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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大仙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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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可兒有個習慣,心煩氣躁的時候,就鉆進空間球裏去煉丹。

是藥三分毒。她本人是輕易不服用丹藥的。所以,別人煉丹,煉的是靈丹妙藥。而對於她來說,靈丹妙藥只是副產品。她煉丹,煉的是煩惱。

幾爐丹煉下來,啥煩心事兒,也木有了。

煉了兩爐辟谷丹和一爐赤血丹,一天就過去了。

第二天就是一月之期。頭次參加中靈洲的大仙會議,且還是特意為自己舉行的迎新會,風可兒要是腦袋抽掉了,才會遲到。

一大早,她便傳訊給胡貍:“狐貍,今天要去議事大廳開會,你準備好了麽?”按照規矩,她得帶一個隨叢。除了胡貍,貌似她也沒有別的隨叢可帶。

“主人,我在傳送口這裏呢。”這是大日子,胡貍當然也不敢含糊。他早就在傳送口待命。

風可兒問道:“你知道議事大廳在哪兒?”

胡貍汗顏:“不知道。”

“那你去傳送口做什麽?”風可兒翻了個白過來!”還好,她那天留了個心眼,讀了下易總管的識海,找到了議事大廳的方位。雖然不識得去議事大廳的路,但只要知道議事大廳的方位,她便可以瞬移過去。

於是,胡貍大開眼界,領教了傳說中的瞬移術。上一秒,還在青丘峰,下一秒,他和主人便出現在一棟青磚金瓦的大屋前。大屋的門拱之上,掛有一塊朱紅長匾,上面寫著“議事大廳”四個金光大字——他生得一顆七竅靈瓏心,又一直在外行走,多少也識得幾個靈界的字。不覆是剛來那會兒的文盲樣。

主人肯定使的是瞬移術!某狐忍不住咂舌。

見他滿臉神往,無限回味的萌樣。風可兒忍俊不禁,踮起腳尖,湊過去,在他耳邊掩嘴悄聲說道:“喜歡啊,回頭我教你。”

胡貍大喜,笑瞇了眼兒,垂下頭來,旁若無人的拱手作揖:“多謝主人。”

多虧他進階後,九條狐尾沒了,不然。就沖這家夥歡喜的勁兒。鐵定會忘形的搖呀搖尾巴。

也怪不得他。只要是個修真之人,對於仙法仙主的追求,那都是絕對狂熱+不擇手段滴。

傻樣兒!風可兒剛才也就是被他萌住,一時沒hold,隨口一說而已。現在回過神來。她也不好再哄他,實話實說的改口:“行,等你練會了氣功八式的前三式,我就教你這瞬移之術。”天地良心,她說的全是實話兒。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瞬移術也不是隨便就能練的。清心咒的前三層功法,就是瞬移術的基礎。想要學瞬移術,首先就得練好清心咒前三層,也就是氣功八式的前三式。

胡貍當然知道這些。但是,知道歸知道。他還是故意在臉上露出了一點點小失望,耷拉下頭:“那,主人,什麽時候教我第二式?”

不愧是萬年的老狐貍,一下子就戳中了某人的萌點。風可兒扛不住,當場許諾。只要他第一式達標了,就傳授第二式的功法。

小心思得成。胡貍眉眼彎彎的留在門廊之下。他是隨從,沒資格進議事大廳,只能在外頭院子裏護衛。

雲裏霧裏的跨過一尺來高的厚門坎,被裏頭的穿堂風一吹,回風可兒想起剛才的情景,不由打了個激靈。立時,整張臉都跟燒了起來一般,火辣辣滴——我靠,這叫什麽事兒呀!該死的狐貍!

她用兩眼的餘光,飛瞥了一眼身後的那廝。他卻神情肅目的立於門廊之下,冷顏冷面,儼然冰山附身、煞神轉世,哪還有剛才的萌模樣!

不知道為什麽,風可兒此刻的心裏竟莫名的泛起一絲淡淡的惆悵。

這時,前頭傳來一個聲音:“小的見過尊者。”

不好意思,風中兒心中有事,壓根就沒在狀態,聞言,眉頭跳了兩跳:“易總管?你怎麽站在這裏?”

正對著大門,擺著一座大型的青玉屏。

易總管就垂手侍立在玉屏前。

目光在他的青色新長袍上打了個轉,風可兒自我安慰道:全是保護色的緣故。

立刻,某人就惱了:哼哼,什麽不學,你丫偏偏要學那變色龍!知不知道你冷不丁的冒出來,好嚇人呀!人嚇人,嚇死人,指的就是你這樣的!

心念一起,她便自然而然的剜了那易總管一眼。

這叫什麽?紅果果的遷怒!

