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赫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個非常熟悉地方。

這裏是哥譚，是她一直想要抵達地方，是她所愛之人居住城市，是承載了她無數美好回憶城市。

林赫感覺從心底升起了無比覆雜情緒，興奮心酸思念害怕，種種情緒輪番浮現。

她成功了！她真穿過了障礙抵達了哥譚！

最後，林赫醞釀了一下情緒，看著哥譚景色，情不自禁地大聲道“嘎！”

……等等，剛剛那是什麽聲音？

終於從興奮心情中回過神林赫這才發現，她身體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她為什麽會嘎嘎叫？

她該不會……把自己詛咒成了鴨子吧？

……

……

練習了好幾遍後還是飛不起來林赫搖搖擺擺邁著六親不認步伐走到了一個小巷子深處，對著能照出鳥影水窪看了下自己現在模樣。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她並不是一只鴨子，壞消息是——她是個禿鷲。

不，是不是真禿鷲還有待考究。

畢竟人家禿鷲怎麽想都不是嘎嘎叫吧？！

林赫對著水中鳥影陷入了沈思。

在學習數學時候她就經常開玩笑說自己馬上就要變禿了，但是她並沒有真想讓自己變禿啊！難道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其實說變禿倒也沒那麽誇張，林赫腦袋上此時正飄著一撮紅毛。

有一說一，這看起來還挺……非主流。

林赫扇著翅膀在原地無能狂怒地嘎了一會兒，然後趁沒人註意到她就趕緊邁著歪歪扭扭步伐跑掉了。

在鉆進了一個幹凈紙箱後，林赫調出了系統界面。

整個系統界面和她原本界面差不多，唯獨不一樣是讀檔功能被關閉了，論壇功能也被關閉了，任務欄被鎖定了，其中只有兩個任務在任務欄中。

一個是「再次相見」，另一個名叫——「噓，別被祂發現了」

林赫看著那兩個任務，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第一個她能理解，大概是指和布魯斯等人見面，但是第二個……

林赫陷入沈思，林赫絞盡腦汁。

林赫不得其解，林赫放棄思考。

任務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是，她如何找到布魯斯等人？找到他們後又怎麽告訴他們她變成了一只禿鷲？

而且……她甚至只會嘎。

所以為什麽是禿鷲？

林赫百思不得其解，她打開系統界面，看著自己人物欄上「詛咒」debuff，有些好奇地點進去看了看。

雖然她是自己主動詛咒了自己，但是那只是她當時強烈想法，是一種超級玄妙感覺。

林赫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她當時就是覺得自己可以做到，然後她確實做到了。

「詛咒這是由思念以及施咒者強烈願望而形成負面狀態，在此負面狀態下玩家將保持非人姿態，請務必主意“人”身安全。

當所思念對象辨認出玩家真實身份後詛咒便可以解除。（警告玩家不可以任何方式主動洩露自己身份相關信息！）」

「備註需要說明是，雖然形成詛咒是兩種強烈正面情緒，但詛咒本身還是屬於負面狀態，長時間在他人身旁停留可能會使對方沾染上詛咒氣息，請玩家註意與普通人保持距離。」

……

……

“卡珊，你那邊有消息嗎？”迪克站在哥譚警局對電話那邊問道。

不知道那邊卡珊德拉對他說了什麽，迪克皺起眉，雖然他表情有些沈重但他還是出聲安慰對方道“沒事，這不是你問題。接下來赫莉身份還需要你繼續在那邊探查一下，看能不能有什麽新線索。”

“今天我回哥譚就是為了查一些資料，也許在這邊會有意外收獲……嗯？布魯斯嗎？還是先別告訴他吧，我在這邊也會瞞著他點。”

