地一咬牙,感覺自己正被召喚進一個色/情錄影帶的錄制現場,結果她進去一看,料想中的場景一個都沒有發生,凱羅爾身上的被子仍然從頭裹到腳,王子遠遠地站在一邊神色陰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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