這種高級別的會議,一幹總管、管事唯有小心恭敬的侍候著,哪個敢掉以輕心?更何況,經上次的事,易總管早就在心裏給新鮮出爐的風大仙貼了個“喜怒無形”的標簽。打她一進來,人家就勾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一直不敢擡眼皮。

而她依然是重重的一記眼刀飛過來。

易總管只覺得胸口跟敲了一記重錘似的,險些背過氣去。

不過,他也是出席這種場面的老人了。什麽樣的情況沒碰到過?大仙們高高在上,哪個會把他們當回事?所以,委屈、難受什麽的,提都甭提。只要還有一口氣,那就得本本分分的完成本職工作。不然,上頭怪罪下來,重則小命玩完,輕則被扔進雲海勞役個百兒八十年的。

風可兒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已經傷了人。她剛剛的問話,只不過是驚訝之後的下意識行為,無須對方回答來著。說完,她捋了捋長袍的前襟,徑直繞過玉屏,朝裏頭走去。

易總管松了一口氣,趕緊的直起腰來,壓下喉嚨裏的不適,氣沈丹田,唱喊道:“青丘峰峰主,風大仙駕到。”唱完,他的一個嘴角便淌出一條血線。唉,修為太低的人,傷不起呀。

風可兒進去,高大寬闊的議事大廳便赫然顯現在眼前。

從外頭真看不出來,議事大廳竟是處露天的圓形所在。面積不下一千平方米。

它由金瓦的圓廊圍住。廊下的紅木柱子,高約五米,根根有一人合抱之粗。

大門和敞開的屋頂,就是它的兩個出口。

大廳正中,是一個高約丈許、兩丈見方的白漢玉石臺。

石臺之上立著一塊高大的青色長石碑。石碑正對著門的這一面,頂端刻著鬥大的“中靈洲”三個朱紅大字。中間刻著若幹行拳頭大的金色小字。

第一行寫的是“中靈洲第十任洲主,天圓峰峰主張真仙諱玉成”……風可兒立時明了,那些小字刻的是現任各峰峰主的寶山與名號。

石臺之下,擺著十五張高背無扶手的青玉大椅。它們繞著石臺,圍成了一個大圓圈。

已經有十把椅子上坐了人。八女兩男。

他們盤腿坐在大椅上閉目養神。聽到外頭的唱報聲,也不起身,一個個的只是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撩了她一眼,又繼續閉目養神。

幸虧之前,風可兒讀了那些八卦叢書,對靈界裏的人情冷暖早有領悟。修真之人,修為越高,性情越清冷。而且,與下界相比,靈界更是一個強者的世界。這裏,一切都靠實力說話。人人都只敬重強者。強者振臂一呼,應者雲集。仁心仁術?別逗了,大家都不懂這號東東。

所以,風可兒一點兒也不計較這些傲慢的冷遇,旁若無人的背負著雙手,轉到石臺的後面,去看石碑的背面有木有刻字。

石碑的背面刻了字,密密麻麻的拳頭大的灰色小字之間,夾著一行金色的小字——中靈洲第三任洲主,天機殿殿主花天君諱七夜。

花天君?風可兒讀了花家秘史,當然知道這位是誰。他是現任的神界聯盟天君,也是風伏羲的父親。沒想到他飛升後,天機峰也升級成為天機殿。

她皺了皺眉頭,再定睛細看那些灰色小字。和花天君的那行不同,其餘的灰色字行裏,在名諱前並沒有標註寶山。

於是,某人真相了:用金色字標刻著的,是飛升去了神界的上仙們的名諱。而用灰色標刻著的,則是那些殞落了的先賢們的名諱。飛升了,寶山一並帶走。殞落了,寶山留下,初始化,留給後來人。

修真有風險呀,千萬要謹慎。君不見,中靈洲聯盟分部成立以來,就只飛升了一個花七夜!

“左執事長老、逍遙峰峰主史大仙駕到。”

……

“玉真峰峰主,月大仙駕到。”

……

隨著一聲緊跟一聲的唱叫聲,大仙們陸陸續續趕到了。十五張青玉高背椅只剩下正東面的那張還空著。

洲主還木有來。那張椅子不是風可兒的。她只能尷尬的摸摸鼻子,繼續看碑,做追思先賢狀。

就在這時,大廳的上空,鼓樂聲起。

“中靈洲第十任洲主,天圓峰峰主張大仙駕到。”

緊接著,一柱炫目的白光嗖的從空中投下。

然後,光柱的頂端衣訣飄飄,墨發飛揚,一個白袍麗人很仙的徐徐落下。

好炫的一雙玉腿呀。風可兒仰視之,大汗——靈界的文明程度的確遠遠高過下界。但是,這裏的人們也只是文明到在外袍的裏頭多穿一層過膝的褻袍而已。內衣、內褲、襯褲之類的,人家還沒這號概念。

其他人呢?

某人飛快的掃了一眼其餘的大仙們。所有人都起身,立於椅子的前面,目不斜視的垂頭抱拳行禮:“見過洲主。”

包括那三名男筒子。

風可兒不好意思的垂下頭,跟著行禮:好吧,姐邪惡,姐不太純潔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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