在迪克和電話那頭卡珊德拉說話時，不遠處一個拐角處，一個頭上帶著撮紅毛禿鷲偷偷摸摸地探出腦袋。

林赫本來是打算走各種陰暗小路去韋恩莊園，不過在路上聽到了熟悉聲音又聽到了熟悉稱呼，於是她就沒忍住探頭觀察了一下。

在沖過去張開翅膀給迪克一個擁抱和去找別家庭成員這兩個選項之中，林赫果斷選擇了後者。

這可不是什麽開玩笑啊，林赫再怎麽思念迪克也不敢用這幅樣子沖到他面前去啊！

林赫覺得，作為一名警察迪克看到她說不定還會揪住她把她送到動物園去。畢竟禿鷲可是肉食動物，在城市中亂竄對居民來說可是非常危險。

別以為她沒看見，迪克腰間那別著槍可不是鬧著玩，她這麽沖過去……

還是算了。

她這不是害怕被抓住，她只是害怕她親愛大哥被沾上詛咒氣息！

最後看了一眼還在打電話迪克，林赫伸著翅膀保持著平衡溜走了。

總之，她第一目標是最和藹阿爾弗雷德或者非常愛護動物達米安。

不知道為什麽，林赫明明沒有特意去找他們，她原本只是打算到韋恩莊園附近蹲守，但是她卻幸運在路途中再次撞見了一位眼熟人。

這回是她計劃裏可以主動接觸達米安。

達米安站在一棵大樹下不知道在幹什麽，經過林赫觀察，她發現對方並沒有帶什麽奇怪武器。

這也正常，今天如果不出所料話應該是達米安上學日子，雖然他經常很不樂意而且有時候還會偷溜出學校，但至少林赫沒見過他把武器帶進去。

雖然林赫很懷疑那個被其他人稱作周邊雙刀究竟能不能算武器。

這次終於放心下來林赫懷著覆雜心情站到了達米安面前，仰著脖子有些高興地盯著他看。

這是她幼弟！

林赫興高采烈地想道。

雖然這家夥經常嘴上嫌棄她，但是他們關系其實不壞。

甚至林赫還是挺喜歡和達米安那段相處時光。

比起迪克等人對林赫下意識照顧，達米安和她相處模式更像是同齡朋友。

當然，這是林赫自己總結，達米安可不會承認這一點。

想到這，林赫盯著達米安目光越來越灼熱。

所以……作為姐弟，作為朋友，他們之間默契一定能通過眼神傳遞過去吧？

達米安一定能認出他面前這只可愛禿鷲是他親愛姐姐對吧？

註意到這只奇怪禿鷲後，達米安一點也不慌，他甚至挑起一邊眉毛伸手試圖去摸對方翅膀上羽毛。

但這一冒犯行為被機警林赫躲開了。

林赫可還記得她身上帶著debuff，她可不願意讓達米安也沾染上這種東西。

但是林赫所面對是在她還是人形時候就打不過達米安，當她變成了一個根本不熟悉身體禿鷲後她就更打不過達米安了。

所以最終她還是被達米安輕輕松松地拎著翅膀提了起來。

林赫忍辱負重“嘎。”

算了，這是她親愛弟弟，是她好久沒見弟弟，是她詛咒自己也要見到親人。

她不生氣！她相信達米安一定能認出她來！

“長得有些奇怪禿鷲。”林赫聽到達米安很感興趣地開口道，“不過為什麽頭上還有紅色羽毛？”

林赫奮力掙紮。

不準揪她毛毛！她還不想真禿頭！

好在似乎看出了林赫抵觸，達米安並沒有真去揪那撮紅毛。

這讓林赫十分欣慰。

果然，達米安還是那個愛護動物好孩子。

他也很愛護姐姐——即使他現在大概還沒認出她來。

還沒等林赫這欣慰情緒維持下去，她就聽到達米安用一種微妙古怪語氣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好像還不會飛？”

句式簡單，侮辱性極強。

林赫“……”

她突然有種不祥預感。

……

……

林赫決定收回剛剛對達米安一切正面評價。

提姆說對，達米安這家夥就是個小惡魔！

這個家夥把她帶到了樓頂。

對沒錯，達米安他居然想通過把她從樓頂扔下去這個方式來讓她學會飛！

林赫感覺自己對達米安思念通通化為了一萬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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